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酒樓,一百零五層,原本來了幾千人,應該是熱熱鬧鬧的才是。


    現在卻都內心震動,佛教這是想幹什麽?要挑釁天下,發動大規模的戰爭麽?


    嗖~的一聲。


    須眉皆白的苦茶法師,站了起來。


    此時,他的手都有點抖,被徐飛祁氣的。


    現場可不止他這一個頂級教派,徐飛祁就這樣給靈山寺拉仇恨,簡直是個令人發指狂人禍胎。


    苦茶臉色心沉似水,眼球顫動,咬牙切齒大聲道:“夠了。”


    這一聲是對著徐飛祁說的。


    徐飛祁霍的回頭,劍胎之眉挑動,看向苦茶,聲線細膩,道:“不是你說要揚我佛威,震懾天下的麽?”


    徐飛祁的眼神有點委屈,示意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呀。


    苦茶法師聞言,眼皮突突跳個不停,他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對方真是越描越黑。


    同時,有好幾個方向的目光望向他這裏,一瞬間,他壓力倍增。


    “諸位,我佛教並無大戰天下之意,一切都是這個佛僮的自作主張罷了。”苦茶開口,並加持法力在聲音上,讓全場都聽得見。


    “苦茶,我直接拿下這個佛僮,你佛教不會有意見吧?”獄羅殿的陣地,有個冰冷的聲音傳遍大廳。


    “隻是個小輩罷了。”苦茶也沉下臉來暗示,這樣說有兩種意思。


    他想保徐飛祁,還有,你不是這個輩分的人跟小輩計較什麽。


    “我也覺得此子太過凶狂了,我代表九耀星宮強烈譴責。”莫德老臉發燙,自己的人,現在還躺在對方的腳下呢。


    “不錯,當拿下此佛僮。”場內一個沒出戰過的大勢力中年人說道。


    “近代崛起速度最快、最強之一的東闕孟家人發話了。”孟家陣地旁邊的幾個教派交頭接耳。


    “小輩們的小打小鬧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有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勸解,其家族很古老,實力極其強勁。


    “既然慶老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必須給你麵子,就斬掉他的四肢,廢掉他的經脈,和封閉他的五感,如何?”獄羅殿的陣地,再次傳出無情的話語。


    這絕對是活著比死了還難受的方式。


    苦茶一歎,心想道,雖然這個佛僮是超級天才,能帶給佛子很多幫助,但現在已經不值得他去保了,這麽多勢力開口,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了。


    場中很多人的內心都在幸災樂禍,這世上即將又要少個天才了。


    對於他們的主子來說是好事,再天才的人,不懂的收斂鋒芒,就是這下場。


    隻有另一個低級佛僮“武風”,有點傷感,或許是來自於同樣的命運。


    “各位既然同意,那本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獄羅殿陣地的人,自問自答,其實他說完,已經沒人開口了。


    徐飛祁眸光冰冷的看著這一切,他在體內和金書交流,能不能保他離開。


    其實,在他開脈後不久,金書就停留在上了。


    這次不是停一下,而是看看事態怎麽發展,因為這小子惹禍踢到鐵板了。


    “走肯定能帶你走,不過我在養神池吸收的能量就會耗盡……”金書解釋,上一次吸收了點微薄的能量它才能蘇醒,不過所能用的秘術消耗太大,用完它的靈識就會沉眠。


    徐飛祁心底有底了,看向剛剛幫他說過話的大勢力老者,抱拳說道:“多謝了。”


