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恐頜豬就是這個世界的天行者？
張哲翰好奇地走過去，彎腰雙手抱起豬皮，信息提示出現：
■ __
【名稱：恐頜豬豬皮】
【類別：材料】
【屬性：土】
【等級：60】
【功能：未知】
【作用：未知】
【狀態：可祭煉】
【備注：恐頜豬，2900至1900萬年前豨科動物，一種在地球上存在過1000萬年的物種。】
■ __
威廉·麥克尼爾教授曾經說過，幻界是無限延伸的，所有在地球上存在過的物種和文明，都有可能在幻界延續。假設地球是高維空間的“子宮”，人類是這個“子宮”裏最成功的胎兒，那麽在人類之前一定還存在過許多不成功的物種，這些物種在地球上消失，但在幻界卻不會消失。
恐頜豬在地球上曾經存在1000萬年，能消散就說明它具有天行者的某些屬性，極有可能就是高維空間實驗過程中的“不成功”產品。
帶回去找老教授研究研究，張哲翰把豬皮放進儲物艙。
“村民”們走出石塊堆壘的“工事”圍攏到巨豬身旁，好奇地看小女人給巨豬療傷，嘰裏咕嚕議論著。
“非非，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嗎？”
【這是一種1000萬年前的史前語言，在數據庫裏找不到匹配的音頻和資料，無法識別。】
張哲翰用手揉著太陽穴，不能交流，這可怎麽辦。
【建議您嚐試一下釋迦摩尼的佛牙。】非非說道。
叮！一語驚醒夢中人，張哲翰靈光一亮。
對啊，記得那顆佛牙的功能是什麽六道輪回的“畜牲道”，“畜生”泛指飛禽走獸、蜎蠕蟲蟻等所有非人類，會不會有什麽用？
把佛牙放進裝備欄，轟的一下，聽到一片噪雜聲。
“她能治傷，是哂啦嗎？”
“不像，肯定是喏啦。”
“你看，她一抹傷就好了，是哂啦。”
“誰去報告啾拉。”
“他們打敗了嗚哩。”
“這個小喏啦和那個小喏啦很像啊。”
“比那個小喏啦好看。”
聽大概是聽懂了，不知道能不能說，張哲翰試著說了句“你們是什麽人？”
古猿們霍地全部抬起頭看著他，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哈哈，能說，太好了！
張哲翰想了想又問：“你們是什麽喏啦？”他判斷“哂啦”說的可能是“神”，“喏啦”可能是“人”的意思。
伊曼扭頭叫道：“主人，你嘰裏咕嚕的在說什麽呀？”
古猿們圍了過來，興奮地手舞足蹈，沒想到這個小“喏啦”能說他們的話。
“我叫骨裏。”
“我是肉裏。”
“我是圖裏。”
“我是太古裏。”
“我叫居居裏。”
張哲翰有些懵，怎麽全身裏啊裏的，可能是某種語氣助詞，或某種後綴？
“我叫翰裏，她叫伊裏。”張哲翰試著按他們的句式說話。
“哈哈！翰裏，你好！”太古裏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拍了拍張哲翰的左胸，一臉莊重，好像在表達某種禮儀。
張哲翰學著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拍了拍他的左胸，“太古裏，你好！”
“這裏是什麽地方？”張哲翰嚐試進一步熟悉交流方式。
“咪咪村。”太古裏指著村口一塊巨石，一本正經答道。
巨石上刻著一個很大圖案，是兩個並排的……饅頭？
顯然不是饅頭，原始人麵粉都沒有哪來的饅頭。是乳房，兩個朝天的傲然挺立的乳房。
史前人類生殖崇拜可以理解，不過那麽遠古的人類不會也把乳房叫“咪咪”吧？又或者“咪咪”這個詞古已有之？有可能，這種發音簡單的詞匯極有可能傳自久遠的原始人類。
巨石的背麵刻滿了奇形怪狀的符號，有的像牛，有的像羊，有的像手，有的像腳丫子，“非非，這是什麽？”
【已記錄，正在與數據庫中的遠古刻符、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進行比對，請稍候。】
“太古裏，這上麵刻的什麽？”
“這是我們咪咪喏啦的規矩，違反的喏啦要被懲罰。”
“都有什麽規矩啊，你念念。”
太古裏對著巨石一字一句念了起來：“不許隨地嘩啦；不許搶女喏啦；撲撲要女喏啦同意；喏啦不打喏啦……”
張哲翰連猜帶蒙，“嘩啦”應該是“大小便”，“撲撲”應該是交配，……
【比對完畢，根據古猿讀音，這些符號是人類最早的象形文字，是所有刻符和文字的起源。】
“終於弄完了，累死我啦！”伊曼叫道，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哲翰走過來把她抱起，往她嘴裏塞了一顆還元丹，吻了她一下：“小寶貝兒，辛苦了。”
太古裏跑過來腆著臉也要吻，伊曼嚇得啊的一聲捂住臉。
張哲翰伸手抵住臭烘烘的大嘴：“你不能親，伊裏是我的女人。”
“女人？”太古裏顯然不知道“女人”是什麽意思，歪著半圓形的腦袋想了半天，轉過身抱住居居裏吻了起來。
居居裏一點都不反抗，回吻著，另外四名古猿也圍攏過來，一起啃居居裏，兩腿之間的鞭狀物直挺挺支棱起來。
張哲翰這才注意到，五名古猿隻有居居裏下麵沒有鞭狀物，是個雌性。
他們顯然沒有一夫一妻那種獨占概念，搞不好還是群婚製甚至更原始。
伊曼捂臉的手偷偷鬆開一條縫，偷眼看著那些小鋼炮般的鞭狀物，羞得滿臉通紅。
