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是結局
不知不覺間，三十招已過，兩人兀自難分高下。
激鬥中，任問仇突地大吼一聲，掌中大樸刀再次攻出，旋轉前衝。無人能形容得出刀上所出的光華之奪目，更無人能形容得出這一刀的淩厲與狠絕，這正是“旋龍刀法”中的第二記絕招——天地旋龍。
東方紅日亦看出了這一刀的可怕，他急忙斜退三步，掌中承影神劍變幻莫測，徑刺對方的周身要穴，狠辣異常。然，刀劍並未相交，卻聽“錚”地一聲，承影神劍已然脫手飛向半空。
便在這時，任問仇已施出了旋龍刀法的最後一記絕招——龍本無形。隻聽“噗”地一聲，大樸刀已刺進了東方紅日的小腹，卻是他收勢不及，自行撞將上去的。
東方紅日究不愧是一代武學大師，刀甫入身，他便止住了勢子，刀僅刺進寸許。他退後一步，猛然吐氣開聲，右掌一伸一縮，已抓住了刀尖。
任問仇不禁全身劇震，同時直覺體內的真力猶如大江決堤般狂瀉而出，刀上竟生出了颶風般的吸力，他此時想鬆手卻無法鬆得開，失聲叫道：“天吸魔功？！”
“正是。”東方紅日桀桀大笑，“任問仇，你死定了！”
他的臉上已現出了猙獰之容，目中亦放出了光，陰毒的光。而任問仇臉上卻是汗落如雨。
此時此刻，鐵誠與楚飛俱已癱軟在地，又有誰能救得了他？
驀地裏，東方紅日一聲慘號，手一鬆，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他勁力一撤，任問仇便覺壓力驟失，猛地彈退三步，方才拿樁站穩，但覺全身酸軟無力，片刻間卻也無法再跟人動手。
東方紅日回過身來，隻見東方明珠掌中握著的匕上正有鮮血不住滴落，而她眼中的淚水亦是不住滴落。
東方紅日的雙目已漸漸突出，眼中寫滿了驚訝與不信，他吃力地道：“珠兒，你，你為何……”
東方明珠流著淚，道：“爹爹，你，你為何做出這麽多的惡事，害死了……害死了那麽多的人，你這是為何？！”
東方紅日道：“我，我……”，話未說完便陡然頓住，就像是有雙看不見的手一下子便攫走了他的靈魂。他仰天跌倒在地，已然氣絕。
與此同時，隻聽“當”地一聲，東方明珠掌中的匕亦是掉落在地。她大叫一聲，撲在東方紅日的屍體上放聲大哭。
這時，鐵誠與楚飛已然掙紮著站起，三人怔怔地立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
過得良久，東方明珠站起身走到任問仇跟前，她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就像是浸在水霧裏的兩顆寒星，她輕聲道：“任大哥，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永遠都無法彌補的裂痕！”
任問仇隻是靜靜地聽著，但眼角已有淚水悄然滑落。東方明珠又道：“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任問仇隻覺心中猛地一痛，道：“我，我們……”，剛說到這裏，卻聽東方明珠柔聲道：“任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若是真的對我好，就讓我走。”
任問仇還能怎樣，他隻能讓她走。
鐵誠忽道：“世上還有永遠都無法彌補的裂痕？”楚飛接口道：“沒有。”
鐵誠道：“哦？”
楚飛道：“隻要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他們之間即便偶爾有裂痕，也絕不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
鐵誠又道：“若是他們的上一輩之間有血海深仇呢？”
“上一輩人的事就留給上一輩人吧，為何總要牽扯到下一代？有時，複仇並不一定就能消除仇恨，分別亦未必便可割斷相思。”
楚飛歎了口氣，又道：“可惜這世上有太多的人並不懂得這個道理！”
任問仇靜靜地立在那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宛似石雕木塑。
殘陽如血。
眼看東方明珠的倩影就要消失在這如血的殘陽的餘暉之中，驀聽得任問仇大叫一聲，丟下掌中的大樸刀，疾奔而去，奔向那落日的餘輝，奔向東方明珠的人影消失處。
如果你還在看故事，就請繼續看下去，因為這還不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殘陽已墜，暮氣四合，一鉤狼牙彎月已升上了天際。
