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麽容易就殺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不過你挨了我那麽多刀,痛楚的滋味不下於千刀萬剮,是不是也很美妙啊,哈哈。”鬆本知樹獰笑著說道,手上的刀芒肆意的在淩雲的胸膛裏麵攪動著,手上傳來的感覺讓他覺得暢快無比,多少次了,這樣一點一點把對手的內髒攪成一團血肉的肆虐方法最能刺激他那根有些不正常的神經。


    淩雲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仿佛鬆本知樹的刀芒插入的是別人的身體,完全看不到那種平淡的麵孔上有所痛楚的表情,甚至連疼痛忍耐的表情也看不出來。


    鬆本知樹愣住了,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攪動刀芒,眯起眼睛注視著淩雲,即便是神經最堅韌的異能者,在麵對刀芒攪動內髒時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會表現地如此異常,除非是死人或者無生命的物體。


    難道淩雲已經死了?鬆本知樹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是正常的,即便是異能者,在受到這樣程度的攻擊後也很難活下來。死是正常的,活著反而成了一種不真實的荒誕。但是依舊被刀芒插入胸膛的淩雲不但沒死,而且還緩緩的說出話來:“鬆本知樹,我得謝謝你的風隱術,雖然讓我飽嚐痛楚,但是在你的刺激下,我也獲得了極大的好處,而現在,是該把你剛剛給我的痛楚再加倍還給你的時候了。”


    “你說什麽屁話!你已經死了!”鬆本知樹心頭大震,不可置信的將***芒從淩雲的胸膛裏猛然抽出來,帶起一溜激射而出的鮮血,他瘋狂的向著淩雲劈砍著,漫天的刀芒甚至形成一道刀芒的氣場,淩雲的身體一動不動任他所為,身體的表麵從頭到腳,露出無數道細小的宛如蛛網般的血線來,跟著嚓的一聲,被刀芒分解成無數細小的碎肉,碎肉又再次被刀芒分解,直至變成比刀芒還要細小的顆粒分子。


    “你已經死了!你已經死了!”鬆本知樹狂喊著說道,剛剛刀芒插入淩雲胸膛前,而淩雲那平靜無比的表情給他太多的震撼,剛剛殺死對手的驚喜轉眼間就變成了巨大的不安,仿佛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正在附近潛伏著,隻要他停歇下來,馬上就會展開強而有力的五指,一把扼住他的脖子。


    良久,鬆本知樹這才停止劈砍,長時間不停的施用風隱術,他也有些累了,但是不安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強烈了。額頭上的黑線一隱而過,感知上莫名的直覺告訴他,被他分解成最小顆粒的淩雲似乎並沒有死,正以一種他無法解釋的方式存在著,甚至是在虛空中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對他露出森冷冰寒的冷笑。


    兩個人的位置轉眼間就調換了位置,剛剛是淩雲一直處於被動防護的局麵,而現在,鬆本知樹已經無法追蹤淩雲的身影。


    一把銀色的劍光突然從地下穿出,直刺鬆本知樹的雙腿之間。


    這一劍事先毫無半點征兆,仿佛是憑空在地麵上生出一把光劍來,而且無聲無息,當真是快若閃電。鬆本知樹待要驚覺時,已經晚了半拍,他驀的一聲慘叫,身體如同火箭一般飛射向天空,雙腿之間一個血肉模糊的醜陋物事被完整的切割了下來,顯然,這一劍隻是想要折磨和羞辱他,沒想要他的性命,否則鬆本知樹已經是被貫穿了整個胸腹的慘禍。


    淩雲的聲音毫無感**彩的在鬆本知樹的心裏響起:你曾經給我的,現在我還給你,你砍了我四百七十三刀,我們中國人講究的是以德報怨,我就還你四百劍,零頭就都免了。


    鬆本知樹心頭大震,冷汗瞬間濕透後背,雖然精神力場已經護住了傷口要害不再流血,但是他可沒有淩雲自愈的異能,可以不憑借精神力場便能愈合傷口,胯下的傷是很重的,男人的一種本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但是鬆本知樹已經來不及細想自己是否會斷子絕孫的事情,突兀而出的光劍和淩雲的意識溝通給他造成了更大的震撼,這似乎是他剛剛對淩雲所做的一切,但是轉眼之間,淩雲已經把一切都顛倒過來。而更為憂慮的是,鬆本知樹無法知道這個過程是怎麽形成的,或者說,他根本看不透淩雲在哪裏,又是怎樣遞出的光劍。