“嘿！嘿！”張哲翰叫道，原始人沒有羞恥之心，他擔心他們會不會就地大戰，“你們的頭領是誰？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頭領？”太古裏鬆開居居裏，茫然問道，隨即明白過來，“你是說啾拉，好的，我先去通報。”
太古裏野蠻地把四名雄性古猿扒拉開，分派任務：“你，你，去抬啷咯啷，你，你，去扶啫喱啫，居居裏，你陪著翰裏隨後來！”說完轉身往村裏跑去。
小鋼炮全部耷拉下來，兩名古猿往頭狼屍體跑去，另外兩名去攙扶恐頜豬，原來“啷咯啷”是郊狼，“啫喱啫”說的是恐頜豬。
“翰裏，謝謝你救了我。”一個沉悶厚重的聲音。
張哲翰嚇了一跳，他看見恐頜豬的長嘴在一張一合。
我靠，豬也會說話？！！
哦，對了，恐頜豬不是豬，是豨科動物，同樣是高維空間的實驗品，在地球上進化了1000萬年，進化出語言能力是有可能的，又或者這種語言能力本身就是高維空間設計好賦予的。
張哲翰走上前去，友好地摸了摸豬頭，“不用謝，你叫什麽名字？”
恐頜豬感受到了友好，可愛地搖晃巨大的腦袋，伸出舌頭舔了舔張哲翰的手，大嘴再次開合：“我叫齊齊爾，死掉的那個是我的兄弟達達爾。”
“太好玩了！”伊曼從張哲翰懷裏站到地上，也伸手去摸大豬頭，仰頭問張哲翰：“他叫什麽？”
齊齊爾舔了舔伊曼白皙的小手，歪著頭在她身上蹭，一副親昵的樣子，張哲翰笑著說道：“他叫齊齊爾，他在感謝你呢。”
“齊齊爾，齊齊爾，乖~”伊曼撫摸著大豬頭，就像擼貓一樣，“齊齊爾”的發音倒是和人的發音很接近，巨豬聽懂了，咿咿嗚嗚叫著回應，低頭一拱，長嘴把伊曼嬌小的身軀托起，靈巧地扭頭，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背上馱著。
伊曼一擰身騎在巨豬的脊背上，雙手按住豬毛，叫了聲“駕！”巨豬嗚地回應一聲，緩緩邁開粗壯的腿，一幅美少女駕古獸的浪漫圖景賞心悅目地展現在眼前。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咪咪村啊，村子裏的房屋根本就不能叫房屋，隻是用石塊堆壘成饅頭狀，頂上潦草地蓋著樹枝和圓桌大的樹葉，石塊的縫隙還漏著風。不過古猿人口中的“咪咪”是你猥瑣地想著的“咪咪”嗎？
一間石屋前，一名雌性古猿懷裏抱著一個小古猿正在喂奶，旁邊一名雄古猿手裏拿著一塊斧狀的石塊艱難地從一塊血紅的生肉上割下一小塊遞給猿媽媽，猿媽媽把生肉塞進嘴裏嘎吱嘎吱咀嚼，嘴角淌下一滴滴血來。
走到村子中央一間大一些的石屋前，居居裏叫道：“啾拉！客人來了！”
屋裏出來一位高大健壯的雌性古猿，後麵跟著太古裏。
雌古猿走到張哲翰跟前，伸出修長的右臂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拍了拍張哲翰的左胸，說道：“你好，翰裏！我是希拉裏。”
張哲翰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去拍希拉裏的左胸，可是……
張哲翰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垂著的乳房上拍了下去，“你好，希拉裏！”
咪咪村裏摸咪咪，騎在巨豬背上的伊曼噗哧笑出聲來，張哲翰回頭瞪了她一眼，“不許笑！這裏是原始社會！”
在摸咪咪的時候，張哲翰發現雙乳之間掛這一根“項鏈”，黑色的細繩綴著一顆一寸大小的暗藍色金屬球，很想再摸一摸，卻沒有機會。
兩名古猿抬著頭狼的屍體到了，“啾拉，這是翰裏殺死的，足夠我們吃十幾天了！”
“其他啷咯啷呢？”希拉裏問道。
“被翰裏關進一間大房子了！”
希拉裏又拍了拍張哲翰的左胸，“謝謝你翰裏，你救了我們全村！”
張哲翰隻好又拍了拍下垂的乳房：“不用謝。”
他沒敢說“不客氣”，“客氣”怕古猿聽不懂，盡量使用最樸實的詞匯。
希拉裏命令道：“你們兩個，把狼皮剝了，我們用狼肉款待客人。”
“是！啾拉！”
四名古猿一人抓住一條狼腿，把巨大的郊狼翻過來肚皮朝天，一名古猿抄起斧狀石塊去割狼皮。
“等一等！”張哲翰叫道。
古猿們停住動作，抬頭不解地看著他。
張哲翰從儲物艙裏取出一柄匕首，遞給太古裏：“你試試用這個。”
太古裏接過匕首打量著，伸出毛茸茸的手指在刀刃上一抹，嗤嗤，幾根猿毛在匕首的鋒刃上斷成兩截飄落。
太古裏感受到森森寒意，忙一縮手，走到郊狼屍體前，舉起匕首在肚皮上輕輕一劃，嗤啦一聲，狼皮裂開一條大縫，鮮紅的狼肉翻了出來。
“嗚啦！嗚啦！”
“太好了！”
“太厲害了！”
“這是什麽武器？”
“翰裏簡直是哂啦啊！”
古猿們紛紛讚歎，太古裏揮舞匕首，熟練地剝皮、切肉、剔骨，不多一會兒，皮、肉、骨分成了三堆。
張哲翰抱起血糊刺啦的狼皮，光幕提示出現：
■ __
【名稱：北美犬亞族郊狼皮】
【類別：材料】
【屬性：木】
【等級：60】
【功能：未知】
【作用：未知】
【狀態：可祭煉】
【備注：北美犬亞族郊狼，生活在距今1000萬年前。】
■ __
“這塊狼皮我拿走了。”張哲翰禮貌地說道。
“本來就是你的，骨頭也可以拿走，我們隻要肉就可以了。”太古裏站了起來，把匕首遞還給張哲翰。
張哲翰沒接，“你拿著吧，送給你了。”
