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張哲翰腳下一滑,拉著女仆的手,兩人一起倒在浴池裏,屁股生疼。


    伊曼伏在他赤裸的身上咯咯嬌笑,仰起滿是水珠的俏臉,黑色的大眼睛透過水霧嫵媚地看著他:“剛才那位‘主母’到底是誰啊?”


    張哲翰抵禦著誘惑:“還問,仆人不許亂吃醋。”


    “哪有,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嘛。”伊曼掙紮著從浴池起身,小心把他扶出浴池,“您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張哲翰穿上布拖鞋。


    “主人是多情的男人,您這種男人最容易被女人騙了。”伊曼用幹燥的浴巾給他擦拭身體,披上浴袍。


    張哲翰看著濕透了的衣服包裹勾勒出的玲瓏有致的嬌軀,忍不住摸了一把。


    伊曼紅著臉道:“您先去吃早餐,我換衣服。”


    張哲翰哈哈一樂,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轉身出浴室,拉上門。


    臥室的茶幾上,托盤裏放著一杯牛奶,一片三明治和一個煎雞蛋,還是熱的。


    張哲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想起副本獎勵中有一個“佛牙”,不會是破境丹之類的東西吧。


    ■ __


    【名稱:釋迦摩尼佛牙】


    【類別:飾物】


    【屬性:無】


    【適用:地藏境】


    【等級:60】


    【功能:畜生道】


    【技能:通靈獸】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30%】


    【備注:畜生道為佛教六道輪回中之一,“畜生”即飛禽走獸、蜎蠕蟲蟻等,泛指所有非人類。《正法念處經》:“舉凡飛禽走獸,羽毛鱗介,或四足多足,有足無足,水陸空行,皆攝屬之。”可升級。可融合。 】


    ■ __


    這玩意有什麽用?本以為是和佛骨舍利一樣的破境丹,一用就能秒達天極境,沒想到不過是的飾物,還不知道有什麽用。


    正吃著,舒琪發來信息:“溫莎王室提出和你見麵談判。”


    獅心王:“不是要見張翰吧?”


    舒琪:“張翰是誰啊,人家要見的是獅心王。”


    獅心王:“他們來的是什麽人?”


    舒琪:“女王的丈夫,菲利普·蒙巴頓親王。”


    獅心王:“可以,時間待定。”


    舒琪:“好。還有什麽事嗎?”


    獅心王:“去辦個匿名賬戶,存入60萬銥幣,以後每個月存入30萬。”


    舒琪:“好。”


    伊曼推門進屋,手裏捧著一疊衣服,站在沙發旁等著。


    張哲翰一口喝幹牛奶,站起身,雙臂平舉,伊曼幫他把浴袍脫下,一件一件給他穿衣服。


    “怎麽穿這個?”穿衣鏡中,伊曼給他穿的是寬鬆的毛衣和牛仔褲,外麵套一件藍色工作服。


    “您是大畫家,這個時間應該去畫室。”伊曼絮叨著,又在工作服外麵係上一件圍裙,“那些顏料最難洗了。”


    “誰告訴你我現在要去畫畫?”


    “小春初櫻長官,她說您可能會偷懶,穿上工作服就好了。”


    這哪裏是仆人,簡直就是拿摩溫好吧,張哲翰無奈地搖搖頭,懶洋洋走出臥室,一級一級台階下樓。


    女助理費奧娜迎了上來,扶了扶黑框眼鏡:“教授,早上好。”


    張哲翰打了個哈欠:“啊~早。”


    發現她眼神不對勁,邊往畫室走邊摘下毒姬手套扔進儲物艙,琢磨著是不是和伊曼換一換。


    費奧娜跟在後麵說道:“教授,半小時後,您的經紀人紮克伯格先生到訪。”


    “知道了。”張哲翰懶洋洋答道,走進畫室,在畫案旁坐下,又打了個哈欠。


    費奧娜小心翼翼拉上門,輕手輕腳回了她自己的辦公室,張哲翰百無聊賴地拿起畫筆,不知道該畫點什麽,在畫布上胡塗亂抹。


    腦海裏一會兒飄著岑思思婀娜的身影,一會兒又浮現出蘇門答剌王後嫵媚的身姿,望遠鏡裏基努李維斯的一襲紅裙,誒,她們怎麽都喜歡穿紅色長裙?


