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良久，兩人逐漸習慣了這種距離，困意漸漸湧上。
“真是無聊，還以為會發生什麽呢。”等著看戲的露可很快失去耐心，閉目養神。
而偷偷窺視床上動靜的幾位少女，也沒有繼續蹲候，沉入夢鄉。
一夜無話。
是日，風塵和風曉幾乎同時醒來。
兩人都不是睡相較差的人，姿勢也和昨晚休憩前相差無幾，不如說擁抱的力度更小。
一睜眼就看到風曉的臉，這一次比之前進步許多，風塵並未產生任何異樣感。
親切，熟悉，帶著淡淡的溫暖，算是他第一次能正視這位與眾不同的分身。
而風曉的目光，則更加迷離。
遲疑片刻，頭不由自主朝風塵偏來。
“天亮了，還在做夢呢。”風塵毫不留情一手按了回去。
“唔唔。”
風曉掙紮兩下，結果整個人直接滾到床下，險些砸中最靠近床邊的塞西莉亞。
“主人？風曉姐姐。”
塞西莉亞被驚醒，睡眼朦朧間，看到一張和風塵極其相似的臉，頓時臉紅不止。
還以為是風塵獸性大發，準備施以暴行，正思索著該欲拒還迎，還是任其施為，或者寬衣解帶，卻瞥見另一側風塵起身，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是風塵的高度仿製品，風曉。
“篤篤篤！”急促敲門聲驟然響起，風塵神色微凜。
正在準備早餐的娜姆打開門，並非班蒂等人有緊急軍情匯報，而是又起早了的茜絲莉。
“你來幹什麽？”瞥過少女微微泛黑的眼眶，風塵沒好氣道。
“我來檢查你是不是對風曉姐姐做了什麽。”茜絲莉理直氣壯道。
“所以你為了盡早來檢查，幹脆就沒睡？”風塵淡淡道。
“你怎麽知道我沒睡？”茜絲莉一臉戒備道。
“就你這黑眼圈，還用得著猜麽？”風塵沒好氣道。
“風曉姐姐，你昨天晚上沒被這個變態做什麽吧？”茜絲莉不答，快步走向風曉。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她？”風塵笑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茜絲莉妹妹可不是關心我哦。”風曉微笑。
“風曉姐姐，你別亂說。”茜絲莉臉色微變，著急的手舞足蹈。
“是不是亂說，你不是最清楚麽。”
風曉伸出玉筍一般的食指，在茜絲莉額心一彈。
“唔，我才不知道風曉姐姐你在說什麽呢。”
茜絲莉握住風曉的手，晃悠著撒嬌道，目光卻忍不住往風塵所在瞥去。
發現後者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這邊，往廚房走去，心中鬆了口氣。
“這家夥，就對我的事情，這麽不關心麽。”隨之，又低落起來。
吃過早餐，正如玫爾朵莉預言那般，叛亂軍正式行動的前線消息傳來。
無聲中，風塵等人完成短暫的，也是最後的戰前準備。
十分鍾後，來到城門處，遠征軍及暮雪軍隊，已是一片肅穆。
“你把刀帶上。”軍隊開拔前，空蕩蕩的城樓上，風塵將怒塵刀扔給風曉。
“萬一對方沒有出戰，而是坐鎮根據地？”
“有愛芙洛忒在，也夠了。”風塵淡淡道。
“你一個人，或許可以不帶上，琳傑卡跟著你，也要保障她的安全。”
“我會期待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同一時間，叛亂軍根據地深處，皮爾特諾曹笑道。
“。。。”霍恩斯西沉默，轉身，朝一角陰暗通道走去。
這幾日，他幾乎把叛亂軍根據地轉了個遍，哪條路上會遇到敵人，哪條路通往何方，他可能比絕大多數叛亂軍都清楚，自然也把握了皮爾特諾曹等人，刻意留下的一條通道。