那是一柄從黑水公司特戰營士兵手上繳獲的匕首，等級太低，張哲翰甚至連屬性都沒看，在這樣一個遠古時代，別說擁有神佚物，哪怕是擁有一把鐵器也是降維操作。
“真的？！”太古裏驚喜道，拿著匕首愛不釋手。
“它還能砍斷石頭，你試試看。”神佚物不可損毀，匕首削鐵如泥，砍個石頭木頭自然不在話下。
太古裏將信將疑，左手拿起一塊石斧，揮動匕首往下一劈。
嗤的一聲，石斧幾乎是被削斷的，就像切豆腐一樣，橫切麵光滑整齊。
“嗚啦！嗚啦！”
“太厲害了！”
“哂啦的武器啊！”
“我們再也不怕啷咯啷了！”
太古裏興奮地一揮匕首，出乎所有人意料，前方居然出現一道厚厚的土牆，古猿們嚇了一跳，隨即歡呼：“哂啦！哂啦！哂啦！”
遠古沒有科學，他們肯定認為這是神跡。張哲翰走上前去摸了摸匕首讀取信息：
■ __
【名稱：韓慕俠的匕首】
【類別：武器】
【屬性：土】
【適用：鴻蒙境】
【等級：10】
【功能：土障】
【技能：飛擊】
【消耗體力：2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95%】
【備注：晚清十大武林高手之一韓慕俠的武器。可升級。可融合。】
■ __
難道這些古猿都是土係？張哲翰在儲物艙裏一陣狂翻，隻翻到一根三尖馬叉，讀取信息：
■ __
【名稱：戚家軍馬叉】
【類別：武器】
【屬性：土】
【適用：海晏境】
【等級：20】
【功能：地刺】
【技能：飛沙走石】
【消耗體力：2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100%】
【備注：明朝抗倭名將戚繼光研製的兵器，屬於“鏜鈀”中的一種。其形如三股刃，但很齒都有鋒刃，主要功能是叉殺戰馬，故名馬叉。可升級。可融合。】
■ __
“希拉裏啾拉，這個送給你！”張哲翰把馬叉遞過去。
希拉裏接過馬叉，喜不自勝，“謝謝！謝謝翰裏！”
馬叉足有兩米多長，和她酋長的身份倒是很搭，就好像權杖一樣。
希拉裏把馬叉往地上一頓，當，石板崩裂，馬叉的長柄紮進石板裏。
“嗚啦！嗚啦！”古猿們再次歡呼。
希拉裏拔出馬叉，長臂一揚，張哲翰趕忙按住：“啾拉，不要在村裏試，會把房子毀了。”
“啊！”希拉裏驚道，端詳著黝黑的馬叉。
領著一群古猿走到村後，對著一片荒野猛地揮動馬叉。
刹那間，平地刮起一陣狂風，卷起層層沙石，塵土彌漫，遮天蔽日。
“嗚啦！嗚啦！”
“哂啦！哂啦！”
“啾拉！啾拉！啾拉！”
猿人們扯著嗓子狂喊，欣喜若狂，把張哲翰舉起，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一群猿人又要去拋舉伊曼，伊曼一縮頭，雙腿一磕，“駕！”巨豬極有默契，往後一躥，躲開了圍堵。
“翰裏，謝謝你！”希拉裏激動地說道，從脖子上把那根“項鏈”取了下來遞給張哲翰脖，“這個送給你，是我們咪咪喏啦的寶貝。”
張哲翰接過“項鏈”，一根黝黑的繩子綴著一顆藥丸大小的暗藍色金屬球，光幕提示出現：
■ __
【名稱：寒武紀神秘金屬球】
【類別：飾物】
【屬性：？】
【適用：？】
【等級：？】
【功能：？】
【技能：？】
【狀態：？】
【融合度：？】
【備注：寒武紀神秘文明遺物，28億年前的針鐵礦結核(feo(oh))，黃鐵礦結核(fes2)遇到葉蠟石(al2si4o10(oh)2)後產生化學反應形成，刻有三條平行凹槽。】
■ __
28億年前的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麽用，不過掛在酋長脖子上，也許是某種信物。全是問號，是不是像兵符那樣有一組？又或者等級高到離譜？
“呀！好漂亮！”伊曼從豬背上蹦了下來，一把搶過去戴在脖子上。
回到村裏，居居裏已經把狼肉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碼放在空地的幾塊稍平整的石頭上。
希拉裏請張哲翰和伊曼坐在最東邊的位置，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伊曼看著生肉，皺了皺眉頭，“嘔……”
張哲翰笑了笑，對太古裏說道：“去找一些樹枝來，要幹的。”
太古裏點點頭，帶著兩名古猿出了村口，不一會兒抱著三大捆枯枝回來放在地上，張哲翰把枯枝碼成一堆，取出一個薄木片，在石頭上一劃。
嗤啦，火苗一閃，劃著了這個原始部落的文明之火。
他們不會用火，並不代表這裏就是古代，落後並不意味著曆史久遠，他們是古猿這種“實驗品”消亡之後在幻界的遺存和延續，嚴格意義上應該是“現代古猿”。他們和那邊的超科技世界是隔離的，如果不是規則上的bug，不知道多久才能進化出火柴。
篝火熊熊燃燒，張哲翰現出蜻蛉切一刺，紮起一串狼肉，挑在火上轉動著烤。
“真香！”
“太香了！”
猿人們一陣騷動，張哲翰把槍尖遞到希拉裏麵前，“啾拉，你嚐嚐。”
希拉裏伸手從槍尖上取下一塊，咬了一口，“嗚啦吃！太嗚啦吃了！”
張哲翰奇怪她怎麽不怕燙，沒想太多，把槍尖逐一遞到猿人們跟前，一人一塊。
“嗚啦吃！”
“太嗚啦味了！”
“哂啦！”
“卡烏拉！”
“紮和薩拉！”
讚歎聲中，張哲翰聽到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詞。
