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不講江湖道義!”他看著葉文東,“他可是答應過我爸的,隻要我爸打輸了,就可以歸順你們!你們為什麽殺了我老爸?”


    混黑的,淪落到了講這種道理的時候,已經勢弱到了極點。


    什麽叫江湖?就是弱肉強食!什麽叫道義?就是拳頭大的說出來的。


    啪!秦勇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歸順?華偉這個人渣,自始至終,根本就沒說過要歸順的事!所以,他該死!”


    “你……”華西千此時殘廢,說什麽也沒用了。


    幾分鍾後,華西千就被人扔到了大街上,而且根本無人看守。


    又是幾分鍾後,一直關注這邊戰局的人們,就開始拳過去查看華西千的情況。


    於是,從此開始,華西千就陷入了無邊的惡夢。


    他終於明白,自己迫,害的那些人,到底有多麽地無助和絕望了。


    他的仇家一個個爭相前來,打他幾拳的,吐口水的,應有盡有,可見這家夥有多麽作惡多端了。


    後來,這幫仇家竟然散去了。


    十幾分鍾後,便有一輛車,從這條大街上疾馳而過!關鍵是,直接碾壓了放在路中間的華西千!


    幾分鍾後,又是一輛,也是直接從華西千身上碾過!


    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輛車,碾壓過了華西千,當然,其中有些是他的仇家故意碾壓,也有些不知情的司機,是誤碾了的。


    第二天的華西千,已經變成了一坨一坨的碎肉,下場之淒慘,前無古人哪。


    至於他是怎麽死的,警方給出的結果是:由於附近沒有監控,他的屍塊也根本找不齊,沒辦法做法醫鑒定,隻能認定是交通事故,而且很難找到具體的肇事者,因為碾過的司機太多了。


    城中心的某家休閑中心,三位大佬已經喝了一夜的茶了,今晚竟然沒有找女孩子,甚至連酒都沒喝,桌上擺著的六道精致的菜肴,也沒有人動筷子。


    整整一夜,負責在安平會所外麵望風的,除了返回來華西千被扔到路上的消息,安平會所裏麵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三位大佬納悶到了極點:外地人,悍然入侵了華偉的安平會所,難道他們以為,長安城的諸位爺,是好欺負的?抑或是,外地人的心太大?


    一個腦袋方方的中年人,彈了彈手中昂貴的雪茄,哎,這才發現,雪茄燒到手了!


    他急忙把雪茄扔出去,皺眉不已。


    他對麵一個喝茶的白淨中年人,眨眨眼睛說道:“能讓城北黃爺失神燒了手,長安這次的事情,夠大啊。”


    腦袋方方的中年人,顯然就是城北黃爺,他瞥了一眼:“你城東邵爺,不是也一直憋著尿,連去衛生間都給省了麽。”


    城東邵爺一欏:“呃,嗬嗬,倒是城南錢爺,很淡定哪。”


    胖乎乎,象是土財主的城南錢爺,掃了兩人一眼:“咳咳,一個晚上了,馬上就六點。秦勇這個家夥,會不會殺上門來?”


    “報告!”外麵一個小弟,大聲叫道。


    平時泰山崩於側而目不瞬的三位大佬,竟覺得心裏一突,一起望向那個跑進來的小弟。


    那小弟手裏拿著三張紙,匆匆走向了城北黃爺:“老大,對方派人送來了一個通知。”


    “通知?隻給我們城北幫的?”黃爺愣愣地接過來一張紙。


    “不,還有邵爺和錢爺的,每人一份。”那小弟屁顛屁顛,給另外的兩個大佬,分別送過來了一張通知書。


    望著那張通知書,三位大佬,再次陷入了沉默,誰也不率先發言。


    看完了那張通知書,然後三人互相觀望,眼珠子亂轉。


    “送信的人呢?”終於,城南錢爺說話了。


    “送信的人,是個老太婆,交給了我們的小弟,後來我們的小弟問她,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這小弟回答得倒還口齒清楚。


    城東邵爺說:“錢爺,你怎麽說?”


    城南錢爺望了望窗外:“天已經亮了。”


    這意思很簡單,天亮了,秦勇給的期限已經過了,他們三位,即便現在要去歸順秦勇,恐怕也沒有好下場。


    城北黃爺一拍桌子:“特娘地,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先走了!”


    城東邵爺愣了愣:“黃爺要去哪裏?”


    黃爺晃了晃他的大腦袋:“當然是回家!難道還要老子去卑躬屈膝地給秦勇那個小混蛋搖尾巴?”


    城南錢爺說:“黃爺,你就不去看看?”他揚了揚手中的那張通知書,“對方說了,要我們八點之前,去天運酒樓會麵,距離這裏隻有兩百米。”


    他向天運酒樓的方向望了望,搖了搖頭:“上麵還有武盟佟會長的簽名,難道兩位爺真的不怕?連武盟也不怕了?”


    “兩百米?距離太近。”黃爺這句話,還真讓人琢磨不透。


    城東邵爺五味雜陳地說:“錢爺,我和黃爺,其實都在觀望著您哪!您到底有什麽決定,我們倆,肯定是聽從。”


    城北黃爺搖搖頭:“你們倆呀,也別把我往坑裏埋!其實吧,我明白得很!可別以為自己聰明!再見。”


    黃爺就這麽走了!邵爺看向錢爺:“錢爺,這……”


    錢爺笑嘻嘻地說道:“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哪!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哪!很明顯,支持秦勇的人,一定是猛龍啊!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都低調一點點?”


    邵爺臉上的肌肉扯了扯:“錢爺,你是說,我們現在就去天運酒樓?”


    錢爺吩咐一笑:“是啊,不去又能怎麽地?逞一時之意氣,損百世之基業,犯得著嗎?”


    邵爺目光閃爍著,點點頭:“錢爺說得太對了!忍一時之氣,成百世之基業嘛!好!錢爺,你說咱們去天運酒樓,咱們就去!”


    天運酒樓,在整個長安來說,絕對是一座頂尖的酒樓,這裏的包間並不多,但每天都是爆滿,爆滿的原因很簡單,凡是長安城的市民,有什麽喜慶之事,如果要上檔次,肯定就是要來天運酒樓!


    哪怕在天運酒樓最普通的包間裏,至少也是非常有麵子的大事!


    如果是普通的職工或者小職員,能在天運酒樓吃一頓飯,就足夠吹半年甚至一年有餘了。


    應該說,天運酒樓的消費,確實是高於工薪階層,甚至普通的中級階層,也很難保證,天天在天運酒樓宴客。


    當然,在天運酒樓吃飯,對邵爺錢爺或者黃爺這樣的人來講,根本就不算個事!


    邵爺和錢爺兩人,分別帶領了十名手下,其中包括兩名超級高手,和八名普通小弟,來到了天運酒樓的一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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