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心神一震,心裏頓時癢癢的,仿佛無數隻螞蟻在心尖上跳舞。鼻子異常靈敏的他,立刻知道了是剛才那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來到了自己的身後,再顧不得眼睛不能視物的劇痛,連忙轉身過來,色迷迷的笑道:“我的乖乖的、美麗的、純潔的小羊羔,你是主動來投靠我,偉大的弗朗西斯伯爵的嗎?”


    夏嵐長發飄飄的站在他的麵前,隻比高大英俊的吸血鬼低了半個頭的身材曼妙窈窕,玲瓏的曲線仿佛渾然天成一般的充滿極具衝擊力的誘惑,而那一張柔美中帶著英氣的端麗冠絕的臉龐更是險些讓吸血鬼的靈魂都要升天了。


    雖然夏嵐異能者的身份並沒有讓弗朗西斯放鬆警惕,但是身為驕傲的血族伯爵大人,還沒有將一個隻具有男爵般微弱氣息的美女的威脅放在眼裏,在弗朗斯希的眼裏,夏嵐的美色顯然比她的異能氣息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伯爵大人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一些刺激的遊戲,就像他在歐洲自己的地下城堡裏不停的象貓捉老鼠一樣,將那些驚慌失措又的普通人類女子玩弄於自己的手掌之間,最後再用自己鋒利的獠牙將她們變成自己一個個的禁臠,以供不時發泄欲望所用。


    而肆虐一個異能者,又同時是一個絕世美女,這樣將是何等的刺激人心,弗朗西斯甚至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猥瑣而荒淫的想法如同星火燎原一般,甚至在一瞬間令他的皮膚也燒高了幾度,一時間血液竟然有有些沸騰,他的眼神逐漸迷離著,開始幻想,少女那絕美的麵孔上露出驚駭欲絕的表情。


    雙腿之間似乎有什麽東西膨脹起來了,額……這可不是動情的好時候,起碼我要經過一番好好的征服才可以,伯爵大人依舊幻想著。


    “尊敬、偉大、英俊的弗朗西斯伯爵,您就是天上的月亮,發出明亮而聖潔的光輝,為我指明了前進的道路,為我劈開前行的荊棘,我,夏嵐,一個人類的普通女子,願意投靠於您,偉大的弗朗西斯,您就是我最後也是最偉大的主人,我願意聽候您的隨時吩咐。”少女忽然麵露無限驚喜,筆直的長腿單膝跪下,就要深深的拜服下去。


    仿佛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一起綻放,刹那間放出濃鬱而迷人的濃醉花香,偉大的弗朗西斯那碧藍的眼睛裏頓時閃亮出無數醉人的小星星,仿佛吃了迷魂藥一般不知道有什麽好。


    “撒旦在上,我的主人,天哪,我真的要向您崇拜了,這……這個少女竟然要跪伏我,我的撒旦,我可是一點異術都沒有出來啊,完全是憑借我真正的個人魅力征服了一個絕色美女的心。”弗朗西斯滿臉通紅,語無倫次,結結巴巴的詞不達意的說著禱詞,蒼白的雙手在胸前擺出一個奇怪無比的造型,既象是心的形狀,又似乎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德姆維爾緩緩的站直了身體,輕輕的用手擦拭去嘴邊最後一絲血跡,又是嫉妒又是憤怒的看著單膝跪下的夏嵐和一臉得意的弗朗西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向自命不凡其實可憐巴巴的弗朗西斯不用依靠異術也能使眼前這個美貌的少女傾心朝拜。


    難道這少女是個智障或者白癡?才會看上弗朗西娜那個蠢貨?我德姆維爾比他強一百倍,為什麽不看上我,甚至對我連一眼都不瞅,就象眼裏沒有我一樣。德姆維爾冒著火氣心想著,剛剛被伊萬諾夫的太陽烈火砸了一下,偉大的德姆維爾伯爵心情也有些鬱悶,而正巧看到自己也想分一杯羹的小情人竟然主動對弗朗西斯投懷送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弗朗西斯一臉得意的看著德姆維爾,神情不言自明:看見沒有,老子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即便不用偉大血族的迷惑之術,照樣能讓美女投懷送抱,你有這個能力嗎?


