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研究所,沈梅正忙著跟公關部的開會,主要還是銷售我們的技術。


    我看公司裏又來了幾個新人,都是挺漂亮的小丫頭;因為會議室比較小,我連坐的地方都沒了,最後隻得在牆根兒站著旁聽。


    沈梅瞥了我一眼,嘴角帶著壞笑,故意不搭理我,依舊跟那些小姑娘,講著公關技巧;別看這些小姑娘個個水靈靈的,可沈梅卻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她說:你們就是狼,就是狐狸,對待客戶不僅要狠,而且腦筋也要轉的快;隻要不上床,必須用盡各種辦法,讓對方買咱們的技術!


    老員工跟著嗷嗷叫,新來的幾個小丫頭,滿臉發懵地聽著,後來又朝我這邊看,還小聲議論著:這誰啊?長得好帥哦,是咱公關部的嗎?肯定是,專門公關女老板的。


    “你們幾個嘀咕什麽呢?開會不認真聽,一點規矩沒有,給我到牆根站著!”她可真厲害,平時和聲細語,跟誰說話都很溫婉;可真到了工作上,尤其對待女生,那可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後來幾個女生,瑟瑟發抖的跟我站在了一起,我突然想,這不對啊?搞得我也跟犯了錯,跟著一起罰站似的。


    看著騰出來的凳子,我剛想過去坐,一個小姑娘卻拉了我一下,小聲說:哎,你叫什麽名字?也是公關部的啊?


    我憋著笑,抿嘴點著頭,又小聲說:別說話了,沈總挺嚴厲的,我都怕她。


    沈梅猛地又一抬頭,瞪著我說:搗什麽亂?!再說話給我出去!


    我嚇得一伸舌頭,旁邊的老員工跟著哈哈笑。


    其實我在員工麵前,一點架子都沒有,她們怕沈梅,卻一點都不怕我;尤其公關部的女人,還時不時地跟我開玩笑。


    好不容易等會開完了,沈梅才長舒一口氣說:王總,您找我有事?


    “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找你聊聊。”撓著頭,我在那幾個小姑娘,瞠目結舌的目光裏,跟著沈梅去了辦公室。


    我坐下來,給她倒了杯溫水說:都是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你也別太嚴厲了,不然都把人家嚇跑了。


    她一邊往辦公桌前走,一邊說:小姑娘最不能慣毛病,尤其幹公關、拉業務,這可不是憑長相就行的;得讓她們有一身硬本事,不然很容易吃虧。


    我心悅誠服地一笑,真的特別佩服沈梅;短短半年多,從一無所有,到現在有了不錯的實驗室、辦公區,以及精煉的技術和公關團隊,這些都是沈梅一手抓起來的。


    “哦對了,給你的!”她從桌上,拿起一個請帖,又走到我身邊坐下說:呂伯生的婚禮,專門發請帖讓你參加。


    “你……”我看著那張請帖,又看著她;她直接塞到我手裏說:你放心,公司忙成這樣,我哪兒有心思再去幹傻事?!知道你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她撅著嘴,又掀開我大衣,看了看我身上穿的那件羊毛衫說:確實有點小,你脫下來吧,我回頭幫你換一件。


    我忙說:都穿了,商標也摘了,哪兒還能再換;挺好的,小了貼身,穿著暖和。


    她眼眸明亮地看了我一眼,抿嘴笑著說:不行再給你買一件吧,現在知道尺碼了。


    “別!這件就挺好,心意我領了!”我趕忙擺著手,上次穿這件,蔣姐就有點懷疑;她要再給我買一件,那可就炸鍋了。


    我趕緊岔開話題說:你…真沒事?


    沈梅很輕鬆地一笑,端起熱水說:我能有什麽事?他結婚,我還不能活了?嗬,娶個瘸子正好,那種人也就配跟瘸子在一起。


    我聽出來了,沈梅早已經對呂伯生沒有感情了,即便有,那也是恨!她接著又靠過來,緊挨著我說:對了,告訴你個喜事,呂氏科技現在,已經被咱們擠兌的停產了;他有錢能怎麽樣?技術跟不上,東西賣不出去,他就得停產!


    當時沈梅穿著針織毛衣,她靠著我的時候,熱乎乎的,又軟又暖和;而且她身上很香,是那種成熟·女人的香味,刹那間,竟讓我有些失神。


    “哎,想什麽呢?”她碰了我一下,勾魂的眼眸看著我,靦腆地笑著說:對了,明天你去不去?


    “去!帖子都送了,如果不去,不顯得咱們慫了嗎?”我趕緊站起來,跟她保持著距離;這女的還是那麽誘人,尤其現在,她沒了心事之後,渾身上下,竟透露著一股單純,簡直能要男人的親命。


    “那個…我去樓上實驗室看看,你接著忙,但要注意身體。”說完我就走。


    她趕忙站起來說:那個…過兩天有個冬季商會,還是在度假區那邊,一起去吧,老蔣離婚的時候,把那套房子給了我。


    我心裏一咯噔,這個女的半年沒碰男人,估計早就渾身癢癢了;可現在又趕上呂伯生結婚,她心情肯定不好;我抿著嘴,想了一下說:看看有沒有時間吧,有時間,一定陪你去。


    說完我立刻遁走,怎麽可能陪她去?上次跟她獨處,我就差點繳械,這次真要再過去,我估計自己十有八九得被她俘虜。


    跑到樓上,師父和陳楓這邊,也招了幾個技術員;都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水平還不錯,雖然經驗不足,但學東西快,而且聽話。


    我走到師父的研究室,抓起茶葉給他泡了一包說:師父,這紅茶喝得還行吧?


    他放下手裏的活兒,摘掉手套說:挺好的,喝著提神兒;你回頭再給我弄兩包,陳楓一直管我要,我沒舍得給。


    我點點頭,把茶遞給他問:師父,咱們那塊心病,能解決的了嗎?


    他咕咚灌了口茶水,砸著嘴說:有陳楓當我助手,應該能解決,但需要點時間。


    聽到這話,我微微鬆了口氣,隻要能解決就好;不然的話,我怕呂伯生拿那件事做文章。


    那天我在實驗室忙到很晚,回家已是深夜了;我怕蔣姐已經睡了,就輕手輕腳開了門,然後小心翼翼走進了客廳。


    不過她沒睡,正在臥室裏打電話,而對方好像是那個齊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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