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百花之毒
張子重點點頭，道：“不錯，百花之毒。★”
百花之毒？百花嬌豔而芬芳，也會有毒嗎？
有，劇毒！
數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位百花夫人，此人武功極高，據說還是如意夫人譚心柔的親妹子，貌美如花，但卻心如蛇蠍，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俊美男子和風流俠少，她的**與風騷直追年輕時的姐姐譚心柔。
隻是，譚心柔乃是為了修習“駐顏有術”而練就媚功，這百花夫人卻是天性如此。她雖然**無恥，但卻極愛養花，各種各樣的花，應有盡有。
沒有她做不到，隻有你想不到。
忽有一年，或許是她偶奇想，也或許是她預謀已久，竟然從百花的芬芳之中調製出了一種劇毒，穿腸毒藥，聞之便可中毒，若是喝下，即便大羅金仙亦是束手無策。
此毒一現江湖，即令人聞風色變，驚魂喪膽。因為據說此毒無藥可解，一旦中毒，必然無幸。到底此毒有無解藥，隻有百花夫人知道。
短短一年餘，便有數十位英雄好漢死在了此毒之下。終於激起了江湖共憤，由望天堡主令天行牽頭，在某一個風雨如晦的夜晚，率大批武林高手包圍了百花夫人的老巢。
百花夫人雖然武功極高，又懷有無藥可解的劇毒，但猛虎不克群狼，況且令天行一人的武功便強過她去，隻是懾於她的劇毒，才不敢過分逼近，自然也未出全力。否則，百花夫人一介女流，又怎是這大批武林精英的敵手，頃刻間便會遭受亂刀分屍之禍。
饒是如此，最終百花夫人還是寡不敵眾，墜落深穀，生死不明。其實，不管她到底死或沒死，江湖中人皆盼她一命嗚呼。自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沒聽到過百花夫人的傳說，百花之毒也從此消失。
此事生在“旋龍刀法”的創始人一代大俠風天涯成名之前，距今已有四十餘載，是以年輕一輩的江湖人早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有這麽一種劇毒了！
鐵誠是昔年的望天堡主令天行的高徒，自然知道這件江湖軼事，因為他的臉色變了，突然就變了。
張子重就坐在鐵誠的對麵，一抬頭，便很自然地看到了鐵誠臉上的表情，他嘿嘿一笑，道：“鐵大俠，你怕了？”
無論是誰中了無藥可解的劇毒都會感到害怕，畢竟生命誠可貴，鐵誠武功再高，也還是個人，隻要是人就會心生恐懼。鐵誠眼中已有了懼色，深深的恐懼。然，隻短短一瞬，他的臉色便恢複如常，且聲音甚是平淡：“張香主，你是說我中了傳說中的百花之毒？”
張子重陰鷙地一笑，他的聲音也滿是陰鷙的味道：“當然，中毒者必死無疑。”
鐵誠歎一口氣，道：“張香主，你我有怨？”
張子重道：“沒有。”
鐵誠又道：“有仇？”
張子重搖搖頭，麵含微笑。但此時此刻，他的笑容裏卻滿是詭異陰險的味道。
鐵誠蹙起眉峰，道：“既是如此，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張子重淡然一笑，道：“鐵大俠，你可曾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嗎？”
鐵誠雙目一緊，道：“莫非我身上有什麽寶貝？”
張子重淡淡道：“是的。”
鐵誠茫然四顧，一臉困惑，道：“在哪兒？”
張子重笑道：“不知承影神劍算不算寶貝呢？”
鐵誠一怔，過得片刻，方道：“張香主要殺鐵某，就是為了這柄承影神劍？”
張子重微笑著：“完全正確。”
鐵誠不覺“哦”了一聲，沉吟道：“果真如此的話，張香主為何不將此劍據為己有，反而要送於鐵某呢？”
張子重嗬嗬一笑，道：“昨夜有那麽多武林好手在場，我若公然帶走此劍，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鐵誠微一沉吟，接口道：“所以張香主便將此劍送於我？”
張子重咧嘴一笑，道：“就是這樣。”
