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00，張哲翰準時出現在益州小吃街，大丫鬟舒琪已經在那裏等他。
舒琪是下午通知的，當時張哲翰說的是擴大特警隊編製的事，順便叫她坐城際列車去益州，晚上帶她去玩。
特警隊的活動範圍要擴大到兩座城市，30人肯定不夠，張哲翰的計劃是先擴大一倍到60人，兩座城市由三名隊長分別帶隊各常駐30人，互為犄角。
反恐形勢這麽嚴峻，寧達當然沒意見，還追加了1000萬經費。
李蓮傑和馬柏庸忙碌起來，按新的指示從各地篩選隊員，強化訓練。
“主人主人，本丫鬟這段時間可是累壞了啊，又是操持特警隊，又是幫你訓練小丫鬟……”
張哲翰沒搭理她的表功碎碎念，領著她直接到了小吃攤。
碎碎念即刻被美食終止，接下來又是從頭吃到尾，直到聽見小飽嗝響起。
舒琪在前麵吃著，張哲翰的諜報係統突然熱鬧起來。
先是烏哈什發來情報，陽奈教有異動，巴比倫已經開始全麵備戰。
然後是馬丁內斯的感謝信，感謝主人撤銷了血仆之約，表示還會一如既往效力，同時還說，共祭會共和派間諜已大量派往巴比倫。
接著是二丫鬟小春初櫻，哩哩啦啦寫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已經成功引起共和派注意，被幾個官員糾纏不休，可能最近會被派往巴比倫或卡伊達，最後是新的住址，末尾是難得的兩個字“想你”。
最後是蓋茨通報了共祭會和萊克星頓的動態，在恐怖襲擊的悲傷氛圍下，議會罕見一致地通過了報複卡伊達的議案，萊克星頓已發布公告，將對卡伊達采取反恐行動。
內部的消息是，因無法快速找到卡伊達總部，隻能先對巴比倫動手，第一步就是要栽贓它支持恐怖主義的事實，然後再宣戰進兵。
大丫鬟終於打著連續不斷的小飽嗝，抱著張哲翰的胳膊說：“呃，吃不動了，呃，主人，呃……”
挽著肚子圓鼓鼓的大丫鬟，張哲翰去了琴台路3號，那是李晨特意安排的王誌文局長居所兼指揮部。
琴台路3號是一座獨門獨院的小三合院，青磚高牆，垂花門。
按張哲翰的要求保持平民狀態，沒有安排警衛，但李晨還是在前後布了暗哨，並安裝了最頂級的防禦係統，有任何風吹草動，警署的警員在三分鍾內就能抵達。
三合院占地麵積400多平米，進門是院子，正麵是一排三間房，中間客廳，左邊臥室，右邊辦公室，院子左邊是廚房，右邊是客房和儲藏室。
全部中式磚木結構，雅致幽靜，辦公、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張哲翰在沙發上坐下，大丫鬟就嗖的一聲掛了過來，迫不及待地問：“主人，咱們去哪兒玩啊？呃，你怎麽啦？”
張哲翰的臉上有一絲不安，因為事有異常，他推門進三合院應該在這裏等他的人卻不在，他沒有看到三丫鬟清麗脫俗的臉。
綾瀨遙白天曾向他報告，她接到藤原紀香的指示，即刻從寧州市警署辭職，前往益州警署應聘，張哲翰還專門指示張學要配合把戲演好，一切按正常流程來，不能讓藤原看出破綻。
應聘流程在明天，今天晚上張哲翰是準備帶著兩個丫鬟去巴比倫的，此時綾瀨遙應該在三合院待命，以她的性格和間諜素養，不應該遲到。
舒琪看他表情凝重，自己站起來去各個房間溜達。
張哲翰通過諜報係統呼叫綾瀨遙，係統提示對方無法聯絡。
諜報係統使用的仍是幻界的網絡，覆蓋率100%，無法聯絡的情況隻有一種，就是處於被屏蔽的狀態，要麽處於隔絕的空間，要麽被光鏈鎖住。
張哲翰要了李晨的即訊，李晨說，張漫玉是上午到的，他安排了專人接待，帶她去專門為她“租”的公寓，中午還專門請她吃了火鍋，吃完飯她說要單獨活動就分開了。
