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嚴均已被淘汰,形勢不妙,需加快行動,否則人數將越來越少。”聞言,餘鎮感到危機,但想到信箋已握在手中,心中稍安。


    然而,若己方成員皆遭淘汰,隻剩自己一人,麵對圍攻,信箋恐難保全。故此刻首要任務,仍是盡快淘汰他人。


    此刻,先與潛伏者聯絡為宜。


    “我是神鷹,黑鷹可聽見?”餘鎮開始與王保保溝通。


    “黑鷹在此,收到。”王保保回應。


    “你有何收獲?”餘鎮問。


    “我已查明,錚凱在二樓辦公室找到國嚴均的信箋,並將其淘汰。此刻他應仍在原地。”王保保低聲報告。


    “很好,計劃照舊,你先去確認位置,告知我,並設法留住錚凱,待我前來。”餘鎮指示,與對付呂辰時的策略相同。


    “明白,收到。”王保保點頭,迅速向二樓移動。雖未在辦公室找到錚凱,卻在體育用品室發現他正搜尋信箋。


    “這裏是黑鷹,已找到錚凱,他在二樓體育用品室,緊鄰203教室。”王保保悄聲通報。


    “收到,這裏是神鷹,即刻抵達,計劃不變。”餘鎮回應。


    王保保聞言點頭,打算如上次般假裝偶遇錚凱,待餘鎮到來,假意與他一同躲避,隨後製住他,讓餘鎮撕毀信箋。


    簡單而有效的方法,可惜,此計恐怕無法再用第二次。


    一隻無形的手悄然出現在王保保背後,瞄準其胸前所掛的標記,輕輕撕下。


    “嘶!”


    王保保愣住。


    錚凱驚駭,忙回頭。


    王保保與程賀立於門外,王保保背對程賀,而程賀手中握著她的標記。


    “王保保,出局!”


    “王保保,出局!”


    “陳兄,你這是何意?”錚凱疾步上前,警惕地注視程賀,不知他會否對自己下手。


    程賀微笑,指向王保保背後,那被撕下的標記下,顯露出微小的間諜標記。


    “間諜?這是何物?”錚凱困惑。


    “話說,你大學是怎麽畢業的,我們真的是同學嗎?間諜就是奸細,也就是潛伏者。”程賀無奈,以鄙夷的目光看著錚凱。


    錚凱尷尬地撓頭,但聽到間諜即潛伏者,立刻大喊:“那麽,王保保就是潛伏者。”


    “不錯,順便提一句,王組籃也是潛伏者,都被我淘汰了。”


    “果然,果然,我說做反派不會有好下場,終究還是被淘汰了。”王保保這才回過神。


    “你們快走吧,我已通知餘鎮,他馬上就會來。”相較於王組籃,王保保更為忠厚,既然已出局,便不再多言。


    程賀和錚凱聞言點頭,相繼離開。


    “陳兄,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怎麽知道王保保和王組籃是潛伏者……”


    來到三樓安全之處,錚凱提出疑問。


    程賀點頭,開啟通訊器,如今潛伏者已除,可將一切和盤托出:“喂喂,大家都聽著嗎?我有事要說。”


    “我在這。”呂朝回應。


    “在呢,賀賀要揭曉真相了嗎?”baby說道,她已知王保保出局,加上程賀欲言,想必是那件事。


    “什麽事,什麽真相?你們隱瞞了我們什麽?”呂朝不解。


    “是這樣的……”程賀開始講述,從發現兩名黑衣人,以及王保保晚歸說起。


    當然,baby也坦白,她找到的信封是假的,已交給匪徒,並換取在其他人未被淘汰前,不得撕她的承諾。


    眾人聽完,皆深深吸氣,程賀實在太強,自踏入此地起,便步步為營!


    尤其是匪徒,竟輕易被假消息、假信封蒙蔽,既不可思議,又似在意料之中。眾人唯有感歎,不愧是程賀!


