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豔遇


    這侍女閉上門,回過身,便是一愣:“公子,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我隻是個丫鬟。??”


    嶽好奇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道:“我快餓死了,我要吃飯!”


    那侍女將菜盒往桌上一放,撇嘴道:“吃吧,吃貨!”


    嶽好奇一聽到吃,立時兩眼放光,跌跌撞撞地衝到桌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那侍女甚是不屑:“怪不得太祖皇帝把爛菜葉熬成的湯稱之為‘珍珠翡翠白玉湯’呢,這天大的英雄也敵不過饑餓呀!唉,這玉米糊糊連豬都不吃,人哪,一個餓字何等了得!”


    嶽好奇霍然抬頭:“這……這是豬食?”


    侍女道:“當然,今晚那頭老母豬吃剩下的。”


    嶽好奇怒道:“你給我吃豬食,為何?”


    侍女不經風塵地道:“沒有為何,我是個負責喂豬的丫鬟。”


    嶽好奇大怒:“我不吃豬食,我不能吃豬食!”


    侍女道:“公子,這可是我們這兒的犯人最可口的飯菜啦,有的吃就不錯了,別挑肥揀瘦啦!”


    嶽好奇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我是犯人?”


    那侍女冷冷一哂:“你以為你是誰呢,你這囚徒!”


    嶽好奇怔了怔,突然起身扼住那侍女粉嫩的頸子,咬牙切齒地道:“快帶我出去,不然我就掐死你!”


    那侍女麵不改色:“你可以非禮我,但要出去,怕是門外那兩個家奴不會答應。”


    嶽好奇知她所言非虛,頹然地放開手,心中煩躁之極,大喝一聲,揚掌拍在桌上。他雖無內力,但盛怒之下所,力道亦是不弱,直震得桌上的碗兒、碟兒跳將起來,摔得粉碎,玉米粥潑了一地。


    那侍女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悄步向外走去。嶽好奇一聲大吼:“站住!”


    那侍女當即駐足,囁嚅道:“你……你真的要非禮……”


    嶽好奇歇斯底裏地道:“拖幹淨再走,快拖,給我拖得幹幹淨淨!”


    “我懶得理你!”那侍女說罷,拿起桌上的一塊抹布,動手擦起地麵。不多時,她扔掉抹布,甩了甩秀,揚長而去。


    嶽好奇越想越氣,突然放了個響屁。他立時捏著鼻子,跳將起來:“哪個囚徒放的屁呀,好臭好臭!”他忽然眼珠一轉,心道:“我真蠢!我怎麽忘了我的‘無極乾坤金剛屁’呢!雖然火候不夠,但一屁也能臭跑幾個家奴呀。對,就是這樣!哈哈,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房門忽然開了,閃身進來了一名少婦,一名全身**的美豔少婦。


    嶽好奇懵了,喃喃道:“你……你要作甚?”


    那少婦盈盈走近,扭扭捏捏地道:“不是你讓人家脫得幹幹淨淨的嘛,怎麽,你怕了?”


    嶽好奇退後兩步:“我隻是……你也是丫鬟?”


    那少婦微笑搖頭:“我是貴婦人。”


    “貴婦人?”嶽好奇大奇,“狗狗?”


    那少婦嗔道:“說什麽呀,人家是夫人,也就是喬丙求的老婆。”


    “噢,原來是喬夫人,你……赤身**的,真是……太棒啦!呃……別著涼了,快穿上衣服吧!”


    那少婦嫣然一笑:“天已經黑了,怕什麽呢,來吧!”


    “來什麽?”嶽好奇疾退數步,“有話好商量嘛。”


    那少婦咯咯一笑:“瞧你這熊樣,我又不吃你。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寡婦,今晚我吃定你啦!”話未畢,合身撲了上去。


    嶽好奇見有物體襲到,本能地一低頭,那少婦便從他頭頂飛了過去。


    嶽好奇一聲輕歎,自語道:“你咋這麽不穩重呢,真是狗急了跳牆啊!”


