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師爺將人迎進屋子,上了茶水,將金夫子遞過來的私章和名帖收了起來,同時,也十分機敏地將仇東升的官服和官印露與金夫子看了一眼。


    金夫子放下了心,這才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金夫子慢慢將昨日的事情經過說與仇師爺聽,仇師爺得知仇東升現在還在醫館治傷便坐不住了。


    他向門外張望了兩下後歎氣道:“劉侍衛在外打探山匪的消息已經兩天沒回來了,另一位徐侍衛從昨天到今天,就一直在外找大人,叫我留在此處等消息,這一時之間我還沒法及時聯係他們。”許是想起櫃子裏的官印等物,仇師爺顯得很慎重。


    也是,高州不比其他州府,城內治安堪憂,就連他們出門都要留人在屋內看守行李,更別說此時行事處處小心的仇大人與仇師爺。


    權宜之下,仇師爺將屋內重要的東西都背在身上,又在桌子上留了字條,這才連忙去了醫館。


    金夫子等人把話傳到,又將仇師爺領到醫館門口,才辭別離去。


    剛到客棧內,金夫子剛落座,水都沒喝上一口,就有學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不好了,夫子,張師兄被人抓走了!”


    眾人俱是大驚,忙問:“怎麽回事?”


    他們這群人雖然身有功名,但現在出行在外,一行人能多低調就有多低調,至此都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為此他們還戲說出門也沒有傳聞中那麽可怕。


    然而聽到張學子被人抓走後,他們還是一慌,還是金夫子見多識廣穩得住。


    沉聲問道:“說說出了什麽事。”


    那學子喘了口氣,將剛剛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今日金夫子帶人去醫館,何學子和李學子和張學子三人便去城內逛一逛,結果在一家魚貨鋪子門口,碰見了一個紈絝正調戲良家女子,張學子看不過,上前與人理論了兩句,他道:“ 這位公子,人家姑娘好好的從魚貨鋪子出來,你為何攔住人家不讓走?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張學子剛說完,就見那紈絝斜睨著眼瞧他,吊兒郎當的晃著腿笑道:“你們說他是哪來的土包子?竟想在小爺麵前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戲。”說完便拍著手裏的折扇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笑,他身後跟的幾個閑漢也跟著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還道:“喂,我說你哪來的哪涼快去,別耽誤我們爺辦事。”


    張學子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又自覺受到嘲笑與侮辱,不禁怒目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渾話?當街調戲良家女,這高州城還有王法嗎?”


    說著,他就將當街調戲良家女的律例背了一遍。


    那紈絝聽著好笑,不僅如此,在聽完他背條例後還故意一手抓起那小娘子的手,一手拿著折扇抬起那姑娘的下巴。


    然後問道:“你當拿我如何?”


    張學子等人何曾見過如此囂張的人,更是覺氣憤,一個個全都漲紅了臉,張學子脾性急,見此便上前拍開那紈絝的手,將那名姑娘擋在身後。


    那紈絝見他還不肯罷休,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敢拍開小爺的手,都給我打!”說著一揮手便讓身後人上去揍人。


    張學子三人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自然是打不過他們,好在這邊的事情已經鬧了不少時間,就是差役再不想管事他們也該姍姍來遲了。


    於是,就在張學子等人身上臉上都挨了幾記拳腳,就見兩名差役向此處走來,並高聲喝製:“前麵誰在鬧事?”


    那紈絝見他們來了,才出聲道:“停!”然後似笑非笑地望著差役們過來的方向。


    隻見那兩名差役恭敬地抱拳:“原來是章公子,是何事驚擾了您?”


    章公子則睜著眼睛說瞎話,指著麵前的張學子道:“這人先出手打我,我隻好命人反抗了!”


    張學子據理力爭,將事情的原委當著差役的麵說了一通,就見那兩名差役眉頭越皺越緊,麵上頗有不耐。


    何學子眼見事情不對,便仗著自己身量小悄悄縮進圍觀的人群中,恰好身邊有那仗義的百姓小聲與他道:“快回去找人求助。”


    於是便在這些百姓的掩護下,何學子溜了出來。


    等他離開這條街時,就見張學子和李學子被差役捆了手,推著向縣衙走去,兩人一個滿臉怒氣緊抿雙唇,一個則氣憤地喊道:“我等乃南溪縣秀才,爾等竟敢不分青白就將我等捆了!”


    兩名差役聽著則不耐地道:“有話留著到大老爺麵前說吧!”


    笑話!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兩個秀才!既是惹到了章公子,不掏兩個子出來可別想好好地出高州府衙的門!


    許是想到即將到來的油水,兩名差役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幾分對方熟稔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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