鐵誠也笑了，微笑，道：“想必張香主擔心若是貿然將神劍送於我，一來我未必會答應，二來心證大師和定逸師太也不會答允，所以閣下便捏造了方竹煙要稱霸江湖的謠言，為的是要騙我來此，好除掉我以獨霸承影神劍？”
張子重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
鐵誠望著張子重一臉得意狂妄的笑臉，忽然笑了。張子重卻是一怔，停住了笑。
無論是誰中了穿腸毒藥還能笑得出來，都會令人感到驚詫莫名。
張子重有些吃驚地道：“你在笑？”
鐵誠依舊笑著，依舊微笑，道：“我隻是感到奇怪。”
張子重不意他會說出如此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來，一臉錯愕，道：“何解？”
鐵誠道：“馬駿先生武功如此之高，還甘心做你的奴仆，馬是瞻，供閣下以驅使，想來閣下的武功在當世已不做第二人想，難道還會在意承影神劍嗎？”
張子重嘿嘿一笑，道：“你錯了。”
鐵誠皺眉道：“我錯了？”
張子重正色道：“你就是錯了。再鋒利的劍，在本座眼中也不過是廢鐵一塊，本座又怎會看得上眼？”
鐵誠惑然道：“莫非……承影神劍有什麽秘密？”
張子重點點頭，道：“一個天大的秘密。”
鐵誠道：“不知閣下可否告知一二？”
張子重微一沉吟，道：“也罷，反正你已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這承影神劍並非隻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刃，再利的兵刃也還是兵刃，無法匹之神劍之稱號。承影神劍之所以是神劍，是因為劍身之中隱藏著一股力量。江湖之中，無論是誰擁有了這股力量，都必定會無敵於天下，更能助玄功的修習更進一大步，如此這般，豈不令人垂涎？”
鐵誠愕然道：“力量？”
張子重點點頭，道：“沒錯，一股極其強勁的力量，足能抵得上千年的武學修為。”
鐵誠駭了一跳，失聲道：“上千年？這……這豈非已到了神的境地？”
張子重道：“當然，玄功便是神仙的法力。試想一下，當你擁有了接近神的力量，你豈非就是天下無敵？”
說到這裏，他忽然神色一黯，又道：“不過，要想得到這股玄功之力，還需極有悟性之人。否則，便是傾盡一生之時光，也無法破解此等幻力啊！”
鐵誠也點點頭，道：“隻是，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是沒有悟性之人，所以都想試試。”
張子重道：“沒錯。要想得到這股力量，先得擁有承影神劍，否則一切都是幻影。”
鐵誠道：“我也同意這種觀點。隻是，我並不稀罕這柄劍，若是張香主想要，我完全可以送給你呀，閣下何必要下此劇毒呢！”
張子重桀桀一笑，道：“若不殺你，很快就會有人知道是我得到了承影神劍，這對我而言，可是極其不利的！”
鐵誠忙道：“我可以守口如瓶。”
張子重微笑著搖搖頭，道：“隻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鐵誠歎了口氣，道：“看來今日鐵某要命喪於此了！不過，玄功畢竟是傳說中的一種東西，有的是神馬都是浮雲，世人當真可以修習嗎？”話中之意，顯然是對張子重修習過玄功感到質疑。
張子重嘿嘿一笑，忽然單臂一揮，一股勁風平地而起，但勁力並不是很強勁，倒有些溫軟舒愜的意味。然，牆角的一盆臘梅花突然開了，緩緩綻放。
微風吹拂，暗香撲鼻。
眾所周知，臘梅花隻有寒冬臘月才會盛放，正所謂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梅花香自苦寒來。然，此時尚是秋季，但牆角的這盆臘梅花的的確確就盛開了。
鐵誠一見之下，心神劇震，但麵上卻神色如恒，語氣也很平淡：“果然非比尋常！高，實在是高！”
張子重哈哈大笑，道：“沒辦法，我自己都覺得我很高，高不可測啊！”
鐵誠忽又一聲輕歎，道：“我還有一事不明！”
張子重道：“說來聽聽。”
