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怪物怪鳥
身邊已然不見了黃芸的蹤影。
這大清早的，她去了哪裏？
這裏是崖底深穀，壁立千仞，連飛鳥都難以飛走，她又能去哪裏？
謝璧心頭一動，翻身跨下了那塊大石，便看見了正坐在小河邊的花草叢中梳理秀的黃芸。
她就那麽坐在岸邊的草叢中，身邊鮮花盛開，紅的，紫的，白的，粉的，爭奇鬥豔，看上去她更像是花中的仙子。她的衣裙鬆散的掛在身上，衣領鬆開，半邊肩頭若隱若現，一頭如瀑的長散亂地垂在臉旁，更透著一種撩人的嫵媚。
一時間，謝璧不由地看直了眼。
黃芸側著頭，似是看著前方，又似是什麽也沒看，眼神一片朦朧，臉上緋紅一片，像極了天邊盛放的奪目雲霞。
突然，她回過頭，柔柔的說：“璧哥，你醒了。”
謝璧用力挪開眼睛，訕訕的笑著，“是的，我一早就醒了。”
黃芸嗯了一聲，站起身，婀娜地走來，“璧哥，你的內傷好些了嗎？”
“好了不少，再過幾日，應該問題不大。”
黃芸又嗯了一聲，看了謝璧一眼，似是害羞，突然紅了臉，輕聲說：“我有一種療傷的法子，或許對你的內傷有所裨益，吃過早飯，我便助你療傷……”
“不行，你的內傷……”說到這裏，謝璧住了口，他忽然想起黃芸的內傷隻是在假裝，一時間說不下去，氣氛頗不自然。
黃芸咯咯一笑：“我都說是在裝病了，你還說！這法子很靈的，是我哥教我的，你……璧哥，你就讓我為你做點事吧，好嗎？”她抬眼看著謝璧，一臉的期待。
謝璧還能怎樣，他點了點頭。於是，吃過早飯，他二人便來到那塊大石上，相對而坐，運功療傷。黃芸想起了昨夜的激情與溫柔，不覺臉色又紅了。
這一次，黃芸打來了一隻獐子。謝璧來到火架前時，獐子肉早已散出誘人的香氣。
“這裏有很多野獸，野兔啦，山雞啦，獐子啦，若是住在這裏一直不出去，想來也是一件極好的事啊！”
謝璧正吃著一條烤熟的獐子腿，聞聽此言，抬頭看了一眼黃芸，但見她正望著別處，似乎並未覺自己看她，但她那雙很好看的眸子裏滿是陶醉與憧憬。謝璧使勁咽下那口獐子肉，看了看兀自劈啵燃燒的火堆，小小心兒忽然柔軟了一下。
黃芸伸出雙掌抵住了謝璧的雙掌，然後看向謝璧。霎時間，謝璧直覺心脈一震，竟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雙眼，她那雙好看的眸子裏似乎有一種令人欲罷不能的魔力，同時直覺全身內力四下衝撞，一種突如其來的劇痛包圍過來。
他大惑不解，正要運功抵抗，突聽黃芸用“傳音入密”說道：“璧哥，不要相抗，試著歸納真元，不可操之過急，順其自然為好。”
他再次看向黃芸，卻見了圓睜著美目，目中一片碧芒，卻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柳眉緊蹙，一臉凝重。謝璧不敢大意，忙震懾心神，試著緩緩呼吸吐納起來。
過得半晌，黃芸長籲了口氣，緩緩收了功。與此同時，謝璧也暗暗吐納一口，直覺四肢百骸說不出的受用，全身更充滿了渾厚的勁力，不自禁麵露喜色。
黃芸就坐在他對麵，自然看見了他的表情，也是微微一笑，柔聲問：“璧哥，你感覺好些了嗎？”
“內功至少已恢複了八成，看來用不了幾日，內傷便可痊愈。”
“這就好了。”黃芸唇角淺勾。
“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明，以目力便可殺人於無形之中，我真是看走眼了！”
“璧哥，千萬別這麽說，這叫做目力心法，不過是自我療傷的一種內息法門，臨敵應戰毫無用處，這都是我哥教我的。”
