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陸仁又開車回到事務所,把五郎托付給已經回到事務所的栗山綠。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的無比順利。


    沒有了心事的妃英理不負律法女王之名,手段強硬,做事雷厲風行。


    傍晚時分,她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兩人重新回到車上,陸仁並沒有立即啟動車子,而是準備趁這個時間,和妃英理好好聊兩句。


    “妃律師,今天上午的事,你就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麽?”


    “對不起,我實在太過任性,辜負了你的信任。”


    就算陸仁不說,妃英理也打算找機會道歉。


    在這方麵她確實做錯了。


    她一開始的計劃是先把事情處理完,然後再帶著五郎去看病。


    隻是……關心則亂,五郎的病情終究還是讓她失了分寸。


    最終一步錯,步步錯。


    “既然你也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你以前或許對我的為人存在一定誤解。可以理解,畢竟咱們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而且我過往的風評也不夠好。”


    “但是我想,通過今天這件事,我應該已經向你展示出了我的誠意。你的專業技能對公司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願意給你5%的股份。”


    “如果因為一些私人的事情沒有及時得到解決,從而影響你的工作狀態,那最終受損的是所有人的利益。你明白麽?”


    “嗯……對不起。”


    “就比如今天這個事,你的貓生病了,你直接和我說要先帶它去看病,因為它對你很重要。這完全沒有問題。工作是忙不完的。”


    “你或許想著等今天的事情忙完,就帶它去看病。可萬一明天又有更加重要的工作要做呢?你到時候又該怎麽辦?繼續往後拖?”


    “屆時再情緒爆發一次,說自己不幹了?”


    “現在公司還沒有正式起步,一切都還沒有走向正軌。你現在選擇退出,那造成的損失尚且可以接受。可等以後你再這樣說,造成的損失誰來負責?”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陸仁的語氣和態度都很平和,可越是這樣,越讓妃英理感到愧疚。


    “你事先不和我們溝通,直接這樣做會讓我們很被動,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特別是這一切本就不應該發生。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妃英理:“嗯。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會和你們及時溝通的。”


    “法律方麵的知識我懂的並不多。所以在你的專業領域,我和北島都不會幹涉任何你所做出的決定。在這方麵你有絕對的自主權。”


    “但在其他方麵,你要遇到事情,及時和我們聯係。不管是我,還是北島。”


    考慮到男女有別,有些事情妃英理確實不方便和他說。陸仁也就沒要求事事都做匯報。


    反正有北島在,北島的意見就是他的意見。


    “嗯,我明白了。”


    “那就這樣。”陸仁看了眼手機,“時間倒還足夠,你要不要去見見毛利老哥,和他一起吃個飯?”


    陸仁原本還計劃今天和妃英理一起吃頓晚餐。但在知道今天是一個特別的紀念日後,他就很快打消了這一想法。


    不然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不必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嗯。那你回去幫我辦件事吧。”


    “你說。”


    “回去之後,幫我擬定一份協議。協議內容是‘一旦我出了什麽意外,我的股份全部都由灰原哀來繼承。’”


    “嗯,沒問題。”


    妃英理並沒有過問陸仁這麽做的理由。


    就和陸仁不幹預她和毛利小五郎的事情一樣。


    總有一些事,是無法和外人解釋,但自己又一定要去做的。


    她的任務就是,把陸仁交待的任務完美的執行好。


    “協議我今晚就能擬定好,不過需要你這邊提供一些證明。”


    “簽名和手印麽?”


