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飄飄神情間波動了那麽一下,也不知其內心突然動了什麽念頭。{[<(


    白玉道台之上,此刻本因立即比試的兩人,卻各有心緒起來,遲遲未動手刻畫符紋。


    就在眾人頗為不解兩人為何還不互相宣布開始刻畫符紋之時,天空之中卻突然劃過一道黃色遁光。


    遁光包裹著的是一名肥頭大耳,身形肥胖的中年男子,隻見其人尚未到,笑聲已然傳到。


    “哈哈,如此盛事在下沒有來遲吧!”


    黃色遁光隨著他出的大笑聲消弭而散盡,顯出其肥胖的身形。


    此人卻是靈石峰的長老,熊浩。


    “嗬嗬,我等也沒來遲吧!”


    這時,空中再次傳來一道輕笑聲,眾人抬頭看去,隻見六道各色遁光再次朝製符道場激射而來,轉眼便到了熊浩的身旁。


    各色遁光散盡後,顯出其中的六名中老年男女,包括熊浩在內算是五男二女,他們盡數都是各峰的長老有男有女有老也有中年。


    由靈石峰的熊浩帶頭落至地麵後,大步便不遠處的封塵走去。


    “哈哈,封長老,時辰似乎尚剛剛到吧!為何在下卻覺得立封儀式大典已然結束了呢?”肥頭大耳的熊浩一搖一晃的行至封塵的麵前,看了一眼白玉道台之上的餘星海以及鳳飄飄眼中疑惑了一下,隨即對其朗聲問道。


    聞言,封塵微笑著捋了捋胡子,開口對他們,說道:“感謝諸位的到來,由於立封儀式大典稍微提前了那麽一點,因此儀式已然結束了。”


    此言一出,七人頓時愕然,互相對視了一眼,你看看他,他看看你,都在各自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解。


    “呃...封長老,為何提前立封儀式大典,如此說來我等豈不是錯過了?”驚愕過後,熊浩開口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待會兒再與你解釋如何?”


    “嗯...那也行,不過,他們兩個坐在那道台上又在幹嘛?”熊浩對其點了點,隨即又看了一眼白玉道台之上的兩人,不禁開口問出了其他六人心中一樣的疑問。


    “立封儀式大典雖然結束了,不過還尚有兩項大比環節需要進行,不如諸位與我在此一起觀禮如何?”


    “噢!”聞言,熊浩驚訝了一下,眼中一亮脫口,道:“還有這事,那...敢情好啊!”


    “給諸位長老賜座!”封塵轉身對身後的三名絕色女子吩咐道。


    “是,長老!”三人應了一聲,隨即在那一側空地上抬手一抹儲物戒,竟然從其內取出八張座椅,以及一張很大的檀香木茶幾,其上的茶具一應俱全。


    如此看來,這些物品是她們時常配備的,以防臨時會客之用。


    “諸位,還請入座!”


    眾人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各自尋一張座椅隨意坐了下來,而那三名絕色女子則開始衝泡起靈茶供他們飲用。


    七人坐下後,目光盡數匯聚到白玉道台之上。


    封塵坐在他們身旁,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朗聲道:“諸位,既然你們已然到此觀禮,不如一起當個裁決見證人如何?”


    “噢!如何當法?”靈陣峰的長老張玉雪看了一眼坐在白玉道台之上準備挑戰餘星海的本峰席大弟子鳳飄飄,聞言隨口對其反問道。


    封塵隨即將比試規則簡單的對他們描述了一遍,幾人聽完後,不約而同的點頭應允。


    “下麵,刻畫符紋比試開始!”黎啟明朗聲道。


    此言一出,所有目光頓時匯聚白玉道台,其中大部分集中在餘星海的身上。


    白玉道台之上,鳳飄飄掃視了餘星海一眼,隨即拿去桌麵的製符筆,同時揭開盛裝妖獸血液的瓶蓋以及鋪平刻畫符紋的妖獸皮。


    這一切都是刻畫符紋前的準備,然而此刻白玉道台之上,也就她一個人在做這些動作,而餘星海卻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此舉動,頓時令製符道場的眾多外宗弟子感到很費解,按照常理來說,此次刻畫符紋的規則是時間與符紋品階高低一起致勝的,如此來說時間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然而此刻餘星海卻一動不動,絲毫也不當時間是一回事的模樣,就不得不讓眾人費解了。


    這到底是他胸有成竹還是太過狂妄呢!