    兩個人在這裏為了夏嵐的歸順而大眼瞪小眼,而在狹小空間的另一處,兩名吸血鬼侯爵已經和兩名高等狂戰士打得難解難分。


    幸好隔絕結界不動聲色的吸收了大部分的攻擊力道,否則僅憑兩名校官以上級別強者驚天動地的一次撞擊,便足以使看似寬大實則窄小的地下酒吧徹底崩塌。


    四道無法看清的影子瘋狂的互相追逐著,不時交叉著碰撞在一起,在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嘶嘶拉拉如同鐵劍劃過鋼鐵一般的急促聲音後,又乍分乍合的分開了,緊跟著又湊在一起,撞擊出一團又一團絢麗的光芒,不時可以聽到兩名高等狂戰士的怒吼聲,和吸血鬼侯爵兄弟的悶哼聲,顯然,雙方都是大出意料之外,沒有想到對手會這般難纏。


    伊萬諾夫和列昂尼得已經進入了深深的狂化狀態,狂戰士天生狂暴的基因終於可以得以充分的發揮出來,敵手越強,他們的狀態也就越興奮。身為北歐極地狂戰士的首領人物,長年累月的位於無人的極寒地帶和領著一群毫無智商茹毛飲血的野蠻人手下,使他們雖然身具強大的力量和特異能量卻無用武之地,當然也不會有異能者傻到跑到冰天雪地的寒地去挑戰狂戰士的首領,因此已經隔了很久,都沒有讓兩名高等狂戰士再感覺到熱血沸騰的事情了,顯然,在吸血鬼侯爵的身上,狂戰士得以重新的定位自己的快樂,戰鬥,就是他們的事業。


    班尼爾和蓋亞瘋狂的運轉著靈力,將一波又一波的黑暗力量輸送到他們尖利而又充滿劇毒的手爪上,不停的發出綠色的五指紋線,即便是等階的異能者甚至是裁決者,也要小心翼翼的麵對吸血鬼的手爪,那是足以抓裂鋼鐵般的攻擊力量,而其後蘊含著帶有深深腐蝕性和侵蝕性的黑暗力量,足以在十秒鍾將一名強大異能者化為灰色的骷髏或者是一具腐屍,甚至隻要侯爵大人願意,隨意可以將吸血鬼的因子注入到對方的傷口裏麵,除非有著特異能力的異能者,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恐怖的因子驅逐出體外,否則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想伊波拉病毒一樣,迅速蔓延至全身,而成為吸血鬼的附庸和傀儡。


    那是最可怕的事情,也是吸血鬼之所以成為全人類公敵的主要原因之一,無論是初擁還是血液侵蝕,都是將普通人變成吸血鬼附庸的存在,與傳說中不同的是,初擁是具有不同性質和方式的,有的初擁隻是將普通人類變成了吸血鬼,擁有近乎永恒的青春生命和不滅的思想。而有的初擁則是吸血鬼將強烈的個人印跡因子注入到被侵蝕著的血液裏麵,等到被侵蝕者意識清醒之後,雖然也變成了不死不滅的存在,並保持著生前的記憶,但是不論在意識上還是在身體上都受吸血鬼的唯一控製,這種控製是具有極強的奴役性質的,被控製者有自己的思想,但是不能自由的指揮自己的身體而必須要遵從控製者的命令,這無意是相當痛苦的,往往很多被侵蝕者等不到控製者的徹底摧殘便會尋找各種理由死去。


    即便是在吸血鬼最黑暗的內部,具有侵蝕性質的初擁也是被嚴令禁止的,這樣並不是為了提升吸血鬼的品味和文明著想,而是吸血鬼不能太過刺激其他生物,否則距離滅頂之災也不遙遠了。但是仍然有一些年輕的吸血鬼肆意將自己中意的少女變成禁臠,在肆意的性虐折磨之後,再讓她們悲慘的死去,隻要做的不是太過分,吸血鬼的上層倒也不禁止,甚至偶爾也會小小的客串一把犯罪分子,享受無邊的墮落的罪惡感,反正本身也是黑暗生物,就不必再象人類那樣虛偽的崇拜光明和高尚。


    越是等級高的吸血鬼,侵蝕的能力也就越強大,他們就仿佛是一個個瘟疫的傳染源,到處以人類為獵食對象,四處捕捉著可以吸食的人類,完全類似最可怖的寄生蟲。等到到了吸血鬼侯爵這個層次,甚至可以瞬間把人變成自己的附庸。


    隻是這一次,吸血鬼侯爵遇到了克星,顯然,對手也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兩個號稱物理防禦最強的高等狂戰士,尤其是列昂尼得,那仿佛如同山岩一般的肌膚彌漫著一層厚厚的土黃色光澤,仿佛包了一層厚厚的泥土,每次蓋亞的手爪堪堪的抓過他偉岸的身軀時,都有一種深深插入大地般的感覺,厚實、沉重而且無懈可擊,仿佛列昂尼得本人就是大地的化身,蓋亞不過是大地上的一粒微砂,無論多少黑暗力量灌注進去,列昂尼得都如大地一般沉穩,他的速度雖然比蓋亞稍遜,但也僅僅是弱於一籌,胸膛上的土黃色圖案不時的發出亮光,似乎在彰顯出某種異樣的存在。