    “為了萬無一失的話,最好準備的齊全一點。簽名、手印、錄音以及錄像。”


    “還要錄音錄像啊。”


    陸仁對此有些猶豫。


    真要這樣做了,總感覺有點怪。這要以後被翻出來,感覺會妥妥成為他的黑曆史。


    “這樣做會更保險一點。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光簽字和手印也是夠的。”


    “那就簽字和手印吧。”陸仁做了決定,笑著對妃英理解釋道,“畢竟我除了小哀外,就沒有別的親人了。簽一份這個,就和你說的一樣,能多一份保險。”


    “嗯……”


    接下來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一路沉默著把妃英理送回事務所。


    目送她上樓後,陸仁這才想起來他今天其實也還有事做。


    ——答應越水七槻的那篇黑稿也還沒寫。


    隻有先讓這篇稿子見報,讓時津潤哉身敗名裂。陸仁才好讓小幽給他發異世界船票。


    不過現在發晚報肯定是來不及了,隻能是今晚寫,明天早報見。


    還有……


    越水七槻來東京也有兩天了,陸仁都一直沒去過問她的情況。


    本來和她約定的是,來了東京安頓好,第二天也就是今早就讓她去北島手底下幹活。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北島今早請假回家去了,最快也得到下周才能回來。


    一會先去看下越水七槻,然後再回家寫稿子。


    不過在此之前,陸仁掏出手機,撥通了北島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仁哥,怎麽了?”


    陸仁把今天他和妃英理辦的一係列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從今天起,他們的公司就算正式成立了。


    “嗯嗯,挺好的。”


    沉默片刻後,陸仁問道:“你那邊情況如何了?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沒。我今天先回的大阪。一切都很順利。等過兩天再去京都。”


    “是嘛。那就好。”


    陸仁並沒有把他今早和妃英理的衝突說給北島聽,這種已經解決的事情,等北島回來再慢慢說也不遲,沒必要現在說了讓她分心。


    “我這邊也很順利。你在那要是遇到什麽事的話,記得一定給我打電話。不要有什麽顧慮,覺得可能是在給我找麻煩。”


    “你要遇到事情不和我說。那對我來說才是真正的麻煩。相信我,我有能力處理。”


    電話那頭的北島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承諾道:“嗯。你放心,我遇到事情肯定會和你說的。”


    “那就行。那就先這樣吧,有空再聊。”


    “嗯。”


    掛斷電話後,陸仁又給越水七槻撥了過去。


    這次的聊天內容就簡短很多。


    “你在哪?”


    “公寓。”


    “好,我現在過去一趟。”


    “啊?哦,好好。我沒問題。”


    等陸仁那邊主動掛斷電話,越水七槻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完蛋了,完蛋了,老板要來了。”


    她首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確認沒什麽問題後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再一看這和整潔安全不沾邊的公寓,越水七槻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完蛋了,完蛋了。”


    島袋君惠正躺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她穿著睡裙,一邊吃零食一邊追劇。


    看著忙著團團轉,和熱鍋螞蟻一樣的越水七槻,她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你這麽著急幹什麽?不就是boss要過來,他以前又不是沒來過。你洗個杯子,把櫃子裏的茶葉翻出來,等他過來之後倒杯茶就行。”


    “君惠姐,這種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出於對前輩的尊重,越水七槻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接著又開始忙忙碌碌起來。


    “我沒開玩笑啊。老板他人挺好的。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你確定?


    你口中的老板,和她印象中的老板,真是一個人嘛?


    “君惠姐你真沒騙我?”越水七槻停下拖地的動作。


    “騙你幹什麽?我反而很奇怪,你為什麽這麽緊張?”


    看著比老師家訪還緊張。


    “因為我有點怕他。”


    “要這麽說的話,我一開始好像也有點。沒事,你接觸的多了就知道了。他人其實挺好的。”


    島袋君惠想了一陣,“硬要說的話,可能就是他有點色。”


    “有點色???”


    “嗯,你沒發現麽?boss他經常打交道的人,其中女性居多,而且還都是比較漂亮的女性。”


    “咖啡店員工椎名花,這個你昨天見過了。東報編輯北島筱,毛利偵探的女兒毛利蘭、鈴木家的大小姐鈴木園子、一頭紅發的魔……嗯,身材很好的紅子女士還有偶像衝野洋子。”


    “哦對,有段時間他和警視廳的佐藤美和子警官來往的也挺密切的。再往後的話,電視台的美女主持人水無憐奈也經常去店裏找他。”


    “現在還要再算上你和我。你看,光我知道的就這麽多,那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你說是不是?”


