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麵梁興傳來的猖狂的叫囂,劉範便扭頭過來,對身後站成一條線的眾位將領道:“你們誰願意第一個出戰?為我斬了對麵那個莽夫?”


    “末將願意!”趙雲第一次舉起他的右手。


    “末將去!”黃忠也忍不了心中強烈對建功立業、報效主公的渴望。


    “主公我去!”小侍衛馬超竟然也激動地舉起手,選擇性地忘了他隻是個劉範的侍衛而已。


    之後,其他幾個將領也都立即舉起他們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劉範是否把目光投向自己。劉範看了看,趙雲、黃忠、張遼、張郃、文聘、魏延、高順、馬超、馬岱等人都高高地舉起右手,連涼州軍唯一一朵鮮花——馬雲鷺都舉起手來了,紅撲撲地臉上盡是掩不住的期待。


    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的天下名將,已經是選擇困難症晚期的劉範竟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劉範覺得,有時候手下多了也不好。正在劉範冥思苦想之際,機靈的張郃看了看左右的將領都沒有動,於是故意揮起馬鞭打馬,沒有問劉範答不答應,就先向對麵的叛軍衝了過去。劉範頓時眼前一亮,其他將領見張郃搶了先機,嫉妒不已,紛紛準備學張郃私奔,劉範便攔住他們,道:“行了!有張郃去了,你們就不用去了!”眾將悵然若失,都怪自己沒有張郃機靈。


    作為劉範麾下的一員參將,張郃也得到了一匹汗血寶馬,這坐騎跑起來簡直像是,一眨眼的功夫,汗血寶馬便將張郃馱到了梁興麵前。梁興正驚歎張郃的戰馬飛快,大喊道:“汝姓名為何?本將軍刀下不斬無名小……媽呀!”


    梁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隻見一人一騎已經飛奔到了梁興的身邊,張郃大吼一聲,出槍,一槍就刺穿了梁興的胸膛,梁興雙眼呆滯地看了看沒入他的身體的長槍,熱愛兵器的他,情不自禁地感歎道:“真是杆好槍啊!”梁興隻看了一眼,便覺得時間過了十幾年,過去生活的點點滴滴都像放電影一樣地在他腦海裏播放,當記憶播到了今天的所見所聞,梁興徹底懂了。然後,梁興仰麵朝天,雙眼大睜,嘴巴噴濺出好似蒙蒙細雨的血霧。他又像一個斷線風箏似的無力地向後倒下,倒在地上,塵土飛揚。梁興就這麽死了。


    張郃熟練地拉住緊繃的韁繩,讓飛奔的汗血寶馬停下,然後抽出貫穿在梁興屍體上的長槍,手法迅捷地將長槍橫在胸前。繼而,張郃朝已經看得瞠目結舌的叛軍喊道:“對麵的叛軍聽著!我乃冠軍侯帳下大將張郃!爾等可要聽清楚了,我家主公的軍隊已經不叫鎮北軍了!我們現在叫涼州軍!這次西征,我們發誓,必將用盡全力將你們剿殺,不然我們就對不起我們的軍名!涼州軍!”張郃奮然揚起長槍,血液包裹著的槍頭,在豔陽的照耀下飄過一絲金光。


    “喝!喝!喝!”張郃身後的涼州軍大喝,氣勢氣貫長虹;掌旗士們紛紛搖動朱紅色的上書“劉”字的軍旗;鼓手用力地擂打大鼓,一時間,涼州軍就像一陣血紅色的海浪,顯得猙獰恐怖,不可戰勝。


    對麵的叛軍恐懼殊甚,士兵們麵麵相覷,看哪個先忍不住想要逃跑,連戰馬都被嚇得連連後退,抗拒騎士的控製。局勢大亂,楊秋稍微整肅了一下軍紀,便找來三個族的將領商量。但沒有哪個將領再願意去送死。最後,楊秋下了死命令,讓一個羌族將領、兩個氐族將領、一個漢族將領,也就是李堪,四個人一同出戰張郃。四將也知道,如若不能斬殺或者擊退張郃,那這仗就沒法打了。所以他們四人心裏就算是一百個不願意,但也都是一百個認真。


    少頃,四個叛軍將領終於鼓足勇氣,一同張牙舞爪、裝腔作勢地朝張郃奔來,遠遠看去,十分凶猛,倒也有些樣子;張郃也一手持槍,一手握緊韁繩,駕馭著早已忍不住的汗血寶馬朝四個叛軍將領飛來。四個敵將圍著張郃一起攻擊,但卻不能奈何張郃;張郃不緊不慢,槍法有章有法,他的槍頭就像毒蛇的蛇頭,遊走在四人近身,伺機尋找漏洞就一頭紮去。


