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成立國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是素素開的門，她看到我的時候驚了一下。
我趕緊笑著朝她揮手說：素素姐，這幾天你氣色好多了！
她也趕緊一笑，掩飾著尷尬說：嗯，立國一出獄，我心情也好了；快進來坐吧，正好一起吃飯。
走進客廳，我就聽到隔壁廚房裏，成立國做飯的聲音；他還大聲嚷嚷說：是玲玲跟小俊吧？菜馬上出鍋，趕緊洗手準備吃飯。
“哥，這麽有閑心啊？以前可沒見你做過飯！”蔣姐趴在廚房門口，笑盈盈地說。
“以前當警察忙，累死累活的，哪有那些心思？現在不幹了，在家陪老婆，反倒覺得生活越來越好了！”他掂著大鍋，左右晃了兩下，看那樣子，還挺嫻熟的。
吃飯的時候，我們都挺開心的，就隻有劉素素看我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其實她這種擔心很多餘，能看到他們幸福，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揭她老底？再不濟，我也會為她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成立國給我盛了碗雞蛋湯說：你小子也是，天天忙什麽？老哥出獄了，也不知道過來看看！
我撓頭說：這不升官了嘛，還是個重要職位，在公司的科研基地；前些日子我師父身體又不好，下班就去照顧他，一直也沒抽出時間。
“行，知道你們忙，都是大忙人！我這個妹妹也是，天天忙的，連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都長大了啊，長出息了！”說完，他還瞥了蔣姐一眼；那種眼神，是隻有兄妹間，才能有的情感。
“好啦！別光說我們，倒是你！什麽時候到公司上班啊？安保部的工作又不忙，不耽誤你照顧素素姐的。”蔣姐噘著嘴，往素素碗裏夾菜。
一提這茬，成立國就開始打哈哈，我們心裏都清楚，他自尊心太強，實在不願沾這妹妹的光；而且安保部長，基本就是吃空餉的閑差，成立國這樣幹練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去做？
還是素素替他解圍說：玲玲，你哥有自己的打算；他想開一個偵查公司，現在正計劃著呢。
蔣姐頓時滿臉疑惑：偵查公司？這是幹什麽的？
我一笑說：幫別人抓小三捉奸，堵偷漢子的，誰家小貓小狗丟了，也可以找他。
一聽這話，蔣姐氣得把筷子一拍，眼裏的大淚都要掉出來了；她咬著銀牙說：放著體麵正經的工作不幹，你就去幹這個？！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倔啊？到我家上班，就那麽傷你麵子嗎？
成立國立刻瞪了我一眼，又憨憨地看著蔣姐說：別聽王俊瞎咧咧，我這是正經的偵查公司；當然，要是有那種活兒，倒也可以接一接，誰還跟錢過不去？！
蔣姐氣得眼睛通紅，剛要繼續埋怨，素素立刻插話說：他們兩個沒正形兒，故意逗你玩兒呢！是這樣，他這個公司，是專門給一些單位企業，做賬目追查、排除眼線和商業間諜什麽的。
“真的？”蔣姐狐疑地看著成立國問。
“真的！因為現在很多企業裏，都存在問題，而那種問題還沒嚴重到可以立案的程度；就如之前你們公司的馬誠，雖然疑點重重，但卻抓不到把柄，你也沒法告他；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公司介入。這種案例其實有很多的，我在局裏當差，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事；但警察不管，那些人管不了，但總的有人管吧？所以這就是我公司的商機！”他說的頭頭是道。
劉素素抿嘴一笑：你行了，公司還沒幹起來呢，就吹這麽大的牛！
蔣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一笑說：這個商機找得蠻不錯的嘛！而且你局裏熟人多，豈不是遇到不能立案的報警事件，那些警察就會把業務推薦到你那兒？
“那是！這個商機，可是我在大牢裏想出來！”成立國還沾沾自喜。
