“是啊,又能怎麽樣,就算是杜蒙生看見了她在別人身下嬌喘放蕩,依舊還是給那個賤人放在心尖尖上。”


    “憑什麽,杜蒙生憑什麽這麽對我,就因為他愛崔芸芸?”


    “那我做錯了什麽,我不過也就是愛上一個人而已,我又做錯了什麽!”


    桑若眼中帶著恨意,聲音也像是淬了冰一般,講完了黎漾沒看到的後半段故事。


    自從崔芸芸死後,杜蒙生就再也沒有去過桑若院裏。


    一開始桑若還以為杜蒙生知道了些什麽才不願意來她這邊。


    但是打聽過後,才放下心來。


    杜蒙生不止是不去桑若院裏,而是隻睡在崔芸芸房中,還在在崔芸芸的院裏栽滿了崔芸芸最喜歡的牡丹花。


    崔芸芸是死了,一起帶走的不僅僅是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


    她還一並帶走了杜蒙生。


    桑若恨得牙根都癢癢。


    當初桑若隻是想毀了崔芸芸,於是想辦法給崔芸芸下了藥,還從外麵找了個模樣俊俏的小郎君,玷汙了崔芸芸。


    桑若還特意交代那個小郎君,一定要記得在那個梳妝台前,讓崔芸芸好好看看自己放蕩的臉。


    然後算著時間,故意讓杜蒙生撞見。


    聽下人說杜蒙生將那個小郎君掐死的時候,桑若就知道這個事成了。


    桑若一開始就知道,依照著杜蒙生的性子,那個男人根本不會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隻是桑若沒想到的是,杜蒙生沒有一起殺了崔芸芸。


    反而是崔芸芸自己一頭撞死在了屋裏。


    不過怎麽死的都好,隻要崔芸芸活不了,隻要在她杜蒙生心中變成一個賤人。


    可是杜蒙生聽說崔芸芸死訊的時候,整個人的魂都丟了。


    連著幾槍把崔芸芸院裏的人都料理了,桑若當時腿就軟了。


    反複想了好幾遍,確定自己沒有什麽把柄留下,桑若都還是沒能放心下來。


    崔芸芸死後的一個月,杜蒙生終於從崔芸芸院裏出來了。


    當天就宿在了桑若的房裏。


    桑若已經做好了杜蒙生發泄的準備,可是那天晚上,杜蒙生卻格外的溫柔,整個過程中,一直緊盯著桑若的臉。


    還會窩在桑若的頸窩處,問她痛不痛。


    低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暗啞。


    桑若徹底的淪陷在杜蒙生的身下,根本沒有看清他眼裏的殺意。


    從那以後,一連三天,杜蒙生都在情事上小心的照顧著桑若的感受,桑若忽然就有些不安。


    桑若不介意成為崔芸芸的替代品。


    但是,桑若記得,這樣柔緩的床事,根本滿足不了杜蒙生。


    杜蒙生遲早會在別人的身上發泄出來。


    就像當初心裏愛著崔芸芸,卻依然將她折騰個半死不活的一樣。


    桑若主動和杜蒙生說,讓杜蒙生不要克製自己放心的弄她。


    但是杜蒙生卻柔聲說怕傷著了她。


    桑若靠在杜蒙生懷裏,心裏開了無數的花,滿是甜膩。


    “我不怕,不想讓你壓著,以前又不是沒受過。”


    說這話的時候,桑若的手指還不停的在杜蒙生的小腹上畫著圈。


    “聽話,不一樣,那時候還沒怎麽憋著,這都一個月了,怕你受不住。”


    桑若眼裏滿是潮濕,她甚至覺得崔芸芸死的有些太晚了。


    “沒事爺,我受得住,我……”


    杜蒙生用嘴堵住了桑若後麵的話,卻在最後的時刻停了下來。


    “還是怕傷了你,阿水哪裏說有些好東西,吃了以後可以……”


    杜蒙生貼著桑若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幾句話,桑若紅著臉,點了點頭。


    講到這裏的時候桑若忽然笑了,身上的戾氣也小了很多,然後歪著頭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說,“那是我一輩子,最快樂日子,哪怕時間並沒有多長。”


    杜蒙生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幾顆白色的小藥丸,桑若想都沒想就吞了下去。


    沒多久就渾身燥熱,意識模糊,然後就落進了杜蒙生結實的臂彎裏。


    等到在醒過來的時候,桑若有些慶幸,還好杜蒙生提前給她吃了藥,不然的話很有可能真的被杜蒙生玩到死。


    看著身上一塊塊淤青,桑若竟然覺得那些都是杜蒙生愛她的證據。


    崔芸芸能給他的,桑若可以給。


    崔芸芸不能給他的,桑若也可以給。


    就這樣,每天晚上杜蒙生過來的時候,總要先讓桑若吃了藥,然後再來一場徹夜不眠的躁動。


    直到桑若有了身孕。


    那天杜蒙生叫了四五個大夫一起來給桑若診脈,統一都說桑若懷孕了,杜蒙生才鬆了一口氣。


    杜蒙生看著桑若說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桑若被有孕的喜訊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注意到杜蒙生那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隻當杜蒙生是急著想要一個孩子。


    以至於後來桑若被杜蒙生帶去了崔芸芸的屋裏,她都還沒想明白,怎麽杜蒙生瞬間就變了臉呢。


    “爺,這,咱們來這做什麽?”


    桑若有些緊張的問杜蒙生的時候,杜蒙生正看著院子裏一株開的正好的牡丹。


    “怎麽了,你看那朵牡丹,開的好不好看。”


    “沒怎麽,就,就是我現在有了身子,這裏不久前剛死了人,不吉利。”


    桑若小心的試探著說著,在看到杜蒙生勾起嘴角微微的笑著,心裏才鬆一口氣。


    不過接下來杜蒙生的話,卻讓桑若如墜深淵。


    “死人,不吉利,我還以為你是害怕,怕芸芸和我的孩子來找你索命呢。”


    桑若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麵帶笑意的杜蒙生,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知道,原來杜蒙生他早就知道了。


    杜蒙生找了六個男人,輪奸了桑若,就在那個梳妝台前,讓人拽著桑若的頭發抬頭看著鏡子,全程目睹自己被輪奸的過程。


    杜蒙生就坐在桌前安靜的喝茶,翻著崔芸芸的畫稿。


    “爺,爺你不能這樣,我還懷著你的孩子,我就是有千錯萬錯,你也不能這麽對我。”


    杜蒙生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


    “你的孩子是你的,可不是我杜蒙生的。”


    桑若徹底傻眼了,她根本不明白杜蒙生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原本我還想著,這個事情怎麽辦才好,怎麽才能讓你經曆芸芸的痛苦,沒想到你這個婊子倒是自己求著我了。”


    “藥好吃麽,吃完快樂麽?”


    “應該是快樂的吧,畢竟每次你都把喉嚨叫啞,還一個勁往男人的懷裏鑽。”


    “可是這對你來說好像不算是個好消息,每天晚上和你歡愛的那個男人並不是我。”


    桑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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