李晨說完，把綾瀨遙的公寓位置發了過來，並說馬上通知手下去找。
出事了。
張哲翰霍然起身，換上夜行衣，往門外走，舒琪趕忙也跟著換了夜行衣：“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張哲翰邊走邊變臉：“綾瀨遙一定是被抓了，現在去她的新住所。”
誰會抓一個藤原的間諜呢？
共祭會肯定不會，他們和藤原是盟友，其他城市一般也不怎麽招惹藤原，能夠抓藤原間諜的隻有四聖教、陽奈教和卡伊達。
還沒等他要即訊，李晨已經把三大勢力在益州的可能的諜報點發了過來，並說已經派人前往這些地點打探。
張哲翰一麵走一麵分別呼叫烏哈什和馬丁內斯，烏哈什說四聖教今天在益州沒有行動，也沒有接到捕獲藤原間諜的報告；馬丁內斯否定了共祭會抓人的可能性，並推測最大的可能是陽奈教，因為大戰在即，巴比倫的共祭會和藤原間諜也已經被抓了好幾個。
李晨給綾瀨遙安排的公寓和琴台路隻隔了兩條街，在布後街26號3樓304室。張哲翰沒走電梯，薅著舒琪的脖子一個攀爬就從窗口進了室內。
這是一間兩居室的公寓，室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家具和生活用品也都沒動過，也就是說這裏不可能是抓捕地點。
警署係統即訊響，是李晨通過益州警署接入的。
“表姐夫，找到了！”
“怎麽回事？”
“我調了監控錄像，張漫玉是在吃完午飯回公寓的路上被抓的，地點就在布後街和七彎巷的拐角處，三個人，兩個黑袍，一個橘黃色長袍，戰鬥很激烈，兩個黑袍被擊斃，張漫玉是被橘黃色長袍抓走的。戰鬥視頻已經發給你了。”
“他們去了哪裏？”
“琵琶巷41號，那裏是陽奈教諜報機構的一個據點。位置已發給你，我已派人去了。”
張哲翰一薅舒琪的脖子，躍出窗口落在了街上。一艘警用浮艇已經懸浮在空中，張哲翰一揚手，浮艇即刻放下了光梯。
琵琶巷41號距離11公裏，在益州市東麵，城市的邊緣，浮艇需要5分鍾。
張哲翰打開李晨發來的視頻。
畫麵上，綾瀨遙走到胡同口，三人把她圍住，兩個黑袍突然搶先攻擊，綾瀨遙完全沒時間蓄力發招，隻能用卡達拳刃和太極拳倉促應戰，出手就殺了一名黑袍，第二名黑袍也在三招之後倒地，橘黃長袍出手，綾瀨遙倒地，被光鏈鎖住，兩人憑空消失。
綾瀨遙已經是山彌境，能那麽快抓住她的一定是海晏境，視頻上橘黃長袍沒使用武器和技能，看不出是什麽係。
浮艇抵達琵琶巷41號上空，也是個三合院，周圍益州警署的警員已完成了包圍圈，三艘浮艇分三個方向懸浮在空中，動能炮伸出圓碟。
張哲翰命令向院子中間放下光梯，帶著舒琪落在了院中。
腳一落地，張哲翰就一個瞬移向中間的客廳急掠，伸手一掌劈開房門，進了客廳。
客廳的地上跪著兩個黑袍，雙手舉著武器作投降狀，舒琪釋出光鏈將二人鎖住，張哲翰向左，舒琪向右，分別攻向兩個房間。
房門砰砰被劈開，空無一人。院外警員已破開院門，端著槍魚貫而入，兩側廂房也沒人。
沒等張哲翰動手，舒琪已經開始下重手折磨兩名俘虜，打得他們滿頭是血，慘叫連連。
據俘虜交待，下午一點半左右他們的頭抓了一個女人回來，三點半離開的，用登載艙走的，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張哲翰看了看時間，7:16，已經過去了近4個小時。
李晨請示要不要調特警隊過來，連陽奈教會館一起端掉。
