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沐生日那晚,高興壞了,由於埋完時光膠囊,費了好大勁,有些累。


    孩子抱著家人們一起挑選的大玩偶,滿意地沉沉睡去了。


    晚十點,陸三七在村口,獨自一人月光下漫步。


    他接到白娜電話。


    “三七,求你一件事。”


    白娜聲音低迷憂傷。


    “嗯,你說。”


    “有個男的一直追求我,我這幾天明確拒絕了,我不想他做無用功,傷害了他自己,也給我帶來很嚴重的困擾,最後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所以呢?”


    陸三七坐在村口小時候常爬的大榕樹下,樹依然這般粗壯,可孩提的他如今已一米七八。


    下意識掏出口袋,默默點上一根煙。


    人間煩悶多,勸老爸戒煙的他也染上了煙癮,突然理解了老爹,真好笑。


    “我想拜托你當我名義上的男朋友。”


    陸三七仰望星空,吐了一個長長煙圈。


    “老娜,你腦子進水了吧,你不是最討厭抽煙的男生,我說不定哪天就抽死了,還貼上來當寡婦……”


    “別鬧,陸三七,我找不到合適的男生了,胡濤那晚跟我校園約會,他見過醉酒的你,他認定我跟你有關係,你抽煙我不嫌棄了,隻要少抽點就行,身體健康重要。”


    “我不同意。”


    “蟬衣同意了。”


    不主動,不配合,不表態,不想管,愛咋咋地。


    陸三七掐滅了半截煙,果斷掛掉電話,轉身回家。


    這對絕世好閨蜜,病得不輕,林蟬衣也腦子進水了。


    林蟬衣同意有什麽用?我本人還想同時談五個女朋友呢,道德不同意啊。


    不過白娜蠱惑林蟬衣的能力無人取代,自己依然處於被林蟬衣拉黑的狀態。


    有求於人,白娜是不能惹生氣的。


    ……


    黃女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茉莉花茶,眉頭緊鎖,似乎心事重重。


    胡濤這幾天有些急,他跟自己一直提陸三七這個不靠譜的男生,說那個陸三七不知用什麽詭計哄騙了白娜感情,非常不滿白娜冷落他。


    她的女兒白娜,一身簡約的白色連衣裙,長發輕輕挽起,顯得溫婉可人,正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


    “媽,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胡濤他……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白娜輕聲細語,試圖安撫母親的情緒。


    黃女士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她歎了口氣,放下茶杯。


    黃女士已經盡量克製自己的不滿,她知道自己女兒不能強來。


    “娜娜,胡濤這孩子哪裏不好了?家庭條件好,工作穩定,收入高,人又老實本分,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都難找呢。”


    黃女士耐心被耗盡 柔和話語中,終於克製不住帶著幾分責備,但更多的是對女兒的擔憂。


    白娜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媽,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而且,我最近聽說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據說他曾經跟公司女下屬有緋聞,我不喜歡感情不專一,人品不行的人,讓我更加確定,我們不合適。”


    黃女士聞言,臉色微變,正要開口詢問,不過忍住了,男人有戀愛史很正常,胡濤條件優秀,被女人勾搭能理解。


    白娜卻搶先一步說道:“媽,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什麽?你有男朋友了?”


    黃女士猜測是那個男生,故意驚訝地站起身,眼神中好似滿是不可思議。


    白娜點了點頭,眼神堅定:“他叫陸三七。”


    “陸三七?果然是他!”


    黃女士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眉頭皺得更緊了,繼續試探。


    “我怎麽從沒聽你說起過?他是什麽人?”


    白娜深吸一口氣,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母親更加生氣,但她還是決定坦白。


    “媽,陸三七他是大一生……確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孩子。他以前可能有些混,但我了解他,他並不是外界傳說的那樣。而且,他已經改變了很多。”


    黃女士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娜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那個陸三七,我聽說他就是個黃毛混混,還跟校長的女兒糾纏不清,始亂終棄!你怎麽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白娜瞬間從沙發站起來,表情憤怒,她恍然大悟,原來胡濤一早就打小報告了,媽媽還調查了!


    黃女士見狀,擔心逆反結果,連忙上前握住白娜的手,溫柔地安撫道。


    “娜娜,你別激動。媽和胡濤是擔心呢你結識不三不四的人,被騙了感情。”


    白娜心中糾結,她是想讓他幫一個忙,假裝成男朋友,借此與胡濤分割界限,讓家裏人放心。


    可事情發展好像要偏了掌控。


    她有些後悔讓無辜躺槍的陸三七卷進來。


    白娜見黃女士臉色稍緩,但依舊有些猶豫。


    “是……我很喜歡陸三七,我愛他。”


    心跳加速,繼續編謊言的她低下頭,這樣做真的可以嗎?萬一被拆穿了怎麽辦?