    不知不覺間,畫布上塗抹出大麵積的鮮豔紅色,站遠了一看,還真有些風騷狐媚。


    抹著抹著,越抹越沒勁,把畫筆一扔。


    還是我的櫻丫頭漂亮,於是把小春初櫻五式密劍的示範視頻打在牆上,欣賞絕世容顏和曼妙身姿。


    不自覺取出波吉亞的聖殿騎士劍,站在畫室中央,跟著小春初櫻的動作揮舞起來,刹那間畫室中劍氣縱橫。


    一不留神,嗤嗤兩聲,劍尖在畫布上劃過,在風騷狐媚的鮮豔紅色上劃出三道劍痕,一個大大的“z”字將婀娜的色塊犀利地割裂。


    篤篤篤。


    張哲翰氣喘籲籲關閉視頻,“進來。”


    費奧娜推開門,“教授,紮克伯格先生到了。”


    沒等張哲翰說話,費奧娜身後蹦出個人來,親昵叫道:“西澤爾,又有什麽傑作?”


    紮克伯格四十來歲,穿著藏青色t恤,搭配銀色項鏈,長臉絡腮胡,蓬鬆小卷毛發型,有點像呆萌的機器人。


    “啊,真是天才啊!”紮克伯格身後又閃出一個人,躥到畫布前大聲讚歎道。


    這是個一米八的白人大漢,黑色西服包裹這彪悍的肌肉,線條鮮明的臉龐,嘴角桀驁不馴地翹起,光頭,不,確切的說是因為地中海才剃光的頭,鋥光瓦亮。


    “你誰啊你。”張哲翰不滿道,不滿是裝的,因為他感受到了強烈的等級威壓,掩飾內心的慌亂。


    紮克伯格覺察到了唐突,忙道:“哦,介紹一下,這位是範·迪賽爾,萊克星頓裝備製造公司總裁。”


    範·迪賽爾卻不以為然,抱臂摸著下頜,凝視著大紅畫布左右踱步,“用十字劍作畫,波吉亞先生可謂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啊!”


    “這算不了什麽,不過是突發奇想而已。”張哲翰淡淡裝逼道。


    “血腥的大紅色,銳利的劍鋒,柔美的女人,剛烈的劍氣,這是對‘鐵血柔情’最藝術的詮釋!”範·迪賽爾停住腳步,激動不已,“這幅畫簡直是為我們萊克星頓裝備製造公司量身定做的啊!”


    他這麽一說,張哲翰也覺到了畫中的剛柔相濟之美,沒想到胡搞也能出佳作,自己對自己佩服不已。


    “是啊是啊,絕對是曠世之作,絕對曠絕古今!”紮克伯格跟著起哄道,衝張哲翰眨了眨眼。


    “我要把這幅畫掛在我的辦公室,再把它製作成公司的logo,和這幅天才畫作相比,現在的logo簡直是印第安人的裹腳布!”


    “不賣。”張哲翰冷冷道。一說印第安人他就來氣,想起西班牙人和美國人對印第安人的屠戮,氣不打一處來。


    範·迪賽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貿然闖入可能惹畫家生氣了,躬了一下身道:“對不起,波吉亞先生,我為我的冒昧向您道歉。我也是被您的作品震撼了,才忘乎所以,對不起。”


    紮克伯格打圓場道:“西澤爾,連我都被這幅畫驚呆了,何況迪賽爾先生?你就不要計較了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哲翰臉色稍霽,轉頭訓斥費奧娜:“我沒說過我創作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進畫室嗎?”


