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你在哪裏?”掛了張尚的電話後,張易立即給李秋水打了過去,李秋水是軍人世家,他家恐怕就住在那禁區之中。


    “我在迎親的車上啊,快到雪晴姐家了。”李秋水笑道:“今天早上可沒見你啊,其他人都在呢,你又跑哪去了?”


    “我向你打聽個事兒啊。”張易笑著問道:“你知道京城四少楊三吧?”


    “呃……你問他幹嘛?”李秋水大吃一驚,連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度。


    “你那麽大聲幹嘛啊,你和他很熟?”張易古怪道。


    “不熟,不熟,不認識,不認識!”李秋水連忙解釋起來,不過她的這個解釋似乎也在掩飾一樣,很慌張的樣子。


    張易就感覺到了不對,這李秋水一向沉穩老練的,怎麽現在反倒慌張起來。


    “你淩亂了!”張易在電話裏笑了一下,似乎知道她撒謊了一樣!


    “你在哪聽說的啊,聽我哥說的?回家饒不了他!”李秋水就氣呼呼道。


    聽到李秋水在電話裏慌裏慌張的話,張易終於確認,李秋水和楊三少有關係!


    他不說話了,而是等著李秋水自已說出來。


    “你說話啊!”李秋水等了一會,發現張易竟然不吭聲了,所以她問了一句。


    “我想聽你說。”張易淡淡道。


    “好吧,好吧,其實也沒什麽了。”李秋水無奈道:“就是我出生的時候,家裏和楊家訂了娃娃親,是楊三兒,不過我對他不感冒,那人挺壞的,我一直想推掉的!”


    “籲!”張易這時候就倒吸一口冷氣,特麽的,他把李秋水的娃娃親,也就是未婚夫給幹掉了,李家和楊家竟然還有這層關係。


    這個摟子捅得的確有點大!


    “不過你問他幹嘛啊,我和他之間有什麽關係,關你什麽事兒啊?你莫名其妙吧,向我來打聽他?”李秋水也終於反應過來,這事兒不對啊,張易和她沒啥關係啊,自已倒是挺喜歡張易的,但張易一直以來見到自已時,都好像躲瘟神一樣,怎麽今天反倒關心她和楊三兒的事兒了?


    “我把他給殺了。”張易淡淡道。


    “啊……”李秋水瞬間蒙圈了。


    “你……你……你……為了我?”李秋水迷糊了,整個人都當機了。


    張易就汗了一個,這李秋水還真會想!


    “他就是前幾天派人打我黑槍那個,昨天晚上他綁了文傑和伊伊,要對伊伊嫂子不軌,當時我去了,所以就……嗯,下手有點重,一槍打死了。”張易實話實說,沒打算瞞著,因為李秋水恐怕不用到中午就會收到消息的。


    “呃呃呃……”李秋水連續錯愕了幾聲後,也一下子沒了聲音。


    “算了,原打算想問問你他爺爺住在哪的,對不住了啊,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張易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李家和楊家關係不一般,很鐵的那種,所以他再亂打聽的話,那就是利用李秋水了。


    電話掛斷,張易坐在房間裏麵拿出了煙,想著之後的對策。


    然而,他的煙還沒抽完,李秋水的電話就又打來了。


    “你把我未婚夫給殺了,那你得再賠我一個。”李秋水在電話裏淡淡道。


    “我怎麽聽著你沒傷心,反倒挺放鬆的呢?”張易古怪道。


    “廢話少說,你不要命了啊?現在立即出京,能走多遠走多遠,電話也不要再打了,最好是出國,你怎麽這麽傻啊,什麽人你都敢殺!”李秋水竟然哭了,一邊說著一邊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和你的關係。”張易道歉道。


    “先不說這事兒,你跑吧,我求求你了,跑得越遠越好,你不是在澳洲有生意嗎?那就去澳洲躲躲吧,楊家會生撕了你的。”李秋水哭道。


    “跑不了的,你認為我是那種扔下朋友親人逃跑的人嗎?”


    “那你想幹嘛,你問他們家住哪幹嘛?”李秋水大聲道。


    “不告訴就算了,我掛了。”張易說完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李秋水就氣哭了,也多半是急的,不管怎麽說,她對張易的好感比那楊三多一萬倍。


    擦了擦眼淚,她也再次撥通了張易的號碼,而電話一通,她就直接說道:“西城區定阜街,原慶王府的後身,有一個四個院,在一個胡同裏麵,嗯,那個胡同所有的房子都是他們家的,不過對外出租,你向裏麵走,裏麵有一戶的院子中有棵大榆樹,樹上有倆喜鵲窩的就是他們家,他爺爺住那,你想死就去吧。”


    “啪。”李秋水說完就掛了電話,沒用張易道謝。不過掛了電話後的她,也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了剛才他說的地址。


    之前與張易打完第一遍電話時,她就下了迎親車的,一直站在路邊給張易打電話,所以現在她脫離了迎親隊伍,趕往了楊家大宅。


    而掛了李秋水電話後的張易看了一眼手表,還不到早上七點,那也就是說,他有兩個半小時的活動時間,而這兩個小時間,足夠他往返酒店一次了。


    不過他也納悶,怎麽張尚說是西山禁區,李秋水卻說是市裏慶王府的後身呢?


