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但講無妨。”被打斷話的大皇子朱泫眉毛微微一皺,稍有些不愉。


    “大哥,今日兩宗大比如此盛事,豈能無彩頭,不若由我們出個彩頭,以助武性!”三皇子朱焜起身笑呤呤的說道。


    “彩頭?”


    “三弟卻是心急了些,這件事,我早有計較。”


    言畢,大皇子朱泫向四方微微一笑,“今日參加大比之俊傑,皆是兩宗的外門弟子,修為都接近或者跨進了真元境,所以,本王打算用提升修為的丹藥,來做本次大比勝出者的彩頭。”


    “當然,凝真丹這樣的丹藥,本王還拿不出手。本王手裏有一顆皇室煉丹大師用人階上品妖獸的妖丹煉就的人階上品的妖靈提元丹一枚,可抵真元境武者半年苦修。”


    嘩!


    ‘妖靈提元丹’這五個字,瞬地讓所有外門弟子的眼睛變得賊亮賊亮,不止外門弟子,就連許多內門弟子,也是垂涎不已。


    可抵真元境武者半年苦修的妖靈提元丹呐,那價值,對真元境的武者簡直難以估量,節約下來的時間,可是拿什麽也換不來的。


    就連葉真的眼睛也陡地一亮,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葉真倒是很想得到這妖靈提元丹,可是他現在並沒有上台較技的資格。


    “大哥,你即然將‘妖靈提元丹’都拿了出來,那我這個做弟弟的,也就不能無動於衷了。”


    鏘!


    寶劍出鞘的聲音陡地響起,三皇子朱焜手中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立時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尤其是劍身上流淌著的有若靈光的光華,別說是外門弟子,就是內門弟子,甚至有那麽一兩位真傳的眼睛都瞪直了。


    “此乃一件下品寶器,劍名天晶,乃是用極北冰寒晶鐵為主料,外加三十四種冰水屬性輔料,由帝國著名的煉器大師胡烙曆就二十一天鑄就。


    持此劍,可提升真元威力一成有餘,若是修煉水屬性功法者催動,可噴出三尺寒冰劍罡不說,更能將真元威力提升至兩成!”


    觀武台上,三皇子朱焜手持寒光四閃的天晶劍,侃侃而談,四周內外門弟子的目光卻是都發直了。


    下品寶器啊!


    數萬兩黃金都換不來的下品寶器,竟然被三皇子朱焜拿來出做彩頭。尤其是那些內門弟子,個個恨不得以身替之,奪取這件下品寶器。


    就連齊雲宗資曆較淺的真傳弟子江影,眼中也閃爍著熾熱的光華,她一個真傳弟子,到現在還沒弄到一柄合適的下品寶器呢。


    見此懸賞,離水宗與齊雲宗參戰的弟子,個個熱情高熾,摩拳擦掌,激動之際,也不知誰帶頭喊了一聲‘三皇子威武!’近千人盲從的聲音海嘯般的爆發出來。


    “三皇子威武!”


    “三皇子威武!”


    觀武台上,大皇子朱泫的臉色驟地變得尷尬異常,台上諸多齊雲宗的長老們,尤其是掌門郭奇經,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隻有離水宗長老離石的眼角,閃過了一絲得意,衝人群中的一名離水宗弟子拋去了一個讚許的神色。


    這個小插曲過後,在齊雲宗七長老開始出來主持兩宗大比。


    “這次兩宗大比,旨在弘揚武風,戰鬥時,須點到即止,不得故意傷人!”


    這句話,聽得眾人直翻白眼,兩宗大比,啥時候點到即止過,這些全是廢話。


    “比武規則很簡單,離水宗與我齊雲宗兩宗大比前十的弟子輪番上台打擂,最後的擂主,即是獲勝者,下麵,比武開始!”


    話音落地的刹那,一名齊水宗的弟子就跳上了武鬥台,“江平,齊雲宗外門第十,誰敢來戰!”


    “我來!”


    幾乎是同時,一名離水宗的弟子也躍上了武鬥台,一言不發,雙方就戰在了一起,拳腳淩厲異常,一副你死我活的氣勢。


    這時候,金元寶湊到了葉真的身旁,衝葉真擠了擠眼睛,“老葉,下一個我要上了,嘿嘿,宗門之前可就私下裏許諾了,隻要勝一場,就獎凝真丹一瓶啊!”


    一聲慘呼,剛剛上台的江平,就被離水宗的弟子一腳給踹下了武鬥台,正在衝葉真擠眉弄眼的金元寶,刹那間轉身,圓滾滾的身軀,就滾上了武鬥台。


    見有人上台,方才取勝的那名離水宗弟子,眼中厲光一閃,整個人猛地一躍起,一劍刺向了剛剛上台的金元寶,意欲打金元寶個錯手不及。


    金元寶哈哈一笑,不避反進,仿佛肉球一般,團身撞向了那名離水宗弟子,翻滾間,周身青光四射。


    砰!


    金元寶翻滾出的青光,直接撞碎了那名離水宗弟子的刀光,趁勢撞進了那名弟子的懷裏,將那名離水宗弟子撞得吐血,直接跌落武鬥台。


    這時候,金元寶才腆著肥滾滾的身軀向著離水宗弟子的方向拱手道:“金元寶,齊雲宗外門第六,請賜教!”


