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才剛剛升起,萬物尚在逐漸複蘇之際。{[〈((〔〔({<


    然而,卻在如此早的時間裏,古道宗外宗八峰之間卻早已人影綽綽,各色遁光快劃過天際,消失的方向正是製符峰。


    今日乃是製符峰對內立封席大弟子的大典儀式,聽說此前製符道場就已經建起了一座道台。


    為了一睹那名席大弟子的風采,大部分外宗弟子都聞風而動,一大早就趕往製符道場開始觀望起來。


    此次大事,就連內宗的一些弟子也被驚動,紛紛前來試圖目睹那名據傳原是靈藥峰雜役的餘星海。


    今日到來的各峰宗門弟子當中,有很多重要的角色,他們有的是純粹來看熱鬧的,而有的卻是來找茬試圖試探此次立封席大弟子餘星海其實力真假的。


    其中,外宗其他七峰的席大弟子就是這群找茬的人群之一,他們到來製符道場後,利用其在宗內的威勢,瞬間帶動起無數人強烈要求此次立封大殿應該添加一些有趣的環節。


    這些環節無一不是直指餘星海,試探其真實功底的。


    有七峰席大弟子的帶動,製符峰原本打算就是簡單的儀式,最終卻被迫采取了那些直指餘星海的環節。


    此刻,製符殿封塵的清修側殿內,封塵與黎啟明坐在茶幾前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特別是黎啟明皺得猶為最深。


    眼看立封大典儀式即將舉行,可目前為止,餘星海居然還沒回宗門,不但消息全無且去向不明。


    餘星海的離開是他應允的,可如今立封大典儀式在即,如若不能及時趕回,他的責任最大。


    這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此次立封大典儀式,餘星海未能如期而至,定會令所有古道宗弟子所惱怒,認為他餘星海目中無人不將古道宗的所有弟子放在眼中。


    原本他們製符峰就因為人才與資源的缺乏低於其他七峰一等,如若此次立封大殿再次弄出如此激怒一眾外宗弟子的事情,那往後他們製符峰的地位就更加不保,製符峰的弟子也會因此在宗門內無法抬頭挺胸。


    “啟明,此事你做得真的糊塗了,如今眼見立封大殿在即,星海他卻尚未回來,也不知被什麽事情耽擱了,若是此次立封大殿未能如期舉行,我們製符峰的名聲不保啊!”封塵歎息了一聲,對黎啟明說道。


    原本以為遇到餘星海如此天資聰穎,擁有逆天製符天賦的弟子,他們製符峰出頭之日指日可待,可如今看來希望卻異常渺茫。


    雖說以他的個人閱曆,餘星海並不像是言而無信不守信用之人,但如今卻尚未回到宗門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不過,隨即他又搖頭,心想對方應該不是言而無信,或許是真的被什麽重要之事耽擱了。


    “封長老,是我一時未能考慮周全失策了,如今餘星海他尚未回到宗門也不知他能否在立封大殿開始之前趕回,我們如何是好?”


    “立封大殿尚有半個時辰,如今再派人出去尋找已然不現實還會因此驚動他人。這樣吧,如若再過一炷香的時間星海他尚未回到宗門,你就去對外宣稱,他正在突破修為的關鍵,無法及時出關,立封儀式大典延遲舉行!”


    “封長老,如此做可行嗎?”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我們說行不行的事情了,如若不如此做,我們製符峰今日將名聲掃地,若想再出人頭地就更難了!”


    “嗯,好吧,那就依您說的方法去辦,啟明我也無法想出更好的法子。”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製符道場上的弟子越來越多,幾乎擠滿了整個青石道場。


    眾人抬頭看了看天色,朝陽已然東升,金輝早已撒遍大地,鋪滿了一片金光。


    時候已然不早,按照此前製符峰對外宣稱的立封儀式大典應該就是這個時間開始舉行。


    可是如今,那座設立在製符峰一側的一丈多寬的白玉道台之上卻依舊空無一人。


    “這是什麽情況,此刻為時已經不早了吧,為何製符峰連一位主持之人都不派出來說幾句,難道就讓我們如此幹等著不成?”


    終於,有人開始耐不住性子,開始起哄著,隨即引起了很大反響,頓時道場之間掀起了一陣陣波瀾。


    “他們製符峰也太不將我們其餘七峰的弟子放在眼裏了吧,不就是立封個席大弟子麽,居然將我們晾在這裏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他們算幾個意思?”


    “是啊,是啊,太目中無人了,不就是會刻幾張爛符咒麽,有什麽好嘚瑟的,我們靈石峰多得是靈石,到外頭一買就一大把,也從未如此目中無人過!”


    “可不是嘛!符咒算什麽,我們煉器峰的煉器之術才是正道,一塊一次性消耗的符咒算的了什麽,雞肋之物而已!”