    張郃一一將四人刺傷,四人不能奈何,隻能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越流越多。最後,張郃趁四人傷勢加重,來了一招橫掃千軍,竟然將四將全都掃落下馬,並且將四將的戰馬的馬頭打破,可憐的馬兒頭破血流,不僅頭骨破碎,還流出了白豆腐似的*,有的馬兒的眼珠子還被打出來了,像個玻璃珠似的在地上彈跳!接著,張郃*地無情地按照順序,將落在地上的四將全部刺死,此舉就像踩死四隻蟑螂一樣,毫不費力。


    看到這一幕,涼州軍更加振奮,眾將看見張郃不出幾招就將四將全部斬殺,都歎為觀止,為張郃鼓掌;叛軍的士氣則是下降到了最低點,開始有一些站在後軍的士兵逃跑,楊秋四處派人去絞殺逃兵,其餘還沒來得及逃跑的士兵一看很多已經逃跑的士兵被殺了,於是忐忑之下,也不敢輕舉妄動。楊秋這才稍微穩定了軍心。


    楊秋見軍心穩下來了,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成宜心急如焚,道:“怎麽辦?你我二人的武藝甚至連剛剛被殺的梁興和李堪還不如,根本鬥不過冠軍侯手下的那員驍將!士氣也跌到了最低點!這還拿什麽抵擋冠軍侯?”


    楊秋竟說不出話來。一個羌族將領建議道:“不如我們這就撤軍吧!不然靠我們昨天剛興建的營寨堅守不出,也不能長久地擋住冠軍侯。現在這種形勢,留在這裏就是個死啊!”


    “是啊!回到了隴西就好了!”氐族將領也勸道。


    楊秋嗬斥兩人,道:“混蛋!你們兩族久居涼州,難道還不知道這街亭的重要性嗎?!失掉了街亭,就是失了整個隴山!隴山之後就是平坦的平地,涼州軍長驅直入,我軍無險可守,隴西諸郡還守得住嗎?!”


    “那怎麽辦?我們的營寨倉促之間修成,根本就不堅固!一天恐怕都不能守住,怎麽抵擋冠軍侯的兵鋒?”成宜道。


    恍惚之間,楊秋抬頭看到了街亭道旁的高山,楊秋頓時心生一計,驚喜地道:“有了!我們不如將營寨搬到街亭山上去!山上地勢陡峭,冠軍侯的涼州軍再怎麽厲害,也都是騎兵,怎麽可能爬上山來?屆時隻要一放箭,就能狠狠地打擊涼州軍!涼州軍是絕不可能攻得上來的!”


    “對啊對啊!我怎麽想不到?那街亭高達十仞,山上的石頭尖利得跟刀子似的,冠軍侯的兵都是騎著大馬的騎兵,怎麽可能上得了山?哈哈!”羌族將領笑道。


    “可是,可是,我們的營寨修在河邊,還可以飲水;要是搬到了山上,那軍士們哪有水喝?”成宜有些猶疑。


    “哈哈!成將軍,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原是並州人,不知這街亭山上還有幾處泉眼,泉水不僅足夠大軍飲用,而且泉水十分甘甜呢!”楊秋是地地道道的北地郡人,對街亭可以如數家珍。


    “原來如此啊!那咱們這就遷到街亭山上去!這回看冠軍侯拿我們怎麽辦?哈哈!”成宜以及羌族、氐族將領紛紛大笑。


    事不宜遲,叛軍立即撤退,在涼州軍並沒有異動之前,迅速將營寨裏的重要物資遷到街亭山上去,並且布置弓箭手在多個地方,隻要涼州軍攻上來,隻需射箭就能打退涼州軍的進攻;如果涼州軍不拔除街亭山上這一支叛軍,就無法通過街亭。


    一時間,涼州軍看著正在往山上跑的叛軍不知所然;本來劉範還以為叛軍會逃跑,所以也沒有讓涼州軍對他們下手,看見叛軍上山了,又好像知道了些什麽。賈詡和田豐相視一笑,劉範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終於想起了《三國演義》中馬謖失街亭的過程。


    當時,諸葛亮大軍已經撤到了隴西,隻需把守街亭,便可將魏軍擋在雍州。但熟讀兵書的馬謖卻犯了一個簡單的錯:他沒有把營寨建立在方便人馬飲水的河道旁邊,而是帶兵上了山,結果像趙括一樣被包圍,沒有水喝,馬謖隻能帥軍突圍,結果被魏軍重創。馬岱曾經阻止他,但馬謖自負,不肯聽從他的建議。如今,楊秋也用了馬謖的把戲,劉範也像司馬懿一樣一眼看穿了,相似的曆史又在這裏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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