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從清泉殿回來就直接回到了成鳴殿，小五子看見殿下回來忙迎上去行禮說：“殿下，您回來了。”
言真看著他點了點頭問：“布靈呢？”
“回殿下，布靈姐姐在正殿的書案上背《入宮守則》呢？要不要奴才去叫她？”小五子朝正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回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
“欸。”小五子應了一聲，就繼續用掃把掃起落葉來。
言真徑直的來到正殿，看到布靈正在用書蓋著臉呼呼地睡著。言真又好氣又好笑揺了揺頭輕輕地走了過去，慢慢地將布靈臉上的書拿了下來。誰知失去的書的平衡讓布靈徑直的朝旁邊倒了下去，言真趕緊彎腰接住即將摔到地上的布靈，順勢將她抱了起來。布靈被這突然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笑了起來，原來自己此刻已經倒在言真的懷裏，布靈調皮的勾住言真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裏懶洋洋的說：“言真，你回來了。”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兩個人同時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布靈強先說：“你先說。”
言真看著布靈的眼睛點了點頭說：“明日，父王命我出宮視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明日出宮？”布靈從言真的身上下來說，“巧了，我也要給你說出宮的事。”說完布靈從衣袖裏將那張探親劵拿了出來遞到了言真的麵前。
言真接到手裏看到上麵的字“探親劵”問布靈：“這是？”
“這是一張探親劵，有了它就可以出宮三天，還有月錢屬於帶資休假怎麽樣？”布靈神采飛揚的朝著言真眨著眼說道。
言真聽完點了點頭將探親劵給她問：“那你這三天去哪？去舊都？”
布靈揺了揺頭否定了言真的話將探親劵收起來說：“我和春蘭說好了，和她一起去探親，去春蘭家。”
“春蘭，”言真想了想是王後身邊的侍女又試探性的問：“那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其實我和春蘭說好了，先在新城玩一天，然後再跟她回耿村，”布靈想了想接著說，“你明天出宮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逛集市好不好？”
言真看著一臉期待的布靈寵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布靈的頭：“好，既然小鈴鐺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好了！言真也可以和我一起去了。”布靈高興的抱住了言真，言真抬手摟住了布靈，一臉的滿足。
棲霞殿裏灑掃的侍女掃著地上的落葉，沒有人注意到春蘭鬼鬼祟祟的關上王後寢殿的房門。春蘭迅速的將牆壁邊上的銅鏡旋轉了兩圈打開了通道，看了看殿外沒有什麽異常後，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她要趁王後帶著春草去清泉殿回來前，完成這一個大膽的計劃。
她一路小跑著走進了這座神秘的黃金寶殿，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包袱平鋪在地上，挑選這王後平日裏不經常佩戴的金簪、珍珠鏈、玉鐲……還有堆放整齊的金錠，春蘭很聰明每一摞都拿一塊，這樣短時間內沒有人會發覺，很快春蘭帶進來的包袱就裝滿了。春蘭蹲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將包袱打了個結，抱著包袱就往外走，眼睛瞥到梳妝台下一個暗格竟然忘記上鎖，春蘭抱著包袱膽戰心驚的走到梳妝台前，顫抖著用手將它慢慢地打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是一些信件。春蘭咬了咬嘴唇，下意識的將最底下的那兩封信拿了出來，塞到了包袱裏，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春蘭拿著包袱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聽到後麵有人喊：“站住！”