“原來黃夔兄弟深藏不露啊！”謝璧隨即岔開了話題，“快要晌午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黃芸點點頭，忽道：“這裏風景如此秀美，不如我們給這仙界起個名字吧。”
謝璧笑道：“這種事我來不了，你是你起吧。”
黃芸側著腦袋想了一陣子，說：“這裏就像是仙境一般，而我們又在這裏，多住上一陣子也好呀，就叫做仙眷穀怎樣？”
仙眷穀？
神仙眷侶？
謝璧自然聽出她話裏的深意，心裏泛起微微的苦澀，假裝沒有聽懂，轉移了話題：“幾年沒見到師父了，我們必須出去，我可不想老死在這荒穀裏。”
“你不是想隱居江湖麽，難道這裏……”說到這裏，黃芸神色一黯，便沒有說下去，她忽然領悟了謝璧的意思。
謝璧的確想隱居山林，再也不插手江湖之事，但他並不願跟黃芸在此隱居，他的心裏還是隻有葉紫梅。不是這裏不好，這裏也不是什麽荒穀，而是仙界，隻不過青山綠水依舊美，但花草芳香人不同。
“哦，隻是……隻是這裏並無出路，我們好像再也出不去了！”過了片刻，黃芸幽幽的說。
謝璧正欲開口，突聽“呱”的一聲怪叫，撲棱棱一陣響，洞外便飄過一道黑影。
兩人不虞有此，俱是心頭一跳，轉頭看去。隻見黑影一閃，一頭狀如鸚鵡的大鳥飛進洞來，落在了那條蜿蜒流淌的小河邊，那鮮花遍地的岸上河畔。
這鳥足有一人多高，羽毛脫落了不少，活像披著一件蓑衣，也不知多久才長這麽大。尖喙紅睛，兩條腿甚是粗壯，翅膀展開足有一丈餘長。看上去像是鸚鵡，又像貓頭鷹，也像烏鴉，仔細一看，卻又什麽也不像。一隻奇怪的鳥，兩人從未見過這種怪鳥，都是大感驚奇。
這大鳥又是“呱”地一聲，跳躍了幾步，地上的鮮花便折斷了一片，那兩隻尖銳的爪子比鋼鉤更利。
這大鳥一聲怪叫之後，又是黑影一閃，一人飄然而來，輕飄飄地落在了大鳥背上，神態悠然，輕得猶如一片樹葉。
這人披一件黑色披風，玄袍裹身，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大氈帽，在他臉上投下了一團陰影，看不清臉麵。然，他一出現，兩人便覺四下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一股冷氣從腳底升起，瞬時通遍全身，黃芸更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有道是，藝高人膽大。謝璧乃是武仙階的高手，自是不懼。他踏上一步，擋在黃芸身前，一抱拳：“不知閣下是何方聖神，貿然來此，有何貴幹？”
那人瞥了他一眼，撇嘴一笑，甚是不屑，也不回答，卻是說了另外一句話：“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人，本座隻是想找一個僻靜的所在修煉功法，還是不讓人消停啊！”
“搞什麽玄虛，在我璧哥麵前也敢放肆，快說，你到底是誰，你來幹什麽？！”黃芸實是看不慣他那副睥睨一切的形態，心想你算老幾，你牛什麽牛，騎著一隻不倫不類的怪鳥，簡直鳥人一個，還敢在這裏放肆，當即喝道。在她小小心中，沒人會是她璧哥的對手，她的璧哥本就是劍神，大名鼎鼎的劍神，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剛才打了個寒顫，也並非害怕，隻是驟然見到這麽一隻大怪鳥和這麽一個陰陽怪氣的怪人，自是感到驚異。
那人嗬嗬一笑：“好大膽的小妞啊，不過我喜歡！”
“醜八怪，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
