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靳西來,此時雙腿骨折,難受至極,卻跪在那裏,不敢動彈。


    身負荊條的屠山虎,看著兩個師弟如此,心痛如絞,澀聲說道:“兩位師弟……葉監察使和五長老,來到隴西,身負總盟重任,我們身為武盟弟子,自然應該尊崇他們,可惜,機緣巧合之下,你們卻跟他們產生了衝突,這都是命啊。”


    此時陳野三人,也全都撤走了,隻剩下了他們師兄弟三人以及他們的手下人。


    常保國跪在地上,不敢亂動,卻盯了屠山虎幾眼說:“大師兄,你這一身打扮,很令人意外啊!是不是在我跟葉監察使和五長老衝突的時候,我就急吼吼地前來向他們獻媚了?嘖嘖,大師兄,你果然是大師兄啊,腦子夠用。”


    屠山虎噗通一聲,跪向了兩個師弟:“你們不要這麽說!我屠山虎是什麽樣的人,你們難道還不知道?我今晚這麽做,其實也是師傅的主意。”


    “師傅?哈哈……”常保國大笑,“在他老人家的弟子常保國遭受難關的時候,原來他竟然在教導他的大弟子哪!我在師傅的眼裏,原來那麽無足輕重!大師兄,我算是明白了!哈哈!”


    “保國!你……你和西來,都是這麽看我和師傅的麽?”屠山虎心中大痛,顫聲問道。


    “大師兄,那你告訴我們,我們應該怎樣看你們呢?”靳西來忍痛說道,“我被葉文東打斷腿的時候,當時還不知道他就是監察使。不知者無罪啊!他現在讓我一個雙腿受傷的人,跪在這裏,這是對待武盟自家兄弟的態度嗎?”


    有時候,真的無所謂對錯,立場和角度不同,導致標準不同罷了。


    屠山虎痛心地說:“是,兩位師弟受罰,我屠山虎也是心如刀絞。可是,西來,你應該清楚,葉監察使在現場,已經表明了身份!而你,仍然肆意地辱罵!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錯誤,就要承接相應的後果。辯解也無用。”


    靳西來不甘心地說:“屠山虎,你也不用貓哭耗子了。是,我當時確實在他們表明身份之後,仍然罵了他們。可是,他們是站在仇家那邊的呀!我隻以為他就是仇家請來的打手哪!而且,他還那麽年輕,誰能想到,他會是總盟的監察使啊!”


    “所以,我當時無視他的表明身份,確實情有可原。”


    屠山虎無奈地搖頭:“西來,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是否情有可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為武盟弟子,冒犯了兩位武盟的高層!這叫以下犯上!”


    常保國也有些不甘心:“大師兄,那我和西來,現在應該怎麽辦?”


    屠山虎調整了一下跪姿,跟兩個師弟並排在一起,跪向仇家老宅的方向:“還能怎麽辦?我先陪你們跪著吧。”


    常保國冷冷地說:“你也不用假惺惺了,你既然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再陪著我們跪,豈不是多此一舉?你屠大師兄,現在應該收拾一下,回去偷著樂吧!我們的死活,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噌!光著膀子的屠山虎,猛然站了起來:“好!兩位師弟既然是這樣的態度,我屠山虎也隻能離開了!”


    就這樣,師兄弟三人鬧了個不歡而散,但常保國和靳西來等人,仍然跪在仇家老宅麵前的廣場內。


    一個小時過去了,靳西來根本撐不住啊,隻能變成了半躺在地上,神情極其痛苦。


    他被打斷了的腿,到現在還隻是簡單治療了一下,骨折處的疼痛,確實錐心刺骨。


    “這葉文東和五長老,還真是狠心哪!把我們摞這不管了?”靳西來恨得直咬牙。


    常保國左右看看,覺得沒人,便低聲說:“三弟,咱們這次,壞就壞在,跟他們正麵衝突!你想啊,當時人家確實表明了身份哪!你不就是沒聽進去嘛!唉,咱們這回就認栽吧,以後……哼!”


    靳西來謹慎地看著常保國:“二師兄,你有沒有報複的好辦法?你剛才也說了,咱們不能明著來啊。”


    常保國也警惕地看著他:“三弟,你真的想……報複?”


    靳西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傷腿:“當然。”


    常保國依然跪著,但他的神情,露出幾分冷誚:“三弟,等機會吧。”


    午夜兩點多,常氏集團的財務科長就匆匆而至,帶了個u盤,來到常保國麵前的時候,看到常保國跪著,頓時嚇得腰都彎了:“呃,常董,我……我把賬本都帶來了,就在這個u盤裏。”


    “你送進去,交給一個叫葉文東的就行了。”常保國頹然擺了擺手,示意財務科長趕緊去。


    “是是是,常董,我這就送過去。”財務科長向著仇家老宅的大門,快步跑去,上氣不接下氣。


    靳西來倒吸著冷氣,無奈地說:“二師兄,你的常氏集團,恐怕要交出去了。”


    常保國深吸一口氣:“嗯。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再賺。命隻有一條,沒了就找不回來了。三弟,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靳西來點點頭:“好吧。那咱們就暫時認命。”


    十幾分鍾,那個財務科長就小跑著又回來了:“常董,交上去了。”


    “好,那你回去吧。”常保國無奈地一擺手。


    “常董,還有件事……”財務科長欲言又止。


    常保國擰起眉毛:“你什麽意思?喜歡看著我下跪是吧?”


    “不不不,常董,您誤會了,是這樣,我看到保華老總了,您是不知道啊,保華老總他……慘啊!”財務科長一臉的痛心。


    “什麽?我弟弟他……到底怎樣了?你趕緊說啊!”常保國頓時就急了。


    財務科長嚇了一跳,連忙回答:“常董,是這樣的,保華老總他渾身是血,我也沒敢仔細看啊!反正他是受傷了,躺在角落裏,雙眼無神,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什麽?!”常保國的雙拳握緊,惡狠狠地望著仇家老宅的方向,“葉文東,五長老,你們好狠哪!我弟弟保華,從來沒受過這種罪啊!你們竟敢弄殘了他?這個仇就大了……”


    他忽然看向財務科長:“你還在這裏幹啥哪?滾!哦不,你記住,沒聽到我說一個字!明白?”


    財務科長連連點頭:“是是是,常董,我明白,我保證不會亂說。”他嚇得趕緊溜之大吉。


    葉文東就給葉浪打電話:“你把常氏集團的賬目,找人清理一下,看裏麵有哪些貓膩,全部統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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