    費奧娜鞠躬道:“對不起,教授。”


    “今天這事不怪她,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範·迪賽爾說道。


    麵子也夠了,怎麽說這光頭也是幻界最大的武器公司總裁,張哲翰露出些許笑容:“是我的助理失職,範·迪賽爾先生多多包涵。”


    “哪裏哪裏,能進波吉亞教授的畫室是我的榮幸。”範·迪賽爾寒暄道,溫文爾雅和彪悍的外形格格不入。


    伊曼進門說道:“各位請到客廳用茶。”


    還是我的仆人懂事,張哲翰虛偽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拿出大畫家的派頭,大咧咧走在前麵,出了畫室。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伊曼拿起茶壺倒了茶,恭順地站在張哲翰身後。


    範·迪賽爾端起茶杯:“波吉亞教授,多少錢您才肯出售您的大作?”


    “生意上的事您和我的經紀人談吧,不過這件作品屬於保留作品,請原諒。”


    紮克伯格對迪賽爾使了個眼色道:“每位偉大的藝術家都有不願意出售的保留作品,隻用於展覽、出版和博物館收藏。還請迪賽爾先生理解。”


    範·迪賽爾會意,不再緊逼:“理解理解,這麽優秀的作品,換做是我也不會輕易出售的。”


    逼格拉滿,張哲翰留出一線生機:“也不盡然,隻要收藏者對藝術足夠虔誠,還是有機會的。”


    該說的說完了,張哲翰沒心情和這倆套近乎,正想著怎麽下逐客令,伊曼非常及時地低頭附耳嘀咕了一句,張哲翰嗯嗯了一聲,抬頭一本正經道:“不好意思兩位,我還有事,改天再聊?”


    紮克伯格識趣地起身,對範·迪賽爾說道:“迪賽爾先生,要不,去我那裏坐坐?”


    範·迪賽爾沒想到藝術家這麽大譜,隻好借坡下驢:“也好,也好,改日再來拜訪。”


    伊曼抿著嘴忍住沒笑,其實她隻是在張哲翰耳邊說了句“我想要了”,沒想到他居然演得跟真的似的。


    張哲翰確實有事,出副本之前,心裏就隻牽掛著一件事:柳依依。


    雖然在副本裏主動提出用雅典娜的埃癸斯交換柳依依,其實他壓根就不認為祝先生會真的進行交易,即便是真的派人來了也多半又是個坑。


    用一張海圖換回伊曼和明光鎧已經賺了,神佚物哪怕是和九鼎相關的神佚物,多一個少一個對他而言真的無所謂,且不說你能不能集齊九個鼎,就算是那些部件都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次你爭我奪,成事不易敗事卻不難。


    所以人才是最重要的,救出柳依依比什麽都重要。


    客人剛走,費奧娜惴惴不安道:“教授,真對不起,我沒做好工作。”


    “沒事,我那是說給他們聽的,不是針對你。”


    “謝謝教授,不過……”


    “什麽?”


    “如果您覺得這裏創作難免被打擾,建議您去夏威夷群島的畫室去創作。”


    夏威夷群島?那不是地球上的地名嗎?幻界哪有什麽夏威夷?


    畢竟對波吉亞的底細還不夠了解,加上這個女助理身份存疑,張哲翰隻是嗯了一聲,沒繼續聊。


    -


    不過六點多鍾,天色卻已暗淡無光。


    鹹濕的海風刮過斯卡吉特山穀,混入了塔鬆的味道,就像炒鬆子放了鹽。


    李香君低著頭站在穿衣鏡前,抬起雪白的胳膊,另一隻胳膊繞過豐腴的波峰去係旗袍的紐扣。


    一隻有力的臂膀攬住妖嬈的腰肢,腋窩下已有一隻男人的手幫她係那枚難係的紐扣。


    李香君芳心狂跳,她不知道背後的男人長什麽樣子,但她聞到了她期待已久的最放心的味道。


    “癢癢……”李香君扭動腰肢嗔道,有意無意地往後仰貼。


    “想吻就吻吧。”略帶磁性的聲音,他覺察到了她的心跳和那顆心裏的渴望。


    李香君扭過頭,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著,仰起紅唇。


    ……


    半小時後,身材高挑的李香君挽著102近衛營少尉湯姆·哈迪,有說有笑地走在下山的蜿蜒石階上。


    “有男朋友了嗎?”


