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誰呢?這不是陸寬師弟嗎?”


    高個青年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回頭輕喝道,“苟忠和,你搞什麽呢?”


    名叫苟忠和的矮個青年皮笑肉不笑地回複道,“耿金土師兄,你有所不知,這陸寬是真傳弟子不假,師從天劍尊者也不假,但他隻是個煉氣一重天!”


    煉氣一重天?高個青年耿金土有點發懵。盡管這修為確實低到不正常,耿金土心頭疑惑,但是他並不想節外生枝。


    耿金土很不高興地看著苟忠和,喝道,“咱們看管山門,隻負責驗證身份,跟對方修為有什麽關係?不可如此無禮。”


    苟忠和笑得更歡樂了,上前走了幾步,直接繞開了耿金土,沒有理會他的問題。


    苟忠和一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陸寬,一邊背著手踱著步繞著陸寬走,嘴裏還發出嘖嘖聲,相當的輕浮沒有禮貌。


    耿金土有些生氣了,正要把苟忠和拉回來。就在這時,苟忠和走了回來,對著耿金土開口說道。


    “耿師兄,你想想,煉氣一重天怎麽會在山門外呢?是不是很奇怪?”


    這,有點道理啊,耿金土看向陸寬的目光,突然多了幾分狐疑。


    陸寬心裏啞然一笑,這都什麽事兒,笑著開口解釋道,“我之前是領取宗門任務,下山出任大秦國國師,門內內務部有記錄可查。”


    耿金土點點頭,隨即看向苟忠和,意思是,你差不多得了吧?


    苟忠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繼續陰笑道,“那陸師弟為什麽沒有任滿一甲子,就回來了呢?未經允許,擅離職守,這可是不是小事!”


    嘶~有點道理啊,耿金土看向陸寬的目光,從狐疑轉變為冷厲了,周圍的溫度都似乎低了幾度。


    唉,陸寬心頭一歎,本來還想保密,給冰柔師妹一個驚喜的,結果連個山門都進不去。


    好吧,他們也是盡忠職守,陸寬不得不為從天門的安保係統豎個大拇指,點個讚。


    陸寬無奈地解釋道,“師弟我僥幸鑄就金丹,特意回來接受傳承,銘刻道紋的。”


    “哦,鑄就金丹了,難怪難怪,恭喜師弟,恭喜啊!”耿金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趕緊抱拳向陸寬行禮,表示祝賀,成就金丹,那可是真的了不起。


    陸寬也趕緊回禮,連說謝謝師兄,氣氛頓時和諧了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苟忠和突然發出一陣狂笑,打破了緩和的氣氛。


    耿金土是真的生氣了,他回頭冷著臉對苟忠和嗬斥道,“苟忠和,你還沒完沒了的了?不可如此無禮!本座警告你,你要給不出個合理解釋,就等著回去刑罰堂領罰吧。”


    苟忠和對耿金土的威脅毫不在意,相當敷衍地道了幾句歉,臉上依然掛著不屑和鄙視的笑容看著陸寬,嘲諷地說道。


    “師兄你有所不知,陸寬他是煉氣一重天。”


    “你剛剛已經說過了,不要重複廢話。”


    “陸寬他是六歲入我從天門,修煉到十八歲,還是煉氣一重天。”


    “所以呢?”


    “師兄,陸寬他下山隻不過兩年,現在就回山門說鑄就金丹了!這難道不可笑嗎?”


    耿金土歎了口氣,抱拳對陸寬小聲說了句不好意思,就把苟忠和拖到一邊去了。到了一旁,見周圍無人,耿金土非常不滿地對苟忠和開口說道。


    “師弟,你要搞清楚我們的職責,我們隻負責看門,不讓可疑人等混入山門就行了。我們隻要確定來人是本門弟子陸寬就行了,至於他陸寬是煉氣一重天還是金丹真人,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師兄,他陸寬廢物一個,居然還撒謊,我們就這麽讓他過去了?”苟忠和相當不服氣。


    耿金土眼一橫,諷刺道,“你還想怎的?”


    苟忠和也是被耿金土這態度搞得有些惱了,不想再和他私下聊,於是一甩袖子,拋開耿金土,自己直接大踏步走回陸寬身邊,對著陸寬大聲說話,明顯也是想讓耿金土聽到。


    “嗬嗬,耿師兄他不想管你的事,那我來管。”


    “陸師弟,你就不要撒謊了,你定是因為修為太低,在山下飽受那群凡人的冷嘲熱諷,過不下去了,所以偷偷溜回山門哭鼻子、搬救兵的吧,啊哈哈哈~”


    狂笑了幾聲後,苟忠和語氣一冷,對著陸寬繼續說道。


    “可惜啊可惜,雖然耿師兄是個和事佬,但是我可是剛正不阿。你出任國師,卻擅離職守,今天就跟師兄我走一趟刑罰堂吧!”說完就要上前拿住陸寬。


    苟忠和這樣肆無忌憚的詆毀,陸寬有些生氣了,但是礙於門規,他並不能出手毆打山門值班弟子。


    陸寬後退一步避開了苟忠和,冷聲說道。


    “哼,二位師兄,我鑄就金丹,趕著回山門接受道紋傳承,你們確定要阻我?”


    苟忠和一把沒有抓住陸寬,有些惱火,看見陸寬還敢還嘴,也冷笑道。


    “是是是,你是金丹真人,爺爺我還是元嬰尊者呢。給我過來,哪裏躲!”


    陸寬轉頭看了一眼耿金土,眼睛中帶著三分詢問,七分冷冽,意味深長地開口問道。


    “師兄,你們確定要如此?我已經成就金丹,不信二位可以試試我的功法。”


    以耿金土的性子,是真不願意摻和到這些破事裏麵去,可是苟忠和硬要拿個雞毛當令箭,他也無法阻止。見狀,他隻得給陸寬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不要激動,隨即開口道。


    “陸師弟,既然事已至此,還是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放心,隻要查明你不是擅自離開的大秦,刑罰堂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耿金土心想,有什麽好試的?沒有演武台完善的陣法,能試出什麽結果?再說了,陸寬是否成就金丹,關他們倆什麽事?


    可是苟忠和這個坑貨的所作所為,也勉強算是依門規辦事,耿金土還真阻止不了。


    見兩位值守弟子都發話了,陸寬不怒反笑,冷笑著說道。


    “好,真是好得很,既然二位師兄有令,我就陪你們走上一遭,也好叫刑罰堂知道,你們是如何仗勢欺人!”


    苟忠和滿臉不屑,上前就要押住陸寬,但是被陸寬一揮袖就甩開。


    苟忠和還想大放厥詞,卻被耿金土厲聲喝止,“苟忠和,你夠了!”


    隨即,耿金土向陸寬抱拳一禮,說了句“得罪了”,便讓陸寬站在兩人中間,被“押送”上山,前往刑罰堂。


    走在上山路上,苟忠和不服,冷笑著對陸寬說道,“要你小子再囂張,看到了刑罰堂如何收場!”


    陸寬已經懶得生氣了,淡淡回道,“原話送給你,你們這麽囂張,我也要看看,到了刑罰堂你們怎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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