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她說這話是在安慰我,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早已經無法挽回了;但我依舊開心,為在生命最後的時光裏,能和心愛的人重逢而開心。


    慢慢地,我將她推開,輕輕捏了捏她白皙的臉蛋;她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捏著小拳頭打我說: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你要好好陪我,過好生命的每分每秒。


    我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無比愛惜地說:姐,謝謝你!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生活,不要為我感到傷心,更不要做傻事,知道嗎?如果那樣,我會愧疚的。


    “知道啦!都說不提了,你怎麽還說?!”她噘著嘴巴,很可愛地白了我一眼,然後又指著旁邊的掛衣架說:把我文胸遞過來,咱們吃完飯,不是還要去舅舅家嗎?


    “嗯,起床吃飯!”我點點頭,把心裏所有的濁氣都呼了出來;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吧,不要再有任何的傷感和不愉快了;而且我早已下定決心,老子誓死不做賣國賊!


    我把她的文胸和衣服拿到床上,她朝我甜甜一笑,猛地把睡衣一脫,兩個如大白兔般,歡呼跳躍的胸脯,一下子露在了我眼前!


    那可真漂亮啊,亦舒的也沒有她漂亮;很飽滿,白皙圓潤,頭是粉紅色的,像櫻桃般精致誘人;我幾乎不假思索地,一把就抓了上去。


    她嚇得“啊”了一聲:“小混蛋你幹嘛啊?!”她縮在那裏,委屈地像個小姑娘,但水潤的眼眸裏,卻帶著欲拒還迎的誘惑。


    “你別弄了,身體都這樣了還不老實;還有你那胳膊,好利索了?”她噘著嘴巴,半推半就說。


    “胳膊沒啥大事兒,身體也沒什麽大礙;姐,我想要……”一邊說,我翻身把她壓在了床上,臉直接埋進了她的大胸裏。


    “我的小祖宗啊,你老實兒點不行嗎?別折騰了好不好?我…我真怕你……”她正說著,我的手就伸進了她的睡褲裏。


    她的兩條腿緊緊夾著,不讓我繼續為所欲為;我就抱著她的嘴親,她的耳根、脖頸,香香的、光滑的;她的身子就跟水蛇一樣,來回扭動著。


    不一會兒她就放棄了,我把手伸到了下麵,濕濕的、熱熱的,挺巧的小屁股微微顫抖著,渾身散發著一股小熟·婦的味道。


    “真的要來啊?”她有些害怕地看著我,但眼神裏充滿了熱切;她肯定是想跟我溫存的,但似乎又擔心我的身體。


    我激動地壓在她身上,艱難地呼吸著;我想跟她溫存一次,嚐一回那種幸福的、美妙的、愛與性的結合;因為我始終感覺,當我們水乳交融的時候,我才算是徹底擁有她。


    可我的身體就在那一刻不爭氣了,突然呼吸有些短促,胸口又開始發悶,張著嘴,我感覺自己的肺就跟風箱似的,呼哧呼哧發著特別粗的噪音。


    最後我喉嚨一甜,猛地轉身把臉朝床下低去;“嘔!咳咳!”


    我緊抓著床單,用力咳嗽了兩下,抬頭間,我竟發現自己嘴裏,咳出了黑色的血渣渣,崩得白色地板到處都是。


    她爬過來,看到地上的東西,當時都嚇壞了!她不停地拍著我後背,慌得流著眼淚說:你沒事吧?!怎麽會這樣?!你難受嗎?疼嗎?


    她從後麵抱著我的腰,下巴壓在我後背上,大大的眼淚在我背上翻滾、滑落;我知道那一刻,她特別驚恐、心疼。


    “沒…沒事!”我用力咽了咽口水,抹了把嘴角說:隻是剛剛發作而已,真要死,還得再等一個星期。


    “她太可恨了!為什麽非要跟你吃這個?!”蔣姐繃不住,徹底哭了!


    我轉過身,給她擦著臉上的淚說:沒事的,都過去了,你剛才不是說,不要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嗎?


    她咬著牙,無比怨恨地捏著小拳頭說:這根本不是愛,她若愛你,又怎麽舍得給你吃這個,這麽害你?!


    是啊,到底什麽是愛呢?至少蔣姐永遠都不會為了把我留在身邊,而給我吃這種毒藥;而亦舒呢?我不怨她,因為她太害怕失去了,太想得到自己夢想的生活了;她把一切計劃的很好,她也並不是有意想害死我;隻是借著這種威脅,讓我跟她回日本而已。


    可是這中間,出現了太多的變故,而愛情這東西,也從來都不是靠計劃才能得來的。愛是發自內心最誠懇的付出,你付出的越多,對方就越不會離開你,可是亦舒卻沒能領會到愛情的真諦。


    本來美好曖昧的氛圍,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咳嗽打碎了;她趕緊穿上衣服,到外麵給我打了水;我先漱了口,又洗了把臉;她拿拖布擦著地,我就囑咐她說:千萬不要告訴我爸爸,姐,若那天真的來了,也不要告訴他真相;爸爸沒多少文化,你就說什麽心肌梗死、猝死,怎麽都好!你這樣說,他能接受得了,但千萬不要說我是被人害的,知道嗎?


    她哭著,背對著我點頭,她甚至放下了那個優雅女人的架子,破口哭罵說:她真是個混蛋!自己一死了之了,可讓活下來的人這麽痛苦,她真是作孽!


    我拍著胸口,努力喘了幾口氣,感覺恢複地差不多了才說:好了姐,以前的事誰也不要提了,剩下的幾天裏,有你陪著,我知足了。


    她強忍著不哭,又把拖布拿到外麵衝幹淨,最後把劉嬸熱的飯菜端進屋裏,特別擔心地看著我問:你能行嗎?可以吃飯嗎?


    我笑著朝她點頭,又摸起大白饅頭咬了一口說:真沒事,一點都不痛苦,隻是有時候會胸悶、發暈而已。


    她含著眼淚,一下子又抱住了我,特別用力地說:小俊,親愛的,你一定要挺住,多挺幾天,說不準奇跡就會出現!


    “嗯,為了你,我咬牙也會多活一分鍾!”說著,我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隻是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我就知道不應該讓她看到這些,不應該讓她來這裏;因為我現在的情況,除了給她帶來痛苦外,別的什麽都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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