    “在大家的眼裏,我已經有好幾個了?”


    “哦?”


    “你每次變一個,我就多一個。”


    “好吧。”


    “主子這段時間都不在山上,不知道又去哪裏禍國殃民了。”


    “柳依依呢?”


    “她還是深居簡出,被看得死死的,比我們還不自由,真可憐。”


    “葉子楣好像不怕主子?”


    “她?不僅她不怕,還有一個叫基婭拉的也不怕,倒反覺得是主子有點怕她們。”


    兩人說著,不知不覺下了山,進了那間軍營酒吧。


    剛坐下,張哲翰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那位和他打賭輸了皮靴的塔茲韋爾就坐在對麵一張桌旁,身邊坐著鄔雋梅,蹊蹺之處在於,他明明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沒有任何反應,不打招呼,好像根本就不認識。


    門外進來一名士兵,對張哲翰敬了個禮:“湯姆·哈迪少尉,曾營長請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張哲翰草草還禮道:“知道了,這就去。”吻了一下李香君說道:“我去一下,你在這兒等我。”說完跟著傳令兵走出了酒吧。


    和曾子丹的聯絡比較麻煩,斯卡吉特山穀的軍營密布 minuteman i ,無法直接進行通信,隻能在諜報係統預留信息,曾子丹出了屏蔽區才能收取。張哲翰一大早就給曾子丹發了信息,直到下午三點才收到回複。


    跟著傳令兵進了102特戰營主樓,傳令兵摁下按鈕,在光梯旁叉手站立:“哈迪少尉,曾營長在上麵等您。”


    張哲翰獨自乘光梯上了三樓,曾子丹已在光梯門口等著,恭敬地躬身施禮:“老板!”


    “這兒沒監控?”張哲翰抬腿邁出光梯,往辦公室走。


    “我是這裏的最高長官,誰敢監視我啊?”曾子丹跟在後麵道,“斯卡吉特山穀這個圓環,那半邊歸張蠔,這半邊歸我。”


    想想也對,曾子丹的級別和張蠔一樣,整個三樓都是他的指揮部,隻有他監視別人的份。


    張哲翰在沙發上坐下:“剛才那個傳令兵……”


    曾子丹拿起茶壺倒茶:“老板放心,是我的人。”


    “你的人?”


    “我有一個警衛排,全都是我在三角洲特種部隊的戰友和部下,都是同生共死過的。”


    張哲翰取出一枚晶片放在茶幾上:“這是你的工資卡,密碼是cptbtptp。”


    曾子丹拿起晶片:“您再說一遍?”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哈哈!”曾子丹笑道,握住晶片讀取信息,“怎麽這麽多?”


    “基本工資30萬,10萬是副本裏協助我的獎金,還有20萬拿去給你的警衛排發獎金。以後我讓bfv每個月都給你多發20萬。”


    “老板,這……”


    “你見過哪位雇員和老板客氣的?”


    曾子丹躬身斂容道:“好,謝謝老板!”


    張哲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剛才在酒吧遇到了塔茲韋爾,他怎麽好像不認識我?”


    “老板眼神可真銳利,那已經不是塔茲韋爾了,是主子,祝先生。”


    “啊!?”


    “每過一段時間,祝先生就會選擇一個人易容,如果這段時間主要活動區域在斯卡吉特山穀,他就會變成士兵的模樣。”


    “那塔茲韋爾豈不是死了?”


