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秦恒和匆匆趕來,隻見君無憂,君宇軒,李君柔還有秦家的族老都已經在那兒等著他了。


    君無憂坐在主座之上,而君宇軒和李君柔坐於他的身旁,秦家族老都坐在兩側,李慕言則是在那兒站著喝茶。


    “恒兒,你還不快快過來拜見陛下和皇後娘娘,還有福王爺,還有,你之前當街衝撞了皇後娘娘一事,為父已經知道了,還不趕快致歉。”


    秦恒的父親見到秦恒過來,就猴急猴急地催促道,還不忘把他到了李君柔麵前賠罪道


    “皇後娘娘,犬子之前不懂事,衝撞了您,之前還當街調戲您與您的朋友,可切莫怪罪啊,逆子,還不跪下來道歉。”


    秦家的五長老一腳把秦恒踢倒,將他按住以跪著的姿態跪在李君柔麵前,君無憂拿起茶杯,輕抿一嘴,將那茶杯放到了桌上,靜悄悄地看向了秦恒和秦五長老,


    “五長老,何必如此動怒呢,朕都不曾發言,柔兒又是心善之人,怎會怪罪,再者,我們這次來,是到秦家做客的,而且聽說秦公子大婚,想順帶喝上一杯喜酒,而不是來責怪的,無需如此多禮。”


    君無憂雙眼眯起,話也說得很隨意,仿佛秦恒從未輕慢過他的妻子李君柔一般。


    秦恒聽到君無憂的話,滿臉的汗滴,甚至帶著不少驚恐,雖然君無憂表現得雲淡風輕,可不代表真的不會罰他,以君無憂對李君柔這位皇後娘娘的寵溺程度來看,別人罵上一句李君柔,都有可能引來杖責,被打上二十大板,自己當街輕薄李君柔,君無憂卻表現得如此平靜,都不知道會不會在內心琢磨著如何教訓他。


    “陛下,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我不該如此冒犯皇後娘娘,還請陛下恕罪,看在小子我昨日剛剛大婚,請您喝上喜酒,坐上等賓席的份上,就饒了小的一命。”


    秦恒求饒的時候還不忘給秦家的長老們行了眼色,甚至有些無辜地看向了君宇軒。


    君宇軒望著秦恒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好笑,向君無憂勸說道:


    “皇侄,皇媳,你看,這秦公子都已經知錯了,何不放他一馬,可別忘了,趙天水他如今在霄雲王府,不在你們二人身邊啊。”


    聽著這話,君無憂側眼望著君宇軒,平靜開口道


    “福王爺,我念您是朕的皇叔,也揭過了楚燕姑姑的罪狀,如今這般說辭,可是在威脅朕?”


    “是啊,皇叔,天水哥是武道宗師,足以庇護我們二人安全,如今您在我和無憂麵前故意提起提起天水哥不在一事,究竟是何意?”


    李君柔把茶水放下,望向了君宇軒問道:


    “莫非福王爺想借此機會要挾陛下與本宮,好挾天子以令諸侯,甚至威脅我的爹爹就範?”


    君宇軒麵色一變,但很快恢複過來,這個李君柔,自己平日裏對她那麽好,今日好心提醒,竟然這般懷疑自己,不過就是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如那田貴妃所言,這個久居深宮的皇後會不會是一個一直藏著武功裝柔弱女子的人,反口答道


    “皇後娘娘多慮了,臣從未有謀逆之心,自然是忠心於陛下,隻不過娘娘,若是秦恒今日惱羞成怒,不顧身份,您與陛下如何破解此等變局。”


    君宇軒說著後拿出佩劍,對準了李君柔出上一個不太致命的殺招,裏麵還帶著不少破綻,拿去試探李君柔,卻被君無憂一把壓住,問道:


    “福王爺,您這是何意,刺殺皇後,這個罪名可不小啊,莫非你想朕定你的罪,想要尋死自裁?”


    “我隻是想試探一下皇後娘娘的武功如何,並無刺殺之意。”


    君宇軒把劍收起,沒有繼續出招的意思,君無憂也把手收回,


    “福王爺,柔兒隻是一個弱女子,還是久居深宮的婦人,或許懂得心計,懂得勾心鬥角,但總歸是生性純良的柔弱女子,怎麽會武功這種東西呢,若是會武功,又為何會時時刻刻地靠在朕的身旁,害怕被武功高強之人所傷,恐怕是皇叔您多想了。”


    “有皇侄您的保證,本王自然不會繼續懷疑,不過當初皇後娘娘在不帶侍衛並且看著她的三位姐妹被秦恒抓起的情況之下,是如何獨自一人脫身,甚至救下她的三位姐妹,更是讓秦公子這位紈絝子弟對她害怕不已的,本王實在是好奇得緊啊。”


    君宇軒繼續試探著說,李君柔才緩過了神,那平日裏在眼神中若隱若現的俏皮可愛被威嚴端莊所取代,看著眼前的君宇軒,少了往日溫和的好臉色,甚至盯著秦恒,像是在警告他不要把那件事情給說出去。


