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崇文郡言真命王毅帶著大隊人馬駐紮在城外,自己則和子悠一同走進歡喜樓,店小二看到後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問:“兩位客官,這邊請。”


    言真望著這二次光臨的歡喜樓,陳設擺件就連著店小二也已經全部換了一遍,心中升起物是人非的感覺說道:“子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歡喜樓嗎?”


    “我們在這裏可是醉的不輕,我還記得你醉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找布靈。”子悠說到布靈看到言真的笑意消失,就停止了說話。將茶壺拿起來掉了一杯茶遞到了言真的麵前:“來,喝茶。”


    “是,我們還在這裏吃了烤鴨,好不熱鬧,現在隻有你我相伴了。”言真說完將茶水當酒一樣仰頭倒去了口中,“你到了燕國,一定要給我回信,我不喜歡杳無音信。”


    “客官,您的酒。”店小二以最快的速度將酒端下了桌,還贈送了一盤花生米。


    “言真,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寫信的,你到了齊國後也要像我寫信,以後想見麵可就難了,不要斷了聯絡,我們是兄弟不是嗎?”子悠邊斟酒邊微笑著說。


    “好,讓我們在今日暢懷所飲,不醉不歸幹!”


    言真舉著酒杯與子悠的酒杯碰起了一下又飲了一大杯,接著滿上。子悠猶豫了一下,將綁在身後的劍盒取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看著言真說:“今日一別,不知何時相見,我將此物贈予你。”


    言真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子悠,好奇的將盒子打開,一把青色鑲嵌著綠鬆石的劍鞘出現在自己麵前是一把寶劍,言真用手將劍從盒子裏麵拿了出來,拔開一看一劍身上刻著花紋好似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石榴花,劍的周身泛著青色的光芒,寒氣逼人。言真看著手裏的劍問:“子悠,這把寶劍你是從哪弄來的?”


    “這事說來話長,”子悠喝了一口酒說,“我從新城出發去燕國的途中,救下了一位饑腸轆轆的乞丐,乞丐感激我對他的救命之恩,將此劍贈我,我本來是不打算收的,可是那名乞丐飽餐一頓後就一命嗚呼了,也沒有告訴我這把劍是從哪裏來的,所以我對這把劍的來曆也知之甚少。既然這名乞丐在彌留之際遇到了我,也算是我和他有緣,我就將此劍一路上帶了過來,你也知道我對刀啊劍啊的什麽不感興趣,所以今日借花獻佛將此物贈予你,真兄可不要嫌棄啊!”


    言真看著寶劍聽著子悠的講解,喜出望外將劍插回劍鞘中說:“這把劍劍芒吞吐,如有靈氣,今日你將它贈予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嫌棄,這把劍可有名字?”


    子悠將劍盒上的小字指著說:“此劍有名,名為斬靈。你就叫它斬靈劍吧。”


    “斬靈?好名字,此劍在手可斬世間萬般邪靈,助我一臂之力。子悠兄,言真今日就將此劍收下了,謝了。”


    子悠笑而不語看著言真愛惜的撫摸著劍身,眼裏的一絲猶豫在不經意間消散了,閃起了堅定的光芒拿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公子,馬車套好了。”甄妮戴著麵紗從門外走了進來,行禮道。


    “好,我知道了,”子悠將酒杯重新斟滿酒舉了起來說:“真兄,人生聚散皆有時,今日子悠以酒話別,天高路遠,各自珍重,幹!”


    言真將劍放到盒子裏,拿起酒壺斟滿一杯,碰上了子悠伸過來的酒杯道:“好,今日你我以酒話別,子悠萬事小心,記得寫信,幹!”


    “砰”一聲伴隨著猛烈的撞擊聲,兩人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從此各自珍重,開啟了各自的人生旅程。


    趙勝在城樓起義的消息就像火種點燃了每一位被賦稅、徭役、饑餓壓垮的每一個受難人的心,紛紛自發的從芝國各地來到了世君山投靠趙勝,這一支二十幾個人的隊伍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壯大成了上百人。趙勝對待每一個上山投靠的百姓都以禮相待,一視同仁,時間久了大家對趙勝的行事作風都很信服,在大家的一直推薦下,趙勝在世君山被大家尊稱為芝國的草根國王——趙王


    在鄭太守的成功預判下,陳將軍帶領著士兵在世君山的山腳下找到了被趙勝綁在樹上的言絕。言絕看著眼前的人馬高興的熱淚盈眶大喊著天不絕我。


    原來在世君山的山腳下,趙廣想要將言絕殺之而後快,拿著刀接連幾次都差點砍下言絕的人頭,言絕看著幾次差點讓自己頭身分離的刀片,嚇的小便失禁,幾經昏厥。都被趙勝攔了下來:“大哥,這昏君此時還殺不得。”


    “二弟,你糊塗啊,這個時候不殺他,日後他殺你我二人可不會像你這樣手下留情。”


    “大哥,昏君肯定是要殺的,了你今日殺了他泄憤,會連累永州一眾官員為他陪葬,鄭太守一直都在為我們春陽郡的災情,連日奔走,不辭辛勞,不惜拿出自己府上積攢的糧食救助春陽郡的百姓,才讓你我兄弟二人苟活至今。大哥,就算我們不管其他官員的死活,可是鄭太守對你我有恩,殺了昏君,第一個連累的就是他,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啊?”趙勝用手攔住趙廣的刀鋒,語重心長的說。


    趙廣在趙勝的言語下很快恢複了理智,將手裏的刀恨狠的砍到了樹上大罵:“昏君,今日暫且留你一條狗命,你且等著我趙廣早晚有一天要將你的項上人頭砍下!”言絕睜大眼睛看著刀片在趙廣的猛力下死死地咬住了大半個樹幹,不再動彈,言絕隻覺得脖子一涼,暈了過去。


    等到言絕再次醒來的時候,除了綁在樹上不能動彈的自己和一大片茂密的叢林外,空無一人。在放聲大喊救命到絕望的時候,看到陳將軍的人馬不由得喜極而泣。在陳將軍得護送下,言絕很快就回到了太守府,言絕想起趙廣的話除了惱怒更多的是後怕,總感到這太守府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令自己心神不寧。連睡覺都會被趙廣砍在樹上的刀鋒,幻想成砍向了自己的脖頸,刀光閃過,自己的頭顱就這樣被趙廣的刀輕鬆砍下,滾落到地上沾滿泥土。言絕深吸一口氣從床上一子坐了起來,身上的冷汗掛滿了全身,好像剛洗完澡水漬還沒有擦,滴滴嗒嗒的向下淌。


    “王上,您怎麽了?”言絕劇烈的喘息聲,驚醒了躺在一旁的薛妃,薛妃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問道。


    “走,馬上走!”


    “什麽?王上你在說什麽?”


    “汪才,備馬車,孤要回新城,立刻!馬上!”言絕光著腳丫站在屋子裏麵大喊著,太守府在言絕的喊叫下,重新燃起了燭火,言絕在黑漆漆的深夜裏踏上了回新城的路。


    一段紅顏禍水的故事被老百姓編成民謠在新城的街道上被稚童演唱著:


    永州城樓高高大


    災民齊聚城樓下


    王上攜妃笑哈哈


    忙把食糧往下撒


    災民搶糧打破頭


    王上攜妃笑彎腰


    笑彎腰惹了眾怒


    趙王提刀劫持住


    王上笑臉變哭臉


    妖妃俊臉變醜臉


    人人都誇趙王好


    謙和順民少不了


    太平盛世走到頭


    芝國上下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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