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邪月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莫希鳶一直,心中漸漸滋生出一抹不耐。


    她高揚起下巴,輕啟朱唇,“到底來找阿循幹什麽?”


    莫希鳶的神思瞬間被上官邪月的話語拉回,猛地回過神來。


    她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下,臉上流露出幾分猶豫。


    她以前對這遊戲中的其他人說起聖攏的存在時,得到的都是亂碼,根本沒人能聽懂。


    在目前試過的所有人裏麵,隻有封池能正常理解。


    她的目光在南循然和上官邪月身上來回遊移。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


    思及此處,莫希鳶將目光牢牢地鎖定在南循然身上,直截了當地問道:“循然神子,您可知曉我的身份?”


    南循然聽到莫希鳶的話,麵上毫無波瀾。


    他語調平淡:“玩家?”


    話音剛落,莫希鳶身子略微一震。


    她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封池,目光交匯的瞬間,心髒仿佛要蹦出胸腔一般狂跳不止。


    雖然心中早有預感南循然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這一猜測被證實,她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莫希鳶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激蕩。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狂亂的心跳恢複平穩。


    接著緩緩說道:“沒錯,我是聖攏的玩家。”


    上官邪月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的交談,卻隻聽到一堆亂碼,全然無法理解他們所言。


    她柳眉緊緊蹙起,環顧四周,發現似乎隻有自己無法聽懂麵前之人的言語。


    緊接著,上官邪月的目光再次落在莫希鳶身上,腦海中即刻為其烙下兩個大字:可疑。


    於上官邪月而言,封池身為阿循的屬下,無需懷疑。


    而當下唯一讓她心存疑慮的,便是莫希鳶這個身份成謎的女子。


    上官邪月尚未成為裁決淵聖女之時,便隻心係南循然,對聖域的天驕皆不屑一顧,所識的天驕屈指可數。


    更不必說成為聖女後,裁決淵若無重大事件絕不現世,她所知曉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再加上莫希鳶以前從未踏出金炎宮半步,她與上官邪月完全就是兩個陌生人。


    正因如此,上官邪月怎麽看都覺得莫希鳶渾身充滿了可疑之處。


    莫希鳶被上官邪月那仿佛能穿透靈魂的目光死死盯著,頓時覺得心裏一陣發毛。


    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眼神遊移不定。


    看著上官邪月這般反應,莫希鳶大致能夠斷定,上官邪月與其他人無異,根本聽不到有關遊戲的事。


    她的目光又忍不住飄向南循然,心中暗自琢磨:確實如封池所言,南循然是特殊的,他能夠聽到所有內容。


    緊接著,她用力握緊拳頭,掌心處汗水不斷滲出,暴露了她的緊張。


    她的聲音雖帶著些許顫抖,卻又異常堅定,問道:“循然神子,你能否讓我永遠留在這裏?”


    南循然那狹長的眼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沒有一絲波瀾,隻淡漠地吐出兩個字:“理由。”


    莫希鳶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再次開口。


    她的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一種篤定:“我們這些遊戲玩家有不老不死的特質,對您會很有用處的。”


    “我可以幫您找到剩餘的其他玩家。”


    她在心底默默揣度著:聖攏一直處於內測階段,到現在已經很多年了,卻始終沒有傳來全麵開放的消息。


    並且還一直不斷地出現各種 bug,實在讓人懷疑是不是根本不打算開服了。


    她記得當初的內測名額應該隻有四五個。


    如果他們都還在玩這個遊戲的話,通過遊戲論壇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們。


    這般思忖著,她緩緩抬眼,目光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忐忑。


    然而,南循然神色依舊波瀾不驚,讓人根本無從猜測他是否相信了莫希鳶的話。


    莫希鳶咬了咬牙,心一橫,豁出去了般說道:“您若不信,我可以讓您親眼目睹加以驗證。”


    在莫希鳶焦灼的目光注視下,南循然緩緩點頭。


    下一瞬,莫希鳶心中瘋狂哀嚎:媽媽呀,他還真點頭了,自己真要死給他看啊?!!


    她環顧四周,就見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著實有點騎虎難下。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額角甚至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突然,她仿若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將頭轉向封池。


    封池一臉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道:“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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