    這一下摔得不輕,那少婦慢騰騰地爬起身,秀眸中滿是哀怨之色:“你就這麽討厭我?難道……送到嘴的肥肉你不吃?”


    嶽好奇道:“對不起,我不吃肥肉。”


    那少婦柳眉一蹙:“你不吃肥肉?”


    嶽好奇笑了笑:“不吃。”


    那少婦歎了口氣:“那……我就沒辦法啦!”說罷,扯過一條被單,裹住了身子。


    嶽好奇忽道:“你是寡婦?”


    那少婦立時來了精神,忙不迭地道:“對呀,我是寡婦,我就是傳說中的寡婦,我……”


    嶽好奇擺擺手:“低調,可……你是喬堡主的夫人呀!”


    那少婦道:“他不算。”


    嶽好奇道:“不算?幾個意思?”那少婦籲了口氣:“他是個殘廢。”


    嶽好奇不禁一怔:“他……他有生理性疾病?”


    那少婦苦苦一笑:“你想多了,他是個殘疾人。你跟他是老朋友,你應該最清楚了。”


    “我最清楚?”嶽好奇忽然笑了,“不錯,我當然最清楚,我倆是多年的戰友。他……他哪裏不行?”


    “我不過是個擺設!”那少婦幽幽地道,“喬丙求雙腿殘疾,算是個植物人……”


    “下肢殘疾就是植物人?”嶽好奇愕然。


    “他的下體也殘疾。”那少婦苦聲道,“他的威望很高,仇家自然不少,為了掩飾,他隻得像常人那樣娶妻。今晚他要迎娶高姥爺的幹女兒小倩姑娘。唉,又是一個花瓶!”


    “高姥爺是誰?喬堡主為何要跟他攀親家?”嶽好奇亟欲弄明白這件事,他相信這少婦肯定會告訴他答案,是以他的聲音顯出激動的情愫。


    那少婦嫵媚地一笑:“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我才不理呢!你應該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男人應該怎麽做吧?”話落,裹在身上的被單滑落在地,現出豐滿而充滿活力的**。


    她長得很妖豔,很嫵媚,也很風騷,那**的玲瓏多姿的**釋放著令人想犯罪的衝動,很多男人豈非都喜歡這種動人心弦的時刻?一個正常的男人通常也很難拒絕這種誘惑。


    嶽好奇當然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同時也是個很精壯的男人,但他拒絕了。他連連後退,連連擺手:“理智!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保持理智,並注意風度!”


    那少婦笑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君子。”


    嶽好奇道:“是的,我是君子。天色已晚,男女共處一室,多有不便,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你……”


    “行了,別假正經了!”


    嶽好奇紅著臉:“可……我是喬堡主的老朋友,我怎能給他戴綠帽子呢!”


    “朋友妻不客氣嘛,來吧,拜托啦!”說話間,她又撲了過去。


    嶽好奇登時大窘,羞紅了耳根:“好啊,你來呀!”張開雙臂迎了上去。


    “砰”地一聲,雙雙跌倒在地。原來,由於奔跑度過快,又是第一次擁抱,沒有調和好,兩人撞了腦袋。


    嶽好奇急忙坐起身:“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那少婦忽然叫起來,“張郎!張郎!”


    嶽好奇嗬嗬一笑:“我姓嶽,你應該叫我嶽郎。”


    那少婦依舊叫道:“蟑螂!會飛的蟑螂!”


    “蟑螂?”嶽好奇看了看那少婦的臉頰,“在哪裏?”


    “你看呀,在……在我尖尖的下巴上啊!”那少婦的聲音帶有了哭腔。


    “好你個蟑螂,我滅了你!”嶽好奇抬手摑了那少婦一巴掌,將蟑螂打跑了,但他無意中卻施出了“排空馭氣掌”。這掌法奧妙非凡,饒是他渾無內力,亦將那少婦打得昏厥過去。


    嶽好奇甫自一怔,便響起了敲門聲,同時一人問道:“家裏有人嗎?”聽聲音,正是大總家喬德尚。


    這種事一旦被人撞見,實是百口莫辯。嶽好奇趕忙抱起那少婦,將她放到床上,並用被子蓋好。


    便在這時,喬德尚推門而入。


    嶽好奇攏了攏鬢邊的幾絲亂,笑著:“不知喬總管夤夜造訪,有何貴幹?”