    “哼,相比其他七峰,在下認為他們製符峰乃是最墊底的一峰,人才、資源都不及我們的其餘七峰。”


    “嗬嗬,這位師兄所言極是,師弟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就在眾人私底下風言風語之時,坐在製符殿側殿之內的封塵與黎啟明聽著外頭傳來的聲音,卻是低頭苦笑連連。


    不是他們不想立刻上那道台主持,而是他們不能如此快上去,隻因此前決定要等一炷香的時間的,如若如今立刻上去的話,隻能對外宣稱餘星海正值突破之際了。


    在製符道場的一個角落,七名年輕外宗弟子獨自站在那裏,顯得悠閑自得。


    這七名年輕外宗弟子有男亦有女,分別是五男兩女,他們卻是外宗的其餘七峰席大弟子。


    “洪子軒,看來你靈藥峰由雜役晉升為外宗弟子如今又晉升為製符峰席大弟子的餘星海挺有能耐的嘛,居然連一個小小的立封儀式大典都遲遲未見出來,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即將立封為席大弟子長能耐了,要在我們麵前擺闊了呢!”


    一名看起來打扮異常華貴,指尖帶著滿滿五枚儲物戒,一副我是財主模樣的青年,滿臉嬉笑的對身旁的一名看起來風度翩翩公子模樣的白衣青年說道。


    華貴打扮的青年乃是靈石峰的席大弟子‘呂風’,平時極其酷愛顯擺,其指尖的五枚儲物戒就是最好的見證之物。


    而其身旁的那名風度翩翩一副公子哥模樣的白衣青年卻是靈藥峰的席大弟子‘洪子軒’。


    洪子軒聞言,很是風雅的對呂風,說道:“呂兄,話可不能如此說,雖說這餘星海有些小人得誌擺起了闊,但如今不是還未到時辰嘛!”


    這時,一名長相可愛一副蘿莉模樣的女孩,突然開口對呂風說道:“呂大財主,洪師兄說得沒錯,這不是時辰還沒到嘛,你難道就這麽想快點目睹餘星海長什麽樣子不成嘛?”


    這話明顯就是幫著洪子軒所說的,呂風一聽她這話,瞪了她一眼,隨即不岔的反駁,道:“程雪兒,在下知道你喜歡洪子軒,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如此數落我嘛!”


    此話一出,程雪兒的臉蛋頓時一片緋紅,低頭將頭扭向一旁,不敢與洪子軒對視,嘴裏卻對呂風說了一句:“討厭!”


    一副可愛蘿莉模樣的程雪兒卻是靈獸峰的席大弟子,別看其身形嬌小,可修為可不低,小小年紀就已經與在位的諸位一樣,達到了煉氣八層的修為,除此之外,其還擁有很好禦獸天賦本領,因此才在如此小的年紀便當上靈獸峰的席大弟子。


    看著程雪兒一副嬌羞的模樣,呂風得意的翹了翹眉毛,小人得誌般的模樣,而一旁的洪子軒卻依舊保持著他那副風度翩翩的模樣,聽了呂風的話隻是側臉看了一眼嬌羞的程雪兒輕輕的笑了一下。


    除了這三人打鬧在,其他四人卻眼角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道台並未說話。


    其中一名青年看起來一副彪悍的模樣,他是煉器峰的席大弟子‘6明真’,除了有一身高絕的煉器本領外,就是其彪悍的性格了,這人隻要你不惹他你就沒事,一旦你惹怒他了,他必拿出他那彪悍的性子與你大打出手。


    站在6明真身旁的卻是一名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氣質美女,她自從站在那裏後,除了之前要求立封儀式大典添加環節動過容之外,到如今為止從未說過一句話,無論其他幾人如何說,她都隻保持著一個不冷不熱的神情。


    這種不冷不熱的神情卻頗為吸引人,因此看起來頗有氣質之感,她的身份卻是靈陣峰的席大弟子‘鳳飄飄’,擁有過人的布陣天賦。


    除此之外,就是一臉深沉,看起來城府極深的功法峰席大弟子‘韓子飛’以及外表冷厲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禦劍峰席大弟子‘秦天’。


    距離他們有幾丈的範圍之外,卻站立著幾名氣息極為強勁,隱隱透露出築基初期修為的年輕青年男女。


    這幾人觀製符道場那些起哄的外宗弟子,暗自搖了搖頭,有人開口歎道:“外宗弟子就是外宗弟子,心性總是如此浮躁,時辰尚未到便如此耐不住性子,這往後修煉的日子尚還長著,如何能夠堅持得住不被寂寞所磨光呢!”


    這時有人也說道:“外宗弟子嘛,無論修為亦是心境都尚低,依然沒有太大的耐性等待了,想當初我們也是如此過來的。”


    “嗬嗬,我倒是很欣賞那位能夠以煉氣四層修為便可與煉氣九層修為相匹敵的堅毅少年餘星海,聽說對方可是雜役出身,僅憑自己一人的努力從平凡走到今日的出類拔萃!”


    “不對不對,我可聽說這餘星海與我們內宗天之驕女若傾城的關係匪淺啊!我覺得他能夠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若師妹!”


    “嗬嗬,就算有若師妹的關照,他能有今日如此成就也是他個人努力過才有的,不像眼前這幫心浮氣躁的外宗弟子一般,哪怕給他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達到餘星海的那個地步!”


    “這個說得倒對,我可還聽說這餘星海的**異常強悍,據說此前在萬山坊市還曾利用雷靈淬體驚動了無數人呢!”


    “還有此事嗎!這個我倒沒聽說,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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