伊曼取出一根野外紮帳篷用的鐵絲，把肉串起來架在火上，張哲翰這才知道，和副本不一樣，幻界的物品在這裏也能用。
由此可見，這裏還是幻界，是幻界的另外一部分。
那，響尾蛇導彈是不是也可以……，想到這裏，心中大悅。
沒敢取出來試，兩件神佚物和用火，已足以改變古猿的文明進程，再多就可能會破壞生態平衡了。
可為什麽祝先生不在這裏做這些事呢？難道也是布道者的規則？
“希拉裏啾拉，島上還有其他村子嗎？”張哲翰問道。
“沒有了，我們的族人都在北麵很遠很遠的脫脫大陸上。”
“脫脫大陸上麵有什麽？”
“有樹林，山洞，河，很多啫喱啫，很多啷咯啷，很少喏啦。”
翻譯過來，就是“很多恐頜豬，很多郊狼，人不多。”
“啫喱啫和喏啦為什麽友好？”
“我們互相聽得懂說話，我們一起對付啷咯啷。”
“島上還有多少啷咯啷和啫喱啫？”
“啫喱啫隻有一家子，啷咯啷很多。”
“你知不知道，島上還有沒有我們這樣的喏啦？”
希拉裏點了點頭，指著東方：“有，就在島東頭的唐古拉山上。”
“有幾個？”
“兩個，都是女喏啦，她們和啷咯啷在一個洞裏。”
兩個女人，和一群郊狼在一個山洞裏，肯定是梅根和柳依依，不會有別人。祝先生不在，應該是還沒緩過勁趕來。
“還有什麽人來過這個島上？”
“以前還來過一個女喏啦，”希拉裏指著伊曼，“和伊裏長得差不多，小個子。”
嬌小的女人？會是誰？
能自由往來野豬島的隻有布道者，一定是龔先生，龔麗。
“我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村裏還來過一男一女兩個喏啦。”
希拉裏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媽媽”，張哲翰繞半天沒繞過來，總之就是很久很久以前來過一男一女兩個人。
顯然不是龔麗和祁清揚，龔麗是曆史久遠的布道者，但祁清揚不是，甚至江擇天也不可能有那麽大歲數。
難道是傳說中的第三位布道者，龔麗說的那位修補副本的風先生？
布道者都來過，說明這個島嶼是連接幻界兩個世界的重要節點，可為什麽共祭會和黑水公司不派軍隊占領這裏？
想到軍隊，張哲翰突然意識到，這麽久了，娜塔莎怎麽還沒到？按理說這會早該拿下關塔那摩了，軍用浮艇到這裏最多20分鍾。
“轟！”
八卦陣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那絕不是原始社會該有的聲音。
有人在破陣！
梅根！天極境！
伊曼蹦了起來，現出大威力手槍平端在手裏，瞄準八卦陣方向，呈警戒狀態。
猿人們騷動起來，張哲翰叫道：“安靜！沒有人能過來，你們待在村裏不要出去！”
希拉裏點頭道：“你放心去吧，需要幫助隨時回來，這裏就是你們的家！”
張哲翰帶著伊曼掠出村子，巨豬齊齊爾依依不舍跟在後麵，咿咿嗚嗚低嗥，伊曼撫摸著巨大的豬頭，說道：“乖~，在這裏等我回來，保護好村裏的人。”
張哲翰把話翻譯過去，齊齊爾前蹄刨地，連連點頭，張哲翰拍了拍它的頭，邁開大步向八卦陣走去。
“轟！”
火光一閃，八卦陣那一頭又一次爆發出巨大的聲響。
“石陣會不會被打壞了啊？”伊曼擔心道。
“壞不了，再來兩個也破不了陣。”張哲翰信心滿滿道，“想個辦法把她騙到陣裏去。”
“嗯……”伊曼烏黑的大眼珠滴溜溜亂轉，“咱們要先進去，再激怒她。”
“怎麽才能激怒她？”
“老女人嘛……”
哈哈，還真是女人了解女人，張哲翰心裏樂道，取下麵具，抹了抹臉，變成曾子丹的模樣，拉著伊曼的手，緩緩走進石陣。
那二十多匹郊狼還在陣中瘋狂奔突，張哲翰剛踩到石陣的邊緣，八卦陣轟隆隆轉動，自動開出一條路來，郊狼被隔離在通道兩側，等他們走進石陣，通道自動彌合，完美無缺。
“轟！”
一團火球在八卦陣上空炸開，張哲翰手一揚，撐起一頂軍用帳篷，把兩人罩在裏麵。
火光過後，張哲翰走出帳篷，騰起半空，往前掠進100米，看見陣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棕發藍眼，健康光澤的皮膚，緊身作戰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長得不算多漂亮，但卻很有魅力。
這女人也不算老啊，伊曼怎麽叫她“老女人”，不僅不老，還別具一番韻味，難怪老曾被他搞得迷迷瞪瞪。
張哲翰大叫：“梅根！親愛的！”
“子丹？你怎麽在這裏？”
梅根正在發招的彎刀停在空中，疑惑地叫道。
張哲翰好奇地走過去，彎腰雙手抱起豬皮，信息提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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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恐頜豬豬皮】
【類別：材料】
【屬性：土】
【等級：60】
【功能：未知】
【作用：未知】
【狀態：可祭煉】
【備注：恐頜豬，2900至1900萬年前豨科動物，一種在地球上存在過1000萬年的物種。】
■ __