月光溫柔，溫柔得仿佛是情人的手。然，夜風卻絕不溫柔，而是森寒如刀。
此刻，楚飛與鐵誠就站在這溫柔的月光下，這如刀的夜風中。
過得半晌，楚飛上前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承影神劍，端詳了一陣，歎道：“為了這柄劍，付出的代價未免太慘重了些！”
“不錯，為了這柄劍，死的人的確太多太多！“鐵誠接過話茬，道，“東方紅日滅金獅堡，奪取承影神劍，再滅黑風崖，不過是為了要一統江湖，想成為江湖中的主宰、江湖中的神，隻可惜他不明白！”
楚飛聞言“哦”了一聲，道：“他不明白什麽？”
鐵誠道：“他不明白他隻是個人，人是成不了神的！江湖是天下人之江湖，絕不會有霸主的！”
楚飛微微一笑，說道：“你錯了。”
鐵誠愕然道：“我錯了？”
楚飛微笑著點了點頭，傲然道：“神其實也是人，人自也可成為神！”
鐵誠微微一怔，道：“怎麽？”楚飛道：“這江湖中已經有了一個神！”
鐵誠不禁眉頭一蹙，道：“是，是誰？”楚飛悠悠地道：“難道你還沒有看見？！”
鐵誠看見了，他看見的是一柄劍。這柄劍正向他刺來，但他卻已閃避不及。這柄劍已洞穿了他的小腹，但劍鍔上卻沒沾上一滴鮮血。
這是柄神劍！
鐵誠踉蹌退出了十數步，方才站定腳跟。眨眼間，鮮血已將他身上的衣袍染紅，他嘶聲道：“楚飛，你……你這是為何？！”他的眼中寫滿了驚疑。
楚飛桀桀一聲長笑，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還是鬼堡的人，而且還是正義堂的副堂主，你想不到吧？”
“我的確沒想到！”鐵誠歎了口氣，又道，“你既然仍是鬼堡的人，為何你還要跟東方紅日作對？”
楚飛嘿嘿一笑，道：“東方紅日的野心太大，他不單欲要一統江湖，而且更欲謀害我們的皇上，想謀朝篡位，做天下霸主。其實，我是皇上安插在東方紅日身邊的一個臥底，以監視東方紅日的一舉一動。滅金獅堡奪取承影神劍，滅黑風崖，一統江湖，這是東方紅日的想法，亦是我們皇上的意思。我來黑風崖亦不過是為了打探如意宮主譚心柔的虛實。現今，各大派俱已是精英凋零，不日，我便能成為武林主宰，嘿嘿！”
鐵誠冷冷地道：“你們的皇上是誰？”楚飛獰聲道：“便是天完皇帝陳友諒。”
鐵誠不覺喟然一聲長歎，“原來如此！”
楚飛笑了笑，又道：“鐵誠，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鐵誠吃力地道：“我，在聽。”
楚飛一聲獰笑，道：“唐詩這小娘們的確是東方紅日**後殺死的，焦鋒亦是被冤枉的，隻不過這個‘一石二鳥之計’本就是我替東方紅日想出來的，隻可惜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
鐵誠聞聽此言目中突然便有了火焰，怒燒中的火焰，隻可惜這團火焰一現即熄。
無論誰被一劍洞穿小腹，都不可能再有力氣立著，鐵誠也是一樣，他倒下去時口中又噴出了一道血箭。
這時，楚飛高舉著承影神劍縱聲狂笑，他自覺仿佛已成為了江湖中的神。可惜的是，江湖中並無神。
驀地裏白光一閃，隻聽“噗”地一聲，鐵誠掌中的“死神鉤”已然鉤開了楚飛的胸膛並已將他洞穿。
楚飛怔怔地望著鐵誠，眼中寫滿了恐懼與困惑。刺中小腹未必便能使人致命，隻可惜楚飛卻已忘記了這一點。
鐵誠刺出這一鉤後，又倒在了地上，他的聲音已是極其微弱，說道：“我說過，江湖中絕……絕不會有神，可惜你……你不信……”
聽到這裏，楚飛的雙目陡地暴突而出，鐵誠續道：“我也有句話要……要告訴你，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舉頭三尺有神明’！”話落，楚飛的瞳孔突然渙散，他喉中“格格”兩聲，隨即便倒在了地上。
他既是慘遭“死神鉤”開膛破肚，又豈有不死之理？
鐵誠將臉緊貼著大地，他流的血已跟大地融為了一體，大地卻無語。
大地雖無語，但夜風卻已有語，夜風中竟似有了歎息的聲音。夜風也學會了歎息？夜風為誰在歎息？為人類的血腥與報複？為人類的愚昧與無知？
鐵誠直感到自己的靈魂正似在漸漸離去，恍恍惚惚中，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如山茶花般清純淡雅的女子的倩影來，不禁喃喃喚道：“詩詩，詩詩，我，我想你……”
四下裏一派沉寂，死一樣的沉寂！
這裏本就已沒有了活人，隻有死人和鮮血。
鮮血已將大地染紅，但承影神劍上卻無一滴鮮血。
