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王宮的甬道上,王德全帶著太醫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冰凍住的白雪秘密的來到清泉殿的偏殿。


    賀州朝著躺在床榻上消瘦的言牧行禮道:“太醫賀州,拜見王上。”


    言牧躺在床榻上朝這賀州擺了擺手,賀州會意起身跪行著來到言牧的床邊,將手搭在言牧的脈搏上仔細的聽著,看著言牧氣息幽弱心裏大呼不好。


    言牧努力的睜了睜眼看了看賀州閃躲的眼神問:“孤的身體怎麽樣?”


    賀州跪下來磕頭說道:“王上龍體康健,隻是天氣寒冷,邪氣入體,需靜臥調養,方能轉好。”


    “賀州,你可知欺君之罪?”言牧用力喘了一口氣說。


    “王上,臣知罪。”賀州身上冒出一身冷汗,跪地磕頭道。


    “孤問你,還有幾日?”言牧靜靜的說著。


    “王上,不超過三個月。”賀州的神經繃到了極致,小聲的回道。


    “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可明白!”言牧威嚴的說。


    “臣明白,臣一定死守秘密。”賀州一個勁的磕頭說道。


    言牧朝著賀州擺了擺手,賀州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王德全。”言牧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王上,奴家在。”王德全強忍淚水走到了言牧的麵前。


    “拿紙筆。”


    “是。”王德全轉身來到書案旁將紙和筆捧著呈到了言牧的麵前。言牧強撐起了胳膊將身子依到床邊,接過了紙和筆,顫抖著手寫著,一頁紙言牧寫了停,停了寫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將這封密信寫完,封存到了信封裏。遞到了王德全的手裏,勾了勾手指,王德全將耳朵移到言牧嘴邊,言牧虛弱的在王德全的耳邊下了旨。王德全專心的聽著,領會後朝著言牧行了一禮,強忍著情緒嗚咽著說:“王上請放心,奴家一定將此事辦好,王上一定會鴻福齊天,會沒事的。”


    言牧朝著王德全點了點頭,躺回了床榻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王德全看著言牧睡下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目光堅定的走了出去。


    天上的雪還在下著,似乎像儲存了很久永遠也傾泄不完。厚厚的積雪蓋在惜無殿的屋脊上,蓋不住殿內的鶯歌燕語。


    “殿下,你看我跳的好不好?”一名衣不蔽體的侍女歪倒在言絕的身上媚眼如絲的問。


    “好,美人跳的是最好的,來本王賞一杯酒。”言絕睜著微醺的眼睛將酒杯遞到了討賞侍女的嘴邊。站在身邊的另一名濃妝豔抹的侍女撅著嘴將酒杯搶了過來,假裝生氣的質問:“殿下你說秀秀跳的是最好的。那我蘇蘇呢?蘇蘇跳的怎麽樣?”


    言絕被蘇蘇的嬌作的樣子迷的離不開眼,將秀秀一把推了出去,將蘇蘇摟了過來,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端詳的一下壞笑的說:“蘇蘇,你肯定比秀秀跳的好,我的美人,讓殿下親一下。”言絕嘟著嘴朝著蘇蘇的臉龐狠狠地戳了一下,蘇蘇嬌羞的朝著言絕的胸口捶了一下,嗔笑道:“殿下,討厭,蘇蘇不理你了。”說著就跑開了。言絕看到蘇蘇跑開了,來了興趣睜著色迷迷的眼睛,激動的搓著雙手笑著說:“美人你別跑,讓本王今天好好的疼疼你!”兩人映著殿下的雪景就你追我趕的追逐起來,全然不知殿外頭飾上金簪銀器的撞擊聲由遠及近。


    “王後娘娘,要不要先喊駕。”春草穿著一身粉色的侍女棉宮裝低著頭問。


    “不必了,絕兒這幾日都未曾露麵,本宮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麽?”王後一改原來的樸素,換裝成一身金絲暗繡的淺紫色棉冬衣,身披貂絨鬥篷,發飾上插著大大小小十幾樣金簪玉器,走起路來相互碰撞,敲擊出一聲聲奢華的旋律。


    “殿下,我在這裏,快來找我呀!”蘇蘇將身上的一件外套脫下,露出身上嬌嫩的肌膚做出誘惑的姿態嬌羞的說。


    言絕看著蘇蘇若隱若現的身材,挺著搖搖晃晃的身體,打了一個嗝說道:“這次,本王一定抓住你。”言絕張開雙臂,勢在必得的朝著身後沒有退路的蘇蘇撲過去。蘇蘇見言絕撲過來靈巧的轉身躲了過去,抬起手正顛笑著。看到王後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殿門口,言絕一下抱住了王後身邊的春草,隻聽言絕閉著眼睛張著嘴滿身酒氣的說:“本王抓到你了,還不快讓本王親一口。”


    春草強忍著言絕身上的酒氣,向後躲著言絕酒氣衝人的嘴巴,大喊道:“王後娘娘在此,殿下請自重!”


    言絕嘟著嘴睜眼看著母妃正滿臉怒氣地看著自己,酒醒了大半忙將春草放開跪下行禮道:“兒臣,拜見母妃。”站在旁邊的蘇蘇嚇得也跪了下來,顫抖著說:“奴婢蘇蘇,拜見王後娘娘。”


    身後的一眾侍女齊刷刷的跪了一地,不約而同的說:“奴婢,拜見王後娘娘。”


    王後娘娘挪動著身子,走到了蘇蘇的麵前冷聲說:“抬起頭來!”


    蘇蘇聽令抖動著身子慢慢地抬起了頭露出驚恐的臉,“啪”王後照著蘇蘇的臉重重的甩過去一個耳光。蘇蘇吃痛的歪倒在了一邊,不顧嘴角的血跡,慌亂的爬起來跪好求饒道:“王後娘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身為侍女,公然魅惑皇子,此乃重罪。來人,拉下去杖斃。”王後冷漠的說。


    “王後娘娘饒命啊,蘇蘇再也不敢了,王後娘娘饒奴婢這一次吧……”蘇蘇拚命的磕頭求饒,被走進來的兩名侍從拖了下去。


    蘇蘇的慘叫聲穿透著整個人惜無殿,跪在了殿內的侍女們都被蘇蘇的喊叫聲嚇得抖如篩糠。王後聽著蘇蘇的叫聲越來越弱,最後成了一具屍體,不再動彈。王後在這些匍匐跪在地上的侍女麵前來回踱步,語氣嚴肅的說:“你們這些賤婢,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著飛上枝頭當鳳凰。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飛不上去的時候摔的有多慘?”


    “王後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侍女們顫顫巍巍的說著。


    王後撫了撫頭發上的金簪,白了一眼地上的侍女接著說:“今日,本宮暫且饒了你們,再有下次可不是杖斃這樣讓你們死的痛快。不怕生不如死地盡管試試看,看你們得骨頭硬還是本宮的手腕硬。還不快滾下去!”


    “是。”膽小的侍女嚇得爬不起來,隻能由著旁邊的侍女拽著行了禮,方才走了出去。


    “言絕!”王後看著侍女離開了大殿,朝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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