    轉頭的時候,金元寶還衝葉真豎了一根手指頭,葉真明白,金元寶那是在向他說,一瓶凝真丹到手。


    話音未落,在離水宗中,同樣是排名第六的弟子躍上了武鬥台,與金元寶戰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金元寶這幾年在齊雲宗中的倒爺做的是極為成功的,武者修煉一道,所謂財侶法地,財是排在第一位的。


    金元寶這幾年賺來的銀子,可沒有全拿來吃那身肥膘,全部用在了修煉上,尤其是武技方麵,竟然精通數套長短互補的人階下品武技,一套不行,立馬換下一套,配合那詭異的身材,竟然又連戰兩人。


    直接將離水宗外門第六跟第五給轟下了台,一時間,金元寶風光無倆。


    觀武台上,齊雲宗的長老們個個捋須自樂,眉眼間的得意自是不用說,離水宗的離石長老跟台下的楚鈞,一張臉地是沉得跟鍋底一般。


    “哈哈哈哈,你們離水宗還有誰要上!”台上的金元寶一臉的油汗。


    台下,離水宗外門第四剛要起身,卻被獨目楚鈞一把按住,目光一斜,楚鈞示意他身側的一名身材矮小,但雙臂極長、麵容陰厲的背刀少年上台。


    腳往地麵重重一踩,那名背刀少年立時飛躍上比武台。


    “厲雲衝,特來領教高招!”


    蹬蹬蹬!


    厲雲衝斜步疾衝,也不見怎麽動作,就衝向近了金元寶一丈之內,刷的一聲,背後長刀出鞘,橫斬金元寶。


    嗤!


    無聲無息的,厲雲衝的刀尖驟地射出三尺刀芒,劃破了金元寶的肚皮。


    一聲怪叫,金元寶一個翻滾,就翻下了武鬥台。


    看著肚皮上泛著肥肉的傷口,金元寶一臉的駭然,也就是他避得快,要是再慢一點,他可就要被開腸破肚了。


    “這家夥,厲害!”


    台下,觀戰的葉真瞳孔驟地一縮,這厲雲衝,是個高手。


    觀武台上,齊雲宗一眾長老的神情,齊齊變得不好看起來,他們個個神目如電,厲雲衝一出手,就知道高低如何。


    刷!


    武鬥台上,厲雲衝將滴血的長刀猛地一揮,遙指齊雲宗外門弟子方向喝道:“厲雲衝,離水宗外門第二,誰來一戰!”


    配合長刀尖上滾落的血珠,那氣勢,慘烈異常,竟然將齊雲宗的弟子駭得一楞一楞的,一時間,竟然再無人立時上台迎戰。


    就在諸多齊雲宗諸多長老急得臉都黑了的刹那,齊雲宗的外門第二李雲聰,瞬地反應了過來。


    “我來戰你!”


    一聲怒喝,齊雲宗的外門第二李雲聰驟地彈射而起,直衝武鬥台。


    幾乎是李雲聰飛上武鬥台的刹那,厲雲衝驟地躍起,長刀一晃,十幾道匹練般刀光向著飛身上台的李雲聰迎麵斬去。


    比匹練般的刀光更驚人的,卻是厲雲衝身上瞬息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那澎湃的真元,直接在他的刀尖噴出了三尺長的有若實質的刀芒!


    “真元二重!”


    有眼力勁的,包括台上的齊雲宗長老,都瞬地站了起來。


    真元二重,這可是內門弟子才有的實力!


    齊雲宗的外門弟子,別說是外門第二,就是外門第一洪豹,也不過堪堪真元一重。


    噗!


    厲雲衝的刀光,直接撕破了李雲聰倉促間迎上的劍光,不僅長劍被斬成兩截,整個人都被厲雲衝一刀剖成了兩半!


    嘩!


    鮮血與內髒瞬間流了一地,由於李雲聰被殺時,人還在半空中,導致鮮血淋漓而下,立時駭得一些膽小的外門弟子尖叫起來。


    觀武台上,齊雲宗的大長老路長川已經衝離水宗的離石長老怒聲質問起來。


    “離石,真元二重,你們離水宗,還有真元二重的外門弟子嗎?”


    離石卻連眼皮子都沒抬,“路長老,這很正常啊。這厲雲衝,去年中才突破到真元一重,前一段時間有些奇遇,又突破到了真元二重,恰好就趕上了今年的外門弟子大比。”


    大長老路長川臉色一滯,憤而怒道:“那點到即止呢?這場大比,不敢說點到即止,但也不用如此大開殺戒吧?”


    離石有些無奈的衝大長老翻了一個白眼,“路長老,你這就沒意思了啊!弟子們為了懸賞,個個興奮得嗷嗷叫,一時收不住手,很正常嗎!”


    一邊說,離石一邊無奈的攤了攤手。


    齊雲宗大長老路長川直接被氣結,雖然大家夥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人家這樣解釋,誰也說不過去啊。


    “兩位長老,別生氣,別生氣,比武嘛,難免有所死傷,繼續,繼續!”三皇子朱焜打了個圓場。


    武鬥台上,血腥衝天!


    “廢物!”


    厲雲衝衝著李雲聰的屍體呸了一聲,刀尖驟地一轉,上邊淋漓的鮮血緩緩滑落之際,長刀直指齊雲宗外門十大弟子所在的方向,放聲厲喝。


    “齊雲宗的廢物們,誰敢與我一戰!”


    刹那間,葉真的眼睛紅了。


    幾乎是同時,齊雲宗內外門弟子的眼睛同時紅了,目光一轉,齊刷刷的看向了齊雲宗外門第一——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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