那條路，直通主控製室，沿途沒有任何敵人。
雖然主控製室內，還有實力不錯的敵人駐守，可隻要能殺到那裏，事情便有可行餘地。
相反，如果入侵過程中被發現，立刻就會被敵人重重圍住，寸步難行。
他眼下能做的，似乎隻剩下一件事：
前往那條通道起點，去接應即將來到的潛入部隊。
然後，帶著她們深入根據地，一路通向主控製室，從而讓飛空艇癱瘓。
“至少，叛亂軍的問題解決了。”這是霍恩斯西這幾日重複安慰自己的話。
或許一切都在皮爾特諾曹的掌控中，至少事情的發展，有利於他們。
若是最後，他還能一如既往回到那個圈子，便完美了。
“誰會來？”帶著這樣的思索，霍恩斯西穿過岩層，來到地下深處，通道入口。
“犧牲十二艘飛空艇，就為了爭取一個機會，你倒是大方。”
飛空艇緩緩行駛，並不急於立刻壓到盧科納城下，控製室，提亞拉道。
“我不這樣做，恐怕你和萊尼爾，就要到那位大人麵前，告我一狀，我很怕呀。”
“這次犧牲三人，要是我還不為組織做點事，被剔除掉，也不奇怪。”
“以你的身份和作用，頂多也就是被教訓一頓。”提亞拉撇了撇嘴道。
“教訓一頓的感覺也不好，我們都一把年紀的人，還要像小孩一樣被訓斥。”
“六艘飛空艇，也不知道風塵他們能不能擋住。”
“留了這麽多時間給他們準備，若是連六艘都擋不住，未免讓人失望。”
“這也能失望啊，如果不是風塵，換誰來都辦不到吧。”提亞拉道。
“就因為他是風塵，自然要以他的標準衡量。”皮爾特諾曹邪魅一笑。
“這一戰，我們隻是旁觀者，好好看著吧，他們的掙紮。”目光染上一抹瘋狂。
“你這種遊刃有餘，之前被風塵一個人打跑時可沒看到。”提亞拉譏諷道。
“一會兒要逃跑的，可不隻我一人。”皮爾特諾曹不以為怵。
“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
飛空艇前艙身甲板上，穿梭在積厚的雲層間，凱裏四人佇立圍欄前。
“三天時間隻調來四艘飛空艇，真把我們當成傻子。”菲力克斯冷笑道。
“損失六艘飛空艇，十幾架蝮蛇兵裝，天空公國也會心疼。”法蘭克道。
“他們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更進一步的投入，自然不甘願。”諾爾瓦道。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多出的一股勢力，這場戰爭，已經被放棄也說不定。”
“若是這一戰再輸了，我們該何從何從？”凱裏道出一個四人都思考過的問題。
留在暮雪那自然不可能，他們麾下的居民，都已經被送往天空公國。
跟著天空公國混？
也不是不可以，可他們作為異鄉客，多少處境尷尬。
“再往後，內亂頻發的可能性不大，邪教徒勢力，必須要遏製。”諾爾瓦道。
“直接去孤漠，找機會壯大？”凱裏眼前一亮。
“孤漠聯合公國看似一盤散沙，一旦有外來勢力，抗拒力度遠勝其他公國，不過眼下這個時間點過去，以雇傭兵的姿態，倒也是一條可發展的道路。”菲力克斯道。
他四人聚在一起，加上麾下精銳，必然成為孤漠聯合公國最強大的雇傭兵組織。
等到和邪教徒全麵開戰，一邊剿滅邪教徒，一邊尋找機會不斷壯大自身，完全有可能，成為雄踞孤漠聯合公國一城的勢力，甚至於，取而代之，也不是不現實的考量。
“不過，風塵身邊似乎有幾人，就是孤漠聯合公國的重要人物。”法蘭克道。
“我們不是去與他們為敵，麵對邪教徒，自然要立場統一。”凱裏笑道。
“有這層關係，想在孤漠聯合公國發展，並不容易。”諾爾瓦道。
“隻是求生存，倒也不難。”
“不如去星月，那裏內憂外患，很好處理。”
“聽說風塵之前就在星月公國混跡，或許，那裏也有他熟悉的人。”