春蘭一激靈站在了原地，汪才拿著拂塵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對著春蘭擠出一個猥瑣的笑容說：“喲，春蘭妹妹你這是要去哪啊？包袱裏麵是什麽？”
春蘭強裝鎮定的說：“回公公，明日春蘭要出宮探親，包袱裏裝的是我換洗的衣物。公公喊住我，有事嗎？”
“也沒有什麽事，這不是有些日子沒有見你了，奴家都有些想你了。”說著汪才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摸到了春蘭的臉蛋。
“公公，請自重！”春蘭被汪才這一下惡心到了，向後退了一步。
汪才看著殿外來往灑掃的侍女，也不好在做什麽，將手收了回去。將藏在衣袖裏的一個玉鐲掏出來，也不問春蘭願不願意就一下子掏到她的手上，一臉笑意的說：“春蘭妹妹，這個是奴家的一個見麵禮，等奴家忙完這一件大事，定會求王後娘娘恩典，要了你，你就好好的等奴家的好消息吧。”
“哈哈……”汪才滿意的笑著離開了春蘭的身邊，全然不顧春蘭臉上噴湧而出的淚水：汪才讓你娶我比讓我死都惡心！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本姑娘不會再回來了！春蘭裹緊了胸前的包袱，從容不迫的向前走去。
清晨的第一抹朝霞還掛在天空的時候，布靈和言真已經坐在宮門口的馬車上等著春蘭的到來。布靈打開車窗望著陸續拿著探親劵出宮的侍從和侍女們，找尋著春蘭的身影。
“這個春蘭可真不準時，這都幾時了，還沒有來！”布靈望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春蘭埋怨著說。
言真閉著眼睛見怪不怪的說：“小鈴鐺，這你就不懂了。這王後的宮裏可是出了名的規矩多，沒個三叩九拜是出不來的。”
“啊，這麽恐怖，幸好你沒有這麽多的講究，要不我可就慘了，那麽厚一本的《入宮守則》我都打算背到明年了。”布靈一聽到規矩渾身就起雞皮疙瘩，趕緊拿手捋了捋。
正好春蘭跑的紅撲撲的臉掀開車簾映了過來笑著說道：“布靈姐姐，讓你久等了。”說完往車上扔了兩個緞子包袱，自己也彎腰坐了進來。布靈掂了掂春蘭的兩個包裹調侃道：“春蘭妹妹，你這是要搬家嗎？”
春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門說道：“一不小心，就裝多了。”
小五子掀開車簾問言真：“三殿下，我們出發嗎？”
“出發！”言真閉著眼睛說道。
“是！”小五子一揮馬鞭喝了一聲“駕”馬車就朝著打開的宮門跑起來了，春蘭掀開車窗望著愈來愈遠的王宮，抑製住眼角的淚水，心裏的弦在此刻繃的緊緊的，不知何時才能鬆開。
布靈在馬車裏高興的和春蘭說著第一次在醉仙樓和言真的趣事，說到好笑的地方與春蘭放肆的笑著，言真朝著布靈發出一聲的警告的咳嗽聲。布靈趕緊閉上了嘴，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掀開車簾看起了新城宮外的繁華。
買東西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買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不好吃不要錢！捏泥人，好看的泥人！買花誰要花！月餅誰要好吃的月餅……
“月餅？”布靈頭一次聽到這個食物的名稱，忙湊到言真麵前眨著眼睛問言真：“殿下，我們要不要買點月餅？”
言真睜開眼睛看著布靈那雙發亮的眼睛和藹的說：“好。小五子在前麵停車。”
“是，殿下。”
“殿下最好了！”
“在外麵不要喊殿下，喊公子。”言真看著春蘭糾正道。
“是，言公子。”布靈乖巧的回道。
“籲……”小五子在前麵不遠處停下了馬車。
布靈像囚禁的小鳥一樣張開翅膀飛到了月餅攤。老板看到來了生意忙招呼道：“這位小姐想要什麽餡的月餅？純手工做的，不好吃不要錢。”
“老板，你這都有什麽餡的？”跟著過來的春蘭問道。
“有五仁、南椒鹽、黑芝麻、豆沙、板栗、果醬的，不知道兩位小姐想要什麽餡的？”老板用手指著介紹道。
“老板，每一種都來一樣。”正在布靈糾結的時候，言真開口說道。
“好的，好的，客官稍等。”老板熟練的將每一種口味都拿了一個，放在油紙裏碼齊快速的包裝起來，不一會打上麻繩一個圓桶形狀的月餅包就包裝好了，言真接過包裝好的月餅遞給老板幾個銅錢。