    “愛?你懂什麽是愛!可笑!沒有經濟物質當做基礎,這樣的男人怎麽給你帶來幸福!你真是太幼稚!”


    黃女士真的沉不住氣了,她厲聲駁斥女兒。


    白娜心很痛,沒想到媽媽一直都在哄騙她,虧她這麽信任她。


    紅著眼眶,白娜淒美一笑,迎著母親質問的目光。


    “媽,您放心。我心裏隻認定陸三七一個人,愛情是勉強不來的,您跟胡濤說,讓他另覓佳人。”


    黃女士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心中雖有疑慮,歎氣,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媽先不跟你爭吵了,你先冷靜再說。但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媽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白娜感激地擁抱了母親,心中充滿了溫暖和力量。


    可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或許並不容易,黃女士是緩兵之計。


    支開白娜出門,去小區裏遛狗。


    黃女士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手裏握著那杯已經微微冷卻的茶,似乎連這茶的溫度也冷卻不了她心中的憂慮。


    她的老公白院長昨晚剛做完手術,一場長達十小時的高超難度心髒移植手術,最終成功挽救了一條年輕的生命。


    老白半倚靠沙發,捂著額頭,眉頭緊鎖,發困,疲憊。


    他被床上強行叫醒,不敢忤逆老婆,這些年一直寵,所以寵壞了。


    “老白啊,你聽說沒,白娜瞧不上胡濤那孩子,喜歡上陸三七,你也從校領導娜那知道的,他家境真的不太行。他爸就是個在城中村晃悠,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收租的,他媽離異拋棄了他父子,這種複雜的普通底層家庭,咱們家可不能搭進去。”


    老白坐在一旁,眼神裏閃爍著,他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沉默著。


    “黃蓉,別老是用老眼光看人。陸三七他爸怎麽樣,不代表他就怎麽樣。而且他跟校長的女兒張慕荷都已經分手了,前女友林蟬衣是白娜閨蜜,白娜說他倆也是假戲假做。”


    老白什麽事都可以讓老婆,但如果涉及寶貝女兒的幸福,他不會讓。


    黃女士聞言,臉色更沉了幾分,白了一眼老公。


    “小娜,還年輕,不懂這社會的殘酷。陸三七那孩子,學習不努力,校領導都說他沒什麽出息,這樣的孩子出身不好,學習一般,將來能有什麽前途?公考編他考得上嗎?我看懸。畢業了還不是給人打工,領那幾千塊錢的工資,能帶白娜過什麽好日子?”


    說到這裏,黃女士的語氣裏不禁帶上了幾分輕蔑,“你再看看胡濤,人家年輕有為,年收入都上千萬了,跟你站在一起,那才叫般配。一個是天上飛的鳳凰,一個是地上跑的野雞,這能一樣嗎?”


    老白一聽這話,心裏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他想起當年相似的場景,猛地站起身,眼眶泛紅,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夠了!你怎麽能這麽說?我討厭這種勢利心思,隻看錢不看人的態度!陸三七他若有他的好,我們女兒不傻,看的準人,若他真誠、善良,對娜娜也好,這些難道不比錢更重要嗎?”


    黃女士見狀,也是火冒三丈,她“啪”的一聲將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茶水濺出幾滴,仿佛在訴說著她的不滿。


    “你要吵架?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我是為了你好,才給她挑這麽好的對象,你倒好,反過來怪我勢利?要是真跟了陸三七,將來有你當父親的哭的時候!”


    公婆倆的爭吵聲在客廳裏回蕩,氣氛緊張得幾乎要凝固。


    “當年你媽不也瞧不起我這個農村的窮學生,拚死不讓你嫁給我,你還不是堅持住了!你現在還是當年的你!”


    “我是我,我相信你不會辜負我,可我現在是白娜母親!我就不放,絕不許她不懂事被人騙了感情!”


    黃女士大怒,指著老白鼻子,氣得喘粗氣。


    最終,老白忍無可忍,他抓起牆上公文包,摔門而出,留下一句。


    “雙標!”


    老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直奔醫院而去。


    黃女士打碎了飯桌的裝飾花瓶。


    “一個個都逆著來!氣死老娘了……”


    校園裏,夜風輕拂,白娜獨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中五味雜陳。她抬頭望向夜空,星星點點,卻感覺異常孤獨。


    她知道,自己這一走,意味著與母親的一次決裂,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幸福,不能由別人來定義,她的人生她做主!


    白娜暗暗發誓,她一定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包括她的母親。


    陸三七並不是他們口中的那種“沒出息”的人,他會用自己的努力和才華,創造出屬於耀眼的未來。


    而她,也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身邊,哪怕是假冒女友,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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