“那就去熾焰公國，這地方總不至於和風塵還有關係吧。”凱裏道。
“神火教派日前得罪過風塵，也說不準日後風塵會去熾焰公國挑釁。”菲力克斯道。
“所以我們能去哪？隻能去天空公國不成？”
“如果這一戰輸了，天空公國損失十二艘飛空艇，處境不妙。”法蘭克搖頭。
“晨曦公國排外更勝天空，看來，處處都不容易。”菲力克斯感喟。
“前提是，我們這一戰，真的輸了。”凱裏沉聲道。
還未開戰，就已經在思考敗戰後的選擇，未免言之過早。
而且，也不利於出戰的心態：心態不平穩，戰鬥力必然受損。
四位都是身經百戰的職業8信仰者，不可能不明白這道理。
隻是這三日內，也不知道和天空公國一方，乃至那神秘組織談過多少次。
得到的反饋，帶給凱裏四人一種不妙的預感：
對方，已經在做失敗的考量。
幕後勢力尚且如此，他們這些排頭炮灰，難道還能偏執相信，這場戰爭能十拿九穩？
“嗯？看來他們已經來了。”腳下飛空艇驟然減速，周身猛然吹拂起狂烈的疾風，魔力震動間，一架架炮台快速蓄能，藍色光芒刺眼，顯然已經捕捉到攻擊目標。
“冰山！”一聲嬌喝，伴隨著狂暴磅礴的魔力波動，大地之上，雪原猛然顫動，一尊尊連縱數千米，高逾上千米的冰雪山皚拔地而起，橫亙在飛空艇和風塵等人之間。
將六艘飛空艇第一輪魔炮掃射，生生擋住，任憑千瘡百孔，冰霧喧天，巋然不動。
“連暮雪女王也來了，看來他們也打算在這一戰做結果！”凱裏略帶驚訝道。
“回答正確，那麽，你們是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風塵的笑聲，響徹雲霄。
恍若一抹流星，劃破天際，風塵從天而降，直衝六艘飛空艇所在。
“明知道不能使用武器，竟然還有如此勇氣，這份膽氣，我們有多少人還留著？”
“即便是你年輕時，也同樣沒有這種氣魄，而他，到死或許都是如此。”提亞拉淡淡道。
“真是無聊，還以為會發生什麽呢。”等著看戲的露可很快失去耐心，閉目養神。
而偷偷窺視床上動靜的幾位少女，也沒有繼續蹲候，沉入夢鄉。
一夜無話。
是日，風塵和風曉幾乎同時醒來。
兩人都不是睡相較差的人，姿勢也和昨晚休憩前相差無幾，不如說擁抱的力度更小。
一睜眼就看到風曉的臉，這一次比之前進步許多，風塵並未產生任何異樣感。
親切，熟悉，帶著淡淡的溫暖，算是他第一次能正視這位與眾不同的分身。
而風曉的目光，則更加迷離。
遲疑片刻，頭不由自主朝風塵偏來。
“天亮了，還在做夢呢。”風塵毫不留情一手按了回去。
“唔唔。”
風曉掙紮兩下，結果整個人直接滾到床下，險些砸中最靠近床邊的塞西莉亞。
“主人？風曉姐姐。”
塞西莉亞被驚醒，睡眼朦朧間，看到一張和風塵極其相似的臉，頓時臉紅不止。
還以為是風塵獸性大發，準備施以暴行，正思索著該欲拒還迎，還是任其施為，或者寬衣解帶，卻瞥見另一側風塵起身，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是風塵的高度仿製品，風曉。
“篤篤篤！”急促敲門聲驟然響起，風塵神色微凜。
正在準備早餐的娜姆打開門，並非班蒂等人有緊急軍情匯報，而是又起早了的茜絲莉。
“你來幹什麽？”瞥過少女微微泛黑的眼眶，風塵沒好氣道。
“我來檢查你是不是對風曉姐姐做了什麽。”茜絲莉理直氣壯道。
“所以你為了盡早來檢查，幹脆就沒睡？”風塵淡淡道。
“你怎麽知道我沒睡？”茜絲莉一臉戒備道。
“就你這黑眼圈，還用得著猜麽？”風塵沒好氣道。
“風曉姐姐，你昨天晚上沒被這個變態做什麽吧？”茜絲莉不答，快步走向風曉。