    他忽然體會到了剛剛淩雲的心情,又驚又怒還有處於對未知的恐慌。顯然,他的主角時間已經到了,而接下來的淩雲,才剛剛粉墨登場。


    鬆本知樹一咬牙齒,身形驀然在半空中消失,再次使用出風隱術,既然他看不到淩雲,那麽隻要自己處於風隱術裏,對方也會同樣看不到自己,兩個人如同倆個瞎子,盲人摸象般的相互自己打著自己的套路,直到遇到一起。


    但是鬆本知樹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盡管他已經使出風隱術,但是淩雲的劍芒還是一次又一次精準的刺向他的身體。


    迅速、可怕、悄無聲息,而且最重要的是,絲毫看不到劍芒的軌跡,和他此前的刀芒如出一轍。盡管鬆本知樹已經最大限度的釋放出精神力場的防護,但是淩雲總能尋找到他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痕,在鬆本知樹的身上交叉著出現,眨眼間把他變成了血人。與此同時伴隨著的是淩雲那冰冷的聲音,每劃過一道血痕,他都要在鬆本知樹的心裏數上一個數字,以提示鬆本知樹距離四百劍還剩下多少,


    鬆本知樹驚怒交集,他的刀芒完全不知道該攻向何方,而淩雲的劍芒卻輕而易舉的可以突破他的防護,兩人雖然一樣使用的都是隱身,但是格局和層次卻天差地遠。而且讓鬆本知樹無法明白的是,淩雲究竟是怎麽會用風隱術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淩雲也會風隱術,也不可能瞬間就使到了遠遠高出他的水平,甚至連他的感知都無法察覺。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無法預測到的隱身術,鬆本知樹難以理解,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他將是最淩厲的殺手,即便是高一級別的強者,也難以抵擋突如其來的襲殺。


    在劍芒與刀芒相互交映的空間裏,傳出的是數不清的閃亮的流星,而伴隨著無數碎磚瓦塊激射而出的搖搖欲墜的大樓,是一聲又一聲慘痛的嚎叫。鬆本知樹幾乎疼痛的麻木了,每一道劍芒都深深的割開他的皮肉和筋絡,但卻又精準的不傷害他的內髒,劍芒在入體的一刹那變成了彎曲的鋸齒狀,這更增加了鬆本知樹的痛苦,顯然,淩雲是在不急不緩的折磨於他。


    鮮血在鬆本知樹的身旁已經化成了一道籠罩的血色的光暈,他的人是隱身的,但是濺射出來的鮮血卻無法做到同步無影無形,因此空間裏出來的反而是一道全部由鮮血組成的人影,隱隱約約有著鬆本知樹的輪廓,而彌漫著灰塵裏的空氣血腥味還在一點點的激增著。


    鬆本太郎三人麵麵相覷,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比震驚,鬆本知樹是忍者家族的二代強者,除了長老之外,以二代強者的實力最為雄厚,鬆本知樹雖然算不上二代強者裏最出類拔萃的,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本以為對付一個學生般的異能者是手到擒來,但是現在看來,鬆本知樹似乎已經處境不妙。


    第一八七十八!


    淩雲冷酷的聲音再一次在鬆本知樹的心裏響起後,日本人那號稱堅韌無比的神經終於開始崩潰,他驀地在空中露出身形,精神力場已經不能有效的止住遍布全身的傷痕,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前胸後背以及四肢上冒出來,將他一身潔白的武士裝束染得通紅。


    撲通一聲,鬆本知樹跪伏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已經說不清是絕望還是麻木,嘶啞著嗓子說:“求求你……饒了我……”


    漫天的劍芒消失了,淩雲緩緩的出現在鬆本知樹的麵前,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諷刺:“饒了你?剛剛你不是很囂張的嗎?想要將我千刀萬剮,怎麽現在變成癟茄子了呢?你說,我憑什麽饒了你,如果把你換成我的位置,你會不會饒了我?”