    而匪徒一方,餘鎮聞悉王保保被淘汰,匆忙趕至二樓,隻見王保保被黑衣人帶走的背影,再無他人。


    情況不妙,恐怕又是程賀所為,接下來棘手了。


    餘鎮連忙召集所有匪徒,共商對策。


    “現在如何是好,連一個潛伏者都沒了,無人傳遞消息,無人助我們一臂之力。”光吉焦急。


    “是啊,總不能慢慢找,我們腳下有鈴鐺,別人一聽就跑,這樣無休止,我們必敗無疑。”國言甫讚同。


    兩名潛伏者無疑是匪徒的底牌,如今底牌盡失,處境艱難。


    “別無他法,隻能地毯式搜索。”餘鎮沉思片刻,實在無計可施,隻能一層層找。


    計劃是,光吉守住一層的一側,餘鎮與國言甫逐一排查教室。若有逃脫者,隻能向光吉方向逃,那時光吉的任務便是攔截,雖費時費力,但也別無選擇。


    畢竟,若跑男們藏於桌下,隻能逐個桌子搜查,但這已是無奈之舉。


    為節省時間,匪徒們開始執行計劃,從一樓開始。


    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仔細搜查。


    “鈴……鈴……鈴……”


    鈴鐺聲響起,呂朝在一層中央教室,手持新找到的半拆信封,躲入桌下。


    在此次的試煉中,呂朝顯然並未重蹈覆轍,他謹慎地探尋每一處,但內心明白,如此下去,難免會被尋獲。


    此事頗顯棘手。呂朝正思量著在被發現前脫身,忽然瞥見手中半拆的信函,發現信箋上並非空白,赫然寫著一個名字——國言甫,呂朝心中狂喜。


    他並不識得這位正在搜尋他的修士,匪徒共有四人,其中有兩位陌生麵孔,國言甫與國嚴均。國嚴均已出局,那眼前之人必是國言甫無疑。


    呂朝滿心歡喜,喜極而失神,竟一頭撞上了桌角,痛得他連連哀嚎。


    “何人!”


    國言甫搜查之際猛然受驚,厲聲喝問。


    既然已被識破,呂朝索性不再躲藏,從容自桌底走出,麵帶微笑直視國言甫。


    竟不逃遁?


    國言甫見呂朝毫無懼色,心中詫異。按常理,被發現者應立即遁走,他為何能如此鎮定?


    此刻不容多想,國言甫決定動手,但見呂朝晃動信紙,上麵赫然寫著“國言甫”三字。


    “不會吧!”


    國言甫見狀瞳孔微縮,但事已至此,退則必遭淘汰,不如放手一搏,搶奪信紙或許尚存生機。


    國言甫心意已決,直撲呂朝。然而剛邁半步,他停下腳步,隻見呂朝狡黠地晃動信紙,其上清晰書著他的名字。


    “不會吧!”


    國言甫一驚,但此刻已無退路,他毅然向前,欲奪信紙。


    “我擦。”呂朝未料國言甫竟會如此,被嚇得一愣,匆忙後退,險些信紙被奪。


    國言甫懊惱不已,隻差毫厘,便能得手。


    呂朝此刻不敢再輕敵,迅速取出印鑒,果斷蓋於信紙之上。國言甫見狀,深知大勢已去,不再妄動。


    “國言甫,出局!”


    “國言甫,出局!”


    另一間房內的餘鎮聞訊,略感驚訝,急忙趕往查看,隻見呂朝得意洋洋,手持蓋章信紙,正向國言甫炫耀。


    原來是他所為,餘鎮深吸一口氣,見呂朝尚未察覺,立刻瞄準時機,疾步逼近。


    “哎呀!”呂朝見餘鎮竟是鈴鐺使者,大吃一驚,方才太過得意,竟未留意鈴鐺聲,他一直以為那是國言甫所發。


    “逃!”呂朝念頭一閃,轉身狂奔。


    “想逃?”餘鎮冷笑一聲,緊隨其後。


    呂朝逃至樓梯口附近,正欲上樓,卻被一個光頭擋住了去路,那人一把抱住他。


    “嘶!”


    餘鎮緊跟而至,輕易將呂朝撕下。


    “呂朝,出局!”


    “呂朝,出局!”