“言公子，我們在往前看看。”布靈指了指前麵的賣糖人的攤位。言真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布靈跑了過去。春蘭看著言真的舉動心裏嘀咕著：“這兩人到底哪個是主？哪個是仆？布靈姐姐的命也太好了吧。”
糖人的形狀也很多，布靈挑了一個長條形狀和圓形形狀的，言真付錢的功夫布靈就拿著兩個糖人跑的沒了蹤跡。言真撥弄著人群和春蘭一聲聲喊著：“布靈！布靈姐姐，你跑到哪裏去了？”
言真和春蘭在人群中遍尋無果後，商議分頭尋找，一刻鍾後在馬車那裏匯合，兩個人就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分頭找了起來……
布靈拿著糖人在攤位邊來回往返著，不知不覺的就拐入了另一條街。這一條街上賣飾品的居多，布靈跑到一處飾品攤上停住了腳步，她對這種花花綠綠的首飾頓時迷的挪不開眼。布靈在眾多的發簪中挑選了一支上麵鑲著一顆圓潤珍珠的發簪問老板娘：“老板娘，這個怎麽賣？”
“一吊錢。”
“一吊錢，這麽貴，還是算了。”布靈剛想把發簪放回去，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我們要了。”說完扔給了攤位老板一吊錢，遞到了布靈的麵前。
“二殿下，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謝謝你的好意。”布靈扭過頭看到一身白衣的二殿下，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麵前，還出手大方的幫自己買了發簪，忙擺手推脫的說。
言綸也沒有言語將發簪直接插在了布靈的頭上，有些失落的說：“不許說謝謝。”
布靈看著有些生氣地二殿下，不好在推辭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不再言語。
“你怎麽自己跑到這裏來了？”言綸關心的問。
“我不是自己，我是跟言真還有春……”布靈邊說邊指了指身後，卻沒了言真和春蘭的身影，尷尬地笑了笑說，“可能他們還沒有跟來。”
“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們。”言綸不等布靈答應就拽起她的胳膊向前走去了。布靈和言真沿著幾條街，也沒有發現言真和春蘭的身影，布靈的心裏隱隱的有些擔心。
“賣花燈了，好看的花燈”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集市兩邊開始出現很多賣孔明燈的商販。正值中秋佳節，這種紮成各種各樣形狀的花燈賣的也是異常火爆，迎麵走來的青年少女手裏都拿著一個花燈，與同樣走過去兩手空空的言綸和布靈形成鮮明的對比。言綸看著街邊形形色色的花燈，挑了一個粉色花瓣的花燈塞到的布靈的手裏，又拿了一個圓形月亮形狀的放到自己的手裏。
布靈剛想說謝謝，話到嘴邊又想到言綸剛說的話又噎了回去。隻能像拿著燙手山芋似的左揺右晃的拿著，繼續往前走著。
“靈兒，其實和你在這熱鬧的人群裏慢慢地走著挺好。”言綸話輕飄飄的傳來。
“我也喜歡熱鬧，人多是挺好的。”布靈打岔著說。
“你，喜歡什麽，我可以給你買。”言綸不好意思的說出來。
“二殿下，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聽侍從們說，你挺體貼下屬的。”布靈將話題轉移了出去。
“你是這樣想的。”言綸低落的說。
“我一直以為二殿下一定是一個明主，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你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布靈繼續的岔開話題說著，卻被言綸一把拽住。
言綸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一個熬夜很久的人，靜靜的看著布靈掙脫自己的手，布靈掙脫言綸的手卻沒有成功，隻能任由言綸拉著，布靈生氣的說：“二殿下，你放手！”
“回答我的問題。”言綸擲地有聲的說。
“好，你想知道什麽？”布靈擺爛的問。
“如果沒有契約，你會選擇我嗎？”言綸的顫抖著說。
“你知道！”布靈驚醒著問，“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