    對方隻是點點頭,畢竟是沒有交情的人。


    下一瞬。


    整個場地都變成了血色,形成了一種“域”,帶給還在場中的人,巨大的壓迫感,內心產生一種恐慌。


    隻有個別達到第三境界的人,才能開啟自身的防勢。


    “我決定臨時加一條刑罰,除了廢掉你的四肢和五感外,你的嘴也挺讓人討厭的,需割下!”獄羅殿方向,一個中年男人飛到半空中說道。


    中年人五官凶煞,體態壯碩,身高近兩米,穿一身血色的衣服,全場的紅色領域,就是以他為中心釋放的。


    第三境界的生靈,是可以不借助寶物飛行的,擁有鬼神莫測之威。


    “你說罰就罰?今日若是讓我走脫,他日我必定要替我佛教雪恥……”徐飛祁讓金書準備好,同時還不忘惡心一下佛教。


    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難受,行動困難,連邁步都不行。


    “……”苦茶無語至極,心道,你都要死了,我也不說話了,咋還能扯到靈山寺的頭上呢。


    “佛教都不管你了,嗬嗬,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人,知道我的浮屠血獄為什麽這麽紅麽……”獄羅殿的中年人在高空緩慢踏步,他不急於殺人,他喜歡看別人恐懼、絕望的情緒。


    並解釋自己的的領地,是由無數的屍骨堆砌而成的。


    “我佛教永不為奴,哪怕是死後,我變成鬼也要找上你……”徐飛祁蹬鼻子上臉。


    這次不止苦茶無語,所有人都無語了。


    心想這人,是把佛教這個宗門都種在心上了是吧?居然這麽抬高佛教的清高心境。


    佛教對於這種程度的信徒,還不出手和對方幹一架?維護自身勢力的威嚴?


    不得不說,人類的好奇心總是那麽幾樣,喜歡吃瓜和八卦就在其中。


    “你怕是沒有走出這裏的機會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即使死後,神魂也要當做我浮屠血獄的養料。”


    “記住,我叫:穆善,下輩子投胎機靈點,別再惹我神殿了。”踩在空中的中年人穆善,多說了幾句,宣告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世間多亡魂……”穆善自語。


    然後他在高空抬腳,一腳踏下,帶動著自己的身體,以腳對著被他禁錮了的徐飛祁,迎麵而下。


    他沒有用術法,而是選擇直接讓徐飛祁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小金,你快點啊。”徐飛祁急不可耐,不再嘴硬。


    他動不了,對方已經來了,他這個第一境界初期的人,根本抗衡不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還有,要叫我道祖。”小金書在徐飛祁的第一關經脈寬慰,並且它冒著金光,吸收著徐飛祁的秘力,好似要施展什麽法術。


    在穆善快要結果徐飛祁時,樓層又有了變化。


    “穆道友,此子我主上保了,給我神眷酒樓一個麵子如何?”


    樓層傳送台開啟,出來一個枯瘦的老者,他並沒有穿什麽華麗的著裝,反而是穿著普普通通的灰色麻衣。


    白發白須,麵貌慈祥,也沒有盛氣淩人的氣勢,初看給人的感覺像個凡間老百姓。


    “嗯!這是副樓主葉一棲的意思?”穆善在距離徐飛祁頭頂半米處停下。


    “不錯。”老者點頭。


    “如果我不給她麵子呢?……”穆善話語冰冷,表明獄羅殿無懼一切。


    “給不給都行,但給了就算我主上欠你一個人情。”老者繼續道。


    穆善皺眉,他在思索其中的利害關係,這可是副樓主的人情。


    神眷酒樓背後的勢力,可是還有個能助人練魂的天寶呢,價值不可估量。


    過些天就要開放了,背後有數的名額,東闕都不夠分,何況他還是北冥地界的人,更沒有機會使用,他得考慮到本勢力的傳人。


    “好,我就給她一個麵子。”穆善說道,同時散去浮屠血獄,降落到徐飛祁身前,語氣冰冷道:“這次算你走運。”


    然後,穆善轉身回他那個陣地。


    “我佛教一定不會放過你獄羅殿的,剛剛苦茶法師傳音跟我說,佛教改日一定要親自登門,大規模的超度你們。”剛剛大廳明麵對話,徐飛祁知道了老僧的名字,他故作咬牙切齒喊話穆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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