    盡管除掉了呂朝,但人數減少,搜尋速度愈發緩慢。二樓尚未搜查完畢,光吉被淘汰的消息已傳開。


    目睹光吉被黑衣人帶走,餘鎮深深吸氣,他意識到單憑一人之力,希望渺茫,且易讓對手逃脫。


    於是,餘鎮來到一樓,高聲喊道:“現在隻剩我一人,信紙在我手中,你們無法找到,不如下來一決勝負。”


    三位仍在尋找餘鎮信紙的匪徒聞言,暗自竊笑,無視其喊話,繼續搜尋。


    “餘鎮,出局!”


    餘鎮在樓下久候,未見跑男蹤影,甚感疑惑。對方尚餘三人,即便不算女性,仍有兩人,怎會畏懼?


    餘鎮正納悶,校園廣播令他瞳孔驟縮。


    自己出局,怎麽可能!信紙不是還在自己手中嗎?


    餘鎮忙摸口袋,信紙仍在,取出一看。


    “餘鎮,沒錯,是我的名字,為何我會出局?”信紙上確實寫著餘鎮之名,那他為何被淘汰?


    難道……餘鎮突然有了靈感。


    難道信紙是假的,一切皆是陰謀!餘鎮終於明白。


    真是坑人!餘鎮有些無力,見過坑人的,沒見過如此坑人的。若非自己被淘汰,他絕不會想到這一切是圈套。


    敦煌書院廣場中央,匪徒與跑男齊聚一堂。


    桌前,除了四張蓋章的匪徒信紙和兩張細作名牌,便是巨大的寶箱。


    王組籃和王保保厚顏請求重回跑男陣營,卻被眾人避之不及,叛徒無容身之地。


    導演扮作簽證官,手持卷軸走來。


    “感謝諸位解救,通關文牒贈予你們。”簽證官將卷軸遞給程賀。


    程賀展開卷軸,朗聲道:“蒞臨敦煌通行陽關,特賜此卷以示放行。”


    卷軸後有敦煌與陽關城主的簽名與印鑒。


    “寶箱內是答謝各位解救之禮,請收下。”聞言,眾人打開麵前的寶箱,內有五個精致的夜光杯,雖價值不高,但作為紀念品尚可。


    五個夜光杯表明,僅跑男五人有份,四位匪徒及細作王保保、王組籃無緣。


    至此,《衝刺吧夥伴》本期圓滿結束。


    程賀與baby回家時已近午夜,兩人習以為常,畢竟外出錄節目,尤其戶外節目,錄製加返程,已是較快的速度。


    回家後,baby並未多言,她已疲憊不堪。盡管錄製過多次《衝刺吧夥伴》,但沙漠環境的艱辛讓她難以承受。


    程賀並未急於休息,而是使用好不容易湊齊的五張隨機抽獎券,抽獎對象為修煉丹藥。


    【恭喜您,獲得丹藥‘玄元丹’,請在背包中查看。】


    【玄元丹】


    【效果:少量提升體內氣運(或類似能量)。】


    【品質:藍色下品。】


    小培元丹的微薄固本培元之力已屬難得,不知這少許丹藥又將帶來何種奇效。


    程賀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熄滅燈火,緊閉房門,盤膝坐於床榻,調整呼吸,進入冥思之境。


    將玄元丹納入口中,霎時,一股浩瀚的氣息湧入程賀的丹田。如果說小培元丹所化之氣如潺潺溪流,那玄元丹則如江河奔騰。


    磅礴的氣息洶湧地匯入程賀的丹田,原本的驚喜逐漸轉為憂慮。片刻間,丹田已滿,但玄元丹所攜之氣似乎並未止息,持續不斷地湧入。


    隨著丹田的飽和,氣息的湧入愈發劇烈,程賀隻覺陣陣痛楚自丹田傳來,仿佛氣球充盈至極,隨時可能破裂。


    程賀額頭上冷汗涔涔,雖是初涉修煉,他也明白,若這氣息持續湧入,丹田終將不堪重負,屆時即便不死,也必重傷垂危。


    時間流逝,程賀的冷汗愈多,痛感加劇。如此下去,他恐怕難以支撐長久。忽然,一個畫麵閃現於程賀腦海,那是引導體內氣息流轉經脈的法門,乃太玄經的精髓所在。


    對,既然氣息已足,便將其疏導至全身經絡吧。程賀咬緊牙關,忍受劇痛,開始操控丹田內的氣息,使之流向全身經脈。


    “懸樞、命門、陽光、至陽、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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