    曾子丹攤了攤手:“看來您對祝先生很了解啊,這也沒辦法,他有這種特權,蒙哥馬利給的。”


    張哲翰又問道:“山頂上多了個女天極境,是李維斯嗎?”


    “不是,是共祭會特級司衛梅根·福克斯。沒有人知道李維斯的蹤跡。”


    “她是監視柳依依還是保護柳依依?”


    “二者兼有吧,她在執行祝先生的命令。”


    隻要不是李維斯就好,那個老妖婆太過恐怖,如果她在飄渺宮,簡直一點機會都沒有。


    張哲翰想起另一位讓他感到恐怖的人:“副本裏那位唐敬究竟是什麽人?”


    曾子丹似乎知道他會問,想都沒想答道:“他是共祭會排名第二的高手,名叫範·迪賽爾。”


    張哲翰吃了一驚:“範·迪賽爾?萊克星頓裝備製造公司總裁?”


    曾子丹讚道:“老板好厲害,這都知道,他同時也是共祭會的副會長。地位和實力都在李維斯之上。”


    難怪他一出手就讓自己命懸一線,比李維斯還強,意味著祁清揚都不是對手,能打得過的可能隻有江擇天那種半神了。


    “他有什麽特別之處?”


    曾子丹背課文似的答道:“無係,中天境,狡詐狠辣,據說會三十六般變化,控場能力超強,武器是九齒釘耙。”


    “哈,豬八戒的耙子?”


    “是的,應該是出自某個西遊副本。其他能力不詳,因為和他交過手的天極境大多都死了。”


    張哲翰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那個一掌差一點把自己拍碎的水軍右衛指揮使和那位附庸風雅的彪悍的光頭聯係在一起,那些他自以為是的技能在這位中天境高手麵前不值一提,連逃跑都成問題。而就是這樣一個隨時可以要命的角色,數小時前還在他的畫室裏求他的作品,他還在人家麵前各種裝逼。


    “你知道柳氏家族在什麽地方嗎?”張哲翰又問。


    曾子丹緩緩搖頭:“我們隻知道它的存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知道的可能隻有祝先生和蒙哥馬利。”


    毫無頭緒,張哲翰想起女助理說的話:“那你知道夏威夷群島在哪兒嗎?”


    “哦,這不是什麽秘密。”曾子丹說道,“夏威夷群島是共祭會的私域副本,也就是地下城,和您的新世界一樣。所不同的是,夏威夷群島住的非富即貴,除了仆役和必要的服務管理人員,沒有窮人。據說要想獲得裏麵的居住資格,至少需要支付1億銥幣,還要經過嚴格審查。”


    果不其然,幻界沒有的地名原來在另一個世界,如此說來,酒鬼肯定是這個私域副本的住戶之一,再怎麽說也是坐擁二十多億的大畫家。


    “怎麽才能進去?”


    “我也是聽說的,夏威夷群島在許多地方都有入口,憑智能晶片出入,沒有晶片的進不去也出不來。”


    “入口有什麽標誌?”


    “一個藍色透明的‘b’,隻有用晶片登錄地下城係統才能看見。”


    張哲翰在醉鬼留下的物品中摸索好半天,終於找到那枚晶片,取出握在手心裏。


    【檢測到夏威夷群島城市係統,是否安裝?是\/否。】


    什麽情況啊這是,安裝了會不會被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會不會像b型晶片那樣有後門?


    反正有蓋茨這樣的超科技大佬撐著,怕啥,張哲翰決定賭一把,選擇了“是”。


    【本次安裝可逆,是否確定安裝?確定\/撤銷。】


    可逆就意味著可以卸載,張哲翰舒了一口氣,放心地點了“確定”。


    【正在檢測惡意程序,請稍候……】


    【正在安裝夏威夷群島城市係統,請稍候……】


    【正在初始化,請稍候……】


    【安裝成功。】


    【正在啟動夏威夷群島城市係統……】


    【歡迎光臨夏威夷群島城市係統,西澤爾·波吉亞。】


    腦海裏出現一個光幕,光幕上一幅幻界地圖,地圖上一大堆藍色的“b”,大部分都在萊克星頓,其次是坎布雷特,各大城市也都有一兩個。


    張哲翰站起身,曾子丹跟著站起道:“老板這是要走嗎?”