“醜八怪？”那人語聲中似乎帶著笑意，不懷好意的笑，“你還沒看到我的麵目，怎說本座是醜八怪？！”
“看你這副德性，就知不是什麽好東西，趁著本姑奶奶還不想殺人，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也別讓我看見，拜托！否則我會嘔吐，做夢都會嚇哭的！”
那人並不著惱，笑了笑，笑聲沙啞，隱隱還有金屬之音，破鑼也似，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他說：“你這是害怕了，放心，本座不殺你便是。不過，本座已經好久沒見識過這麽俊俏的小妞了，也該一試身手啦！”
“閣下到底是誰？！”謝璧冷冷地道。
“你想知道？”那人轉頭看著謝璧。不過，他站在那隻大鳥背上，轉頭也還得低頭。
他已經把頭低下了，但謝璧還是沒能看見他的臉。其實，謝璧並不想看他的臉，一隻大怪鳥的主人又能是怎樣的一個怪異東西，不看也罷。不過，謝璧聽了他這句不痛不癢且有些調笑輕蔑的話，不由地心頭有氣，冷聲道：“說吧！”
那人抬眼環視一遭，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烏黑的牙齒。這人連牙齒都是黑的，那皮膚就更不消說了，怕是比烏鴉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裏所說的烏鴉是指“十二飛禽”中的老八烏鴉，並非樹上的黑老鴰。他笑了兩聲，便說：“這裏真的是個好地方，也罷，遇到本座，你們也就是個死人了，告訴你們也無妨，隻是本座還想先……”
“閉嘴！”
那人當然還未說完，還想繼續說下去，聽了黃芸這聲厲喝，本能地住了口，倏然轉頭看向黃芸。他戴著這麽一頂大氈帽，看不清臉麵，自然也就看不見表情。不過，從他的舉動來看，此刻他的眼神想來定是如刀般冰冷，如出鞘的刀。
身邊已然不見了黃芸的蹤影。
這大清早的，她去了哪裏？
這裏是崖底深穀，壁立千仞，連飛鳥都難以飛走，她又能去哪裏？
謝璧心頭一動，翻身跨下了那塊大石，便看見了正坐在小河邊的花草叢中梳理秀的黃芸。
她就那麽坐在岸邊的草叢中，身邊鮮花盛開，紅的，紫的，白的，粉的，爭奇鬥豔，看上去她更像是花中的仙子。她的衣裙鬆散的掛在身上，衣領鬆開，半邊肩頭若隱若現，一頭如瀑的長散亂地垂在臉旁，更透著一種撩人的嫵媚。
一時間，謝璧不由地看直了眼。
黃芸側著頭，似是看著前方，又似是什麽也沒看，眼神一片朦朧，臉上緋紅一片，像極了天邊盛放的奪目雲霞。
突然，她回過頭，柔柔的說：“璧哥，你醒了。”
謝璧用力挪開眼睛，訕訕的笑著，“是的，我一早就醒了。”
黃芸嗯了一聲，站起身，婀娜地走來，“璧哥，你的內傷好些了嗎？”
“好了不少，再過幾日，應該問題不大。”
黃芸又嗯了一聲，看了謝璧一眼，似是害羞，突然紅了臉，輕聲說：“我有一種療傷的法子，或許對你的內傷有所裨益，吃過早飯，我便助你療傷……”
“不行，你的內傷……”說到這裏，謝璧住了口，他忽然想起黃芸的內傷隻是在假裝，一時間說不下去，氣氛頗不自然。
黃芸咯咯一笑：“我都說是在裝病了，你還說！這法子很靈的，是我哥教我的，你……璧哥，你就讓我為你做點事吧，好嗎？”她抬眼看著謝璧，一臉的期待。
謝璧還能怎樣，他點了點頭。於是，吃過早飯，他二人便來到那塊大石上，相對而坐，運功療傷。黃芸想起了昨夜的激情與溫柔，不覺臉色又紅了。
這一次，黃芸打來了一隻獐子。謝璧來到火架前時，獐子肉早已散出誘人的香氣。
“這裏有很多野獸，野兔啦，山雞啦，獐子啦，若是住在這裏一直不出去，想來也是一件極好的事啊！”
