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蝙蝠對代理掌櫃不斷攻擊,場麵早已一片混亂,所有在此用膳的修士紛紛放下碗筷,躲得遠遠,生怕被波及而引火燒身。]


    被嗜血蝙蝠的一番攻擊下來,麵對防不勝防的音攻,代理掌櫃此刻早已狼狽不堪,心中也浮起一股怒火。


    “孽畜,看劍...”


    一道金色劍光自代理掌櫃的儲物戒中一閃而出,並在空中迅變大,轉眼間便化作一柄三尺長,三寸寬的金色飛劍。


    此飛劍散著淩厲劍氣,嗜血蝙蝠的身形在空中頓了頓,指頭大小的眼中,頓時浮現一絲忌憚。


    代理掌櫃單手一掐禦劍訣,朝金色飛劍一指,體內神識同時一動,控製著飛劍朝嗜血蝙蝠斬去。


    吱吱吱...


    嗜血蝙蝠身上的毛頓時倒豎而起,翅膀快震動,張嘴出一陣陣無形音攻。


    經過一番打鬥,此時代理掌櫃已經識破它的伎倆,忍著元神的恍惚,一咬舌尖使自個兒保持一絲清明。


    金色飛劍以雷霆之勢斬向空中的嗜血蝙蝠。


    吱吱吱...


    嗜血蝙蝠又一陣怪叫,與此前不同的是,此次怪叫卻夾雜著驚慌。


    遠處,冷眼旁觀的鷹鉤鼻修士,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殺氣,身形激閃,朝嗜血蝙蝠激射而去,在途中,沉聲厲喝,道:“豈子,爾敢...”


    言出音未落,金色飛劍早已劃過一道金色流光,在其到達嗜血蝙蝠之前,將此孽畜斬成兩半。


    一陣血雨在空中炸開,嗜血蝙蝠突然化成兩半,向地麵墜落而去,代理掌櫃隨即朝金色飛劍一招,飛劍在空中繞了一個彎兒,快回到其頭頂懸浮著。


    雙手一背,眯著眼睛,盯著身形停在嗜血蝙蝠屍旁的鷹鉤鼻修士,冷冷的開口,道:“有何不敢?”


    “找死!”


    鷹鉤鼻修士麵露怒色,眼中閃現著強烈的殺氣,單手一拍儲物戒,一柄迷你火紅飛劍出現在其掌心。


    將其朝空中一拋,禦劍訣一掐,朝其一指,紅光頓時大作,劍身驀然變大,一股烈火自劍身燃起,熱浪倒卷。


    “去!”


    他大喝一聲,火紅飛劍化作一道紅光,向代理掌櫃激射而去。


    此劍,散著淩厲氣勢,絲毫也不下於懸浮在代理掌櫃頭頂的金色飛劍。


    從其散的氣勢來看,此紅火飛劍乃是一柄中品法器。


    修仙界,修士使用的法寶共分為三種,法器、寶器、仙器,每種法寶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


    不同的法寶,不同的品階都蘊含著不同的威力。


    自眼前兩柄飛劍的氣勢看來,其品階都相當,若分其高低,火紅飛劍略勝一籌。


    但,兩人鬥法,絕非單靠法寶來決定勝負的,修為技巧都非常重要。


    代理掌櫃目光死死鎖定著火紅飛劍,體內屬於煉氣九層的氣勢霎時間爆而出。


    嗡嗡嗡...


    頭頂金色飛劍震顫,金光頓時大放,劍身仿若再次變大了三分,化作金色流光,向激射而來的火紅飛劍旋斬了過去。


    酒樓大廳內,一紅一金,兩道劍光,以雷霆之勢,在空中撞在一起。


    鏘...


    驀然,一道金屬碰撞聲,自兩柄飛劍之間傳出,震撼眾人心神,更可觀一紅一金之光芒大作,瞬間向周遭倒卷。


    嘭...


    兩柄飛劍相撞出的強勁氣勢,瞬間將酒樓大廳內的所有桌椅化為粉碎,幸虧此時酒樓的食客早已遠避,才免得被波及。


    這股強勁的氣勢,不但將酒樓大廳內的所有桌椅粉碎,甚至將四周的門窗也震碎。


    一時間,整間偌大的酒樓劇震。


    奈何,酒樓牆體上的陣法,隻有隔音之效,卻無防禦之效,因此,在酒樓雅間內正在用膳,尚不知外界生何事的其他修士,被這劇震所驚動,紛紛闖出門外,一觀究竟生何事。


    在酒樓二層,鳳清鳴雅間內靜坐等候餘星海突破的卜世仁與卜天翔也被驚動。


    “翔叔,生何事了?”卜世仁一陣驚疑,傳音對坐在對麵的卜天翔,問道。


    卜天翔皺了皺眉頭,隨即對他,回道:“不清楚...”


    “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嗎?”


    “嗯...我出去瞧瞧,你在此替你這位朋友護法,沒什麽大事別離開!”


    “明白!”


