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東地區,伊斯坦布是當之無愧的大國。81中文網無路是政治、經濟、軍事、文化上,其影響力都是屈一指的。


    因為國內局勢比較穩定,多年來基本上沒有什麽戰爭,加上政府對於難民持比較同情的態度,民眾對外來者也比較寬容,所以,其他地區的難民,都願意到伊斯坦布來避難。


    盡管有國際聯盟難民事務署的行政和財政支持,以及一些慈善機構的捐贈,但是,對於難民所在國來說,在一定程度上,難民仍然是個負擔。


    包括經濟上,治安上,與本地居民的關係處理上,都有許多問題需要為之付出很大精力。所以,一些難民較多的國家,都把難民視為一個包袱。


    安卡難民營,似乎沒有一般人印象中的那樣,到處充斥著犯罪、貧困、混亂的現象。初一看,似乎很安寧,就跟一些比較偏遠懶散的鄉鎮差不多。


    難民的身份,比較尷尬。他們遠離故國,寄人籬下,雖然在難民營裏暫時安下身來,但是,心卻總是在漂泊之中。


    他們難以融入當地的主流社會,想回家,又難以下定決心。即使下定了決心,在家鄉等待著他們的,也是諸多的不確定因素。


    青壯男人們,大多想辦法,在當地找一份工作。如果有一定的技能,他們甚至可以到米國、歐羅亞州的一些達國家去。在當地站穩腳跟之後,再把家人接過去。從此過上安定的生活。


    不過,這樣的幸運者,總歸是少數。大多數人,就在難民營中,一年一年的期待中煎熬著。


    由於是從難民營中走出的成功人士,所以,紮克在安卡難民營中享有巨大的威望和人氣。


    盡管如此,當他昨天來到難民營,宣傳這個引進新娘計劃時,還是沒有取得他預期中那樣熱烈踴躍的結果。


    不是人們不想回到魯巴巴,而是擔心,回到魯巴巴之後,會怎麽樣?


    與其回到魯巴巴,過那種不確定的生活,還不如暫時在這裏觀望一段時間。


    這些人,幾十年前,就是這樣的心態,幾十年後,這種心態,仍然沒有什麽改變。或許幾十年後,也仍然是這樣一種心態。


    不過,紮克的努力,並非毫無結果。仍然有3o多個家庭,報名參加了這個計劃。


    這些家庭,或者是女兒較多,或者是女兒年紀大了,怕嫁不出去。或者是實在太過貧窮,看不到在這裏會有改變命運的希望,所以,即使魯巴巴現在的情況還達不到他們的預期,他們也願意賭一下。


    畢竟,試一試,總是要比坐著等死好一些。


    一聽說隻有3o來人報名,部落戰士們就露出了失望情緒。


    本來,他們每個人都抱著極大地希望,本以為一到了這裏,就會有成群的姑娘在等待著他們盡情挑選。沒想到,現在隻有3o來個,別說挑選,就連一人一個都不夠分。


    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在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多數時候,他們會采取談判,決鬥甚至直接就搶親的辦法,來解決這種資源緊張的情況。


    但是,現在不行了。這裏不是他們的地盤,背後也沒有家族和部落的支持。同來的,雖然是同為一個部落或者同為魯巴巴地區的人,但是,現在他們是競爭對手了。不互相競爭,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根本就不可能團結一致,形成合力。


    所以,盡管心裏焦急,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他們已經不僅僅是部落的人了,還是英雄陣線聯盟的軍人了,此次又是一次集體行動,就連聖司令和秘書長都親自來了。加上還有那些英雄陣線的傭兵們在一旁虎視眈眈,所以,也沒有誰敢輕啟事端。


    況且,聖司令已經下話來,隻要這次來的人,就保證讓他們帶一個老婆回去。


    “酋長和大巫師可以不相信,但是,大先知和司令我們必須相信。既然大先知說了,就一定有他的辦法。我們隻要安心等待就行了。”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一幫家夥,馬斯洛唾沫橫飛地宣講自己的見解。


