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堂看了看趙小林,並沒有回答穆喜業的問題。


    而穆喜業也疑惑的扭頭看著趙小林,上下打量,似乎想找出他的不凡之處。


    趙小林被他兩個人看的渾身不自在,尷尬地說:“方叔叔,穆老板,你們這是幹什麽?”


    方靜堂和穆喜業對視一眼,對趙小林說:“好了,拍賣會結束了,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說著方靜堂和穆喜業便扭身朝外走去,而趙小林和蕭虹兩個跟在後邊,一肚子的疑惑無法解釋。


    走出拍賣大廳,方靜堂的臉色就變得凝重,腳步也走得很快,似乎是急著要馬上離開這裏,好像走慢一點就會有危險一樣。而穆喜業的臉色和他一樣,甚至走著還不時的四下張望。


    趙小林看他臉色不對,也是拉著蕭虹的手緊緊跟著。


    四個人匆匆走出酒店,方靜堂剛要去開車,卻突然想起了什麽,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快上車!”


    看見他明明有車卻不開,非要四個人擠在出租車裏,趙小林和蕭虹心裏的疑心更重了,但也沒時間多問,連忙就鑽進了出租車裏。


    一直到了車裏,方靜堂的臉色還很是沉重。


    趙小林忍不住問:“方叔叔,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方靜堂笑了一下,臉色卻並不好看,他從穆喜業手裏接過那張四千萬的支票交給趙小林:“小林兄弟,這是你應該得的。”


    趙小林卻並沒有馬上去接,而是皺著眉頭問:“範叔叔,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了,為什麽你會這麽急的離開那裏?”


    方靜堂猶豫了一下,神色有些尷尬的說:“小林兄弟,有些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這麽一說趙小林和蕭虹更加的迷惑了。


    方靜堂欲言又止,急得旁邊的穆喜業說:“算了,還是我來說吧。”


    穆喜業說起來可就比方靜堂利索多了,他很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不過趙小林和蕭虹兩個也是聽得心情澎湃,跟著故事激動不已。


    原來方靜堂當年是整個華夏都有名的玉器大師,人稱天刀,經他手加工出來的玉器,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的形象都是栩栩如生,就像帶著靈氣一樣。所以他的作品在當時可謂是家喻戶曉,每一個玉器愛好者都以能夠收藏他的作品為榮。


    而且方靜堂為人謙和,很喜歡幫助別人,尤其是那些上進的年輕人,他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傳授他們自己這輩子的絕學。


    可是沒想到,正是因為他的好心,卻給自己帶來了災禍。


    十二年前,方靜堂收留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年輕人在自己的店裏幫忙,本來是想給他一個飯碗謀生,誰知卻現這個年輕人在雕琢玉器方麵很有天賦。方靜堂愛才心切,於是不但把他收為弟子,把自己畢生的絕學傾囊相授,甚至這一生無兒無女的他還打算把自己的家業也全部相贈。


    可是沒想到,他完全看走了眼,這個叫做方進的年輕人,沒能等到他把一切都交給他便已經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原來方進並不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而是他的對手一個蓄謀已久的計劃。


    一年前,方靜堂曾經壞過一個人的好事,識破了一個做工精細的假翡翠,讓那個人幾千萬的計劃一下子化為泡影。而現在,方進正是這個人派來報複他的。


    方進表麵上在跟著他學著如何雕琢玉器,每天都在殷勤的為他做飯,泡茶,可是方靜堂沒想到,自己每天吃進去的飯裏邊,被他加入了,等到他覺不對的時候卻現,自己的精神已經失去控製,已經趨於瘋的狀態。


    “瘋?”趙小林驚疑的看了方靜堂一眼,心裏卻在疑惑自己和方靜堂認識了這麽久了,怎麽並沒有現他有瘋魔的症狀?


    方靜堂看出了他的疑問,就主動說:“不知道他給我下了什麽藥,讓我平時覺察不出來什麽,但是每當我開始雕琢玉器的時候,頭就會感到一種疼痛。最初的時候隻是微微作痛,到後來疼痛越來越厲害,是一種煩躁的疼,每次作起來我就根本無法平靜,看到什麽東西都想摔。“


    穆喜業點點頭,插話說:“是的,當時我看到老方的樣子嚇了一跳,他那時就像一個典型的瘋子,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隨時都有可能會癲狂。”


    方靜堂接著說:“那時我開始懷疑方進在我的飲食裏做了手腳,開始暗中留意,最後終於現真的是他做的。”


    “那後來呢?有沒有報警?”蕭虹都被這個故事驚呆了,這時候才想起來問。


    方靜堂搖搖頭:“報警是報了,可是結局卻是讓誰都想不到的,非但那個方進沒有事,最後反倒是我被判了幾年的牢獄。”


    “怎麽會這樣?”趙小林吃驚的問。


    方靜堂苦笑一聲說:“方進的後台已經買通了當時辦案的警察,非但他沒有事,反而反咬一口,告我侵吞他家祖傳的資產,結果不但讓我入了獄,而且還把我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家業全都搶走了!”


    “荒唐!他不是流浪漢嗎?哪裏來的什麽祖傳資產?況且你的家業大家都可以作證,怎麽會變成他的呢?”趙小林氣憤的說。


    方靜堂滿臉的苦笑:“那時候的執法哪裏還講什麽道理,我隻感謝他們給我留下一條命就不錯了!”


    方靜堂言語中無盡的無奈,趙小林和蕭虹兩個都是心裏充滿了同情和不平。


    說到這裏方靜堂扭臉看了一下穆喜業:“那時候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有老穆這麽一個肝膽相照的好朋友。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相信我,幫助我。是他不遺餘力到處為我奔走,最後總算是幫我辦了一個保外就醫。”說著伸出手抓住了穆喜業的手,使勁的握著,其中的感激不言自明。


    趙小林欽佩的看著穆喜業,有福共享的朋友多的是,但共患難的朋友卻十分難得。能在你落魄甚至麵臨絕境的時候,不遺餘力幫助你的朋友,那絕對是你一生的幸運。


    穆喜業卻搖搖頭:“我那時候也是不得不那麽做,因為如果讓老方真的坐牢的話,說不定連命都難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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