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武雙咳嗽一聲,眾人便安靜下來,等他說話。


    “諸位,今天是我們一起賞雪的日子,我不僅邀請了諸位鄉紳,也邀請了諸多的青年才俊,今天我們以詩文會友,共賞瑞雪!有詩不能無酒,來人上酒!”苟武雙伸手一揮,氣勢雄駿。


    就有幾十個仆人拿了一壇壇的美酒倒了出來,倒入一個個精美白皙細膩光滑的瓷碗之中,這種瓷碗正是劉宇的產品,現在已經成為了皇家的貢品,名氣很大。


    仆人們將美酒送上每一桌,苟武雙就舉起酒碗說道:“來,諸位,我們痛飲一杯,慶祝今天我們的聚會圓滿成功!”


    眾人紛紛舉起酒碗仰頭喝下美酒。


    喝了酒之後,眾人便放鬆了許多,苟武雙又說道:“既然有酒,自然不能無詩,今天我們便以雪為題,眾人吟詩一首,作為下酒菜。”


    “好,美酒名詩作伴,正是風雅之事!”孫思秀也笑著說道。


    此時,在座的不僅有孫思秀等人,還有崔定元、崔文龍等人,這兩人正是劉宇的對頭,他們知道自己的武力比不過劉宇,也許財力雙方差別不大,但是他們多次在劉宇這裏吃癟,自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找回一點麵子。


    兩個人都知道劉宇多半不懂作詩,畢竟以往劉宇飯都吃不飽,哪裏有閑情作詩,也是這一年多來劉宇發達了,才變成了鄉紳,以前的劉宇可是一個窮人啊!


    所以,崔文龍首先發難了,他說道:“劉宇,我聽說你寫詩很厲害,不知道你敢不敢與我比一比,比比誰的詩詞更加好?”


    這話崔文龍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為了先將劉宇說的很厲害,然後再出手將劉宇擊敗,那樣才顯得自己的高明。


    “崔文龍,你想要比詩詞,我來和你比。”孫再香急忙出來抗下這個挑戰。


    崔文龍陰陽怪氣地說道:“孫再香,我知道我的詩詞比不上你,我們就不必比了,我隻想和劉宇比一比,看看誰更懂詩詞。”


    聽到了崔文龍的話,孫再香也是無奈,崔文龍都說自己不如孫再香了,孫再香也不能表現得咄咄逼人,免得別人說他氣量太小。


    苟武雙也是心裏暗中向著劉宇的,聞言就說道:“劉宇乃是一員猛將,不懂詩詞並不丟人,如果他願意比也可以,不比也無妨。”


    眾人聞言都是笑了。


    此時,許多的年輕女孩紛紛看著崔文龍、孫再香、劉宇等幾個比較出色的年輕人,雖然這三人的脾氣秉性各異,才能各不相同,但是女孩們喜歡的點也是各不相同的,有喜歡有文采的,也有喜歡勇猛的猛士。


    其實在北方,喜歡猛士的女孩更多一些,但是在南方,喜歡有文采的女孩就更多。


    坐在崔文龍旁邊的是一個年輕的崔家女孩,叫做崔鶯鶯,這個女孩長得倒是白皙清秀,特別是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吸引人。崔鶯鶯嬌笑著說道:“我聽說江南乃是出才子的地方,劉宇既然是江南人士,自然要在詩詞上麵有所表現才是,否則豈不是丟了我們江南的麵子?嘻嘻!”


    崔家多次在劉宇手裏吃了虧,此刻抓住了一個機會,自然要找回來,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恐怕想要等到下次就沒有這麽容易簡單了。


    看到崔家的人咄咄逼人,劉宇也是暗暗生氣,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劉宇隻好朗聲說道:“比就比,誰怕誰啊!”


    “好,一言為定,不過你可不能作弊,讓別人幫你作詩,自己寫了出來。”崔文龍終於找到了超過劉宇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當然,我不會作弊。”劉宇說道。


    這次的爭論頗為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紛紛低聲議論起來,有熟悉情況的人說出了兩家的恩怨,頗讓人感到感慨。


    “劉宇,你可有把握?”孫再香低聲問道。


    “當然有,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劉宇自信地笑了。


    “這次的詩會,將由眾人一同評點最出色的作品,然後雕刻在石碑之上留念。”苟武雙摸著下巴上的胡須慢慢說道。


    眾人看向四周,果然看到了一塊塊高大的石碑,上麵雕刻著許多的詩詞,都是曆年才子所作。


    許多年輕的女孩紛紛美目流轉,目光在眾多的青年才俊身上流過,想要知道誰才是最有才的才子?


    “我就喜歡那種保家衛國的勇士,即使不會作詩,也無妨。”一個相貌英氣勃勃的女孩忽然說道。


    眾人一聽就知道此人是在替劉宇說話,劉宇也是詫異,看了過去,看到一個坐在周玉行身後的女孩,周玉行乃是高隆鎮的典吏,坐在他身後的女孩不是他的女兒,就是親戚,顯然,這個女孩喜歡勇武的戰士。


    “你說的固然不錯,但是現在是文人當官治國的時代,武人雖然也很有權勢,但是武人畢竟過於看重武力了,沒有治國的才能。”崔文龍不滿地說道。


    周姑娘聞言微微一笑,並不爭論,保持了沉默。


    “武人也好,文人也罷,都是國家的棟梁,缺一不可。”苟武雙朗聲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現在開始作詩吧,以一盞茶的時間為限,每個人都將自己的詩作夾在四周的帷幔之上,供眾人觀賞,詩作之下,放有一個木桶,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支竹簽,上麵雕刻有記號,將竹簽放入詩作的木桶之內,就代表認可,最終竹簽最多的詩作將成為冠軍,將會被雕刻在石碑之上永世流傳!”苟武雙說出了這次詩會的規則。


    這個辦法倒是新穎有趣,眾人都有權投票,顯得十分的公平合理。


    於是,眾人紛紛拿出文房四寶鋪在了麵前的書桌之上,袁福天心中想著待會將自己的詩作當做了劉宇的,免得劉宇的詩作太過差勁招人恥笑。


    劉宇拿起毛筆沾染了墨汁,卻良久沒有動筆寫字,顯然是遇到了難題。


    崔文龍看了劉宇一眼,心中十分得意地寫下了自己的一首詩作:“盡道豐年瑞,豐年事若何。長安有貧者,為瑞不宜多。”


    寫完之後,崔文龍就將自己的詩作掛在了南麵的帷幔之上,這裏向著日光的方向,比較緩和一些,自然能夠吸引更多的人駐足觀看,這是一個小技巧,沒有大用,隻有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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