“那我要入股！包攬你們公司一半的股份！”蔣姐興奮地說。
“丫頭，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你哥我還沒開始幹呢，你就想先撈我一把啊？”他滿臉無語地說。
蔣姐卻精明地一笑說：成立這家公司，需要多少錢？我出錢，你出力，回頭賺了錢，咱們平半分！
素素立刻又插話說：不多，50萬就能起步，要是再弄些設備、招幾個人的話，你哥算過，大概要70萬左右。
成立國頓時不開心地說：什麽錢不錢的，你跟玲玲提這個幹什麽？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蔣姐入股的目的，隻是想名正言順的把錢給成立國而已；她知道成立國沒錢，遲遲閑在家裏，也應該是為了啟動資金的事發愁吧。這個丫頭，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女人！
“這樣，我出200萬，但要占公司一半的股份，這個沒問題吧？”蔣姐依舊笑盈盈道。
“用不了那麽多，50萬就夠了；等將來真賺了錢，哥給你分紅。”成立國猶猶豫豫，最終還是接受了蔣姐的入股。
“行了，就200萬，明天就給你打錢。”蔣姐自作主張地點點頭，又想了一下說：哥，你幹這個，不會有危險吧？
他擺手一笑：不會，你別忘了，哥可是當過警察的；而且公司裏麵的事，大都是經濟問題，查這個我最在行。
蔣姐吃著米飯，仍舊不放心地說：那你多招幾個人，身手好點的，萬一要出個什麽事，也能有照應。
坐在旁邊，我看著這倆兄妹彼此的談話，當時我就想啊，這應該是成立國，出獄後最好的歸宿吧；根據自己的能力，開一家偵查公司，可能掙不了大錢，但至少收入上能有保證。
似乎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後，都不算太壞；不做警察，至少成立國身上的負擔少了，而且話多了，更愛笑了；他也有了孩子，有了愛人，其實幸福的生活，他已經得到了。
轉眼之間，一周後的競標大會就開始了；那天早晨，蔣姐打扮的格外漂亮，甚至穿上了曾經，我送她的那件寶石藍長裙。
因為今天的大會，將由她為公司出麵，進行競標演講；昨晚就在那裏背稿子的她，今天看上去鬥誌昂揚，像隻高貴的鳳凰！
隻是這隻鳳凰，真的能凱旋而歸嗎？畢竟陳楓那裏的研究，到現在還沒傳來消息……
我趕緊笑著朝她揮手說：素素姐，這幾天你氣色好多了！
她也趕緊一笑，掩飾著尷尬說：嗯，立國一出獄，我心情也好了；快進來坐吧，正好一起吃飯。
走進客廳，我就聽到隔壁廚房裏，成立國做飯的聲音；他還大聲嚷嚷說：是玲玲跟小俊吧？菜馬上出鍋，趕緊洗手準備吃飯。
“哥，這麽有閑心啊？以前可沒見你做過飯！”蔣姐趴在廚房門口，笑盈盈地說。
“以前當警察忙，累死累活的，哪有那些心思？現在不幹了，在家陪老婆，反倒覺得生活越來越好了！”他掂著大鍋，左右晃了兩下，看那樣子，還挺嫻熟的。
吃飯的時候，我們都挺開心的，就隻有劉素素看我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其實她這種擔心很多餘，能看到他們幸福，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揭她老底？再不濟，我也會為她肚子裏的孩子著想。
成立國給我盛了碗雞蛋湯說：你小子也是，天天忙什麽？老哥出獄了，也不知道過來看看！
我撓頭說：這不升官了嘛，還是個重要職位，在公司的科研基地；前些日子我師父身體又不好，下班就去照顧他，一直也沒抽出時間。
“行，知道你們忙，都是大忙人！我這個妹妹也是，天天忙的，連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都長大了啊，長出息了！”說完，他還瞥了蔣姐一眼；那種眼神，是隻有兄妹間，才能有的情感。
“好啦！別光說我們，倒是你！什麽時候到公司上班啊？安保部的工作又不忙，不耽誤你照顧素素姐的。”蔣姐噘著嘴，往素素碗裏夾菜。
一提這茬，成立國就開始打哈哈，我們心裏都清楚，他自尊心太強，實在不願沾這妹妹的光；而且安保部長，基本就是吃空餉的閑差，成立國這樣幹練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去做？