    應該是張尚不清楚情況,他真的隻是聽說,而李秋水卻知道的更多


    他打開了窗子,意念探出,下一秒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街角的一棵樹後,並從樹後鑽出,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慶王府。”張易上了車後,拿出一千塊錢就拍在車上:“快點,扣了分算我的!”


    “得,走咧!”京城的的哥很熱情,二話不說就加大油門,一路向慶王府方向急行。


    不到半個小時,出租司機將車停在了古址慶王府附近,這裏成了文物保護單位了,算景區。


    張易繞了個大圈,很快就找到了李秋水所說的那個胡同,很有老京城風情的胡同,青磚高牆的,有一種獨有的生活氣息,也有那種舊的氣息。


    張易緩步向前走,路上也能碰到一些從各院出來的人。


    同時,他的意念也始終小範圍的釋放五十幾米。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胡同裏絕對有超級高手鎮守。


    很快,他走了幾十米的樣子之後,目光中就看到了一顆大榆樹,而榆樹上還真有倆喜鵲窩,冬天沒有樹葉遮擋,所以看得特別明顯。


    院子是青磚牆,大約有三米高,門是拱門,紅漆,裏麵是典型的四個院建築,不過這個四合院有一門廳,門廳裏生著火爐,裏麵有一個老頭正在烤火。


    張易掃到這老頭的時候,就發現,這老頭竟然是個宗師境的。


    看門的都是宗師,楊家之強,難以想象。


    院子裏布置的很好,是兩進兩出的宅子,也就是說,有兩個院子,前院有東西廂房,而正房處是通道,通往後院,後院才是正宅。


    院子裏靜悄悄的,院中樹上雖有倆喜鵲窩,不過喜鵲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四合院坐北朝南,而最裏麵的正房之中,此時也有六七個人,都沒說話,抽煙的抽煙,喝茶的喝茶。


    氣氛凝重無比。


    六七個人之中,有一個穿著黑色唐裝式棉服的老頭,張易看到這老頭時,就立即確定,這人應該是楊家的老爺子,是家族,宗族的族長。


    他站在院外,並沒有立即衝進去,而是小心翼翼的繼續探查著其他人。


    “有了,超級高手。”很快,他就確定了一個超級高手,至少是窺真,甚至是窺真之上的大士,最重要的是這人年紀不大,隻有五十歲左右的樣子,房間裏唯一一個喝茶的就是他,其他人都沒喝茶。


    畢竟剛死了人,哪裏還有心情喝茶聊天?


    張易用意念快速在他身體上掃了一圈時,正在喝著茶的他也突然間停頓了一下,然後眉毛揚起,看向了院外。


    “怎麽了,小韓?”楊老爺子看到他揚眉毛看院外了,所以問了一句。


    這個叫小韓的皺了皺眉:“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是一種直覺。”他站起來,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向院子裏掃了幾眼,但什麽都沒看到。


    “什麽意思?”楊老爺子等人莫名其妙道。


    “說不清楚。”小韓搖搖頭,那種感覺他說不清楚,就好像洗澡時被人偷窺了一樣。


    “那邊有什麽消息嗎?”老爺子又問了一句道。


    管家立即答道:“已經被鎖定了,提前去了婚禮的酒店,並開了間房住了進去,可以隨時抓捕,不過周知亮那邊的意思是等婚禮現場再動手,畢竟到時候都是他的親朋友,他會有所顧忌。”


    “嗯,這種事情他們拿主意就好,我隻需要結果。”老爺子點點頭道。


    張易聽到這裏的時候就笑了一下,對方要抓他,而他卻幹到了他們的老巢!


    他想了想,然後突然間敲響了楊家大門。


    他不請自來。


    “誰呀?”門房中烤火的老頭一邊問著話一邊走出,大門很大,但大門上還有一個小門,老頭打開了小門。


    張易揉了把臉,然後就笑了起來,點著頭道:“大爺,是楊家嗎?”


    “你是?”老頭不知道什麽情況,上下打量著張易。


    “是這樣的,我是周知亮派來的,周知亮讓我有話稍給老爺子,他說電話裏不方便說。”張易剛才聽到了什麽周知亮三個字,負責抓捕自已那個人,所以借著周知亮的名字來過關。


    “你是周組長的人?那跟我進來吧。”一聽是周知亮的人,這老頭也沒懷疑,領著張易就走進了深宅大院。


    走了半分鍾不到,老頭示意張易在門外等著,他則進入正房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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