威廉·麥克尼爾教授曾經說過，幻界是無限延伸的，所有在地球上存在過的物種和文明，都有可能在幻界延續。假設地球是高維空間的“子宮”，人類是這個“子宮”裏最成功的胎兒，那麽在人類之前一定還存在過許多不成功的物種，這些物種在地球上消失，但在幻界卻不會消失。
恐頜豬在地球上曾經存在1000萬年，能消散就說明它具有天行者的某些屬性，極有可能就是高維空間實驗過程中的“不成功”產品。
帶回去找老教授研究研究，張哲翰把豬皮放進儲物艙。
“村民”們走出石塊堆壘的“工事”圍攏到巨豬身旁，好奇地看小女人給巨豬療傷，嘰裏咕嚕議論著。
“非非，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嗎？”
【這是一種1000萬年前的史前語言，在數據庫裏找不到匹配的音頻和資料，無法識別。】
張哲翰用手揉著太陽穴，不能交流，這可怎麽辦。
【建議您嚐試一下釋迦摩尼的佛牙。】非非說道。
叮！一語驚醒夢中人，張哲翰靈光一亮。
對啊，記得那顆佛牙的功能是什麽六道輪回的“畜牲道”，“畜生”泛指飛禽走獸、蜎蠕蟲蟻等所有非人類，會不會有什麽用？
把佛牙放進裝備欄，轟的一下，聽到一片噪雜聲。
“她能治傷，是哂啦嗎？”
“不像，肯定是喏啦。”
“你看，她一抹傷就好了，是哂啦。”
“誰去報告啾拉。”
“他們打敗了嗚哩。”
“這個小喏啦和那個小喏啦很像啊。”
“比那個小喏啦好看。”
聽大概是聽懂了，不知道能不能說，張哲翰試著說了句“你們是什麽人？”
古猿們霍地全部抬起頭看著他，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哈哈，能說，太好了！
張哲翰想了想又問：“你們是什麽喏啦？”他判斷“哂啦”說的可能是“神”，“喏啦”可能是“人”的意思。
伊曼扭頭叫道：“主人，你嘰裏咕嚕的在說什麽呀？”
古猿們圍了過來，興奮地手舞足蹈，沒想到這個小“喏啦”能說他們的話。
“我叫骨裏。”
“我是肉裏。”
“我是圖裏。”
“我是太古裏。”
“我叫居居裏。”
張哲翰有些懵，怎麽全身裏啊裏的，可能是某種語氣助詞，或某種後綴？
“我叫翰裏，她叫伊裏。”張哲翰試著按他們的句式說話。
“哈哈！翰裏，你好！”太古裏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拍了拍張哲翰的左胸，一臉莊重，好像在表達某種禮儀。
張哲翰學著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拍了拍他的左胸，“太古裏，你好！”
“這裏是什麽地方？”張哲翰嚐試進一步熟悉交流方式。
“咪咪村。”太古裏指著村口一塊巨石，一本正經答道。
巨石上刻著一個很大圖案，是兩個並排的……饅頭？
顯然不是饅頭，原始人麵粉都沒有哪來的饅頭。是乳房，兩個朝天的傲然挺立的乳房。
史前人類生殖崇拜可以理解，不過那麽遠古的人類不會也把乳房叫“咪咪”吧？又或者“咪咪”這個詞古已有之？有可能，這種發音簡單的詞匯極有可能傳自久遠的原始人類。
巨石的背麵刻滿了奇形怪狀的符號，有的像牛，有的像羊，有的像手，有的像腳丫子，“非非，這是什麽？”
【已記錄，正在與數據庫中的遠古刻符、象形文字和楔形文字進行比對，請稍候。】
“太古裏，這上麵刻的什麽？”
“這是我們咪咪喏啦的規矩，違反的喏啦要被懲罰。”
“都有什麽規矩啊，你念念。”
太古裏對著巨石一字一句念了起來：“不許隨地嘩啦；不許搶女喏啦；撲撲要女喏啦同意；喏啦不打喏啦……”
張哲翰連猜帶蒙，“嘩啦”應該是“大小便”，“撲撲”應該是交配，……
【比對完畢，根據古猿讀音，這些符號是人類最早的象形文字，是所有刻符和文字的起源。】
“終於弄完了，累死我啦！”伊曼叫道，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哲翰走過來把她抱起，往她嘴裏塞了一顆還元丹，吻了她一下：“小寶貝兒，辛苦了。”
太古裏跑過來腆著臉也要吻，伊曼嚇得啊的一聲捂住臉。
張哲翰伸手抵住臭烘烘的大嘴：“你不能親，伊裏是我的女人。”
“女人？”太古裏顯然不知道“女人”是什麽意思，歪著半圓形的腦袋想了半天，轉過身抱住居居裏吻了起來。
居居裏一點都不反抗，回吻著，另外四名古猿也圍攏過來，一起啃居居裏，兩腿之間的鞭狀物直挺挺支棱起來。
張哲翰這才注意到，五名古猿隻有居居裏下麵沒有鞭狀物，是個雌性。
他們顯然沒有一夫一妻那種獨占概念，搞不好還是群婚製甚至更原始。
伊曼捂臉的手偷偷鬆開一條縫，偷眼看著那些小鋼炮般的鞭狀物，羞得滿臉通紅。
“嘿！嘿！”張哲翰叫道，原始人沒有羞恥之心，他擔心他們會不會就地大戰，“你們的頭領是誰？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頭領？”太古裏鬆開居居裏，茫然問道，隨即明白過來，“你是說啾拉，好的，我先去通報。”
太古裏野蠻地把四名雄性古猿扒拉開，分派任務：“你，你，去抬啷咯啷，你，你，去扶啫喱啫，居居裏，你陪著翰裏隨後來！”說完轉身往村裏跑去。
小鋼炮全部耷拉下來，兩名古猿往頭狼屍體跑去，另外兩名去攙扶恐頜豬，原來“啷咯啷”是郊狼，“啫喱啫”說的是恐頜豬。