謝璧正吃著一條烤熟的獐子腿，聞聽此言，抬頭看了一眼黃芸，但見她正望著別處，似乎並未覺自己看她，但她那雙很好看的眸子裏滿是陶醉與憧憬。謝璧使勁咽下那口獐子肉，看了看兀自劈啵燃燒的火堆，小小心兒忽然柔軟了一下。
黃芸伸出雙掌抵住了謝璧的雙掌，然後看向謝璧。霎時間，謝璧直覺心脈一震，竟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雙眼，她那雙好看的眸子裏似乎有一種令人欲罷不能的魔力，同時直覺全身內力四下衝撞，一種突如其來的劇痛包圍過來。
他大惑不解，正要運功抵抗，突聽黃芸用“傳音入密”說道：“璧哥，不要相抗，試著歸納真元，不可操之過急，順其自然為好。”
他再次看向黃芸，卻見了圓睜著美目，目中一片碧芒，卻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柳眉緊蹙，一臉凝重。謝璧不敢大意，忙震懾心神，試著緩緩呼吸吐納起來。
過得半晌，黃芸長籲了口氣，緩緩收了功。與此同時，謝璧也暗暗吐納一口，直覺四肢百骸說不出的受用，全身更充滿了渾厚的勁力，不自禁麵露喜色。
黃芸就坐在他對麵，自然看見了他的表情，也是微微一笑，柔聲問：“璧哥，你感覺好些了嗎？”
“內功至少已恢複了八成，看來用不了幾日，內傷便可痊愈。”
“這就好了。”黃芸唇角淺勾。
“想不到你的武功如此高明，以目力便可殺人於無形之中，我真是看走眼了！”
“璧哥，千萬別這麽說，這叫做目力心法，不過是自我療傷的一種內息法門，臨敵應戰毫無用處，這都是我哥教我的。”
“原來黃夔兄弟深藏不露啊！”謝璧隨即岔開了話題，“快要晌午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黃芸點點頭，忽道：“這裏風景如此秀美，不如我們給這仙界起個名字吧。”
謝璧笑道：“這種事我來不了，你是你起吧。”
黃芸側著腦袋想了一陣子，說：“這裏就像是仙境一般，而我們又在這裏，多住上一陣子也好呀，就叫做仙眷穀怎樣？”
仙眷穀？
神仙眷侶？
謝璧自然聽出她話裏的深意，心裏泛起微微的苦澀，假裝沒有聽懂，轉移了話題：“幾年沒見到師父了，我們必須出去，我可不想老死在這荒穀裏。”
“你不是想隱居江湖麽，難道這裏……”說到這裏，黃芸神色一黯，便沒有說下去，她忽然領悟了謝璧的意思。
謝璧的確想隱居山林，再也不插手江湖之事，但他並不願跟黃芸在此隱居，他的心裏還是隻有葉紫梅。不是這裏不好，這裏也不是什麽荒穀，而是仙界，隻不過青山綠水依舊美，但花草芳香人不同。
“哦，隻是……隻是這裏並無出路，我們好像再也出不去了！”過了片刻，黃芸幽幽的說。
謝璧正欲開口，突聽“呱”的一聲怪叫，撲棱棱一陣響，洞外便飄過一道黑影。
兩人不虞有此，俱是心頭一跳，轉頭看去。隻見黑影一閃，一頭狀如鸚鵡的大鳥飛進洞來，落在了那條蜿蜒流淌的小河邊，那鮮花遍地的岸上河畔。
這鳥足有一人多高，羽毛脫落了不少，活像披著一件蓑衣，也不知多久才長這麽大。尖喙紅睛，兩條腿甚是粗壯，翅膀展開足有一丈餘長。看上去像是鸚鵡，又像貓頭鷹，也像烏鴉，仔細一看，卻又什麽也不像。一隻奇怪的鳥，兩人從未見過這種怪鳥，都是大感驚奇。
這大鳥又是“呱”地一聲，跳躍了幾步，地上的鮮花便折斷了一片，那兩隻尖銳的爪子比鋼鉤更利。
這大鳥一聲怪叫之後，又是黑影一閃，一人飄然而來，輕飄飄地落在了大鳥背上，神態悠然，輕得猶如一片樹葉。