    眾人還有待進一步驗證。


    而道台下方一側的一眾各峰長老觀其舉動,同時半眯著眼露出了一絲好奇之色。


    除了莫河曾親眼目睹餘星海的強大之外,其他人都是聽到各種各樣的傳聞,卻並沒親眼見證其真實本領,如此一來他們就好奇起來,帶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態,看待這場刻畫符紋的比試。


    白玉道台之上,鳳飄飄很投入的準備刻畫符紋,因此並未覺餘星海的異樣。


    對於她來說,此次刻畫符紋比試是一個很大的挑戰,雖說以前她曾學習過製符,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自從她現自己布陣天賦比製符天賦要強之時,從此她就沒再製作過符咒,而是全心投入到布陣一途。


    修道一途,道法自然,其實諸般道法皆指至自然,因此無論符咒的符紋亦是法寶的陣紋,其原理都指向陣法一途。


    歸根到底,符紋與陣紋都是陣法衍生的,正所謂萬法歸宗,既然同出一轍,隻要識得變通,一切皆不是難事。


    時隔多年,雖說已許久未碰過製符一道,可如今她的陣**底已今非昔比。


    鋪平妖獸皮的同時,她握著製符筆腦海中卻在快思考著自己該刻畫何種陣法符紋。


    很快,她便想到了一眾品階既高,又省時且成功率頗高,她異常熟悉的一種陣法符紋。


    製符筆輕輕的沾上暗紅色的妖獸血液,整個人微閉其眼睛來,同時全身上下靈力湧動,沉浸在一個微妙的境界裏頭,外界的一切皆被其忽略。


    看其陷入如此無我的境界,餘星海的臉上頓時浮起一絲詫異,此前他猜的不錯,對方的心境修為真的異常高。


    隻見鳳飄飄手中的製符筆已然輕輕的落下,而他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落下的那一筆,目光如炬一般跟隨其刻畫的符紋開始遊動著。


    遠處,內宗的那幾名弟子抱著手臂望著餘星海神情間帶著淡淡的笑意。


    “嗬嗬,你們說餘星海還不刻畫符紋,他是在幹嘛?在下觀其模樣也不像好色之徒,應該不會因為那鳳飄飄的有幾分美色而入迷吧!”


    “嗬嗬!有意思,依在下看來,餘星海這是胸有成竹啊,你們看其目光並非看向鳳飄飄,而是看向其手中的製符筆。”


    “你說的意思是...”


    “若是在下沒看錯的話,餘星海這是在觀摩鳳飄飄在刻畫何種符紋!”


    “原來如此,隻是...他如此做又是何故呢?”


    “這個就難猜咯,如若餘星海胸有成竹的話,他或許是先觀對方刻畫何種符紋,隨後自己刻畫更加高級的符紋!”


    “額,難道真的如此嗎?”


    幾人說著看向餘星海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詫異,原本隻是來看戲的他們,不知不覺中竟然被餘星海的舉動吸引住了。


    與此同時,製符峰道場上空,一朵白雲之上,兩名神情威嚴的白老者著背著雙手,腳踏雲朵之上懸浮著,他們的目光卻時不時聚集至白玉道台之前的餘星海身上。


    “道元,你看這餘星海會是一名什麽樣的人?”其中一名威嚴夾雜著上位者氣息的白老者,對另外一名上位者氣息稍微弱了一些的白老者問道。


    “宗主,這餘星海老夫感覺有些看不透,這人的城府很深且心境修為也異常逆天,從最近種種傳言來分析,其半個月前尚是一名沒有絲毫修為的雜役,可如今他卻已然是煉氣五層的修仙者,這種逆天的修為提升度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依你看,他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嗎?”


    “嗯...依老夫看,出現這種狀況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嗎?”


    “其一,這餘星海並非十萬大山之人,其可能是十萬大山之外南域賀洲乃至其他三洲之人,亦或者是仙域古城之人,隻有那種修仙洞天福地出來的修士方有如此逆天的提升度!”


    “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這餘星海掩人耳目,在到達古道宗的十年間默默無聞的努力修煉,直至外宗弟子申屠劍對其出手他才露出了真麵目!”


    “那...道元,你覺得哪種可能更大一些嗎?”


    “老夫覺得第二種可能更大一些!”


    “噢!為何如此說嗎?”


    “宗主,據我調查現,這餘星海是若傾城十年前在十萬大山之中帶回的一名實誠的凡夫俗子,當時其當真是一名實實在在的凡人,曾有過不少宗門弟子欺淩過他,可他卻一直露出懦弱的模樣,不敢怒也不敢言,一直默默的承受著,所幸背後時常有若傾城關照著,才沒出什麽大不了的岔子,因此我覺得若是像仙域古城那樣的洞天福地出來的修士,應該不會擁有此種被人踐踏都不反抗的表現!”


    “如此說來,這餘星海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城府頗深,其在這十年間一直忍辱負重,默默無聞直至申屠劍危及其生命之時方才一鳴驚人,是如此嗎?”


    “嗯,嗯,老夫覺得是如此的,就不知宗門是否覺得有理?”


    “嗯,有些道理,不過卻有很多值得我迷惑不解的地方!”


    “哪些?”


    “本宗不明白其修煉了何種逆天功訣,居然能在同時擁有五種靈力屬性的情況下,修為自然提升得如此快。還有諸多不解,比如他的製符術、煉體術、能夠以煉氣四層抵擋煉氣九層的逆天秘訣,這些東西似乎我們宗門並不存在,那他是從哪裏得來的...”


    “呃...這個...老夫也不知。”


    “因此說,這餘星海身上有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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