張哲翰腦子急轉，這個據點被圍攻，敵人肯定已經察覺，橘黃長袍是用登載艙走的，有可能去任何地方，不一定就在會館，就算真的就在會館，大規模攻擊也未必就能抓住，反而打草驚蛇。
再者說，綾瀨遙的身份是藤原間諜，益州警署為了藤原間諜去攻擊會館救人，邏輯上也說不通。
諜戰要用諜戰的方式解決，就像江湖事江湖了一樣。
張哲翰讓李晨撤回琵琶巷的警員，安排暗哨盯緊陽奈教會館，打開了三大勢力在益州的諜報點分布圖。
陽奈教會館在涯石街92號，距離3公裏，路上剛好要經過藤原會館。藤原的間諜被抓，他們不可能沒反應，張哲翰決定先去那裏，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情報。
一公裏多的距離，張哲翰兩個瞬移就到了。
藤原會館在季子裏，和鐮倉的建築一樣，是一座仿唐風建築。
摸到院後圍牆腳下，張哲翰按了按舒琪的肩膀示意她在這裏等著，自己一縱身上了屋頂。
這是一個由兩層建築四麵圍合而成的庭院，四麵建築圍住中央的天井，有點像“四水歸堂”。
最緊要的地方一定在中間那棟樓的中央，正對大門的那棟樓二樓有一個比其他房間都大的房間正亮著燈，張哲翰一個瞬移就抵達了走廊的窗下。
“綾瀨遙究竟是被誰抓走的？”女人的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是藤原紀香！
“根據屬下掌握的情報，可以肯定是陽奈教，這是剛拿到的監控視頻。”
張哲翰聽到了播放視頻的聲音，是他看過的那段綾瀨遙的戰鬥視頻。
“停！放大！這個橘黃色長袍是什麽人？”藤原紀香叫道。
“和資料庫裏的信息比對過了，此人是巴比倫安全局的上校費薩爾·拉赫曼，也是陽奈教教主衛隊的副統領。
巴比倫是政教合一的，軍隊總司令和教主都是撒大木·侯賽因。”
“綾瀨遙被抓去了哪裏？”
“費薩爾·拉赫曼是從巴比倫來的，整個行動都用登載艙，我們分析最大可能是回了巴比倫。”
“好，你們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去巴比倫。”
藤原紀香推開門，窗下的張哲翰已經不見。圍牆外，舒琪脖頸又是一緊，耳邊一陣風聲，睜眼已落在大街上。
舒琪抱住張哲翰的胳膊邊走邊抱怨：“不要總薅脖子好不好嘛，人家好歹也是大美女，多不雅觀嘛……”
張哲翰轉頭吻了她一下：“嗯好，下次注意。”
挽著她急步往城際列車站走去。
-
從益州到巴比倫和迪裏耶的距離差不多，220公裏，城際鐵路17分鍾就到了，8:03。
巴比倫、迪裏耶和卡伊達呈三角形，巴比倫在南，迪裏耶在北，卡伊達在東偏北。
一條大河從北向南縱貫城市，就整座城市一分為二，東西兩岸之間有5座大橋相連。城外的東麵和南麵是軍營，北麵和西麵也分部著大量的核聚變工廠。
和迪裏耶一樣，這裏也有大量圓頂建築，但街道要破舊許多，民居主要是居民自己建的，高矮不齊，顏色五花八門。
“主人真好，帶丫鬟逛服裝店，可這都是什麽衣服啊，那麽長。”舒琪進門之前還興致滿滿，進來之後就失望了。
“抓緊時間，幫我也選一套，顏色要深。”張哲翰催促道，他們倆現在還穿著黑色夜行衣呢。
舒琪東挑西揀，張哲翰等得不耐煩，給自己選了一套純黑色的袍子，一條長方形的頭巾套上一個頭箍，再按綾瀨遙的標準給舒琪選了黑色暗花的女式長袍搭配藏青色纏頭巾。
怕舒琪又碎碎念，把她選的幾套也都買了扔進儲物艙，還特意多買了一套黑色暗花長袍放進自己的登載艙裏。
按非非的導航，遺跡在城南12公裏，張哲翰在街邊上了一輛共享浮艇，舒琪嗖的一聲坐在了後麵，抱腰緊貼。
