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杜爺轉移完畢之後,談劍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省立一院的東門,焦急地四下裏張望,等候葉文東的出現。


    談劍的焦急,可不是一般的急。


    省立一院的周圍,每天都堵,而且堵得非常嚴重,今天也是照樣地堵,十字路口處有四名交警,專門疏導交通。


    談劍急得團團亂轉,但又不能禁止那些擁堵的車輛出行,在現場簡直毫無辦法。


    葉文東的車已經到了附近,他看了一下手機上的導航,便說道:“張五行陳野,你們跟我來。薛飛五長老,你們去找地方停車,暫時不需要去醫院,在醫院附近隨便轉轉就行。”


    “好!”薛飛答應一聲,繼續跟著擁堵的車輛,依次交替前行。


    “談先生!”葉文東遠在一百米之外,就看到了在門口焦急等待的談劍,他立刻再次加快腳步,從路的另一側,直接衝進了車流!


    談劍手下的小弟們,看到葉文東這麽跑,有幾個就忍不住大叫:“小心!小心車輛啊!”


    但葉文東跑得不僅快,而且接連避過了好幾輛車,他的九宮八卦飛雲步法,在車流之中,顯得異常靈活而又驚險,即便是談劍這樣的高手,看得也是心驚肉跳。


    因為這裏並不是十字路口,而是車輛剛剛加速,速度剛起來的地方。


    葉文東在旁人看來,是經曆了極其驚險的十幾秒鍾,但在他自己看來,那些車輛實在是太慢了,他遊魚一般,在車輛之間,迅速穿過。


    他徑直來到談劍的麵前:“談先生,杜爺在哪?”


    談劍也不廢話,立刻就往醫院裏麵衝:“跟我來。”


    其實,葉文東戴了一個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還特意戴了一頂遮陽帽,但以談劍的感知力,當然能認出他來。


    張五行無法做到像葉文東那樣在車輛間穿行,因為他的感知力確實不怎樣。


    但陳野卻能做到,可陳野為了不驚世駭俗,便跟張五行一起,慢慢地走過來,自有小弟負責迎接他們。


    迅速進入電梯,來到809病房的所在的樓層時,就看到已經有不小的小弟,在周圍布防。


    葉文東什麽也不問,跟著談劍,進入了那個病房,這才把帽子一扔,墨鏡一摘,過去給杜爺診脈。


    談劍直到此時,才用極其認真的態度,向葉文東彎腰拱手:“葉先生,感謝你百裏之外,趕到省城。”


    葉文東一邊診脈,一邊說道:“談先生不必客氣……咦?杜爺中的居然是苗疆之毒?”


    談劍一聽,頓時心中大喜:“是啊!有一個苗疆的王子,用毒蟲傷了杜爺。”


    談劍很欣慰,葉文東隻是用診脈,而且非常短的時間,就弄清楚了杜爺所中的毒素,可見醫術之高,已經堪比神仙。


    在現代醫學裏,隻要能夠有了明確的診斷,接下來的治療,就相對容易了。


    葉文東點頭:“放心,杜爺不會有事的。”說著話,他繼續為杜爺紮上了九陽回春針,然後使用了一片鱗甲,將杜爺體內的毒素清除。


    看著葉文東在為杜爺忙碌,談劍心情激蕩,卻非常認真地拿過一條毛巾,為葉文東擦汗。


    四十多分鍾過去,葉文東為杜爺起了針,向談劍微笑道:“談先生,你不必如此。”


    談劍說:“應該的!葉先生,你奔波百裏,火速救命,這對杜爺和我來說,是大恩哪!正所謂大恩不言謝,我談劍今後會把葉先生當成是自己的兄弟來對待。”


    葉文東點頭笑道:“謝謝談先生。”


    “不不不,應該是我感謝葉兄弟!我談劍癡長幾歲,就托大自稱為兄了。”談劍謙遜地說道,“杜爺現在的情況怎樣了?”


    葉文東說:“毒素已經控製住,就等他自己蘇醒了。你放心,治療很及時,就差一步,毒素就入腦了。”


    談劍也是捏了一把汗,緊緊握住葉文東的手:“太好了!葉先生,診金一個億,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葉文東一翻白眼:“談老哥,你這是不把我當兄弟啊?什麽診金啊?”


    “呃。”談劍尷尬道,“是是,葉兄弟,咱不談診金。”


    談劍在省城江湖中,縱橫三十餘年,從來都是橫行霸道,還從來沒有過如此小心翼翼的時候!


    如果杜爺能看到這一幕,肯定也會非常欣慰:這個老家夥,終於也能遇到他服氣的人。


    談劍忽然又說:“葉兄弟,杜爺這腿,是不是好利索了?”


    葉文東點頭:“基本上差不多了,但要恢複到之前的功力,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和恢複性的訓練。”


    “太好了!杜爺有驚無險,全仗著葉先生的妙手回春哪!等杜爺醒了,我必須告訴他這些。”談劍感慨萬端,“杜爺在省城經營多年,威服四方,卻唯獨沒有一個能象葉先生這樣,沒有利益爭端的好兄弟。”


    葉文東這才問道:“杜爺這次受了毒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談劍這才把巔峰茶道館發生的事,向葉文東簡單地說了一遍。


    “苗疆的王子?苗風印?他跟譚虎是什麽關係?”葉文東開始注意這個苗風印。


    談劍搖頭:“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是譚虎昨天才遇到了苗風印,不知道他用什麽辦法,把苗風印給收買了。這個苗風印,就是個危險分子!他沒有任何的法律意識,隻憑自己的好惡,就能出手殺人。”


    葉文東皺眉道:“就憑這種毒功,就能隨意殺人?他苗風印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談劍說:“是啊!等杜爺一醒,我們就立刻報複譚虎!這個混賬東西,害了杜爺的侄子一家人,杜爺已經查清楚了。絕對要報仇!而且要讓杜雷思親手殺了譚虎!”


    “哦。這種事,我就不參與了。不過,我對苗風印,倒是挺感興趣的。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見見這個人。”葉文東玩味地說,他已經對苗風印的毒功,有了興趣。


    談劍說:“據我觀察,苗風印這個人,應該是沒有多少混社會的經驗,所以才會被譚虎收買到麾下。葉先生,難道你的意思是,要收服他?”


    葉文東說:“看情況吧,如果苗風印冥頑不靈,順手消滅這個禍害,也是一種選擇。”


    “咳咳!”就在此時,杜爺咳嗽了兩聲。


    談劍嗖地一下到了病床邊:“杜爺!你醒了?你覺得怎麽樣?”


    杜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談劍,我們不是在陰曹地府吧?”


    談劍笑了,鼻子卻一酸:“杜爺,是葉先生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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