    喬德尚施施然走過去,往椅上一坐,道:“天色剛黑,怎能說是夤夜呢!我吃飽了撐的慌,出來溜個彎。咦,香水的味道?屋裏有女人?”


    “喬管家說笑了,我乃正宗的光棍。請你相信我,這裏絕不會有女人的!”


    喬德尚搖頭:“我就是聞到香水味了,像是檸檬與薄荷的味道。”


    嶽好奇幹笑一聲,道:“瞎說,絕無可能!”話音甫落,那少婦嚶嚀一聲,跟著掀開了被子。


    喬德尚瞥了一眼,皺眉道:“這還不是女人?”


    嶽好奇沉吟道:“經我初步判斷,這的確是個女人,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呢!喬總管真是料事如神,佩服佩服!”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咦,怎麽是你?你……你怎能給堡主戴綠帽子,你不想活了?”


    那少婦翻身下床,跪倒在地:“我是冤枉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呀!喬總管慈悲,放我一條生路吧!”


    喬德尚麵現難色,咂著嘴:“這……這可是死罪呀,我有心幫你,可……”


    “我是你的,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是你的。”那少婦說話間拋了個媚眼,“其實,我的心早就屬於……”


    “胡說八道!我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能做這種事呢,真是荒唐!”喬德尚幹咳一聲,“娘子,快快請起!”


    “多謝總管!”那少婦站起身,又福了一福,“今晚良宵美景,我們一起喝喝酒聽聽曲,然後我再為大人……”


    “不用,”喬德尚道,“我們直接去吧!”


    走出幾步,喬德尚回頭咧嘴一笑:“嶽大俠,今晚是我倆……我們堡主的大喜日子,你一定出來喝幾杯哦。”


    嶽好奇也笑了:“一定一定,這是自然。在下恭祝二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這是自然!”喬德尚笑道。


    兩人十指緊扣地走到門邊時,那少婦回眸一笑,她眼裏全是毒,笑中全是刀。


    “砰”地一聲,那少婦使勁帶上了門。房中登時一派死寂,死一樣的靜寂。


    嶽好奇怔立房中,腦中思緒彌亂紛飛,像是個北風飄雪片的天空。


    “高姥爺將小倩許配給喬丙求,無非是覬覦他的避雷針,可喬丙求已經是個‘病球’,他為何還要答應這門親事?他名望甚高,武功高強,又持有避雷針,掩人耳目也沒必要不停地娶親呀,何況那姓高的絕非善類!難道……老喬好色如命?”


    嶽好奇心念甫動,房頂傳來陣陣腳步聲。聲音甚微,好在夜晚,萬籟俱寂,他便能聽見。


    “會是些什麽人呢?”嶽好奇出於好奇,躡足走到門邊,輕輕拉開房門。


    門外那兩個家丁已然不見蹤跡。


    “此地戒備森嚴,單憑小倩一人,盜取避雷針極難成功,怕是還會有生命危險。雖然她長得遠遠不及玉肌,但出於道義,我必須救她!”


    嶽好奇望了望那條通往大門的空寂的甬道,轉念又一想:“算了,我不會武功,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想來她也會原諒我的,我還是盡早離開這裏吧!”


    他剛走下台階,副管家鄭屠正巧踱了過來,笑嗬嗬的道:“嶽少俠,你這是要去哪兒?”


    嶽好奇心頭一跳,支吾道:“我……我聽房上有動靜,肯定有……”


    “絕無可能!”鄭屠笑道,“這兒銅牆鐵壁,戒備森嚴,連隻鳥兒都飛不進來,你就放心吧!”話落,不遠處響起接連不絕的慘呼。


    鄭屠麵色一變:“反了,反了呀,何人如此大膽?”