溫柔的月光映照之下，承影神劍上出了淒厲而冰寒的光暈。
不知不覺間，三十招已過，兩人兀自難分高下。
激鬥中，任問仇突地大吼一聲，掌中大樸刀再次攻出，旋轉前衝。無人能形容得出刀上所出的光華之奪目，更無人能形容得出這一刀的淩厲與狠絕，這正是“旋龍刀法”中的第二記絕招——天地旋龍。
東方紅日亦看出了這一刀的可怕，他急忙斜退三步，掌中承影神劍變幻莫測，徑刺對方的周身要穴，狠辣異常。然，刀劍並未相交，卻聽“錚”地一聲，承影神劍已然脫手飛向半空。
便在這時，任問仇已施出了旋龍刀法的最後一記絕招——龍本無形。隻聽“噗”地一聲，大樸刀已刺進了東方紅日的小腹，卻是他收勢不及，自行撞將上去的。
東方紅日究不愧是一代武學大師，刀甫入身，他便止住了勢子，刀僅刺進寸許。他退後一步，猛然吐氣開聲，右掌一伸一縮，已抓住了刀尖。
任問仇不禁全身劇震，同時直覺體內的真力猶如大江決堤般狂瀉而出，刀上竟生出了颶風般的吸力，他此時想鬆手卻無法鬆得開，失聲叫道：“天吸魔功？！”
“正是。”東方紅日桀桀大笑，“任問仇，你死定了！”
他的臉上已現出了猙獰之容，目中亦放出了光，陰毒的光。而任問仇臉上卻是汗落如雨。
此時此刻，鐵誠與楚飛俱已癱軟在地，又有誰能救得了他？
驀地裏，東方紅日一聲慘號，手一鬆，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他勁力一撤，任問仇便覺壓力驟失，猛地彈退三步，方才拿樁站穩，但覺全身酸軟無力，片刻間卻也無法再跟人動手。
東方紅日回過身來，隻見東方明珠掌中握著的匕上正有鮮血不住滴落，而她眼中的淚水亦是不住滴落。
東方紅日的雙目已漸漸突出，眼中寫滿了驚訝與不信，他吃力地道：“珠兒，你，你為何……”
東方明珠流著淚，道：“爹爹，你，你為何做出這麽多的惡事，害死了……害死了那麽多的人，你這是為何？！”
東方紅日道：“我，我……”，話未說完便陡然頓住，就像是有雙看不見的手一下子便攫走了他的靈魂。他仰天跌倒在地，已然氣絕。
與此同時，隻聽“當”地一聲，東方明珠掌中的匕亦是掉落在地。她大叫一聲，撲在東方紅日的屍體上放聲大哭。
這時，鐵誠與楚飛已然掙紮著站起，三人怔怔地立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
過得良久，東方明珠站起身走到任問仇跟前，她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就像是浸在水霧裏的兩顆寒星，她輕聲道：“任大哥，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永遠都無法彌補的裂痕！”
任問仇隻是靜靜地聽著，但眼角已有淚水悄然滑落。東方明珠又道：“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任問仇隻覺心中猛地一痛，道：“我，我們……”，剛說到這裏，卻聽東方明珠柔聲道：“任大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若是真的對我好，就讓我走。”
任問仇還能怎樣，他隻能讓她走。
鐵誠忽道：“世上還有永遠都無法彌補的裂痕？”楚飛接口道：“沒有。”
鐵誠道：“哦？”
楚飛道：“隻要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他們之間即便偶爾有裂痕，也絕不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
鐵誠又道：“若是他們的上一輩之間有血海深仇呢？”
“上一輩人的事就留給上一輩人吧，為何總要牽扯到下一代？有時，複仇並不一定就能消除仇恨，分別亦未必便可割斷相思。”
楚飛歎了口氣，又道：“可惜這世上有太多的人並不懂得這個道理！”
任問仇靜靜地立在那裏，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宛似石雕木塑。
殘陽如血。
眼看東方明珠的倩影就要消失在這如血的殘陽的餘暉之中，驀聽得任問仇大叫一聲，丟下掌中的大樸刀，疾奔而去，奔向那落日的餘輝，奔向東方明珠的人影消失處。
如果你還在看故事，就請繼續看下去，因為這還不是這個故事的結局。
殘陽已墜，暮氣四合，一鉤狼牙彎月已升上了天際。
月光溫柔，溫柔得仿佛是情人的手。然，夜風卻絕不溫柔，而是森寒如刀。
此刻，楚飛與鐵誠就站在這溫柔的月光下，這如刀的夜風中。