言綸點了點頭，布靈不可思議的說：“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嗎？”
言真看著他點了點頭問：“布靈呢？”
“回殿下，布靈姐姐在正殿的書案上背《入宮守則》呢？要不要奴才去叫她？”小五子朝正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回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
“欸。”小五子應了一聲，就繼續用掃把掃起落葉來。
言真徑直的來到正殿，看到布靈正在用書蓋著臉呼呼地睡著。言真又好氣又好笑揺了揺頭輕輕地走了過去，慢慢地將布靈臉上的書拿了下來。誰知失去的書的平衡讓布靈徑直的朝旁邊倒了下去，言真趕緊彎腰接住即將摔到地上的布靈，順勢將她抱了起來。布靈被這突然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笑了起來，原來自己此刻已經倒在言真的懷裏，布靈調皮的勾住言真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裏懶洋洋的說：“言真，你回來了。”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兩個人同時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布靈強先說：“你先說。”
言真看著布靈的眼睛點了點頭說：“明日，父王命我出宮視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明日出宮？”布靈從言真的身上下來說，“巧了，我也要給你說出宮的事。”說完布靈從衣袖裏將那張探親劵拿了出來遞到了言真的麵前。
言真接到手裏看到上麵的字“探親劵”問布靈：“這是？”
“這是一張探親劵，有了它就可以出宮三天，還有月錢屬於帶資休假怎麽樣？”布靈神采飛揚的朝著言真眨著眼說道。
言真聽完點了點頭將探親劵給她問：“那你這三天去哪？去舊都？”
布靈揺了揺頭否定了言真的話將探親劵收起來說：“我和春蘭說好了，和她一起去探親，去春蘭家。”
“春蘭，”言真想了想是王後身邊的侍女又試探性的問：“那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其實我和春蘭說好了，先在新城玩一天，然後再跟她回耿村，”布靈想了想接著說，“你明天出宮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逛集市好不好？”
言真看著一臉期待的布靈寵溺的笑了笑摸了摸布靈的頭：“好，既然小鈴鐺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好了！言真也可以和我一起去了。”布靈高興的抱住了言真，言真抬手摟住了布靈，一臉的滿足。
棲霞殿裏灑掃的侍女掃著地上的落葉，沒有人注意到春蘭鬼鬼祟祟的關上王後寢殿的房門。春蘭迅速的將牆壁邊上的銅鏡旋轉了兩圈打開了通道，看了看殿外沒有什麽異常後，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她要趁王後帶著春草去清泉殿回來前，完成這一個大膽的計劃。
她一路小跑著走進了這座神秘的黃金寶殿，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包袱平鋪在地上，挑選這王後平日裏不經常佩戴的金簪、珍珠鏈、玉鐲……還有堆放整齊的金錠，春蘭很聰明每一摞都拿一塊，這樣短時間內沒有人會發覺，很快春蘭帶進來的包袱就裝滿了。春蘭蹲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將包袱打了個結，抱著包袱就往外走，眼睛瞥到梳妝台下一個暗格竟然忘記上鎖，春蘭抱著包袱膽戰心驚的走到梳妝台前，顫抖著用手將它慢慢地打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是一些信件。春蘭咬了咬嘴唇，下意識的將最底下的那兩封信拿了出來，塞到了包袱裏，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春蘭拿著包袱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聽到後麵有人喊：“站住！”