還是素素替他解圍說：玲玲，你哥有自己的打算；他想開一個偵查公司，現在正計劃著呢。
蔣姐頓時滿臉疑惑：偵查公司？這是幹什麽的？
我一笑說：幫別人抓小三捉奸，堵偷漢子的，誰家小貓小狗丟了，也可以找他。
一聽這話，蔣姐氣得把筷子一拍，眼裏的大淚都要掉出來了；她咬著銀牙說：放著體麵正經的工作不幹，你就去幹這個？！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倔啊？到我家上班，就那麽傷你麵子嗎？
成立國立刻瞪了我一眼，又憨憨地看著蔣姐說：別聽王俊瞎咧咧，我這是正經的偵查公司；當然，要是有那種活兒，倒也可以接一接，誰還跟錢過不去？！
蔣姐氣得眼睛通紅，剛要繼續埋怨，素素立刻插話說：他們兩個沒正形兒，故意逗你玩兒呢！是這樣，他這個公司，是專門給一些單位企業，做賬目追查、排除眼線和商業間諜什麽的。
“真的？”蔣姐狐疑地看著成立國問。
“真的！因為現在很多企業裏，都存在問題，而那種問題還沒嚴重到可以立案的程度；就如之前你們公司的馬誠，雖然疑點重重，但卻抓不到把柄，你也沒法告他；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我們公司介入。這種案例其實有很多的，我在局裏當差，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事；但警察不管，那些人管不了，但總的有人管吧？所以這就是我公司的商機！”他說的頭頭是道。
劉素素抿嘴一笑：你行了，公司還沒幹起來呢，就吹這麽大的牛！
蔣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一笑說：這個商機找得蠻不錯的嘛！而且你局裏熟人多，豈不是遇到不能立案的報警事件，那些警察就會把業務推薦到你那兒？
“那是！這個商機，可是我在大牢裏想出來！”成立國還沾沾自喜。
“那我要入股！包攬你們公司一半的股份！”蔣姐興奮地說。
“丫頭，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你哥我還沒開始幹呢，你就想先撈我一把啊？”他滿臉無語地說。
蔣姐卻精明地一笑說：成立這家公司，需要多少錢？我出錢，你出力，回頭賺了錢，咱們平半分！
素素立刻又插話說：不多，50萬就能起步，要是再弄些設備、招幾個人的話，你哥算過，大概要70萬左右。
成立國頓時不開心地說：什麽錢不錢的，你跟玲玲提這個幹什麽？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蔣姐入股的目的，隻是想名正言順的把錢給成立國而已；她知道成立國沒錢，遲遲閑在家裏，也應該是為了啟動資金的事發愁吧。這個丫頭，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女人！
“這樣，我出200萬，但要占公司一半的股份，這個沒問題吧？”蔣姐依舊笑盈盈道。
“用不了那麽多，50萬就夠了；等將來真賺了錢，哥給你分紅。”成立國猶猶豫豫，最終還是接受了蔣姐的入股。
“行了，就200萬，明天就給你打錢。”蔣姐自作主張地點點頭，又想了一下說：哥，你幹這個，不會有危險吧？
他擺手一笑：不會，你別忘了，哥可是當過警察的；而且公司裏麵的事，大都是經濟問題，查這個我最在行。
蔣姐吃著米飯，仍舊不放心地說：那你多招幾個人，身手好點的，萬一要出個什麽事，也能有照應。
坐在旁邊，我看著這倆兄妹彼此的談話，當時我就想啊，這應該是成立國，出獄後最好的歸宿吧；根據自己的能力，開一家偵查公司，可能掙不了大錢，但至少收入上能有保證。
似乎所有的事情到了最後，都不算太壞；不做警察，至少成立國身上的負擔少了，而且話多了，更愛笑了；他也有了孩子，有了愛人，其實幸福的生活，他已經得到了。
轉眼之間，一周後的競標大會就開始了；那天早晨，蔣姐打扮的格外漂亮，甚至穿上了曾經，我送她的那件寶石藍長裙。
因為今天的大會，將由她為公司出麵，進行競標演講；昨晚就在那裏背稿子的她，今天看上去鬥誌昂揚，像隻高貴的鳳凰！
隻是這隻鳳凰，真的能凱旋而歸嗎？畢竟陳楓那裏的研究，到現在還沒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