    鬆本知樹帶血的臉龐驀地露出一絲瘋狂來,他跪著走前幾步,想要去抱淩雲的大腿求饒,但是淩雲皺著眉頭,飛起一腳,登時將鬆本知樹踢得倒飛了出去:“滾開,小日本,老子沒興趣接受你的哀求。”


    鬆本太郎和鬆本理惠眼睛通紅的看著這一幕,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了,鬆本知樹的行為,已經深深的刺痛了他們腦筋中那根敏感的自尊的神經。兩個人一左一右,跳上數十米高的大廈的樓層,分別攙住了鬆本知樹的雙臂,將他緩緩的架了起來。


    鬆本千鶴雖然臂骨和指骨都被淩雲拗斷,但是精神力場的禁錮倒開始逐漸緩解,也隨後跳躍上來,怒目圓睜的看向淩雲,雖然眼睛裏毫無顧忌的釋放出痛恨的神色,卻再也不敢有什麽囂張的舉動。他已經深深的懼怕這個平常的少年,但是骨子裏的自傲和身後忍者勢力家族的支持使他並不願意低下自己的頭顱。


    鬆本太郎和鬆本理惠有些複雜的看著鬆本知樹,身為忍者的驕傲使他們十分痛恨鬆本知樹軟弱的行為,但是看到鬆本知樹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痛,又使他們對鬆本知樹十分理解,換做是他們自己,在這種可怕的折磨麵前,恐怕支撐的時間比鬆本知樹一半時間都不到。


    鬆本知樹全然不顧兩人的攙扶,略一掙紮,就從兩個人的手臂裏走出來,他咳嗽了兩聲,然後深深的吐出一口鮮血,一絲銀光從他的身體表麵湧出來,原本有些神經抽搐的麵孔略微恢複了平靜:“淩雲,你贏了,你是一個強者,我不是你的對手,我想求你一件事情,我死在你的手裏不要緊,這本就是弱肉強食,天經地義,但是我請你放過我的堂弟,還有我們家族的兩個年輕人,請你放過他們,作為代價,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沒有意見,求求你了。”


    說著,鬆本知樹再次撲通的跪下來,向著淩雲深深的拜服。鬆本太郎和鬆本理惠又急又氣,急忙把他攙扶起來,鬆本千鶴踏上一步,憤怒的說:“哥哥,我們為什麽要向一個中國人屈尊,即便打不過他,寧可死,我也不會低下日本忍者那高貴的頭顱。”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淩雲淡淡的說道,他的手上驀然綻放出一道光刃,隨手一揮,無聲無息的光刃脫手而出,嚓的一聲,劃過鬆本千鶴的脖頸。


    鬆本千鶴萬料不到他會突然下此辣手,一愣之間,光刃已經無聲無息的切斷了他的脖頸,一顆驚懼得無法閉上眼睛的頭顱登時橫飛了出去,噗的一聲,斜斜的插在一根混凝土斷梁上的突起鋼筋上,無頭的屍體還在僵硬的站在原地,但是溫熱的鮮血噴濺了鬆本知樹三人一臉一身。


    鬆本太郎三人登時驚呆住了,三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鬆本千鶴便已被淩雲斬殺當場,暴起發難之迅速,手段之凶殘,甚至令三人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


    鬆本知樹難以置信的伸出一根帶血的手指,指著淩雲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竟然殺了我的堂弟,你太……你這樣得罪的是我們日本背後整個忍者家族……”


    淩雲冷冷一笑:“得罪你們忍者家族又如何?我想殺你們日本人,需要理由嗎?我早說過了,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我告訴你,這個鬆本千鶴我必須殺了,任何敢於威脅我和我的朋友的人,我絕不會容忍他活在世上。”


    鬆本千鶴肆無忌憚的拿雨琪來要挾淩雲的時候,就已經讓淩雲動了深深的殺機,這樣的人如果不盡快除掉,將會後患無窮,經曆了這麽多曆練,淩雲早已經不是當成那個單純質樸的少年,他非常明白,別看鬆本知樹現在哀求得可憐,但是如果換做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隻怕會比自己做的更殘忍,更嚴酷。那麽自己又何必為了那愚蠢的善良和心軟,饒了眼前豬狗不如的日本人。


    鬆本知樹怒道:“淩雲,你要考慮清楚後果,與我們忍者為敵,不論是你還是你背後的中國異能總部,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你們想平白無故的樹敵嗎?”


    淩雲淡淡一笑,笑聲裏說不出的冷酷意味:“我隻代表我自己,可不代表中國異能總部,你們可別誤會,而且隻要把你們全殺了滅口,就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你以為我會那麽傻,幹掉你們還要告訴你們忍者家族,人是我殺的,要報仇找我來吧?我可沒有你們日本人那麽二百五。”


    鬆本知樹三人頓時臉色慘白,原來這少年根本就沒想過放自己,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顯然是早就動了殺機,而且早已經布好了後路。


    突然,淩雲臉色一變,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虛空的某一處,虛妄之眼雖然已經閉合,但是感知仍是察覺到虛空裏赫然出現一股強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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