春蘭一激靈站在了原地，汪才拿著拂塵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對著春蘭擠出一個猥瑣的笑容說：“喲，春蘭妹妹你這是要去哪啊？包袱裏麵是什麽？”
春蘭強裝鎮定的說：“回公公，明日春蘭要出宮探親，包袱裏裝的是我換洗的衣物。公公喊住我，有事嗎？”
“也沒有什麽事，這不是有些日子沒有見你了，奴家都有些想你了。”說著汪才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摸到了春蘭的臉蛋。
“公公，請自重！”春蘭被汪才這一下惡心到了，向後退了一步。
汪才看著殿外來往灑掃的侍女，也不好在做什麽，將手收了回去。將藏在衣袖裏的一個玉鐲掏出來，也不問春蘭願不願意就一下子掏到她的手上，一臉笑意的說：“春蘭妹妹，這個是奴家的一個見麵禮，等奴家忙完這一件大事，定會求王後娘娘恩典，要了你，你就好好的等奴家的好消息吧。”
“哈哈……”汪才滿意的笑著離開了春蘭的身邊，全然不顧春蘭臉上噴湧而出的淚水：汪才讓你娶我比讓我死都惡心！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本姑娘不會再回來了！春蘭裹緊了胸前的包袱，從容不迫的向前走去。
清晨的第一抹朝霞還掛在天空的時候，布靈和言真已經坐在宮門口的馬車上等著春蘭的到來。布靈打開車窗望著陸續拿著探親劵出宮的侍從和侍女們，找尋著春蘭的身影。
“這個春蘭可真不準時，這都幾時了，還沒有來！”布靈望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春蘭埋怨著說。
言真閉著眼睛見怪不怪的說：“小鈴鐺，這你就不懂了。這王後的宮裏可是出了名的規矩多，沒個三叩九拜是出不來的。”
“啊，這麽恐怖，幸好你沒有這麽多的講究，要不我可就慘了，那麽厚一本的《入宮守則》我都打算背到明年了。”布靈一聽到規矩渾身就起雞皮疙瘩，趕緊拿手捋了捋。
正好春蘭跑的紅撲撲的臉掀開車簾映了過來笑著說道：“布靈姐姐，讓你久等了。”說完往車上扔了兩個緞子包袱，自己也彎腰坐了進來。布靈掂了掂春蘭的兩個包裹調侃道：“春蘭妹妹，你這是要搬家嗎？”
春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門說道：“一不小心，就裝多了。”
小五子掀開車簾問言真：“三殿下，我們出發嗎？”
“出發！”言真閉著眼睛說道。
“是！”小五子一揮馬鞭喝了一聲“駕”馬車就朝著打開的宮門跑起來了，春蘭掀開車窗望著愈來愈遠的王宮，抑製住眼角的淚水，心裏的弦在此刻繃的緊緊的，不知何時才能鬆開。
布靈在馬車裏高興的和春蘭說著第一次在醉仙樓和言真的趣事，說到好笑的地方與春蘭放肆的笑著，言真朝著布靈發出一聲的警告的咳嗽聲。布靈趕緊閉上了嘴，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掀開車簾看起了新城宮外的繁華。
買東西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買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不好吃不要錢！捏泥人，好看的泥人！買花誰要花！月餅誰要好吃的月餅……
“月餅？”布靈頭一次聽到這個食物的名稱，忙湊到言真麵前眨著眼睛問言真：“殿下，我們要不要買點月餅？”
言真睜開眼睛看著布靈那雙發亮的眼睛和藹的說：“好。小五子在前麵停車。”
“是，殿下。”
“殿下最好了！”
“在外麵不要喊殿下，喊公子。”言真看著春蘭糾正道。
“是，言公子。”布靈乖巧的回道。
“籲……”小五子在前麵不遠處停下了馬車。
布靈像囚禁的小鳥一樣張開翅膀飛到了月餅攤。老板看到來了生意忙招呼道：“這位小姐想要什麽餡的月餅？純手工做的，不好吃不要錢。”
“老板，你這都有什麽餡的？”跟著過來的春蘭問道。
“有五仁、南椒鹽、黑芝麻、豆沙、板栗、果醬的，不知道兩位小姐想要什麽餡的？”老板用手指著介紹道。
“老板，每一種都來一樣。”正在布靈糾結的時候，言真開口說道。
“好的，好的，客官稍等。”老板熟練的將每一種口味都拿了一個，放在油紙裏碼齊快速的包裝起來，不一會打上麻繩一個圓桶形狀的月餅包就包裝好了，言真接過包裝好的月餅遞給老板幾個銅錢。