“翰裏，謝謝你救了我。”一個沉悶厚重的聲音。
張哲翰嚇了一跳，他看見恐頜豬的長嘴在一張一合。
我靠，豬也會說話？！！
哦，對了，恐頜豬不是豬，是豨科動物，同樣是高維空間的實驗品，在地球上進化了1000萬年，進化出語言能力是有可能的，又或者這種語言能力本身就是高維空間設計好賦予的。
張哲翰走上前去，友好地摸了摸豬頭，“不用謝，你叫什麽名字？”
恐頜豬感受到了友好，可愛地搖晃巨大的腦袋，伸出舌頭舔了舔張哲翰的手，大嘴再次開合：“我叫齊齊爾，死掉的那個是我的兄弟達達爾。”
“太好玩了！”伊曼從張哲翰懷裏站到地上，也伸手去摸大豬頭，仰頭問張哲翰：“他叫什麽？”
齊齊爾舔了舔伊曼白皙的小手，歪著頭在她身上蹭，一副親昵的樣子，張哲翰笑著說道：“他叫齊齊爾，他在感謝你呢。”
“齊齊爾，齊齊爾，乖~”伊曼撫摸著大豬頭，就像擼貓一樣，“齊齊爾”的發音倒是和人的發音很接近，巨豬聽懂了，咿咿嗚嗚叫著回應，低頭一拱，長嘴把伊曼嬌小的身軀托起，靈巧地扭頭，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背上馱著。
伊曼一擰身騎在巨豬的脊背上，雙手按住豬毛，叫了聲“駕！”巨豬嗚地回應一聲，緩緩邁開粗壯的腿，一幅美少女駕古獸的浪漫圖景賞心悅目地展現在眼前。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咪咪村啊，村子裏的房屋根本就不能叫房屋，隻是用石塊堆壘成饅頭狀，頂上潦草地蓋著樹枝和圓桌大的樹葉，石塊的縫隙還漏著風。不過古猿人口中的“咪咪”是你猥瑣地想著的“咪咪”嗎？
一間石屋前，一名雌性古猿懷裏抱著一個小古猿正在喂奶，旁邊一名雄古猿手裏拿著一塊斧狀的石塊艱難地從一塊血紅的生肉上割下一小塊遞給猿媽媽，猿媽媽把生肉塞進嘴裏嘎吱嘎吱咀嚼，嘴角淌下一滴滴血來。
走到村子中央一間大一些的石屋前，居居裏叫道：“啾拉！客人來了！”
屋裏出來一位高大健壯的雌性古猿，後麵跟著太古裏。
雌古猿走到張哲翰跟前，伸出修長的右臂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拍了拍張哲翰的左胸，說道：“你好，翰裏！我是希拉裏。”
張哲翰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又去拍希拉裏的左胸，可是……
張哲翰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垂著的乳房上拍了下去，“你好，希拉裏！”
咪咪村裏摸咪咪，騎在巨豬背上的伊曼噗哧笑出聲來，張哲翰回頭瞪了她一眼，“不許笑！這裏是原始社會！”
在摸咪咪的時候，張哲翰發現雙乳之間掛這一根“項鏈”，黑色的細繩綴著一顆一寸大小的暗藍色金屬球，很想再摸一摸，卻沒有機會。
兩名古猿抬著頭狼的屍體到了，“啾拉，這是翰裏殺死的，足夠我們吃十幾天了！”
“其他啷咯啷呢？”希拉裏問道。
“被翰裏關進一間大房子了！”
希拉裏又拍了拍張哲翰的左胸，“謝謝你翰裏，你救了我們全村！”
張哲翰隻好又拍了拍下垂的乳房：“不用謝。”
他沒敢說“不客氣”，“客氣”怕古猿聽不懂，盡量使用最樸實的詞匯。
希拉裏命令道：“你們兩個，把狼皮剝了，我們用狼肉款待客人。”
“是！啾拉！”
四名古猿一人抓住一條狼腿，把巨大的郊狼翻過來肚皮朝天，一名古猿抄起斧狀石塊去割狼皮。
“等一等！”張哲翰叫道。
古猿們停住動作，抬頭不解地看著他。
張哲翰從儲物艙裏取出一柄匕首，遞給太古裏：“你試試用這個。”
太古裏接過匕首打量著，伸出毛茸茸的手指在刀刃上一抹，嗤嗤，幾根猿毛在匕首的鋒刃上斷成兩截飄落。
太古裏感受到森森寒意，忙一縮手，走到郊狼屍體前，舉起匕首在肚皮上輕輕一劃，嗤啦一聲，狼皮裂開一條大縫，鮮紅的狼肉翻了出來。
“嗚啦！嗚啦！”
“太好了！”
“太厲害了！”
“這是什麽武器？”
“翰裏簡直是哂啦啊！”
古猿們紛紛讚歎，太古裏揮舞匕首，熟練地剝皮、切肉、剔骨，不多一會兒，皮、肉、骨分成了三堆。
張哲翰抱起血糊刺啦的狼皮，光幕提示出現：
■ __
【名稱：北美犬亞族郊狼皮】
【類別：材料】
【屬性：木】
【等級：60】
【功能：未知】
【作用：未知】
【狀態：可祭煉】
【備注：北美犬亞族郊狼，生活在距今1000萬年前。】
■ __
“這塊狼皮我拿走了。”張哲翰禮貌地說道。
“本來就是你的，骨頭也可以拿走，我們隻要肉就可以了。”太古裏站了起來，把匕首遞還給張哲翰。
張哲翰沒接，“你拿著吧，送給你了。”
那是一柄從黑水公司特戰營士兵手上繳獲的匕首，等級太低，張哲翰甚至連屬性都沒看，在這樣一個遠古時代，別說擁有神佚物，哪怕是擁有一把鐵器也是降維操作。
“真的？！”太古裏驚喜道，拿著匕首愛不釋手。
“它還能砍斷石頭，你試試看。”神佚物不可損毀，匕首削鐵如泥，砍個石頭木頭自然不在話下。
太古裏將信將疑，左手拿起一塊石斧，揮動匕首往下一劈。
嗤的一聲，石斧幾乎是被削斷的，就像切豆腐一樣，橫切麵光滑整齊。
“嗚啦！嗚啦！”
“太厲害了！”
“哂啦的武器啊！”
“我們再也不怕啷咯啷了！”
太古裏興奮地一揮匕首，出乎所有人意料，前方居然出現一道厚厚的土牆，古猿們嚇了一跳，隨即歡呼：“哂啦！哂啦！哂啦！”