“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她？”風塵笑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茜絲莉妹妹可不是關心我哦。”風曉微笑。
“風曉姐姐，你別亂說。”茜絲莉臉色微變，著急的手舞足蹈。
“是不是亂說，你不是最清楚麽。”
風曉伸出玉筍一般的食指，在茜絲莉額心一彈。
“唔，我才不知道風曉姐姐你在說什麽呢。”
茜絲莉握住風曉的手，晃悠著撒嬌道，目光卻忍不住往風塵所在瞥去。
發現後者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這邊，往廚房走去，心中鬆了口氣。
“這家夥，就對我的事情，這麽不關心麽。”隨之，又低落起來。
吃過早餐，正如玫爾朵莉預言那般，叛亂軍正式行動的前線消息傳來。
無聲中，風塵等人完成短暫的，也是最後的戰前準備。
十分鍾後，來到城門處，遠征軍及暮雪軍隊，已是一片肅穆。
“你把刀帶上。”軍隊開拔前，空蕩蕩的城樓上，風塵將怒塵刀扔給風曉。
“萬一對方沒有出戰，而是坐鎮根據地？”
“有愛芙洛忒在，也夠了。”風塵淡淡道。
“你一個人，或許可以不帶上，琳傑卡跟著你，也要保障她的安全。”
“我會期待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同一時間，叛亂軍根據地深處，皮爾特諾曹笑道。
“。。。”霍恩斯西沉默，轉身，朝一角陰暗通道走去。
這幾日，他幾乎把叛亂軍根據地轉了個遍，哪條路上會遇到敵人，哪條路通往何方，他可能比絕大多數叛亂軍都清楚，自然也把握了皮爾特諾曹等人，刻意留下的一條通道。
那條路，直通主控製室，沿途沒有任何敵人。
雖然主控製室內，還有實力不錯的敵人駐守，可隻要能殺到那裏，事情便有可行餘地。
相反，如果入侵過程中被發現，立刻就會被敵人重重圍住，寸步難行。
他眼下能做的，似乎隻剩下一件事：
前往那條通道起點，去接應即將來到的潛入部隊。
然後，帶著她們深入根據地，一路通向主控製室，從而讓飛空艇癱瘓。
“至少，叛亂軍的問題解決了。”這是霍恩斯西這幾日重複安慰自己的話。
或許一切都在皮爾特諾曹的掌控中，至少事情的發展，有利於他們。
若是最後，他還能一如既往回到那個圈子，便完美了。
“誰會來？”帶著這樣的思索，霍恩斯西穿過岩層，來到地下深處，通道入口。
“犧牲十二艘飛空艇，就為了爭取一個機會，你倒是大方。”
飛空艇緩緩行駛，並不急於立刻壓到盧科納城下，控製室，提亞拉道。
“我不這樣做，恐怕你和萊尼爾，就要到那位大人麵前，告我一狀，我很怕呀。”
“這次犧牲三人，要是我還不為組織做點事，被剔除掉，也不奇怪。”
“以你的身份和作用，頂多也就是被教訓一頓。”提亞拉撇了撇嘴道。
“教訓一頓的感覺也不好，我們都一把年紀的人，還要像小孩一樣被訓斥。”
“六艘飛空艇，也不知道風塵他們能不能擋住。”
“留了這麽多時間給他們準備，若是連六艘都擋不住，未免讓人失望。”
“這也能失望啊，如果不是風塵，換誰來都辦不到吧。”提亞拉道。
“就因為他是風塵，自然要以他的標準衡量。”皮爾特諾曹邪魅一笑。
“這一戰，我們隻是旁觀者，好好看著吧，他們的掙紮。”目光染上一抹瘋狂。
“你這種遊刃有餘，之前被風塵一個人打跑時可沒看到。”提亞拉譏諷道。
“一會兒要逃跑的，可不隻我一人。”皮爾特諾曹不以為怵。
“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
飛空艇前艙身甲板上，穿梭在積厚的雲層間，凱裏四人佇立圍欄前。
“三天時間隻調來四艘飛空艇，真把我們當成傻子。”菲力克斯冷笑道。