鐵誠沉吟道：“方竹煙畢竟是死士團的領，而這裏也畢竟是東方紅日的地盤。為何東方紅日前腳一走，你後腳就成了這裏的主人？雖然你修習過玄功，但要在短短一夜間便坐穩正義堂主人寶座也非易事，相反會很難很難。因為東方紅日這廝本就武功通神，況且還練就了‘天吸魔功’，無論是誰要扳倒他，都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張子重陰陽怪氣地道：“你想知道？”
鐵誠道：“非常想！”話音甫落，突聽一人道：“這很簡單，因為我！”
鐵誠扭頭看去，但見一人施施然步進廳來，麵目卻也相識，竟是正義堂的副堂主田振。
田振拱手道：“鐵大俠，別來無恙啊！”
鐵誠皺眉道：“你背叛了東方紅日？”
田振陰惻惻地一笑，道：“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況且萬裏江山，唯有實力者而居之，我又能怎樣？”
這時，張子重袍袖一拂，朗聲道：“當世之中，已無人是我的敵手，天下遲早是我一人之天下，無論是誰，若不臣服於我，都是死路！”
鐵誠道：“隻要歸附閣下，便可性命無憂？”
張子重微微一笑：“你很聰明。”
鐵誠道：“聰明的人是否能活下去？”
張子重搖搖頭，一聲歎息，道：“太遲了！鐵大俠，你已經中了百花之毒，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你是知道的，此毒根本無藥可解，亦是無人可解。說吧，你還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鐵誠怔了怔，忽然笑了。
張子重卻是眉峰緊蹙，道：“你還能笑得出？”
鐵誠仍然在笑，道：“我為何笑不出？難道你還不覺得很奇怪嗎？”
張子重不禁一呆，道：“奇怪？”
鐵誠不經風塵地道：“中了百花之毒的人，不論是誰，都絕活不出一刻鍾，而我還活著。”
張子重聞言竟是莫名的心頭一顫，剛抬起頭，便覺勁氣撲麵，一物帶著銳響破空襲來，力道甚是猛惡。
張子重點點頭，道：“不錯，百花之毒。★”
百花之毒？百花嬌豔而芬芳，也會有毒嗎？
有，劇毒！
數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位百花夫人，此人武功極高，據說還是如意夫人譚心柔的親妹子，貌美如花，但卻心如蛇蠍，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俊美男子和風流俠少，她的**與風騷直追年輕時的姐姐譚心柔。
隻是，譚心柔乃是為了修習“駐顏有術”而練就媚功，這百花夫人卻是天性如此。她雖然**無恥，但卻極愛養花，各種各樣的花，應有盡有。
沒有她做不到，隻有你想不到。
忽有一年，或許是她偶奇想，也或許是她預謀已久，竟然從百花的芬芳之中調製出了一種劇毒，穿腸毒藥，聞之便可中毒，若是喝下，即便大羅金仙亦是束手無策。
此毒一現江湖，即令人聞風色變，驚魂喪膽。因為據說此毒無藥可解，一旦中毒，必然無幸。到底此毒有無解藥，隻有百花夫人知道。
短短一年餘，便有數十位英雄好漢死在了此毒之下。終於激起了江湖共憤，由望天堡主令天行牽頭，在某一個風雨如晦的夜晚，率大批武林高手包圍了百花夫人的老巢。
百花夫人雖然武功極高，又懷有無藥可解的劇毒，但猛虎不克群狼，況且令天行一人的武功便強過她去，隻是懾於她的劇毒，才不敢過分逼近，自然也未出全力。否則，百花夫人一介女流，又怎是這大批武林精英的敵手，頃刻間便會遭受亂刀分屍之禍。
饒是如此，最終百花夫人還是寡不敵眾，墜落深穀，生死不明。其實，不管她到底死或沒死，江湖中人皆盼她一命嗚呼。自此一役，江湖中人再也沒聽到過百花夫人的傳說，百花之毒也從此消失。
此事生在“旋龍刀法”的創始人一代大俠風天涯成名之前，距今已有四十餘載，是以年輕一輩的江湖人早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有這麽一種劇毒了！
鐵誠是昔年的望天堡主令天行的高徒，自然知道這件江湖軼事，因為他的臉色變了，突然就變了。
