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釋元法師說,你還會一種高級的呼吸法?”釋空凝望著徐飛祁。


    “我會怎麽樣?不會又怎麽樣?”徐飛祁的眼眸瞪著釋空,不用講都知道,對方瞄上了自己的六字訣。


    “嗬嗬,你怕是不知道什麽叫作痛苦。”釋空搖了搖頭,歎息徐飛祁蠢的像豬一樣,分不清狀況。


    緊接著,靜心殿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


    啊~


    “唵,嘛……”釋空在殿內循環念誦著這兩個字,他修為不夠,隻能念前麵的兩個。


    此時的徐飛祁,整個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用腦袋撞地,嘴裏發出慘叫,似被金箍勒住的孫悟空。


    他腦海中的神環,一邊散發著烏光刺激他的神魂,一邊釋放出無數隻觸手線條,紮進了他的神經線。


    這一次他感覺,精神與肉體的折磨前所未有,想昏死過去都不行,因為實在是太痛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徐飛祁咬牙堅持著,或許此時,死亡才是解脫的方式。


    但他始終沒倒下,隻是握緊拳頭砸在地板上,頭也撞擊的頭破血流。


    釋空知道組合咒不能長時間使用,不然這個佛僮會暴斃,於是他在徐飛祁堅持的極限停了下來。


    “阿彌陀佛,這才剛開始呢……嗬嗬。”釋空雙手合十,邪惡一笑。


    徐飛祁平躺在地上,眼前呆滯,全身被汗水打濕,雙手和額頭流滿了鮮血。


    他很想念慈祥又愛吹牛的村長爺爺,想念飛凰妹妹,想念大宇村樸實的叔叔嬸嬸們,想念那裏的花草,樹木,想念那裏的一切。


    回望小時候,他無父無母,在寰宇城的一座偏僻的寺廟裏,他是那麽的堅強又勇敢的活著。


    如今,卻被迫成為任人宰割的奴隸,這是上天給他開的玩笑嗎?


    他答應過大宇村的眾人,三個月後就會回去的,但他自從進了北邙山,一切的軌跡都變了。


    他閉上眼,流下來兩行思念的淚水。


    “你這是臣服了嗎?”釋空見到這一幕微笑道。


    徐飛祁唰的一下睜開眼睛,不再流淚,心裏默念築神心法的平靜篇。


    他從沒做過什麽壞事,卻受到極盡的淩辱。


    他要和小時候一樣堅強,他要擺脫束縛,踏破一切的不公。


    “不向命運低頭,才是每個真正強者的第一步。”


    徐飛祁想起村長爺爺時常跟他說的話。


    那時候他無感,卻也不嫌囉嗦,現在看來,這句話是多麽的寶貴。


    “臣服?那是弱者的體現。”徐飛祁平靜的開口道。


    從現在起,他要和命運抗爭到底。


    “這個世界有病,總有人喜歡挑釁上位者的權威。”釋空又開始了念誦咒語。


    徐飛祁又開始了新一輪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


    就這樣,循環了幾個小時,現在離子時(23-1點)都不遠了,釋空每次念誦咒語,都會在徐飛祁的承受臨界點停下。


    等徐飛祁歇會兒後,釋空就又會念誦咒語,如此往複,徐飛祁也漸漸適應了。


    但徐飛祁卻把這種折磨,當做一種磨練。


    從剛開始的一瞬間就癱倒在地,到現在他能堅持一分鍾了,不過他不動聲色,還是假裝瞬間倒地,迷惑釋空。


    釋空也沒多餘的時間耗著,子時前放徐飛祁離開了。


    一個小和尚進來,攙扶著徐飛祁來到了一間廂房後,就出去把守了。


    和尚要監視著佛僮的一舉一動。


    來到房間的徐飛祁,直接倒頭就睡,不過他還沒睡多久,一股疼痛感就傳遍全身,把他疼醒了。


    經受了迦難術的他,也是忍不住身體顫抖。


    他內視,體內開過的經脈處,都有一絲綠色霧氣在侵蝕他經脈,連看不到沒開過的經脈都傳來劇痛。


    他連忙運轉六字呼吸法對抗,體外出現一米旋渦吸引靈氣入內衝擊綠霧。


    但是,靈氣在裏麵一絲作用都沒有,那些綠色霧氣,把點亮的經脈都侵蝕的暗淡了下去。


    他連忙又換成能震動經脈的“奇經八脈”。


    “有效!”徐飛祁驚喜,沒想到奇經八脈能對抗化體毒液。


    此時,他體內經脈共振,仿佛幾十條經脈是一體的,聯通起來對抗綠霧。


    綠霧不能繼續侵蝕了。


    就在他暗暗高興解決掉一個麻煩後,一頁金書忽然出現在關元穴。


    然後,金書在他體內開通過的幾十條經脈間遊走,最後又在關元穴停下,浮浮沉沉。


    金書似乎感知到了什麽,“它”整張紙一震,發出金光,把徐飛祁的奇經八脈運轉法,阻斷跟體內經脈的聯係。


    徐飛祁當場一個慘呼,不明白金書為什麽這樣做,自己好不容易才有方法抵擋,卻被金書攪和了。


    他心想,金書難道是詭物、厄寶?畢竟是在詭異的道廟裏發現的。


    他持續忍受了兩個小時的痛苦才結束,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兩眼一翻就睡了過去。


    體內受損的經脈,在被經脈的秘力緩慢修複。


    清晨,日上三竿。


    一位金衣白須的老僧,不經屋主同意,直接推門而入。


    “嗬嗬……年輕人睡眠就是好啊。”釋意笑眯眯,摸了摸白須說道。


    他手裏托著一個放置了衣服的圓盤。


    “這是佛僮特製衣甲,你身上那件也太髒了,有辱我教形象。”


    徐飛祁聽到釋意的話後,就猛的睜開眼坐了起來。


    昨晚長時間承受了三種折磨,自己睡的太死了,不然門外的腳步聲都會驚動他,他曾經也是凡間的武者,五感敏銳無比。


    不過老和尚走路是無聲的,畢竟他是第三境的高手。


    “我有說當佛僮麽?一切隻不過是你們的自以為是。”徐飛祁冷漠的說道。


    “老衲不喜打妄語,晚間居才城有個天才聚會,到時候你隨佛子身邊,好提前了解敵友雙方。”釋意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天才聚會?徐飛祁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活動。


    既然是天才,那肯定有天才的傲氣,他心生一計。


    然後換好釋意送來的金色衣甲,整理了一下自己長發,畢竟自己的衣服確實髒,鮮血和塵土沾滿那件看不出顏色的破爛白衣。


    不過他卻不舍得扔,這是他臨走時,飛凰送給他的衣物。


    他把白衣裏的飛羽劍典和築神心法拿出來,每本大約兩個巴掌大,一厘米厚。


    他放進身上走出去。


    “不對,還有個東西忘了。”他又轉身回來,在白衣袖子裏翻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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