這人披一件黑色披風，玄袍裹身，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大氈帽，在他臉上投下了一團陰影，看不清臉麵。然，他一出現，兩人便覺四下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一股冷氣從腳底升起，瞬時通遍全身，黃芸更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有道是，藝高人膽大。謝璧乃是武仙階的高手，自是不懼。他踏上一步，擋在黃芸身前，一抱拳：“不知閣下是何方聖神，貿然來此，有何貴幹？”
那人瞥了他一眼，撇嘴一笑，甚是不屑，也不回答，卻是說了另外一句話：“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人，本座隻是想找一個僻靜的所在修煉功法，還是不讓人消停啊！”
“搞什麽玄虛，在我璧哥麵前也敢放肆，快說，你到底是誰，你來幹什麽？！”黃芸實是看不慣他那副睥睨一切的形態，心想你算老幾，你牛什麽牛，騎著一隻不倫不類的怪鳥，簡直鳥人一個，還敢在這裏放肆，當即喝道。在她小小心中，沒人會是她璧哥的對手，她的璧哥本就是劍神，大名鼎鼎的劍神，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剛才打了個寒顫，也並非害怕，隻是驟然見到這麽一隻大怪鳥和這麽一個陰陽怪氣的怪人，自是感到驚異。
那人嗬嗬一笑：“好大膽的小妞啊，不過我喜歡！”
“醜八怪，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
“醜八怪？”那人語聲中似乎帶著笑意，不懷好意的笑，“你還沒看到我的麵目，怎說本座是醜八怪？！”
“看你這副德性，就知不是什麽好東西，趁著本姑奶奶還不想殺人，趕緊滾，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也別讓我看見，拜托！否則我會嘔吐，做夢都會嚇哭的！”
那人並不著惱，笑了笑，笑聲沙啞，隱隱還有金屬之音，破鑼也似，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他說：“你這是害怕了，放心，本座不殺你便是。不過，本座已經好久沒見識過這麽俊俏的小妞了，也該一試身手啦！”
“閣下到底是誰？！”謝璧冷冷地道。
“你想知道？”那人轉頭看著謝璧。不過，他站在那隻大鳥背上，轉頭也還得低頭。
他已經把頭低下了，但謝璧還是沒能看見他的臉。其實，謝璧並不想看他的臉，一隻大怪鳥的主人又能是怎樣的一個怪異東西，不看也罷。不過，謝璧聽了他這句不痛不癢且有些調笑輕蔑的話，不由地心頭有氣，冷聲道：“說吧！”
那人抬眼環視一遭，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烏黑的牙齒。這人連牙齒都是黑的，那皮膚就更不消說了，怕是比烏鴉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裏所說的烏鴉是指“十二飛禽”中的老八烏鴉，並非樹上的黑老鴰。他笑了兩聲，便說：“這裏真的是個好地方，也罷，遇到本座，你們也就是個死人了，告訴你們也無妨，隻是本座還想先……”
“閉嘴！”
那人當然還未說完，還想繼續說下去，聽了黃芸這聲厲喝，本能地住了口，倏然轉頭看向黃芸。他戴著這麽一頂大氈帽，看不清臉麵，自然也就看不見表情。不過，從他的舉動來看，此刻他的眼神想來定是如刀般冰冷，如出鞘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