遠古沒有科學，他們肯定認為這是神跡。張哲翰走上前去摸了摸匕首讀取信息：
■ __
【名稱：韓慕俠的匕首】
【類別：武器】
【屬性：土】
【適用：鴻蒙境】
【等級：10】
【功能：土障】
【技能：飛擊】
【消耗體力：2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95%】
【備注：晚清十大武林高手之一韓慕俠的武器。可升級。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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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些古猿都是土係？張哲翰在儲物艙裏一陣狂翻，隻翻到一根三尖馬叉，讀取信息：
■ __
【名稱：戚家軍馬叉】
【類別：武器】
【屬性：土】
【適用：海晏境】
【等級：20】
【功能：地刺】
【技能：飛沙走石】
【消耗體力：20%】
【狀態：可裝備】
【融合度：100%】
【備注：明朝抗倭名將戚繼光研製的兵器，屬於“鏜鈀”中的一種。其形如三股刃，但很齒都有鋒刃，主要功能是叉殺戰馬，故名馬叉。可升級。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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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裏啾拉，這個送給你！”張哲翰把馬叉遞過去。
希拉裏接過馬叉，喜不自勝，“謝謝！謝謝翰裏！”
馬叉足有兩米多長，和她酋長的身份倒是很搭，就好像權杖一樣。
希拉裏把馬叉往地上一頓，當，石板崩裂，馬叉的長柄紮進石板裏。
“嗚啦！嗚啦！”古猿們再次歡呼。
希拉裏拔出馬叉，長臂一揚，張哲翰趕忙按住：“啾拉，不要在村裏試，會把房子毀了。”
“啊！”希拉裏驚道，端詳著黝黑的馬叉。
領著一群古猿走到村後，對著一片荒野猛地揮動馬叉。
刹那間，平地刮起一陣狂風，卷起層層沙石，塵土彌漫，遮天蔽日。
“嗚啦！嗚啦！”
“哂啦！哂啦！”
“啾拉！啾拉！啾拉！”
猿人們扯著嗓子狂喊，欣喜若狂，把張哲翰舉起，拋起，接住，拋起，接住。
一群猿人又要去拋舉伊曼，伊曼一縮頭，雙腿一磕，“駕！”巨豬極有默契，往後一躥，躲開了圍堵。
“翰裏，謝謝你！”希拉裏激動地說道，從脖子上把那根“項鏈”取了下來遞給張哲翰脖，“這個送給你，是我們咪咪喏啦的寶貝。”
張哲翰接過“項鏈”，一根黝黑的繩子綴著一顆藥丸大小的暗藍色金屬球，光幕提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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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稱：寒武紀神秘金屬球】
【類別：飾物】
【屬性：？】
【適用：？】
【等級：？】
【功能：？】
【技能：？】
【狀態：？】
【融合度：？】
【備注：寒武紀神秘文明遺物，28億年前的針鐵礦結核(feo(oh))，黃鐵礦結核(fes2)遇到葉蠟石(al2si4o10(oh)2)後產生化學反應形成，刻有三條平行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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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億年前的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麽用，不過掛在酋長脖子上，也許是某種信物。全是問號，是不是像兵符那樣有一組？又或者等級高到離譜？
“呀！好漂亮！”伊曼從豬背上蹦了下來，一把搶過去戴在脖子上。
回到村裏，居居裏已經把狼肉分成一小堆一小堆，碼放在空地的幾塊稍平整的石頭上。
希拉裏請張哲翰和伊曼坐在最東邊的位置，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伊曼看著生肉，皺了皺眉頭，“嘔……”
張哲翰笑了笑，對太古裏說道：“去找一些樹枝來，要幹的。”
太古裏點點頭，帶著兩名古猿出了村口，不一會兒抱著三大捆枯枝回來放在地上，張哲翰把枯枝碼成一堆，取出一個薄木片，在石頭上一劃。
嗤啦，火苗一閃，劃著了這個原始部落的文明之火。
他們不會用火，並不代表這裏就是古代，落後並不意味著曆史久遠，他們是古猿這種“實驗品”消亡之後在幻界的遺存和延續，嚴格意義上應該是“現代古猿”。他們和那邊的超科技世界是隔離的，如果不是規則上的bug，不知道多久才能進化出火柴。
篝火熊熊燃燒，張哲翰現出蜻蛉切一刺，紮起一串狼肉，挑在火上轉動著烤。