    就在兩人談話間,酒樓牆體再次傳來幾次震蕩,隱隱有種欲墜之感。


    卜天翔臉色變了變,陰沉著臉,快起身打開雅間門朝外走去,體內神識同時向整間酒樓橫掃。


    劇烈的靈力波動,使鳳清鳴雅間內原本濃鬱的靈氣開始混亂起來。


    而恰巧此刻卻是餘星海突破的關鍵,此種情況對其異常不利,坐在其身旁的卜世仁,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此刻,餘星海的神識沉浸在他的奇經八脈以及丹田處,對於外界的生的事情絲毫也不清楚。


    在其體內一條條經脈縱橫交錯,遍布全身各處奇穴,在這些經脈內,流轉著一股股宛如小溪一般的靈力。


    在其腹部三寸處,一個隱藏頗深,異常神秘卻為所有修士所知的丹田內,經脈中流轉的靈力最終盡數匯聚於此,形成一個如湖泊一般的靈湖。


    此刻,靈湖內布滿了濃稠的靈氣,它們幾乎實質化,但距離實質話卻有一些差距。


    眼見濃稠的靈氣越來越濃鬱,可就在這關鍵之時,奇經八脈中的靈力卻開始混亂起來,時而急促時而平緩。


    生此種情況,隻有一種,外界的靈力混亂,本來突破修為的關鍵是需要大量濃鬱靈氣的,但此時外界的靈力卻時而濃鬱,時而稀薄,無法給奇經八脈正常提供足夠的靈力。


    受經脈中的靈力燥動,丹田內的濃稠靈氣,也跟隨著燥動,開始翻滾激蕩。


    沉浸在奇經八脈與丹田間的神識,立刻運轉,試圖控製靈力波動,但燥動實在太大,一時間竟然有些鎮壓不住。


    外界,餘星海的身體開始劇震,一股時強時弱的靈力波動自其體內爆,驚動了一旁的卜世仁。


    “不好,雅間內的靈氣混亂,無法正常給餘兄突破修為,糟糕了...”


    卜世仁心中暗道不好,但其卻無能為力,他不是陣法師,若是陣法師的話尚可在其周圍布下一座聚靈陣。


    情況驀然變得不妙,而此刻,酒樓大廳內,代理掌櫃與鷹鉤鼻修士的打鬥卻已經白熱化。


    此時此刻,兩人完全將酒樓當成了戰場,兩色劍光快碰撞,出淩厲的氣勢,不斷將酒樓破壞,眼看已經搖搖欲墜。


    “哼!”


    忽然,一聲冷哼自樓上傳來,一道更加強大,屬於築基期的氣勢,壓向打鬥中的兩人。


    打鬥中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顫抖了一下,尤其是鷹鉤鼻修士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麵色一片蒼白。


    酒樓的木質樓梯此刻早已化為飛灰,在原來樓梯口的位置,一臉陰沉之色的卜天翔,憑空懸浮在那。


    卜天翔看著眼前殘破不堪的酒樓大廳,盯著立在代理掌櫃對麵的鷹鉤鼻修士,眼中閃現著厲芒。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這鳳翔酒樓中鬧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此言一出,鷹鉤鼻修士隻頓感他的元神劇震了一下,恍惚間,一口逆血自口中噴出。


    一句話,就令一名煉氣九層的修士口噴逆血,此舉,令在場的所有修士為之震驚。


    在這之中,不泛有鳳翔酒樓的常客,他們看著眼前散著強烈氣勢的金牌廚師,心中的震驚更是無以複加。


    在他們印象中,對方也就是鳳翔酒樓的一個廚子罷了,哪怕能夠做出鳳舞九天如此的人間美味,在修士眼裏也上不了台麵,今日一觀,卻顛覆了此前的所有想象。


    用臥虎藏龍來表達心中之意,最恰當不過,隻因他們如何都未曾想到,一名修為高深之輩,竟會屈身於如此一間酒樓中,當一名廚子。


    卜天翔一腳踏出,身形頓時跨越數丈,出現在鷹鉤鼻修士身前,抬手朝其拍去。


    “道友,欺負低階修士算什麽,你的對手應該是我!”


    突然,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在卜天翔的耳中響起,原本立於遠處始終微笑著旁觀的青年,身形一閃,陡然出現在鷹鉤鼻修士身旁,袖袍朝其一甩。


    卜天翔頓感一陣罡風傳來,隱隱刺痛其拍出去的手掌,他眼睛一眯,快收回手掌。


    “你是何人?”卜天翔對其沉聲道。


    “在下乃是他的人!”溫文爾雅的青年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鷹鉤鼻修士,對其回道。


    “如此說來,你們是一夥的了!”


    卜天翔臉上頓時浮起不善之色,抬手一拍指尖的儲物戒,寒光一閃,一件法寶隨即出現其手中。


    此法寶寒光閃閃,隱隱透露著寒氣,赫然是一把切菜使用的菜刀。


    “菜刀?”


    溫文爾雅的青年,觀其手中的菜刀,臉上浮起一絲詫異,隨即笑著自語,道:“一把菜刀竟然是上品法器,有意思,有意思...”


    卜天翔卻並未理會對方嘀咕些啥,抓起手中的菜刀,就朝對方甩了過去。


    隻見菜刀在空中迅變大,散出一陣陣寒氣,使周遭的氣溫下降了三分。


    眼前這把菜刀,赫然是一件上品刀形法器,且屬於冰係法器。


    目睹旋斬而來的菜刀,青年不緊不慢的朝空中一按,隨即一道透明風刃在其掌心浮起,在空中迅變大。


    手掌輕輕的朝前推出,風刃隨之而動,向尚在空中旋斬而來的菜刀迎擊而去。


    霎時間,菜刀法器與風刃法術在空中撞在一起,出一聲巨響,氣勢倒卷,酒樓震顫,門庭掉落,似乎下一刻,酒樓就會倒塌一般。


    遠處靜觀熱鬧的一眾修士,臉色頓時一變,快退出酒樓,遠遠的觀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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