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就是哀家特意為你準備的,喝了它,哀家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言絕望著言綸率領著十萬大軍離開了新城城門,心裏暗暗得意:趙勝那些烏合之眾不過三萬人,孤出三倍兵力定能讓那趙勝等人一舉潰散,孤要把趙勝的人頭割下來遊街示眾,看看這芝國上下誰還敢起義造反!


    “王上派出這些兵一定可以生擒反賊的。”薛覓眨著一雙媚如雨絲的眼睛身著粉色紗衣罩著白色的羅裙,從遠處緩步走來,柔聲安撫著言絕。


    言絕欣慰的將薛覓摟入了懷中心安道:“知孤者,愛妃也。孤有愛妃一人,此生足矣。”


    言絕低下頭看著薛覓有些慘白的臉依稀攝人心魄擔憂起來:“這裏風大,孤送你回去。”


    “王上,嬪妾有一事相求,希望王上應允。”


    “愛妃直說,隻要孤能辦到的,孤一定應允。”


    薛覓離開言絕的懷抱朝著言絕委身行禮道:“王上,嬪妾請求王上不要因為嬪妾受傷一事,怨恨太後娘娘。”


    言絕的身子微微一顫,沒想到薛覓竟會為母妃求情,心裏一暖將薛覓扶了起來愧疚的說:“愛妃這次委屈你了。”


    “王上,太後娘娘是愛子心切才傷了嬪妾,嬪妾能理解太後娘娘對王上的感情,不委屈。”薛覓將頭重新靠到了言絕的懷裏輕聲細語的回答。


    言絕撫摸著薛覓的秀發,一股暗香浮動起來欣慰道:“愛妃,明日孤會在益華宮設宴,孤要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當著眾妃的麵講清楚,孤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因為此事遷怒於你。”


    “好,嬪妾在此謝王上的恩典。”


    夕陽下一對璧人相互依偎著站在新城城樓上觀望著十萬出城的軍馬在夕陽沉下去的地方化成了一個黑點,渲染了天邊的紅色。


    棲霞宮內搖擺的燭光照耀著一地的狼藉,太後揉著眉頭靜坐在梳妝台旁看著麵前抖成篩子的春蘭,悠悠的說道:“今天你壞了規矩,哀家本來也無意罰你,可是偏偏今日哀家的心情不好,不得不罰你,你且安心的去,這筆仇連帶著舊恨愛家會一一幫你算到薛覓頭上的。”


    “太後娘娘你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向您保證不會再犯了。”春蘭哭喊著被侍從從寢殿裏麵拉了出去,春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太後,悲憤道:“太後娘娘,您這麽做不怕冤死的奴婢做鬼來找你嗎?太後娘娘,春蘭詛咒你所有被你殘害的奴婢變成厲鬼,在你午夜夢回的時候來到你的床前索你的命!”


    “給哀家拔掉她的舌頭!”太後看著麵前開始閃爍異常的燭光,心裏煩躁起來怒吼道,“哀家是太後,就憑你就憑你們來索哀家的命,哀家等著,看你們有何本事來索哀家的命!”


    言絕選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在益華宮內大擺家宴,言綸和王後坐在高台上,右側坐著薛覓和兩個美人,左側坐著太後和兩位嬪妃。待大家都落座後,言絕站起身來朝著太後行禮道:“母妃,兒臣在此向您說明當日在永州,薛妃是受兒臣的指使才如此對災民的,還請母妃對薛妃不要刁難,一切都是兒臣的錯,兒臣向母妃請罪。還請母妃能和薛妃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王上,這就是你今日設宴的目的?”太後麵露不悅看向了薛妃挑眉問。


    言絕舉起酒杯朝著在座的各位妃子環視一圈又道:“今日,孤就在此以這杯酒敬各位愛妃,從今日起誰也不能再做出傷害薛妃的事,如有下次孤絕不輕饒!”言絕說完無視太後的質問,將舉在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坐了回去。


    “王上,你這是在敲打哀家嗎?”太後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怒斥道。


    “母妃,您還要孤再說第二次嗎?”言綸的眼神變的陰沉起來回道。


    空氣中一下子安靜下來,坐在言絕身側的王後看著這場麵,用手拿起酒杯朝著言絕舉起來緩和的說:“王上,臣妾敬您一杯。”


    言絕沒有反應還是身體僵硬的與太後對視著,王後舉著酒杯停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拿下也不是,時間久了手臂開始搖晃起來。


    薛妃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麵和王後顫顫巍巍的舉著酒杯麵露難色,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朝著王後舉起來柔聲笑道:“王後娘娘,嬪妾敬您一杯。”


    王後看著薛妃朝著自己舉起來酒杯,忙將自己已經舉的酸痛的手臂轉向了薛妃,臉色也變的好起來,拿著酒杯一飲而盡,不再言語。


    薛妃又拿著一杯斟滿的酒站起身來,走到太後麵前舉起酒杯行禮道:“太後娘娘,嬪妾向您敬這一杯酒,向您賠罪。”


    太後的心裏本來就被這言絕當麵的斥責窩著火,麵前又站著令她厭惡的薛覓,想也沒想接過薛覓遞過來的酒杯,朝著她的臉上潑了上去。酒水順著薛覓臉龐精美的輪廓,滴滴嗒嗒的流到了地板上,薛覓擦了擦臉上的酒漬,眼含熱淚的跪在那裏,身子輕微的抽搐著。


    益華宮的眾人被太後這突然的舉動驚的不知所措,紛紛危坐起來。


    “母妃,你在幹什麽!”言絕急忙從高台上跑下來護在了薛覓的身前,麵部開始抽搐起來,“孤說過,誰都不能傷害薛妃,母妃也不能!”


    “薛覓你敢當著王上的麵,把那日的事情說清楚嗎?”


    “太後娘娘,嬪妾真的不再計較了,還望太後放寬心,不要再耿耿於懷。”薛覓行著禮一臉驚恐的說。


    “薛覓你裝無辜,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以為隻要你不說,哀家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太後看著一臉驚恐的薛覓,心裏的火苗蹭的一下燃燒起來,站起身來吼道。


    “太後娘娘,嬪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嬪妾身份低微,太後娘娘想要懲罰嬪妾,嬪妾絕無半點怨言,嬪妾隻希望太後和王上不要因為嬪妾傷了母子情分,還請太後娘娘以大局為重。”薛覓說著略過言絕半跪著拉起太後的衣角哀求道。


    太後看著麵前薛妃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和言絕那張略顯惱怒的臉,片刻之間忍住了心裏的怒火。


    她仰著一張冷如寒霜的臉,伸出手來抬起了薛覓那一張滿是淚痕我見猶憐的臉頰,舉起了桌案上的酒杯落到了薛覓的麵前淡然道:“好,哀家就給你這個麵子,隻要你喝了這杯酒,哀家就答應你。”


    “太後娘娘,這酒是特意給嬪妾準備的嗎?”


    “這酒就是哀家特意為你準備的,喝了它,哀家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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