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愧疚,讓你不敢逼婚,另一麵,我裝作大方,讓曲天歌以為,我願意接納你,我故作退讓可憐和卑微,讓他也對我產生愧疚感,從而一步步的打開心扉,告訴我你腹中孩子的真相。汴沉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你卑鄙無恥,唐十九,你個賤人。”


    高貴如汴小姐,知書達理如汴小姐,溫柔婉約如汴小姐,會罵出這樣的字眼,大抵是給氣到,翻了肚了。


    無所謂的拂了拂衣袖,她輕笑一聲:“沒關係,你怎麽罵我都沒關係,反正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汴沉魚,你和我鬥,你還嫩了點。你記住,你們再怎麽相愛,有我在一天,你們兩人都休想在一起。”


    “唐十九……”


    “小姐,小姐,您小心身子。”


    唐十九撇了一眼汴沉魚的肚子,幾分譏誚:“帶個野種,就想進我秦王府,哼。”


    野種兩字,徹頭徹尾刺傷了汴沉魚的自尊。


    她最後一點理智也漸近於崩塌,唐十九拂了拂衣袖,推門而去,嘴角一抹勝利者得意的冷笑,是對汴沉魚最大的輕蔑和諷刺。


    汴沉魚麵色漲紅,哭的幾乎成了淚人。


    蘭心不住的勸慰,卻隻將汴沉魚的心,越勸越冷。


    汴沉魚心碎了,碎的滿地粉末。


    比起之前的夢碎了,更為慘烈。


    門外,走過兩個婆子,低聲的議論,傳入了房內。


    “裏頭就是乾王府的新王妃吧。”


    “可不是。”


    “今天瞧著,那肚子好像有點大了啊,這孩子,是乾王的?”


    “誰知道呢,聽說這作風不大好的,汴府把她送去尼姑庵,就是因為她外頭有些不三不四的關係。”


    “啥,瞧不出來啊,不是說京城第一美人嗎。”


    “嗬,京城第一美人,可是輪不到她,京城第一銀婦倒還能算。”


    “啊,怎麽說?”


    “噓,不說了,反正我告訴你,這女人作風不正派,你看未婚先孕的,先是要嫁給秦王爺了,後麵又要嫁給乾王,聽說和瑞王也不清不楚的,去過好幾次瑞王服,不幹淨的很,髒死了。”


    “噓,來人了,快走快走。”


    屋內,聽到這些話的蘭心,氣的七竅生煙。


    汴沉魚的眼淚倒是漸漸止住了,呆呆的看著門口。


    她並不知道,外頭人竟是這樣看自己的。


    她在外人的眼裏,是如此的醜陋,肮髒,不堪。


    而最珍貴的愛情,本以為已經失去了,沒想到那隻是深藏不漏,愛之情深,護之心切。


    至於家人。


    嗬,將她當作工具,甚至幾次想要送給瑞王享用的父親,還有一個懦弱隻會順從父親的母親。


    她,到底還有什麽?


    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愛人。


    連腹中的孩子,都成了來曆不明的野種,肮髒的讓人不齒和不屑。


    眼中某種光芒,漸漸黯淡下來,她重新蓋上了蓋頭。


    蘭心出去扒拉門縫看是誰在碎嘴,卻也瞧不到半個人影。


    回來的身後,汴沉魚的蓋好了紅蓋頭,蘭心在邊上哭著淚憤慨:“小姐,您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的,您也別傷心,她們啊就是眼紅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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