    秦恒看著那李君柔的眼神,驚恐無比,心中惱怒,但也完全不敢發作,如今在場的眾人,除了君無憂之外,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李君柔擁有武道宗師之境的修為,甚至比起尋常宗師更強,堪比某些頂尖的武道大宗師,但他完全不敢說,害怕自己會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隻能跪著求饒,沒有將那件事情的始末透露一言半語。


    而且,一位準備給眾人奉茶的丫鬟突然間筋骨斷裂,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眾人看向了君無憂的麵容,更是心領神會,讓秦恒更加害怕了起來,因為隻有他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眾人所猜測的君無憂所為,而是李君柔做的,嚇得麵色發白。


    “秦恒,朕念在你無知,未能及時認出柔兒的皇後身份,就暫且寬恕你這無禮的行徑,不過,要是再有下次,朕就沒那麽好說話了。我暫且有事要與秦家商議,還得商談未來的合作事宜,你就退下吧。”


    秦恒如蒙大赦,滿是狼狽地跑回來秦府的正廳,才一臉的怒氣,看到那昨日剛娶回來的顧芳澤,還有她那副嬌媚的美人相和完美無可挑剔的身材,表情才稍有好轉。


    “你還看著幹嘛,作為本公子剛娶回來的新婦,莫非連給夫君端茶遞水的規矩都不懂了?還是要本公子親自來教你。”


    秦恒滿心怒氣沒地方發泄,隻能在顧芳澤這個和君無憂等人沒什麽交集的婦人身上泄憤,完全沒考慮過她已經在君宇軒的幫助下成為了他的正妻而非侍妾了。


    顧芳澤自知秦恒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火上澆油,把他扶到椅子旁,安排他坐下歇息,端起茶水給他,說


    “夫君息怒,芳兒已經熬好了參湯,可以為您解乏,可要妾身幫您捶捶肩,消消氣,可惜芳兒懷了您的孩子,不方便侍寢,否則能讓您更加快活。”


    秦恒享受著顧芳澤的服侍,心中快樂極了,完全沒有理會她言語之外的各種討好,享受完之後就又跑出去和那群豬朋狗友一起吃喝玩樂,順便炫耀自己娶到了一個多麽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待秦恒走後,顧芳澤表情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和妒火,對著周遭的丫鬟吩咐道:


    “你們這群臭丫頭,不知道幫本夫人分擔一下嗎?怎麽,是不是很喜歡看我低眉俯首,服侍他人的模樣,都想看本夫人的笑話?”


    那些丫鬟跪倒一片,全都在請罪:


    “少夫人息怒,少夫人息怒。”


    顧芳澤聽到這話,更加地不滿意了,把幾個丫鬟給提起,掐著脖子,任意地扔到了牆角,


    “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本夫人自從嫁了進來,不僅要受夫君的氣,而且那群侍妾竟然仗著過往的寵愛不來給本夫人請安,還推三阻四的,不給我這個正室夫人麵子,你們讓我息怒,是不是看見本夫人過往淪落風塵,給那些下賤舞女當婢子,被人欺負慣了,如今成了秦少爺的正妻,也是個人人可欺的弱女?”


    顧芳澤一腳將旁邊的桌椅踢倒,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可別忘了,本夫人不僅是秦少爺的正妻,如今還是太傅府的嫡女,若非被那善妒的君楚燕所害,根本不會在幼時就被賣進錦紅閣那等風塵之地。”


    丫鬟們被嚇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惹怒了這位突然間性情大變的少夫人。


    “少夫人息怒啊,少爺他向來如此風流,難免會被那些狐媚子的手段還有她們美麗的容顏所吸引,還請少夫人體諒。”


    “嗬,體諒,何來的體諒,我體諒他,他有體諒過我嗎?我未曾嫁入秦府的時候,對本夫人那是嗬護備至啊,還是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把我捧作稀世珍寶。沒想到如今我嫁入了秦家,他在別處受了氣,反倒拿我來泄憤了,還讓那些侍妾騎到我頭上來,更讓你們妄想往上爬。”


    顧芳澤那雙美眸全是怒氣,照著自己的鏡子,容顏真的是完美無瑕,顧盼生輝,可多了些傷懷和威嚴,讓這嬌弱的蒲柳之姿多了幾分嬌豔。


    “你們說,本夫人美嗎?這些侍妾,可比得過我?”


    顧芳澤一身繁瑣的華服,卻掩蓋不住她的嬌俏可人,那修長的雙腿更是在裙擺間遊動,更為引人注目,白皙的雙手保養得更為完美,讓男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上一口,又問了一句


    “你們說,本夫人美嗎?那些侍妾能與我相比嗎?還有你們那點姿色,可比得上我?”


    丫鬟們看著顧芳澤的容貌,確實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就連她們見了都有點心動,那我見猶憐的神態,更是讓人們想要疼惜,隻可惜這位少夫人的性情,得了秦府主母的地位後,竟然失了她本該有的純真和善良,讓她們懼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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