    “嗯,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出去。”


    “那個李香君……”


    “是我的線人,麻煩你照顧一下。”


    “沒問題,在我的地盤,沒人敢欺負她。”


    “你什麽活動規律?”


    “一般都在這裏,每天下午3點出營接收訊息。”


    “我是問你周末回不回家。”


    “哦,要回的,我和副營長輪休,他周六,我周日。”


    “你在血仆係統填寫的地址是你家?”


    “是的。”


    “家裏都有什麽人?”


    “妻子,兒子,還有老母親。”


    “這樣,這個周日,我給你派一名女仆,是bfv特戰隊員,一來保護你家人的安全,二來隨時可以撤離。”


    “謝謝老板!”


    “不必擔心她的身份,洗幹淨了的,而且絕對忠誠。”


    “好。”


    “哦,對了,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做李香君的男友。這樣就免得她再被祝先生欺淩了。”


    “這……,好吧,我試試看。”


    “她隻是我的線人。我救過她的命,忠誠度沒問題,你可以信任她。”


    “我明白。”


    張哲翰說著,出門往光梯走,曾子丹緊走兩步說道:“老板留步。”


    “還有事?”


    “請隨我來。”曾子丹說著,推開辦公室對麵的一扇門。


    裏麵一個很大的起居室,餐廳旁一條走廊,兩側數個房間,“這一間是我住的。”曾子丹說著往裏走,推開一扇房門,“這是專門為您準備的房間,以後任何時候老板如有需要,可以直接上我這兒來。”


    “這不正好嘛,讓李香君住這兒來,還可以照顧你的生活。”


    “遵命,馬上安排。”曾子丹答道,“我明天就把湯姆·哈迪提拔為我的營參謀長,在這棟樓的二樓辦公,一樓是我的警衛排,絕對安全。”


    張哲翰下了光梯,傳令兵還守在光梯旁,看張哲翰出來,立正敬禮。


    回到酒吧,李香君正冷著個臉喝悶酒,對麵坐著一個士兵,也在喝酒,看張哲翰進來,站起身敬了個禮:“長官!”


    “你是……”


    士兵貼近輕聲道:“營警衛排上士邢東風,奉命陪李小姐喝酒。”


    張哲翰哈哈一笑:“你完成任務了,去吧。”


    邢東風轉身出了酒吧,張哲翰在凳子上坐下,歪頭看著李香君:“那麽冷冰冰幹嘛,人家是保護你,又沒泡你。”


    李香君沒好氣道:“他不是營長的人嗎?”


    張哲翰嘴角微微一翹:“營長是我的人。”


    “啊?!”李香君驚呼。


    她知道張哲翰神奇,但沒想到能神奇到這種程度,102近衛營營長,在斯卡吉特山穀那可是土皇帝般的存在,飄渺宮多少女人做夢都想勾搭上。


    “你一會兒就去軍營主樓三樓,都安排好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住在那裏。”


    “那不是營部嗎?怎麽回事?”


    張哲翰調侃道:“曾營長要包養你啊。”


    “我……”李香君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不知所措。


    “不用擔心,表麵上是他包養你,你是不是願意做他女朋友,你自己決定。”張哲翰把手放在她手背上,“他隻是保護你,不會為難你的。你想想看,營長的女人誰還敢欺負,最重要的是,主子就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李香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感動,那感覺就像從茫茫苦海突然上了岸。


    張哲翰忙道:“別哭啊,被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是個負心漢,要拋棄你呢。”


    李香君破涕為笑:“你可不就要拋棄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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