“言公子，我們在往前看看。”布靈指了指前麵的賣糖人的攤位。言真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布靈跑了過去。春蘭看著言真的舉動心裏嘀咕著：“這兩人到底哪個是主？哪個是仆？布靈姐姐的命也太好了吧。”
糖人的形狀也很多，布靈挑了一個長條形狀和圓形形狀的，言真付錢的功夫布靈就拿著兩個糖人跑的沒了蹤跡。言真撥弄著人群和春蘭一聲聲喊著：“布靈！布靈姐姐，你跑到哪裏去了？”
言真和春蘭在人群中遍尋無果後，商議分頭尋找，一刻鍾後在馬車那裏匯合，兩個人就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分頭找了起來……
布靈拿著糖人在攤位邊來回往返著，不知不覺的就拐入了另一條街。這一條街上賣飾品的居多，布靈跑到一處飾品攤上停住了腳步，她對這種花花綠綠的首飾頓時迷的挪不開眼。布靈在眾多的發簪中挑選了一支上麵鑲著一顆圓潤珍珠的發簪問老板娘：“老板娘，這個怎麽賣？”
“一吊錢。”
“一吊錢，這麽貴，還是算了。”布靈剛想把發簪放回去，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我們要了。”說完扔給了攤位老板一吊錢，遞到了布靈的麵前。
“二殿下，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謝謝你的好意。”布靈扭過頭看到一身白衣的二殿下，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麵前，還出手大方的幫自己買了發簪，忙擺手推脫的說。
言綸也沒有言語將發簪直接插在了布靈的頭上，有些失落的說：“不許說謝謝。”
布靈看著有些生氣地二殿下，不好在推辭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不再言語。
“你怎麽自己跑到這裏來了？”言綸關心的問。
“我不是自己，我是跟言真還有春……”布靈邊說邊指了指身後，卻沒了言真和春蘭的身影，尷尬地笑了笑說，“可能他們還沒有跟來。”
“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們。”言綸不等布靈答應就拽起她的胳膊向前走去了。布靈和言真沿著幾條街，也沒有發現言真和春蘭的身影，布靈的心裏隱隱的有些擔心。
“賣花燈了，好看的花燈”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集市兩邊開始出現很多賣孔明燈的商販。正值中秋佳節，這種紮成各種各樣形狀的花燈賣的也是異常火爆，迎麵走來的青年少女手裏都拿著一個花燈，與同樣走過去兩手空空的言綸和布靈形成鮮明的對比。言綸看著街邊形形色色的花燈，挑了一個粉色花瓣的花燈塞到的布靈的手裏，又拿了一個圓形月亮形狀的放到自己的手裏。
布靈剛想說謝謝，話到嘴邊又想到言綸剛說的話又噎了回去。隻能像拿著燙手山芋似的左揺右晃的拿著，繼續往前走著。
“靈兒，其實和你在這熱鬧的人群裏慢慢地走著挺好。”言綸話輕飄飄的傳來。
“我也喜歡熱鬧，人多是挺好的。”布靈打岔著說。
“你，喜歡什麽，我可以給你買。”言綸不好意思的說出來。
“二殿下，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聽侍從們說，你挺體貼下屬的。”布靈將話題轉移了出去。
“你是這樣想的。”言綸低落的說。
“我一直以為二殿下一定是一個明主，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你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布靈繼續的岔開話題說著，卻被言綸一把拽住。
言綸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一個熬夜很久的人，靜靜的看著布靈掙脫自己的手，布靈掙脫言綸的手卻沒有成功，隻能任由言綸拉著，布靈生氣的說：“二殿下，你放手！”
“回答我的問題。”言綸擲地有聲的說。
“好，你想知道什麽？”布靈擺爛的問。
“如果沒有契約，你會選擇我嗎？”言綸的顫抖著說。
“你知道！”布靈驚醒著問，“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
言綸點了點頭，布靈不可思議的說：“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