“損失六艘飛空艇，十幾架蝮蛇兵裝，天空公國也會心疼。”法蘭克道。
“他們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更進一步的投入，自然不甘願。”諾爾瓦道。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多出的一股勢力，這場戰爭，已經被放棄也說不定。”
“若是這一戰再輸了，我們該何從何從？”凱裏道出一個四人都思考過的問題。
留在暮雪那自然不可能，他們麾下的居民，都已經被送往天空公國。
跟著天空公國混？
也不是不可以，可他們作為異鄉客，多少處境尷尬。
“再往後，內亂頻發的可能性不大，邪教徒勢力，必須要遏製。”諾爾瓦道。
“直接去孤漠，找機會壯大？”凱裏眼前一亮。
“孤漠聯合公國看似一盤散沙，一旦有外來勢力，抗拒力度遠勝其他公國，不過眼下這個時間點過去，以雇傭兵的姿態，倒也是一條可發展的道路。”菲力克斯道。
他四人聚在一起，加上麾下精銳，必然成為孤漠聯合公國最強大的雇傭兵組織。
等到和邪教徒全麵開戰，一邊剿滅邪教徒，一邊尋找機會不斷壯大自身，完全有可能，成為雄踞孤漠聯合公國一城的勢力，甚至於，取而代之，也不是不現實的考量。
“不過，風塵身邊似乎有幾人，就是孤漠聯合公國的重要人物。”法蘭克道。
“我們不是去與他們為敵，麵對邪教徒，自然要立場統一。”凱裏笑道。
“有這層關係，想在孤漠聯合公國發展，並不容易。”諾爾瓦道。
“隻是求生存，倒也不難。”
“不如去星月，那裏內憂外患，很好處理。”
“聽說風塵之前就在星月公國混跡，或許，那裏也有他熟悉的人。”
“那就去熾焰公國，這地方總不至於和風塵還有關係吧。”凱裏道。
“神火教派日前得罪過風塵，也說不準日後風塵會去熾焰公國挑釁。”菲力克斯道。
“所以我們能去哪？隻能去天空公國不成？”
“如果這一戰輸了，天空公國損失十二艘飛空艇，處境不妙。”法蘭克搖頭。
“晨曦公國排外更勝天空，看來，處處都不容易。”菲力克斯感喟。
“前提是，我們這一戰，真的輸了。”凱裏沉聲道。
還未開戰，就已經在思考敗戰後的選擇，未免言之過早。
而且，也不利於出戰的心態：心態不平穩，戰鬥力必然受損。
四位都是身經百戰的職業8信仰者，不可能不明白這道理。
隻是這三日內，也不知道和天空公國一方，乃至那神秘組織談過多少次。
得到的反饋，帶給凱裏四人一種不妙的預感：
對方，已經在做失敗的考量。
幕後勢力尚且如此，他們這些排頭炮灰，難道還能偏執相信，這場戰爭能十拿九穩？
“嗯？看來他們已經來了。”腳下飛空艇驟然減速，周身猛然吹拂起狂烈的疾風，魔力震動間，一架架炮台快速蓄能，藍色光芒刺眼，顯然已經捕捉到攻擊目標。
“冰山！”一聲嬌喝，伴隨著狂暴磅礴的魔力波動，大地之上，雪原猛然顫動，一尊尊連縱數千米，高逾上千米的冰雪山皚拔地而起，橫亙在飛空艇和風塵等人之間。
將六艘飛空艇第一輪魔炮掃射，生生擋住，任憑千瘡百孔，冰霧喧天，巋然不動。
“連暮雪女王也來了，看來他們也打算在這一戰做結果！”凱裏略帶驚訝道。
“回答正確，那麽，你們是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風塵的笑聲，響徹雲霄。
恍若一抹流星，劃破天際，風塵從天而降，直衝六艘飛空艇所在。
“明知道不能使用武器，竟然還有如此勇氣，這份膽氣，我們有多少人還留著？”
“即便是你年輕時，也同樣沒有這種氣魄，而他，到死或許都是如此。”提亞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