張子重就坐在鐵誠的對麵，一抬頭，便很自然地看到了鐵誠臉上的表情，他嘿嘿一笑，道：“鐵大俠，你怕了？”
無論是誰中了無藥可解的劇毒都會感到害怕，畢竟生命誠可貴，鐵誠武功再高，也還是個人，隻要是人就會心生恐懼。鐵誠眼中已有了懼色，深深的恐懼。然，隻短短一瞬，他的臉色便恢複如常，且聲音甚是平淡：“張香主，你是說我中了傳說中的百花之毒？”
張子重陰鷙地一笑，他的聲音也滿是陰鷙的味道：“當然，中毒者必死無疑。”
鐵誠歎一口氣，道：“張香主，你我有怨？”
張子重道：“沒有。”
鐵誠又道：“有仇？”
張子重搖搖頭，麵含微笑。但此時此刻，他的笑容裏卻滿是詭異陰險的味道。
鐵誠蹙起眉峰，道：“既是如此，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張子重淡然一笑，道：“鐵大俠，你可曾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嗎？”
鐵誠雙目一緊，道：“莫非我身上有什麽寶貝？”
張子重淡淡道：“是的。”
鐵誠茫然四顧，一臉困惑，道：“在哪兒？”
張子重笑道：“不知承影神劍算不算寶貝呢？”
鐵誠一怔，過得片刻，方道：“張香主要殺鐵某，就是為了這柄承影神劍？”
張子重微笑著：“完全正確。”
鐵誠不覺“哦”了一聲，沉吟道：“果真如此的話，張香主為何不將此劍據為己有，反而要送於鐵某呢？”
張子重嗬嗬一笑，道：“昨夜有那麽多武林好手在場，我若公然帶走此劍，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鐵誠微一沉吟，接口道：“所以張香主便將此劍送於我？”
張子重咧嘴一笑，道：“就是這樣。”
鐵誠也笑了，微笑，道：“想必張香主擔心若是貿然將神劍送於我，一來我未必會答應，二來心證大師和定逸師太也不會答允，所以閣下便捏造了方竹煙要稱霸江湖的謠言，為的是要騙我來此，好除掉我以獨霸承影神劍？”
張子重哈哈一笑，道：“正是如此。”
鐵誠望著張子重一臉得意狂妄的笑臉，忽然笑了。張子重卻是一怔，停住了笑。
無論是誰中了穿腸毒藥還能笑得出來，都會令人感到驚詫莫名。
張子重有些吃驚地道：“你在笑？”
鐵誠依舊笑著，依舊微笑，道：“我隻是感到奇怪。”
張子重不意他會說出如此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來，一臉錯愕，道：“何解？”
鐵誠道：“馬駿先生武功如此之高，還甘心做你的奴仆，馬是瞻，供閣下以驅使，想來閣下的武功在當世已不做第二人想，難道還會在意承影神劍嗎？”
張子重嘿嘿一笑，道：“你錯了。”
鐵誠皺眉道：“我錯了？”
張子重正色道：“你就是錯了。再鋒利的劍，在本座眼中也不過是廢鐵一塊，本座又怎會看得上眼？”
鐵誠惑然道：“莫非……承影神劍有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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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誠道：“不知閣下可否告知一二？”
張子重微一沉吟，道：“也罷，反正你已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這承影神劍並非隻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刃，再利的兵刃也還是兵刃，無法匹之神劍之稱號。承影神劍之所以是神劍，是因為劍身之中隱藏著一股力量。江湖之中，無論是誰擁有了這股力量，都必定會無敵於天下，更能助玄功的修習更進一大步，如此這般，豈不令人垂涎？”
鐵誠愕然道：“力量？”
張子重點點頭，道：“沒錯，一股極其強勁的力量，足能抵得上千年的武學修為。”
鐵誠駭了一跳，失聲道：“上千年？這……這豈非已到了神的境地？”