    馬斯洛被解除緊閉後,本來想報名參加這次活動。但是,又害怕因為曾經冒犯了聖林和部落頭人們,得不到批準,最後就沒有報名。


    沒想到,宣布名單時,自己竟赫然在列。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聖林特意提名讓他參加的。


    上次被聖林打敗,就讓馬斯洛心服口服。見聖林不僅沒有記他冒犯之仇,反而提名讓他參加活動,馬斯洛就有些內疚。決心找機會,報答聖林。


    現在,見局麵似乎陷入了僵局,他就主動站起來,穩定他人的情緒。


    實際上,他也對目前這種狀況感到失望,但是,他相信,大先知會有辦法解決的。


    在三大部落中,馬斯洛可以被視為新生代的代表人物,隱隱有成為這一代人中核心人物的趨勢。


    上次在宴會上,就光棍兒問題向部落頭人們難,就是在幾個光棍兒慫恿之下的結果。


    雖然是借酒壯膽,但是,也確實是反映了他們那些人的心聲。


    雖然這些光棍兒們的情緒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是,一百多個年輕男人湧進難民營,還是引起了當地治安當局的注意。


    幾個警察來了,經過一番盤問,警告了幾句,然後走了。


    警察剛走,世界聯盟難民事務署的人又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女人,身後跟著三個男性工作人員。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穿著一件風衣,4o歲上下,看上去,很有些藝術氣息。如果在畫廊裏見到她,幾乎所有的人,都會以為她是個畫家呢。


    事實上,她還真是個畫家。來自弗朗西斯國的一位畫家兼國立美術學院的教授。


    “我是安卡難民營的主管凱瑟琳,你們在這裏的一切行動,必須經過我的允許,咦?黎民!怎麽會是你?”


    凱瑟琳前麵說的是鷹語,後邊半截話,竟然說上了楚語。


    “凱瑟琳!你怎麽會在這裏?”


    黎民顯然也很意外。


    怎麽回事兒?兩人原來認識?


    秘書長雖然剛從監獄裏出來不久,但是,有錢有學問,是個不折不扣的鑽石王老五。這個凱瑟琳,竟然會講楚語,莫非以前在楚國呆過,那時候,就認識秘書長?


    天啊,他們不會是老相好吧?怎麽會這麽巧?難道真的是有緣千裏來相會?


    黎民那邊跟凱瑟琳說話,這邊錢多多和戰飛虎在心裏就嘀咕上了,再看黎民時,眼神兒裏就不免有些曖昧的表情。


    許多八卦雖然不是那麽靠譜,但是,卻多多少少是有些根據的。這次,也沒有例外。


    黎民和凱瑟琳是老相識了。


    還在黎民的大學時代,凱瑟琳作為留學生,來楚國學習東方繪畫,正好跟黎民是校友。


    雖然不是一個專業的,但是,每天上課下課,兩人走的是同一條路,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曾經有一個假期,黎民陪著凱瑟琳,到楚國各地去采風,參觀楚國著名的壁畫和岩畫。


    2人甚至還同居了一段時間,隻是隨著黎民畢業和凱瑟琳回國,關係才沒有進一步。


    黎民進了監獄後,凱瑟琳還專程從弗朗西斯國趕來探監,因為獄方不允許,才沒有見上麵。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我那年去監獄看你,他們不讓我見。我給你留的錢,他們給你了嗎?”


    凱瑟琳語氣明顯緩和,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嗔怒的樣子。


    “我們到外麵轉轉,秘書長,你們慢慢談。”


    聖林一見黎民和凱瑟琳是舊識,心裏就有一種預感,這次行動,離成功不遠了。


    出前,聖林和黎民曾經在一起對此次行動進行預測,得到的結果是大吉之象。隻是過程會有很多曲折。其中,就有個貴人在其中幫助。


    原來,他們以為這個貴人是紮克,現在看來,紮克雖然起了一些作用,但是,還達不到貴人的標準。凱瑟琳出現了,這個貴人,就要落到她的頭上了。


    聖林在掌盤上快用大六壬起了一課,果然如此。於是,心下大安。趕緊帶走眾人,讓黎民和凱瑟琳敘舊。


    作為安卡難民營的主管,如果有凱瑟琳幫著他們說話,引進新娘的計劃,事半功倍矣。


    安卡難民營,原本是在一片空曠之地上建立起來的。最初的規劃和資金,都來自於世界聯盟難民事務署。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難民人口的不斷增加,難民營的規模越來越大。展到現在,已經成了一個人口近2o萬的大型城鎮了。