“真香！”
“太香了！”
猿人們一陣騷動，張哲翰把槍尖遞到希拉裏麵前，“啾拉，你嚐嚐。”
希拉裏伸手從槍尖上取下一塊，咬了一口，“嗚啦吃！太嗚啦吃了！”
張哲翰奇怪她怎麽不怕燙，沒想太多，把槍尖逐一遞到猿人們跟前，一人一塊。
“嗚啦吃！”
“太嗚啦味了！”
“哂啦！”
“卡烏拉！”
“紮和薩拉！”
讚歎聲中，張哲翰聽到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詞。
伊曼取出一根野外紮帳篷用的鐵絲，把肉串起來架在火上，張哲翰這才知道，和副本不一樣，幻界的物品在這裏也能用。
由此可見，這裏還是幻界，是幻界的另外一部分。
那，響尾蛇導彈是不是也可以……，想到這裏，心中大悅。
沒敢取出來試，兩件神佚物和用火，已足以改變古猿的文明進程，再多就可能會破壞生態平衡了。
可為什麽祝先生不在這裏做這些事呢？難道也是布道者的規則？
“希拉裏啾拉，島上還有其他村子嗎？”張哲翰問道。
“沒有了，我們的族人都在北麵很遠很遠的脫脫大陸上。”
“脫脫大陸上麵有什麽？”
“有樹林，山洞，河，很多啫喱啫，很多啷咯啷，很少喏啦。”
翻譯過來，就是“很多恐頜豬，很多郊狼，人不多。”
“啫喱啫和喏啦為什麽友好？”
“我們互相聽得懂說話，我們一起對付啷咯啷。”
“島上還有多少啷咯啷和啫喱啫？”
“啫喱啫隻有一家子，啷咯啷很多。”
“你知不知道，島上還有沒有我們這樣的喏啦？”
希拉裏點了點頭，指著東方：“有，就在島東頭的唐古拉山上。”
“有幾個？”
“兩個，都是女喏啦，她們和啷咯啷在一個洞裏。”
兩個女人，和一群郊狼在一個山洞裏，肯定是梅根和柳依依，不會有別人。祝先生不在，應該是還沒緩過勁趕來。
“還有什麽人來過這個島上？”
“以前還來過一個女喏啦，”希拉裏指著伊曼，“和伊裏長得差不多，小個子。”
嬌小的女人？會是誰？
能自由往來野豬島的隻有布道者，一定是龔先生，龔麗。
“我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的媽媽說，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村裏還來過一男一女兩個喏啦。”
希拉裏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媽媽”，張哲翰繞半天沒繞過來，總之就是很久很久以前來過一男一女兩個人。
顯然不是龔麗和祁清揚，龔麗是曆史久遠的布道者，但祁清揚不是，甚至江擇天也不可能有那麽大歲數。
難道是傳說中的第三位布道者，龔麗說的那位修補副本的風先生？
布道者都來過，說明這個島嶼是連接幻界兩個世界的重要節點，可為什麽共祭會和黑水公司不派軍隊占領這裏？
想到軍隊，張哲翰突然意識到，這麽久了，娜塔莎怎麽還沒到？按理說這會早該拿下關塔那摩了，軍用浮艇到這裏最多20分鍾。
“轟！”
八卦陣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那絕不是原始社會該有的聲音。
有人在破陣！
梅根！天極境！
伊曼蹦了起來，現出大威力手槍平端在手裏，瞄準八卦陣方向，呈警戒狀態。
猿人們騷動起來，張哲翰叫道：“安靜！沒有人能過來，你們待在村裏不要出去！”
希拉裏點頭道：“你放心去吧，需要幫助隨時回來，這裏就是你們的家！”
張哲翰帶著伊曼掠出村子，巨豬齊齊爾依依不舍跟在後麵，咿咿嗚嗚低嗥，伊曼撫摸著巨大的豬頭，說道：“乖~，在這裏等我回來，保護好村裏的人。”
張哲翰把話翻譯過去，齊齊爾前蹄刨地，連連點頭，張哲翰拍了拍它的頭，邁開大步向八卦陣走去。
“轟！”
火光一閃，八卦陣那一頭又一次爆發出巨大的聲響。
“石陣會不會被打壞了啊？”伊曼擔心道。
“壞不了，再來兩個也破不了陣。”張哲翰信心滿滿道，“想個辦法把她騙到陣裏去。”
“嗯……”伊曼烏黑的大眼珠滴溜溜亂轉，“咱們要先進去，再激怒她。”
“怎麽才能激怒她？”
“老女人嘛……”
哈哈，還真是女人了解女人，張哲翰心裏樂道，取下麵具，抹了抹臉，變成曾子丹的模樣，拉著伊曼的手，緩緩走進石陣。
那二十多匹郊狼還在陣中瘋狂奔突，張哲翰剛踩到石陣的邊緣，八卦陣轟隆隆轉動，自動開出一條路來，郊狼被隔離在通道兩側，等他們走進石陣，通道自動彌合，完美無缺。
“轟！”
一團火球在八卦陣上空炸開，張哲翰手一揚，撐起一頂軍用帳篷，把兩人罩在裏麵。
火光過後，張哲翰走出帳篷，騰起半空，往前掠進100米，看見陣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棕發藍眼，健康光澤的皮膚，緊身作戰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長得不算多漂亮，但卻很有魅力。
這女人也不算老啊，伊曼怎麽叫她“老女人”，不僅不老，還別具一番韻味，難怪老曾被他搞得迷迷瞪瞪。
張哲翰大叫：“梅根！親愛的！”
“子丹？你怎麽在這裏？”
梅根正在發招的彎刀停在空中，疑惑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