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一飛發愣的時候,武田純子擋在了張一飛麵前,然後對著記者們說道:“抱歉,張一飛先生沒有參與任何街頭鬥毆行為,他隻是勇敢的製止了一場針對女性的騷擾,這是應該表彰的行為,而不是質疑。”


    “那為什麽飛會被帶到警局?”


    “昨晚上有路人拍攝了鬥毆片段,張一飛先生又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又是一連串的提問出現,明顯這些記者都是有備而來,但武田純子有著非常豐富的領隊經驗。


    隻見她麵色如常回道:“出現治安事件,被警方詢問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飛能輕鬆出來,就代表著你所說的街頭鬥毆說法不成立。”


    “還有,我希望各位能注意自己的用詞,不要給一個正義英勇的年輕人,帶來一些誣蔑性的指責!”


    武田純子說的簡直是大義凜然,張一飛站在後麵差點自己都要信了,真是平常看不出來,能成為車隊經理的人,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就在這些記者打算繼續追問的時候,武田純子直接推脫道:“sorry,張一飛現在還是一個未成年人,並且還有第二站方程式賽事要參與,所以不希望有過多的打擾,感謝各位的支持跟配合。”


    說完這句話後,武田純子朝著山本右京使了一個眼色,這塊木頭今天算是開竅了,立馬反應過來拉著張一飛就往停在路邊的車輛走去。


    阿虎他們是沒聽明白說的什麽,但是要走這個架勢還是懂的,立馬成為左右護法的身份,幾個人把張一飛架在中間,護送著朝停車方向走去。


    對於這個架勢,張一飛內心裏麵都有點感慨,以往隻看過明星有這個待遇,沒想到今天自己也經曆一回,難道預示著自己要火?


    另外一邊何紫菱剛坐上賓利,就看到警局門口張一飛被一群記者給堵住,她下意識的就想下車過去幫忙。


    不過這個時候安德烈攔住她說道:“violet,記者采訪在歐洲是很常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什麽。”


    “不是,我感覺這些記者來者不善,擔心對一飛有什麽負麵影響。”


    “沒關係,如果他們有任何誹謗的報道,你不滿意的話,我可以隨時給報社發律師函。”


    張一飛如何,安德烈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之所以願意幫忙,完全是因為何浪跟何紫菱的關係。


    可以這麽說,安德烈從始至終,都認為張一飛這種中國小子,跟自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甚至他都不想何紫菱跟張一飛有過多的接觸,同學關係而已,把他從警局裏麵撈出來,已經仁至義盡了。


    麵對安德烈的阻攔,何紫菱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今天他算是幫了自己跟一飛的大忙。而且看著一飛好像衝破了記者的阻攔,朝著路邊停放的車輛走去,這才讓何紫菱稍微安心。


    張一飛坐回車上,這群記者還是契而不舍的圍在車窗外麵提問,就好像狗皮膏藥一般甩不掉。


    叼你老母,要不要這麽窮追不舍的,自己這種小透明有什麽新聞價值,就算是報道出去真有人會關注?


    張一飛在心裏麵嘀咕了一句,他完全搞不明白這些記者用意是什麽,山本右京這時候也是發動車輛,用最快速度駛離警局,避開這些記者的糾纏。


    就在車輛啟動之後,張一飛透過窗戶,看到街角盡頭有個人正望著自己。


    可能是感覺到張一飛的目光,他舉起自己的右手做出一個槍的動作,然後朝著張一飛車輛“開”了一槍,臉上帶著一種得意的笑容。


    馬杜?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張一飛內心裏麵滿滿的震驚,他沒想到馬杜會出現在這裏,並且對自己做出一個這樣的手勢。


    難怪自己總覺得這一切不符合邏輯,如果自己是f1車手也就罷了,畢竟名氣擺在那裏,進局子肯定有記者會關注。


    但要知道,現在自己不過是初級方程式的小角色,剛在歐洲蒙紮站跑出一點成績,沒有達到讓記者如此關注的級別,更不會蹲點采訪。


    現在這一切終於可以解釋了,背後果然還是有幕後黑手的,隻不過這一切到底是馬杜一手設計的,還是他隻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純子,能不能查一下跟我同批的19號車手馬杜的資料?”


    突然聽到張一飛這句話,武田純子有點意外,她反問了一句:“是蒙紮排位賽強行超車失敗,然後衝出賽道的19號車手馬杜嗎?”


    “沒錯,剛才我看到他站在街角,所以懷疑這一切可能跟他有關係。”


    “什麽?”