    不僅僅是難民營的人,就連一些伊斯坦布人,也從中現了商機,紛紛前來安卡難民營經商。甚至還有一些伊斯坦布人遷居到了此地。


    雖然這裏號稱是難民營,但是,各種商業服務設施和網點,幾乎與一般的城鎮沒有什麽兩樣。


    在一家咖啡廳裏,凱瑟琳和黎民相對而坐。


    咖啡送上來了,一股淡淡的香氣,圍繞著2人。


    “在監獄裏還好吧?”


    凱瑟琳輕輕說了一句,沒有直視黎民,兩眼望向窗外,似乎在看著無盡的遠方。


    “不好,沒有自由,好又會好到哪裏去?”


    從犯人的角度來看,黎民在監獄裏,已經屬於高等犯人了,屬於混的出類拔萃的人物。


    黎民出來後,跟別人談話時,對於自己在監獄裏處境的定位,也都是“挺好,不錯”之類的肯定語式。


    今天用“不好”這個詞,這還是第一次。


    “我似乎把你領錯了地方。我記得你不願意喝咖啡的。走,我們換一家。”


    凱瑟琳說著,起身就往外走。見黎民還沒有動,又返了回來,拉起聖林的手,強行拽走了。


    “去哪兒?”


    “酒吧,今天放開喝,就像我們以前那樣,不醉不休。”


    凱瑟琳在前麵走的風風火火,仍是僅僅地拉著黎民的手,那架勢,頗有些象一個母親拉著不聽話的兒子一樣。走得大步流星,黎民跟著都有些吃勁。


    “凱瑟琳,鬆開手,我自己可以走的。”


    凱瑟琳鬆開手,站住了,隨即哈哈大笑,和黎民並肩前行。


    “你和雨霖鈴還好吧?”


    凱瑟琳問道,沒有側臉,有意不看黎民的表情。


    “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這麽多年了,她還記得雨霖鈴?我都記不住她了。


    “那就好,當初我就跟你說過,你們倆不合適,可你就是不信。”


    “我信了,從你說過之後,我就跟她拜拜了。”


    “出來之後,為什麽不跟我聯係?我的電話一直沒有變,家裏的地址也沒有變,你可以找到我的。”


    黎民無語。


    “那年,我從弗朗西斯到楚國去看你,可是,獄警不讓見,他們真的很殘酷,令我非常失望,為此,我傷心了好久。我想在你困難的時候幫助你,可是沒有幫上,我感到很內疚。”


    “那不是你的錯,凱瑟琳,你已經盡力了,相比於其他人,你做的夠多了,我感到很滿足了。”


    “結婚了嗎?”


    凱瑟琳不接黎民的話頭,隻管按著自己的思路走。


    “沒有。”


    她問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想跟我再續前緣?


    “我也是一個人,哦,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不想嫁給你。”


    “這樣我就放心了。”


    “黎民,你什麽意思?難道我配不上你嗎?按照你們楚國人的觀點,我有錢有貌又有才,可是個白富美。我的畫,可是很值錢的,5萬米金幣一張我還不願意畫呢。”


    “那麽值錢?什麽時候給我畫一張?”


    “好啊,不過,你要付錢的。”


    “可以,隻要你說個價。”


    “1oo米金幣,今天的酒錢。”


    “一言為定。”


    “你怎麽會到這裏來了?是因為我在這裏嗎?你怎麽知道的?一定是從電視上看到的吧。是不是忘不了我,所以才追到這裏來了?”


    黎民沉默。


    “好吧,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不願意對我撒謊。到了,就這家,我們進去吧。”


    在吧台邊坐定,凱瑟琳恢複了嚴肅。


    “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為什麽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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