在離遺跡兩公裏的地方，棄艇步行，沿著河邊的街道往南走。
舒琪是下午通知的，當時張哲翰說的是擴大特警隊編製的事，順便叫她坐城際列車去益州，晚上帶她去玩。
特警隊的活動範圍要擴大到兩座城市，30人肯定不夠，張哲翰的計劃是先擴大一倍到60人，兩座城市由三名隊長分別帶隊各常駐30人，互為犄角。
反恐形勢這麽嚴峻，寧達當然沒意見，還追加了1000萬經費。
李蓮傑和馬柏庸忙碌起來，按新的指示從各地篩選隊員，強化訓練。
“主人主人，本丫鬟這段時間可是累壞了啊，又是操持特警隊，又是幫你訓練小丫鬟……”
張哲翰沒搭理她的表功碎碎念，領著她直接到了小吃攤。
碎碎念即刻被美食終止，接下來又是從頭吃到尾，直到聽見小飽嗝響起。
舒琪在前麵吃著，張哲翰的諜報係統突然熱鬧起來。
先是烏哈什發來情報，陽奈教有異動，巴比倫已經開始全麵備戰。
然後是馬丁內斯的感謝信，感謝主人撤銷了血仆之約，表示還會一如既往效力，同時還說，共祭會共和派間諜已大量派往巴比倫。
接著是二丫鬟小春初櫻，哩哩啦啦寫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已經成功引起共和派注意，被幾個官員糾纏不休，可能最近會被派往巴比倫或卡伊達，最後是新的住址，末尾是難得的兩個字“想你”。
最後是蓋茨通報了共祭會和萊克星頓的動態，在恐怖襲擊的悲傷氛圍下，議會罕見一致地通過了報複卡伊達的議案，萊克星頓已發布公告，將對卡伊達采取反恐行動。
內部的消息是，因無法快速找到卡伊達總部，隻能先對巴比倫動手，第一步就是要栽贓它支持恐怖主義的事實，然後再宣戰進兵。
大丫鬟終於打著連續不斷的小飽嗝，抱著張哲翰的胳膊說：“呃，吃不動了，呃，主人，呃……”
挽著肚子圓鼓鼓的大丫鬟，張哲翰去了琴台路3號，那是李晨特意安排的王誌文局長居所兼指揮部。
琴台路3號是一座獨門獨院的小三合院，青磚高牆，垂花門。
按張哲翰的要求保持平民狀態，沒有安排警衛，但李晨還是在前後布了暗哨，並安裝了最頂級的防禦係統，有任何風吹草動，警署的警員在三分鍾內就能抵達。
三合院占地麵積400多平米，進門是院子，正麵是一排三間房，中間客廳，左邊臥室，右邊辦公室，院子左邊是廚房，右邊是客房和儲藏室。
全部中式磚木結構，雅致幽靜，辦公、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張哲翰在沙發上坐下，大丫鬟就嗖的一聲掛了過來，迫不及待地問：“主人，咱們去哪兒玩啊？呃，你怎麽啦？”
張哲翰的臉上有一絲不安，因為事有異常，他推門進三合院應該在這裏等他的人卻不在，他沒有看到三丫鬟清麗脫俗的臉。
綾瀨遙白天曾向他報告，她接到藤原紀香的指示，即刻從寧州市警署辭職，前往益州警署應聘，張哲翰還專門指示張學要配合把戲演好，一切按正常流程來，不能讓藤原看出破綻。
應聘流程在明天，今天晚上張哲翰是準備帶著兩個丫鬟去巴比倫的，此時綾瀨遙應該在三合院待命，以她的性格和間諜素養，不應該遲到。
舒琪看他表情凝重，自己站起來去各個房間溜達。
張哲翰通過諜報係統呼叫綾瀨遙，係統提示對方無法聯絡。
諜報係統使用的仍是幻界的網絡，覆蓋率100%，無法聯絡的情況隻有一種，就是處於被屏蔽的狀態，要麽處於隔絕的空間，要麽被光鏈鎖住。
張哲翰要了李晨的即訊，李晨說，張漫玉是上午到的，他安排了專人接待，帶她去專門為她“租”的公寓，中午還專門請她吃了火鍋，吃完飯她說要單獨活動就分開了。
李晨說完，把綾瀨遙的公寓位置發了過來，並說馬上通知手下去找。