張子重道：“當然，玄功便是神仙的法力。試想一下，當你擁有了接近神的力量，你豈非就是天下無敵？”
說到這裏，他忽然神色一黯，又道：“不過，要想得到這股玄功之力，還需極有悟性之人。否則，便是傾盡一生之時光，也無法破解此等幻力啊！”
鐵誠也點點頭，道：“隻是，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是沒有悟性之人，所以都想試試。”
張子重道：“沒錯。要想得到這股力量，先得擁有承影神劍，否則一切都是幻影。”
鐵誠道：“我也同意這種觀點。隻是，我並不稀罕這柄劍，若是張香主想要，我完全可以送給你呀，閣下何必要下此劇毒呢！”
張子重桀桀一笑，道：“若不殺你，很快就會有人知道是我得到了承影神劍，這對我而言，可是極其不利的！”
鐵誠忙道：“我可以守口如瓶。”
張子重微笑著搖搖頭，道：“隻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鐵誠歎了口氣，道：“看來今日鐵某要命喪於此了！不過，玄功畢竟是傳說中的一種東西，有的是神馬都是浮雲，世人當真可以修習嗎？”話中之意，顯然是對張子重修習過玄功感到質疑。
張子重嘿嘿一笑，忽然單臂一揮，一股勁風平地而起，但勁力並不是很強勁，倒有些溫軟舒愜的意味。然，牆角的一盆臘梅花突然開了，緩緩綻放。
微風吹拂，暗香撲鼻。
眾所周知，臘梅花隻有寒冬臘月才會盛放，正所謂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梅花香自苦寒來。然，此時尚是秋季，但牆角的這盆臘梅花的的確確就盛開了。
鐵誠一見之下，心神劇震，但麵上卻神色如恒，語氣也很平淡：“果然非比尋常！高，實在是高！”
張子重哈哈大笑，道：“沒辦法，我自己都覺得我很高，高不可測啊！”
鐵誠忽又一聲輕歎，道：“我還有一事不明！”
張子重道：“說來聽聽。”
鐵誠沉吟道：“方竹煙畢竟是死士團的領，而這裏也畢竟是東方紅日的地盤。為何東方紅日前腳一走，你後腳就成了這裏的主人？雖然你修習過玄功，但要在短短一夜間便坐穩正義堂主人寶座也非易事，相反會很難很難。因為東方紅日這廝本就武功通神，況且還練就了‘天吸魔功’，無論是誰要扳倒他，都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張子重陰陽怪氣地道：“你想知道？”
鐵誠道：“非常想！”話音甫落，突聽一人道：“這很簡單，因為我！”
鐵誠扭頭看去，但見一人施施然步進廳來，麵目卻也相識，竟是正義堂的副堂主田振。
田振拱手道：“鐵大俠，別來無恙啊！”
鐵誠皺眉道：“你背叛了東方紅日？”
田振陰惻惻地一笑，道：“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況且萬裏江山，唯有實力者而居之，我又能怎樣？”
這時，張子重袍袖一拂，朗聲道：“當世之中，已無人是我的敵手，天下遲早是我一人之天下，無論是誰，若不臣服於我，都是死路！”
鐵誠道：“隻要歸附閣下，便可性命無憂？”
張子重微微一笑：“你很聰明。”
鐵誠道：“聰明的人是否能活下去？”
張子重搖搖頭，一聲歎息，道：“太遲了！鐵大俠，你已經中了百花之毒，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你是知道的，此毒根本無藥可解，亦是無人可解。說吧，你還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鐵誠怔了怔，忽然笑了。
張子重卻是眉峰緊蹙，道：“你還能笑得出？”
鐵誠仍然在笑，道：“我為何笑不出？難道你還不覺得很奇怪嗎？”
張子重不禁一呆，道：“奇怪？”
鐵誠不經風塵地道：“中了百花之毒的人，不論是誰，都絕活不出一刻鍾，而我還活著。”
張子重聞言竟是莫名的心頭一顫，剛抬起頭，便覺勁氣撲麵，一物帶著銳響破空襲來，力道甚是猛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