    其實硬要說的話,灰原哀應該也算一個。而且還是交往最密切的。


    但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學生。


    把她也算進去的話,島袋君惠覺得有點太鬼畜了,很可能會讓越水七槻產生誤導,從而敗壞陸仁的形象。


    “居然這麽多的嘛?那他有沒有,我是說……嗯……”


    “沒有。”島袋君惠知道越水七槻想說什麽,“據我了解,boss並沒有對誰有過過分親密的舉動。最多也就是摸頭,簽手和擁抱都極少甚至幾乎沒有。”


    “啊?”


    越水七槻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曾趴在陸仁肩膀上哭。所以她居然已經算是和陸仁接觸比較親密的異性了?


    “所以我才說,老板他隻是有點好色。其實也好理解,我自己也喜歡看帥哥。和長得好看的人打交道肯定會更讓人心情愉悅。”


    “那這也不能算是好色吧?”推己及人,越水七槻覺得自己好像也這樣。


    “所以才說隻是有點啊。畢竟這是我能從他身上找到的唯一一個不算缺點的缺點。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那麽緊張。他是對你做了什麽壞事?”


    “那肯定不是。”


    陸仁在無人島上的所作所為,雖說手法粗暴了一些。


    可要將其定義成壞事,那屬實是沒良心了。


    “我隻是覺得他有點可怕。特別厲害的那種可怕。”


    “哦。”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完蛋,我地還沒拖完。”越水七槻又草草拖了兩下地,趕忙跑到了玄關處,“老板,晚上好!”


    “嗯。”


    陸仁看了眼留有水漬的地板,“你剛才是在拖地麽?那我等一會再進吧。”


    “沒事,沒事。我給你找雙拖鞋。”


    島袋君惠的聲音遠遠傳來:“這裏沒有男士拖鞋。”


    越水七槻:“……”


    在度過了感覺自己一生中最漫長難捱的五分鍾後,地板終於是幹了,越水七槻把陸仁請進公寓。


    “喲。boss,晚上好。”島袋君惠仍然還是躺在沙發上,該吃吃該喝喝。


    看的越水七槻差點心髒驟停。


    這也太沒有規矩了吧?


    “晚上好。”


    結果陸仁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露出不悅的神情來,他坐在沙發上,道明了來意。


    “總之,現在公司已經正式成立了。你們兩個就是第一批入職的員工。”


    “boss,我能不去麽?”島袋君惠舉手。


    “嗯?為什麽?”陸仁有些詫異。


    “我想繼續在咖啡店幹活。店長說了,以後把咖啡店給我。”


    “……”想起那位一頭銀白短發的老紳士,陸仁表情有些嚴肅,“你該不會給他下巫術了吧?那位店長可是個好人。”


    “你在想什麽……”島袋君惠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從頭開始解釋。


    店長的妻子在他們結婚沒多久就去世了。多年來店長一直都沒有再娶,孑然一身,無兒無女。


    “現在他年紀也大了,感覺自己精力逐漸不濟,也越來越力不從心,就問我有沒有興趣繼承這家咖啡館。畢竟我在他店裏學了這麽久的手藝,而且還沒要過工資。”


    “所以你答應了。”


    “嗯。我正好對這一行也感興趣麽。當時不就和boss你說過,我以後想自己開一家咖啡館。現在正好有現成的。至於代價的話,就是我來照顧他後半生,幫他養老送終。”


    “嗯。挺好的。我支持你,一定要照顧好店長。”


    “還早呢,他至少再幹個十年沒什麽問題。所以boss,這十年還是得你來養我。”


    “沒問題。”


    兩人的談話聽的越水七槻蠢蠢欲動,她從小也有一個自己的夢想!


    “老板那我……”


    “你不行,想都別想。”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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