出事了。
張哲翰霍然起身，換上夜行衣，往門外走，舒琪趕忙也跟著換了夜行衣：“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張哲翰邊走邊變臉：“綾瀨遙一定是被抓了，現在去她的新住所。”
誰會抓一個藤原的間諜呢？
共祭會肯定不會，他們和藤原是盟友，其他城市一般也不怎麽招惹藤原，能夠抓藤原間諜的隻有四聖教、陽奈教和卡伊達。
還沒等他要即訊，李晨已經把三大勢力在益州的可能的諜報點發了過來，並說已經派人前往這些地點打探。
張哲翰一麵走一麵分別呼叫烏哈什和馬丁內斯，烏哈什說四聖教今天在益州沒有行動，也沒有接到捕獲藤原間諜的報告；馬丁內斯否定了共祭會抓人的可能性，並推測最大的可能是陽奈教，因為大戰在即，巴比倫的共祭會和藤原間諜也已經被抓了好幾個。
李晨給綾瀨遙安排的公寓和琴台路隻隔了兩條街，在布後街26號3樓304室。張哲翰沒走電梯，薅著舒琪的脖子一個攀爬就從窗口進了室內。
這是一間兩居室的公寓，室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家具和生活用品也都沒動過，也就是說這裏不可能是抓捕地點。
警署係統即訊響，是李晨通過益州警署接入的。
“表姐夫，找到了！”
“怎麽回事？”
“我調了監控錄像，張漫玉是在吃完午飯回公寓的路上被抓的，地點就在布後街和七彎巷的拐角處，三個人，兩個黑袍，一個橘黃色長袍，戰鬥很激烈，兩個黑袍被擊斃，張漫玉是被橘黃色長袍抓走的。戰鬥視頻已經發給你了。”
“他們去了哪裏？”
“琵琶巷41號，那裏是陽奈教諜報機構的一個據點。位置已發給你，我已派人去了。”
張哲翰一薅舒琪的脖子，躍出窗口落在了街上。一艘警用浮艇已經懸浮在空中，張哲翰一揚手，浮艇即刻放下了光梯。
琵琶巷41號距離11公裏，在益州市東麵，城市的邊緣，浮艇需要5分鍾。
張哲翰打開李晨發來的視頻。
畫麵上，綾瀨遙走到胡同口，三人把她圍住，兩個黑袍突然搶先攻擊，綾瀨遙完全沒時間蓄力發招，隻能用卡達拳刃和太極拳倉促應戰，出手就殺了一名黑袍，第二名黑袍也在三招之後倒地，橘黃長袍出手，綾瀨遙倒地，被光鏈鎖住，兩人憑空消失。
綾瀨遙已經是山彌境，能那麽快抓住她的一定是海晏境，視頻上橘黃長袍沒使用武器和技能，看不出是什麽係。
浮艇抵達琵琶巷41號上空，也是個三合院，周圍益州警署的警員已完成了包圍圈，三艘浮艇分三個方向懸浮在空中，動能炮伸出圓碟。
張哲翰命令向院子中間放下光梯，帶著舒琪落在了院中。
腳一落地，張哲翰就一個瞬移向中間的客廳急掠，伸手一掌劈開房門，進了客廳。
客廳的地上跪著兩個黑袍，雙手舉著武器作投降狀，舒琪釋出光鏈將二人鎖住，張哲翰向左，舒琪向右，分別攻向兩個房間。
房門砰砰被劈開，空無一人。院外警員已破開院門，端著槍魚貫而入，兩側廂房也沒人。
沒等張哲翰動手，舒琪已經開始下重手折磨兩名俘虜，打得他們滿頭是血，慘叫連連。
據俘虜交待，下午一點半左右他們的頭抓了一個女人回來，三點半離開的，用登載艙走的，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張哲翰看了看時間，7:16，已經過去了近4個小時。
李晨請示要不要調特警隊過來，連陽奈教會館一起端掉。
張哲翰腦子急轉，這個據點被圍攻，敵人肯定已經察覺，橘黃長袍是用登載艙走的，有可能去任何地方，不一定就在會館，就算真的就在會館，大規模攻擊也未必就能抓住，反而打草驚蛇。
