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推出來後,成立國這孫子轉頭就要關門,我趕緊說:你總得把她的地址給我吧?!還有那條裙子!


    他一愣,接著跑進屋裏,把裙子抱出來,塞給我說:地址馬上發你手機,玲玲應該是自己住,她在海邊有套別墅;還有王俊,真不是我想趕你走,你要讓玲玲接受你,就得拿出實際行動來感化她!你天天住我這兒,跟土皇帝似的,她能感動嗎?對吧!


    說完,他“砰”地把門關上了!我咬著牙,自始至終都不認為,他這是在幫我追蔣姐;這個孫子,隻是想摟著大姑娘睡覺而已!


    可我能有什麽辦法呢?拿著他發來的地址,我上了出租車;不過細細想來,他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我總不能一見蔣姐就吵架,那樣起不了任何作用。


    或許這次去她家,跟她說些軟話,然後再摟著她跳跳舞,回憶回憶曾經美好的時光,她就能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當我到觀海別墅甲七號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那是幢獨棟別墅,帶著小院子,西麵就是大海;別墅大門是橫推的柵欄門,門框上亮著兩個燈,透過縫隙,我看到有間臥室還亮著。


    之前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蔣姐的家世能這麽好;我本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姑娘,開著二手車,吃著路邊冰棍,買件衣服還要砍半天價。


    我以為我們是一個世界的,或許會有差距,但還沒到不可彌補的地步;隻是此刻,當我看到眼前的豪宅時,心裏竟有些莫名地自卑。


    我想啊,如果蔣姐不是得了那種病,她是個正常人,我一定不會糾纏她;即便她喜歡我、愛我,我也會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決然離開她;因為我王俊,從來都不是那種攀高枝的人。


    可她恰恰是個玻璃人,如果我走了,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男人,不會得到真心的愛;而我,甚至可以拍著胸脯保證,我跟她在一起,絕不是想貪她家一分錢!我隻想長久地陪伴她、保護她、報答她,當然,我愛她!


    想過這些,我看到門旁有個門鈴;我伸手按了兩下,不一會兒她出來了,穿了件白色睡袍,加厚的那種。


    “誰?!”她走到院子裏的時候,還挺警覺地往我這邊看。


    “我,還能是誰?”皺著眉,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想到下班時,她讓馬主任給我穿小鞋,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走過來,沒有給我開門,就那麽站在柵欄門後麵,冷冷地說:你怎麽跟癩皮狗似的?還有完沒完了?


    我搓了搓胳膊說:你先讓我進去,二月天怪冷的,我還沒吃晚飯呢!


    她兩手交叉在胸前,死不鬆口說:該吃飯去吃飯,該睡覺找地方睡覺,這裏不歡迎你。


    “不是!姐,別鬧了,你看我給你帶禮物了,你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刁曼一直沒敢穿,她知道我是送你的;所以我來的時候,她讓我把這個親手送給你。”


    我把盒子往門縫裏塞,她卻用力給我懟出來說:不稀罕!王俊,請你不要再這麽幼稚了,趕緊回家吧;我想你爸這個歲數,該催你找對象了。


    我趕緊厚著臉皮說:這不就有嘛,漂亮、善良,懂得疼人;我爸要見到你,肯定能樂掉大牙!


    “你想把你爸氣死是嗎?天底下,誰會要個不能生孩子的兒媳婦?!小俊,別怪姐姐狠心,有些事情,等你真正成熟的時候才能明白,我不是在害你,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可你又明白我的心意嗎?!我走了,你怎麽辦?就你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還敢要你?!即便要,那也是想貪你家的錢!姐,你知道我的,我不稀罕錢,缺錢我也自己掙!咱們走吧,回東江,回刁曼那裏,依舊像從前那樣,不好嗎?”


    她輕輕擦了擦眼睛,深吸一口氣說:怎麽可能回到從前呢?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死過一次我才明白,父母給我們生命,是有多麽不容易;那個沈梅潛伏在我家,早晚會害了我爸爸,我得留下來看著她,護著我爸爸。


    我猛地抓住柵欄門說:那就開門,我留下來跟你一起;有什麽事,是不能兩個人一起麵對的?


    可她卻轉身說:王俊,死心吧,咱們倆這輩子,根本沒可能;你聽我一次,回去吧,將來偶爾想到我的時候,能念我句好,姐姐就知足了。


    “你別說這些!我讓你開門,聽見沒有?!”繞來繞去,她竟然又繞到這兒了,倔強的女人,她還真是死不開竅!


    可她沒有再回我,轉身就朝屋裏走;我朝她大喊:不開門是吧?那我今晚就在你門口睡!真把我凍死了,記得幫我收屍!


    可這個女人,依舊不為所動;我估計,她覺得這麽冷的天,我肯定不會睡一夜,說不準什麽時候就離開吧?可她看錯我了,老子要是倔強起來,他得跟我喊祖師爺!


    後來我就坐在她家門口,水泥地,冰的屁股發麻;我就咬牙忍著,過了半小時,她屋裏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把我氣壞了!


    接著我就圍著門口跑,出了一身汗,然後又把包拿下來,掏出資料和日記本,靠在牆邊寫總結報告;還好她門口的牆上有倆燈,雖不是太亮,但寫字閱讀沒啥問題。


    那晚,我一直折騰到深夜2點多才睡去,4點多又被凍醒了!


    二月天,大海邊,那海風穿透衣服,凍得我皮膚都發顫!後來實在凍得沒招了,我直接把棉服一脫,穿上了給她買的那條裙子,然後又套上棉服,在地上墊了一堆資料,就那麽睡了。


    裙子比較長,能把腿都護住,還挺暖和的。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大鐵門的聲音給驚醒的;從地上站起來,我看到大鐵門開了,接著從院子裏,又開出來一輛黑色大奔。


    她把車開到外麵,下車鎖門的時候,頓時嚇得“哎呀”一聲,忙拍著胸口就說:你有病啊?昨晚真在這兒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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