    武田純子滿臉的驚訝,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馬杜會參與進來。


    “你跟他除了賽道上的意外,私底下沒有任何接觸跟過節,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聽到這話,張一飛苦笑著回了一句:“這就得問他了,不過從他的開車風格來看,這種人行事較為極端,或者有潛在種族主義的可能性。”


    “超車失敗衝出賽道,賽車撞報廢並且蒙紮站積分為零,以這家夥的性格不想報複是不可能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先看看這家夥背景如何。”


    “我明白了,回去就調取他車手資料。”


    方程式賽車,很多時候並不像表麵那麽風平浪靜,哪怕就是f1同一個車隊,一號車手跟二號車手之間,明爭暗鬥都常見無比。


    就拿熟悉的車神塞納來說,他跟“教授”普羅斯特之間,無論是隊友還是對手,都發生過幾次惡意撞車事件。


    為了冠軍直接把其他車手撞出賽道,放在後世可能要被口水給淹了,但八九十年代f1賽場上可謂是屢見不鮮。


    隻不過這些好歹都是放在明麵上的東西,像馬杜這種暗箭傷人的做法,張一飛還真不清楚方程式賽車裏麵有沒有發生過,或者說發生了也沒暴露出來。


    畢竟很多東西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張一飛真是不得不防。


    回到酒店,安德烈的賓利已經停在酒店門口,看到張一飛他們過來,何紫菱立刻走了過去問道:“一飛,剛才警局門口發生什麽事情,為什麽有這麽多記者?”


    “沒什麽大事,被人給陰了。”


    “陰了,什麽意思?”


    何紫菱沒有跟張一飛他們在一輛車,所以並不知道馬杜的事情。


    不過這個時候張一飛也沒時間跟何紫菱解釋,而是來到了安德烈麵前,朝他問道:“安德烈律師,我想了解一下,昨晚上跟我們起衝突的到底什麽人,你是如何讓他們放棄起訴的。”


    “米蘭一個街頭幫派的成員,他們自己說是想邀請兩位女士喝一杯,然後被你們阻攔。看到你們幾個是亞裔男性,所以覺得好欺負,最終發生了衝突。”


    “放棄原因也很簡單,其中有兩個是北非的非法移民,我警告他們如果不放棄起訴的話,非法移民將被驅逐出境。”


    “另外幾個幫派份子也有不少案底,你最終會不會進去我不知道,但他們不放棄起訴撤案的話,一定會比你先進去。”


    安德烈臉上帶著一種自信的微笑,這些操作對於他們大狀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就好比港島電視劇裏麵,望子成龍的目標就是成為醫生跟律師一樣,歐美國度律師就代表著上流階層,特別是進入合夥人製度的國際律師事務所,更是成功人士的標誌。


    “一飛,到底怎麽了?”


    何紫菱聽的雲裏霧裏,她完全不明白張一飛說些什麽。


    “回來路上,我看到了之前排位賽超我車,但最終沒有成功發生事故的另外一位車手,我懷疑這一切跟他有關係。”


    “不會吧,哥哥說方程式車手要求很高,大多數家裏麵非富即貴,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情?”


    還沒有等張一飛回答,安德烈就用著一種不屑的語氣說道:“方程式都是一群十幾歲富家小男孩的遊戲,能指望他們這個年齡接受什麽高等教育,所以這種素質很正常。”


    這句話說出來,張一飛簡直就是滿頭黑線,這不是連自己都被罵了嗎?


    雖然這個家夥幫了自己,但那種隱隱約約的優越感,加上無形裝逼的習慣,讓張一飛對這個安德烈實在是有點不爽。


    “安德烈,要不你想辦法查探一下,看看惹事的幾個人,到底是不是那個馬杜安排的。”


    “沒問題,我願意為你效勞。”


    可能是何紫菱也受不了這種做派,她趕緊補充了一句:“那你就先去查查吧,我等你消息。”


    “ok。”


    安德烈點了點頭,離開了酒店,乘坐那輛賓利離開了。


    “這人咋這麽能裝呢?”


    阿虎可憋了半天,看到安德烈走了,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


    “你懂什麽,英國佬就是這個調調,別人那叫做貴族風格。”


    張一飛也不想讓何紫菱太難堪,好歹也是她哥哥請來幫忙的人,於是製止了阿虎繼續吐槽的想法。


    不過讓張一飛沒想到的是,何紫菱這個時候反倒接了一句:“其實我也不是很適應他這種風格……”


    這件意外事件的耽擱,讓張一飛啟程前往德國霍根海姆賽道的計劃隻能推遲一天。


    這也並沒有多大影響,比賽還有接近半個月的時間,並不著急這麽一兩天。


    但當天晚上,張一飛開始明白馬杜這麽做的用意了,因為意大利電視台,把自己出警局的畫麵播放出來,並且隻是介紹了鬥毆事件,並沒有詳細說明起因。


    這樣在觀眾看來,自己就是夜晚街頭跟另一群人打架鬥毆,形象上麵有著負麵影響。並且同時播放的,還有庫比卡賽後對於自己超車的指責,以及其他受到影響車手聯合指證。


    這些斷章取義的畫麵播放出來,直接影響了很多人的判斷,對於張一飛的批評聲音,開始有了發酵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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