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草汁的解藥,其實就是黑草汁的杆子,製作手法,和黑草汁一樣,搗碎取其汁液,拌上晨露,塗抹兩人,黑草汁毒性,自然解除。”


    可是他沒給杆子啊,當然,人不能這麽貪心。


    徐老三的話卻還沒說活完:“這黑草,王妃回去插在水中,等到發芽了,移植到花盆裏即刻,隻是澆水有講究。”


    “你說你說。”這珍貴的藥草,就是要用血澆,唐十九也樂意啊。


    “黑草,隻能用三更時分露水澆灌,三天一回,一回分三次,噴灑表麵,微濕,待幹透,再形噴灑,如此三次,便可,最好選傍晚時分,太陽將落未落的時候,黑草喜歡夕陽。”


    果然講究,不過唐十九都記下了。


    “恩恩,還有嗎?”


    “倒無其他,我聽莫庭說,王妃略懂醫術。”


    在大師麵前,唐十九豈敢班門弄斧:“就是有興趣,看了幾本醫術。”


    “莫庭說,王妃經常出入提刑司驗屍房。”


    這個,倒可以大方承認:“是,我對這個也頗有興趣。”


    “那麽王妃,請問你可否知道剖腹取胎之法?”


    “啊?”唐十九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說剖腹產啊。”


    “嗯。”


    “懂,我進刑偵科的時候,也當過幾年臨床醫生。”她一興奮,話就多了,一多收不住,說完才意識到,人家也聽不懂啊。


    忙幹幹的笑:“懂一點,懂一點。”


    “那王妃來的正好,我這裏,正有一個孕婦。”


    啥,他屋子裏還有個人,還是個孕產婦。


    唐十九怎麽什麽聲音都沒聽到啊?


    而且徐老三心也太寬了,裏頭給人接生著,外頭接待著她,就不怕孕婦有個萬一,掛了嗎?


    徐老三領了唐十九進了內室,裏頭床上,赫然躺著一個女子,骨瘦如柴,麵色倒還顯紅潤,隻是常年臥床,露出在被褥外麵的後腳都似乎有些微微變型了。


    徐老三的臉色十分平靜:“這是我妻子,已經昏睡了整整八個月了。”


    “啊?”


    “昏睡之前,她已有一個月的生孕,我盡力保住了她的性命,也曾想方設法將孩子弄掉,然而……”他搖搖頭,“……這孩子,太頑強了,分娩之日快到,我隻怕到時候,孩子和孩子的母親,都得死,我不在意孩子死活,我隻要我妻子活著,可是我沒有辦法將孩子從身體裏拿出來,王妃,你所謂的破腹產,可以做到嗎?我的意思是,孩子死活無所謂,我妻子不死,能做到嗎?”


    雖然那句孩子死活無所謂,聽起來真替那孩子傷心。


    然而看得出,徐老三對他妻子的感情真的很深。


    如果徐老三說的是,我妻子死活無所謂,我就要孩子,那唐十九完全可以打包票,沒問題。


    不過是剖腹產,對人體結構已經了如指掌的她,怎會解決不了這麽一個小手術。


    然而,現在是,徐老三要保大不保小啊。


    這大人如果是個正常的產婦,就算沒有什麽先進的醫療設備,唐十九也能拚上一拚,可現在是,這個大人本來就已經在死神的手裏了,怎經得起任何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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