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媼說道,可能你也看出來了,其實這樣做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她也明白如此做法有違天和,但近幾年可能是因為年事已高,自己的腿腳明顯沒有過去那麽利索,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外出的丈夫卻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說到這裏,老媼似乎十分傷感,或者是思念過度,剛剛停止的慟哭,現在又隨著言語嗚咽起來。


    她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過去丈夫在出門後,隔三差五就會回家裏看一看;可如今三年了,之前收到一封從甘肅天水寄過來的書信就再無音信!”


    老媼還說,眼見著自己的身子骨越來越差,自己一是想在閉眼前再見一麵自己的丈夫,二是擔心如果自己就這樣西去,讓瘋癲的兒子獨自留在世上,又如何苟活?


    我問她,你明知道此種方法乃上天不可容,你就沒想過其他方法麽?她的回答讓我心裏也有些傷感,她說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病症,根本已經不是平常藥物可以醫好的;她自己也明白是大限已至,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妄圖以棺木為床,強行篡改壽元。


    我直接了當地問她,你可知這種做法的後果?她的回答更是讓我整個心情更是為之一沉。


    作為風族,她說自己當然早已知曉這樣做的後果,時間拖得越久,受到上天的懲罰就越重,甚至很可能會因此而魂飛魄散!當然,她也盡量在陽世的這幾年間,彌補自己所犯的過錯,每日做一些善事,想以此感化上天,希望來日能得到一些解脫。


    為兒為女,下了地獄!她不知道這樣做,能堅持多久,但隻要在世,她就會積極向上,為了久久未歸的丈夫,也為了這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兒子。


    可在我想來,三年之久,就寄過一封書信便杳無音信,這是極不正常的,有兩種情況可以解釋。第一,風彪早已不在人世,這樣即使等待十年、百年,也永遠見不到他了;第二,那就是風彪可能被困在某地,出不來了,否則三年的話,即使不回來,也絕對會給家裏報個平安。


    而此時我認為第一種可能性較大一些,畢竟風彪年紀偏大。這些都隻是我心裏所想,眼前有這位可憐的老婦人,我又如何忍心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呢。隻得不停地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過一段時間,他就會回來的!”


    老媼擦了擦眼淚,認真地點著頭,仿佛十分認同我的說法。我卻不停地在心底歎著氣,世事無常,我多麽希望自己擁有扭轉乾坤的力量,這樣世間上就會少很多辛酸的事情。


    靜下心,想想自己的問題。老媼已說,這典籍上記載的東西,隻有風彪或許能解釋得了。我這時卻突然想到,十幾年前可不是風彪去關外尋找我們,而是他的兒子。想必,他兒子也一定會知道典籍上的秘密,否則當年他為何能隻身一人前往關外呢?


    可惜想到此處,我卻又皺起了眉頭。這就是一個死胡同,他兒子已經是瘋癲了十幾年,他父親如此奔波,還沒能治好,眼下我更沒有什麽好方法!所以,想來想去,也隻有等風彪回來才能為我解釋這一切了。


    可我也意識到,風彪歸來的幾率已經無限接近於零,所以我如果決定在此地等待,絕非是明智的選擇。既然選擇了風雨兼程,那我去天水闖上一番又能怎樣?


    說不準到時候,還真的碰到風彪!再者說,天水可是“易學之都”,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就像我這種“天煞孤星”,人多力量大,也許他們就能想到救治我的方法!


    老媼的情緒越來越穩定,她眸子裏的目光更加堅定,那是多麽大的求生**,可能她已經想明白了,即使是身死道消,也一定要等到丈夫的下落,護孩兒周全!


    我告訴她,接下來我可能要去天水,順便可以幫她去尋找風彪的下落。當她聽到後,情緒是十分的歡喜,說在過去三年裏,她也托別人去尋找過風彪的下落,可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但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一定還在人世!


    我注視著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認真地點了點頭,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老媼臉上滿是感動,埋怨了多年關外風族的心結,就這樣被我就這樣解開了!當一切都真相大白後,她的態度對我有了天大的轉變。


    咕嚕!!我的肚子意外響了起來,可能正是長身體的年齡,我的飯量每日劇增,還消化極快。老婦人一拍腦門,說道自己還是真是老了,居然忘記我們都還鹽米未進了,說著便開始洗菜做飯。


    別看這老婦人年紀很大,可做起飯來絲毫沒有老態龍鍾的感覺,反而十分的靈活!俗話說熟能生巧,一輩子的柴米油鹽,確實不同一般。望著老婦人忙碌的樣子,我竟然看到了母親的影子。


    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家再次嚐到母親做的飯菜了!麵前老婦人極為有規律,切菜、剁肉、燒水、添柴,井然有序,一時我竟然插不上手。無奈之下,我隻好退到一邊。


    這個時候,當把所有事情都放在一邊,我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臂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是有蟲子在手臂裏,想要鑽出來一樣;而且那種感覺,是愈來愈強烈!我嚇了一大跳,趕忙擼起袖子。當我瞧到自己手臂上那道陰陽符不停地蠕動著,仿佛下麵藏了一直巨大的蟲子,我生怕它真的破開皮膚鑽出來,趕快用另一隻手按了上去。


    在做這些動作之餘,我返回頭瞧了一眼那老媼,卻現她麵帶喜色正在做飯,而且屋內本身就暗,她根本沒有注意到現在我身上所生的一切。


    我舒了一口氣,因為除了“天煞孤星”這個稱呼外,我真不想讓別人把我瞧成異類!突然間,一股熱流瞬間抵達我的腦海,我馬上感覺到一陣非常強烈的**!


    對,就是**!!這種**已經過了平常像美味佳肴而產生的渴求,反而更像是野獸見到了自己食物的那種模樣,得不到滿足,根本就不會停止!


    而且我感覺到,這種**產生的源泉就是在內屋裏!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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