    伊萬諾夫和班尼爾的爭鬥則火爆得多,由於擁有陽光爆裂的特異能力,以致於班尼爾在與伊萬諾夫纏鬥時不得不閉上眼睛,隻憑借感知來與對方那龐大的身軀來回衝撞著,否則每一道意外的射線都有可能射爆他的眼睛,班尼爾的身上甚至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黑色精神力場,以抵禦狂戰士身上那無處不在的火光的侵襲,他頎長的身體化成一道黑色的淡淡的影子,圍繞著班尼爾的身軀幾乎是片刻不停的發出淩厲的攻擊,但是班尼爾雖然擁有比他龐大一倍的身軀,卻擁有與他幾乎等同的速度。


    大團大團的火花從兩人驚怒交集的怒喝中發出,那是身體的摩擦和劇烈的攻擊衝撞形成的空氣摩擦的影像。兩個強者身邊的溫度在極具提升著,小柔縮在角落裏,即便是用感知細細的體會著高階強者的戰鬥,也隻能模糊的感應到一兩個值得琢磨的動作。


    “弗朗西斯,既然這個小妞心甘情願的歸服你,那麽我也不說什麽,不過等你玩夠了她時,能不能也借我玩兩天?”德姆維爾毫不掩飾眼中對夏嵐的貪婪,甚至兩顆尖厲的獠牙都鑽出了嘴唇,一臉熱忱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女說道。


    弗朗西斯猶豫了一下,說實話,他心裏有些舍不得,難得有一個驚人美麗的少女主動對他拜服,而不是被他的吸血鬼的誘惑所吸引,這讓弗朗西斯的心裏充滿了自豪,甚至因此而覺得高人一等起來,已經從更高的水準來俯視和看不起德姆維爾。


    他甚至已經把夏嵐看成了自己的附庸和禁臠,原本為了一個附庸沒有必要得罪另一個吸血鬼。兩個爵位相同的血族之間互相交換玩物是常有的事情,甚至為了刺激,幾個吸血鬼可以一起將人類少女的附庸放在一起淫樂。


    但是夏嵐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簡直令人發瘋,漂亮得令弗朗西斯隻想自己擁有,甚至連別人摸了她一根小指頭,也會讓弗朗西斯感覺到不舒服,這個女孩子是我的,誰也不能動。弗朗西斯的心裏,已經不知不覺樹立起了這樣的觀念。


    德姆維爾看出了弗朗西斯的猶豫,頓時憤怒起來,哧的一聲,兩顆鋒利的幽幽的獠牙從他薄薄的鮮紅嘴唇裏冒出來:“弗朗西斯,難道你要為了一個附庸而要得罪你的朋友,偉大的德姆維爾嗎?難道我,還不配玩上你一個你玩過的小妞?”


    弗蘭西斯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並不想得罪德姆維爾,畢竟都是等級的存在,再好看的附庸也隻是玩物,不能比擬的。而且兩個人的私交關係也算不錯,可是如果就這樣把這千嬌百媚的小綿羊送出去,似乎總有點不太甘心。


    夏嵐恰到好處的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站起來,如同小兔子一般躥到弗朗西斯的身後,顫抖著纖長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弗朗西斯的右臂,美麗絕倫的臉上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充滿悲傷驚懼的表情,兩行晶瑩欲滴的淚珠從她淒美的美眸裏流出來:“偉大的弗朗西斯大人,您不想要我了嗎?我隻想屬於你一個,我的心裏隻有您,我的大人,我隻心甘情願的被您一個人享受,你忍心把我送給別人嗎?我害怕他,如果您因為懼怕而把我送出去的話,我想我會因為無法忍受的痛苦而死去的。”說著,夏嵐掩麵而泣。


    弗朗西斯的心都要碎了,一直在拜讀泰戈爾情詩集他心中充滿了感動,被夏嵐那純潔的淚水激起了無限的勇氣,他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夏嵐長長的秀發,腦海裏深情的劃過那句“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一邊怒目瞪視著德姆維爾:“不行,我的附庸隻能屬於我,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她。”


    夏嵐默默的擦去眼中的淚水,嘴角不易為人察覺露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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