過得半晌，楚飛上前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承影神劍，端詳了一陣，歎道：“為了這柄劍，付出的代價未免太慘重了些！”
“不錯，為了這柄劍，死的人的確太多太多！“鐵誠接過話茬，道，“東方紅日滅金獅堡，奪取承影神劍，再滅黑風崖，不過是為了要一統江湖，想成為江湖中的主宰、江湖中的神，隻可惜他不明白！”
楚飛聞言“哦”了一聲，道：“他不明白什麽？”
鐵誠道：“他不明白他隻是個人，人是成不了神的！江湖是天下人之江湖，絕不會有霸主的！”
楚飛微微一笑，說道：“你錯了。”
鐵誠愕然道：“我錯了？”
楚飛微笑著點了點頭，傲然道：“神其實也是人，人自也可成為神！”
鐵誠微微一怔，道：“怎麽？”楚飛道：“這江湖中已經有了一個神！”
鐵誠不禁眉頭一蹙，道：“是，是誰？”楚飛悠悠地道：“難道你還沒有看見？！”
鐵誠看見了，他看見的是一柄劍。這柄劍正向他刺來，但他卻已閃避不及。這柄劍已洞穿了他的小腹，但劍鍔上卻沒沾上一滴鮮血。
這是柄神劍！
鐵誠踉蹌退出了十數步，方才站定腳跟。眨眼間，鮮血已將他身上的衣袍染紅，他嘶聲道：“楚飛，你……你這是為何？！”他的眼中寫滿了驚疑。
楚飛桀桀一聲長笑，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還是鬼堡的人，而且還是正義堂的副堂主，你想不到吧？”
“我的確沒想到！”鐵誠歎了口氣，又道，“你既然仍是鬼堡的人，為何你還要跟東方紅日作對？”
楚飛嘿嘿一笑，道：“東方紅日的野心太大，他不單欲要一統江湖，而且更欲謀害我們的皇上，想謀朝篡位，做天下霸主。其實，我是皇上安插在東方紅日身邊的一個臥底，以監視東方紅日的一舉一動。滅金獅堡奪取承影神劍，滅黑風崖，一統江湖，這是東方紅日的想法，亦是我們皇上的意思。我來黑風崖亦不過是為了打探如意宮主譚心柔的虛實。現今，各大派俱已是精英凋零，不日，我便能成為武林主宰，嘿嘿！”
鐵誠冷冷地道：“你們的皇上是誰？”楚飛獰聲道：“便是天完皇帝陳友諒。”
鐵誠不覺喟然一聲長歎，“原來如此！”
楚飛笑了笑，又道：“鐵誠，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鐵誠吃力地道：“我，在聽。”
楚飛一聲獰笑，道：“唐詩這小娘們的確是東方紅日**後殺死的，焦鋒亦是被冤枉的，隻不過這個‘一石二鳥之計’本就是我替東方紅日想出來的，隻可惜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
鐵誠聞聽此言目中突然便有了火焰，怒燒中的火焰，隻可惜這團火焰一現即熄。
無論誰被一劍洞穿小腹，都不可能再有力氣立著，鐵誠也是一樣，他倒下去時口中又噴出了一道血箭。
這時，楚飛高舉著承影神劍縱聲狂笑，他自覺仿佛已成為了江湖中的神。可惜的是，江湖中並無神。
驀地裏白光一閃，隻聽“噗”地一聲，鐵誠掌中的“死神鉤”已然鉤開了楚飛的胸膛並已將他洞穿。
楚飛怔怔地望著鐵誠，眼中寫滿了恐懼與困惑。刺中小腹未必便能使人致命，隻可惜楚飛卻已忘記了這一點。
鐵誠刺出這一鉤後，又倒在了地上，他的聲音已是極其微弱，說道：“我說過，江湖中絕……絕不會有神，可惜你……你不信……”
聽到這裏，楚飛的雙目陡地暴突而出，鐵誠續道：“我也有句話要……要告訴你，那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舉頭三尺有神明’！”話落，楚飛的瞳孔突然渙散，他喉中“格格”兩聲，隨即便倒在了地上。
他既是慘遭“死神鉤”開膛破肚，又豈有不死之理？
鐵誠將臉緊貼著大地，他流的血已跟大地融為了一體，大地卻無語。
大地雖無語，但夜風卻已有語，夜風中竟似有了歎息的聲音。夜風也學會了歎息？夜風為誰在歎息？為人類的血腥與報複？為人類的愚昧與無知？
鐵誠直感到自己的靈魂正似在漸漸離去，恍恍惚惚中，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如山茶花般清純淡雅的女子的倩影來，不禁喃喃喚道：“詩詩，詩詩，我，我想你……”
四下裏一派沉寂，死一樣的沉寂！
這裏本就已沒有了活人，隻有死人和鮮血。
鮮血已將大地染紅，但承影神劍上卻無一滴鮮血。
溫柔的月光映照之下，承影神劍上出了淒厲而冰寒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