再者說，綾瀨遙的身份是藤原間諜，益州警署為了藤原間諜去攻擊會館救人，邏輯上也說不通。
諜戰要用諜戰的方式解決，就像江湖事江湖了一樣。
張哲翰讓李晨撤回琵琶巷的警員，安排暗哨盯緊陽奈教會館，打開了三大勢力在益州的諜報點分布圖。
陽奈教會館在涯石街92號，距離3公裏，路上剛好要經過藤原會館。藤原的間諜被抓，他們不可能沒反應，張哲翰決定先去那裏，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情報。
一公裏多的距離，張哲翰兩個瞬移就到了。
藤原會館在季子裏，和鐮倉的建築一樣，是一座仿唐風建築。
摸到院後圍牆腳下，張哲翰按了按舒琪的肩膀示意她在這裏等著，自己一縱身上了屋頂。
這是一個由兩層建築四麵圍合而成的庭院，四麵建築圍住中央的天井，有點像“四水歸堂”。
最緊要的地方一定在中間那棟樓的中央，正對大門的那棟樓二樓有一個比其他房間都大的房間正亮著燈，張哲翰一個瞬移就抵達了走廊的窗下。
“綾瀨遙究竟是被誰抓走的？”女人的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是藤原紀香！
“根據屬下掌握的情報，可以肯定是陽奈教，這是剛拿到的監控視頻。”
張哲翰聽到了播放視頻的聲音，是他看過的那段綾瀨遙的戰鬥視頻。
“停！放大！這個橘黃色長袍是什麽人？”藤原紀香叫道。
“和資料庫裏的信息比對過了，此人是巴比倫安全局的上校費薩爾·拉赫曼，也是陽奈教教主衛隊的副統領。
巴比倫是政教合一的，軍隊總司令和教主都是撒大木·侯賽因。”
“綾瀨遙被抓去了哪裏？”
“費薩爾·拉赫曼是從巴比倫來的，整個行動都用登載艙，我們分析最大可能是回了巴比倫。”
“好，你們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去巴比倫。”
藤原紀香推開門，窗下的張哲翰已經不見。圍牆外，舒琪脖頸又是一緊，耳邊一陣風聲，睜眼已落在大街上。
舒琪抱住張哲翰的胳膊邊走邊抱怨：“不要總薅脖子好不好嘛，人家好歹也是大美女，多不雅觀嘛……”
張哲翰轉頭吻了她一下：“嗯好，下次注意。”
挽著她急步往城際列車站走去。
-
從益州到巴比倫和迪裏耶的距離差不多，220公裏，城際鐵路17分鍾就到了，8:03。
巴比倫、迪裏耶和卡伊達呈三角形，巴比倫在南，迪裏耶在北，卡伊達在東偏北。
一條大河從北向南縱貫城市，就整座城市一分為二，東西兩岸之間有5座大橋相連。城外的東麵和南麵是軍營，北麵和西麵也分部著大量的核聚變工廠。
和迪裏耶一樣，這裏也有大量圓頂建築，但街道要破舊許多，民居主要是居民自己建的，高矮不齊，顏色五花八門。
“主人真好，帶丫鬟逛服裝店，可這都是什麽衣服啊，那麽長。”舒琪進門之前還興致滿滿，進來之後就失望了。
“抓緊時間，幫我也選一套，顏色要深。”張哲翰催促道，他們倆現在還穿著黑色夜行衣呢。
舒琪東挑西揀，張哲翰等得不耐煩，給自己選了一套純黑色的袍子，一條長方形的頭巾套上一個頭箍，再按綾瀨遙的標準給舒琪選了黑色暗花的女式長袍搭配藏青色纏頭巾。
怕舒琪又碎碎念，把她選的幾套也都買了扔進儲物艙，還特意多買了一套黑色暗花長袍放進自己的登載艙裏。
按非非的導航，遺跡在城南12公裏，張哲翰在街邊上了一輛共享浮艇，舒琪嗖的一聲坐在了後麵，抱腰緊貼。
在離遺跡兩公裏的地方，棄艇步行，沿著河邊的街道往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