    嶽好奇湊近道:“來者不善,我看還是走為上策。”


    “不行!我身為堂堂的一堡之……副總管,怎能一遇危險就逃之夭夭呢!“鄭屠略一沉吟,“這也不失為一條妙計,妙呀,逃呀!”


    兩人剛轉過身,便奔來了一名家丁。到了近前,他已是氣喘籲籲:“不好了,那名錦衣衛……捕快越獄啦!”


    “越獄?”鄭屠皺眉,“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吃幹飯的?吃屎的?”


    那家丁囁嚅道:“我是吃幹飯的,但我不吃屎。我……我們用兩根麻繩捆住了他,竟然還被他……”


    鄭屠截口問:“兩根麻繩?”那家丁道:“正是。”嶽好奇歎道:“那人玄功高強,你們怎能用麻繩呢!”


    鄭屠眉頭緊蹙:“按理說,這不能呀,兩根麻繩哩,莫非此人不是血肉之軀?”


    嶽好奇登時一呆。


    那家丁道:“此人越獄後,我在牢房內現了一塊尖角石頭,想必他就是用這塊石頭割斷麻繩的。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石頭,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先前並未注意,等到覺時……唉,可惡的石頭!瘋狂的石頭!”


    鄭屠點頭:“這還差不多,在情理之中。”


    那家丁又道:“敵人來勢凶猛,已然殘殺了我們數位同胞!依我看,走為上策,大夥兒扯呼吧!”


    “扯呼?我呼你臉!”鄭屠抬手就是一記耳光,“臨陣脫逃成何體統?你率領弟兄們務必給我頂住,頂住!”


    那家丁捂著半邊黑裏泛紫的臉,很不情願地道:“依屬下之見,這得看情況,這……遵命!”


    “很好!”鄭屠驀地撒腿狂奔,“快來人哪,救命啊!”


    那家丁撇撇嘴:“一點兒芝麻綠豆大的事,就把他嚇得抱頭鼠竄,真他媽丟人!”


    “你說得對,你是個真正的戰士!”嶽好奇讚道。


    “當然。”那家丁說完,轉過身沒命價狂奔,邊跑邊喊,“救命啊,快來人哪!”


    嶽好奇不由地歎了口氣:“就是這麽一群窩囊廢。唉,我開始體會喬丙求的苦衷了!”


    便在這時,一個手持長劍滿臉怒容的大漢飛奔而來,劍上兀自滴血。


    嶽好奇正欲躲藏,瞥了來人一眼,便迎上前去:“老步?我早就料到是你了,你怎麽來到這裏的?”


    步青雲出一聲比冰還涼的笑:“就憑那個破牢房和幾根破麻繩也想……”


    嶽好奇截口道:“我沒問這個,我是說你怎麽來到這裏的?”


    “那……我就長話短說!那日在十裏亭,兄弟們都拚了命,都殺散了,我也受了傷。不過,我俘虜了一名扶桑女子,她貌美如仙……”


    “倭寇?”嶽好奇怒道,“你怎能結交番邦倭寇!你這樣做便是背叛組織,便是誅九族的大罪,便是……”


    “她本不想做倭寇的,可她生就是個倭寇,這都是她娘老子教的,不能怪她。”步青雲續道,“經過幾日來的朝夕相處,我們彼此產生了愛慕之情。在我軟語哄騙下,她吐露了一個陰謀。我……快去找喬丙求!”


    嶽好奇一愣:“這陰謀跟喬丙求有關?”步青雲道:“正是。”嶽好奇笑了:“我不信。”


    步青雲一聲歎息:“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那女人便是小山田心子!”


    嶽好奇愕然道:“是小山?”


    步青雲道:“不錯。”


    嶽好奇搖搖頭:“我還是不信!”


    步青雲道:“為何?”


    “很簡單。”嶽好奇道,“小山田心子乃是扶桑國的級優女,論名望與地位,都絕不在枯井空和波多老師之下,你怎麽可能認識她呢!”


    “切,這算什麽,”步青雲撇撇嘴,“她跟我有一腿。”


    便在這時,緩步走來了一名灰袍漢子。溶溶月色中看得清楚,此人麵目猥瑣,正是大總管喬德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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