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曲天歌報出更多的名字,人渣兩兄弟臉色越來越怪異。


    等到曲天歌說完最後一個名字,兩人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說話也有些結巴:“你,你什麽意思?”


    “父皇厭惡黨爭,生性多疑,有我這一塹,你們也該漲了一智吧。這些人,自己好好藏著,還有,告訴惠妃娘娘,不要仗著自己娘家勢力,肆意賣官鬻爵培植勢力,父皇最恨外戚幹政,也最恨賣官鬻爵。”


    說完,他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下次再見,今日之事我隻當沒發生過,兩位呢?”


    他的語氣那般傲慢,居高臨下的看著池子裏的兩個人,那兩人赫然變成了兩隻倉皇落水的老鼠。


    雖然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恨,他們依舊隻能咬著牙恨恨應:“哼,看在兄弟一場,這件事我們也不同你們計較。”


    還嘴硬,明明臉色都怕的變了。


    唐十九從曲天歌身後探出身,對兩人做鬼臉,更是把兩人氣的吹胡子瞪眼。


    隻是,她才做了一下鬼臉,就又被曲天歌給撥了回去,不過癮。


    呼啦啦一陣水聲,兩隊陣營不歡而散。


    晉王和宣王恨恨的起了身,摔門出去,等到他們出去了,曲天歌才鬆開手,得以讓唐十九從身後閃出來。


    “你果然是奪過位的人,厲害,厲害。”


    “以後不許這樣了。”


    唐十九白了個眼睛:“知道了,以後我不強替你出頭了,學你,忍氣吞聲行了吧。”


    “本王指的不是這個,你今日罵的本王很解氣。”


    “真的嗎?”唐十九喜笑顏開,跟個邀功的小孩一樣,“那有賞嗎?”


    “能不能別這麽世故,還有本王的話,你聽清楚沒,以後,不許再拿自己開玩笑。”


    他目光不自然的落在她肩頭上,唐十九後知後覺,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左右也就剩下這法子能對付他們了。趁著我爹剛回來,皇上對大將軍府甚是倚重,我普通的被欺負欺負誰也不會管我,可要是清白被毀,我就不信我爹不管,皇上臉上又能掛的住。”


    “清白被毀,你知不知道這四個字的嚴重。”


    他開始說教了。


    唐十九想著法子開溜,左右她還是他的女人,在丈夫麵前有這種想法並且付諸行動了她,好像真的有點愚蠢了。


    是個男人,怕腦袋上都不想變成一叢綠。


    “嗬嗬,嗬嗬,這裏好熱,咱們走吧。”


    她邊說著邊遁走,卻被他一把扯住了披風,披風隻是掛在身上,他一用力,披風落了地,她濕濡窈窕的身段,盡在眼前,一覽無遺。


    曲天歌喉頭微微一緊。


    唐十九隻覺得身上一涼,轉過身看到披風被扯了,上前一把奪過:“撤掉我衣服幹嘛,出去裸奔啊,清白被毀四個字多嚴重你知道嗎?”


    她總是這樣,鄰牙利齒,以牙還牙,一點都不舍得吃虧。


    整張臉,因為溫泉的熏蒸而紅撲撲的,仔細看,左臉上那塊胎記,似乎是一隻兔子的形狀。


    她的臉很小,盈盈巴掌小臉,那片胎記若是長在三大五粗的漢子身上,委實也就是小小一片,到了她臉上,就獨占了半邊臉孔。


    她長的很秀氣,剛剛複原的眼睛裏多了幾分靈動,眼珠很黑,和白水銀裏養了兩瓦黑水銀一樣清澈鋥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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