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用力擠出兩地眼淚,哀嚎一聲:“兩位官爺,這就是齊王嗎?我是豐州來的,我的丈夫,哥哥,都死了,我和我娘,是來京城討一個說法的,是來和這齊王索命的。”


    兩位官差,輕易就被騙了過去。


    “嗬嗬,人已經死透了,你們要是不解氣呢,可以捶上兩拳,不要把外皮給我弄壞了,就是捶碎了骨頭,也沒關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後眼中幾分淩冽殺意。


    唐十九知道,她老人家怒了。


    就怕她一個說順口來,來句“放肆”,那就完了。


    她忙上前,拉住了太後:“娘,人已經死了,咱們這仇也報了,咱們回去吧。”


    也就是唐十九長的高,那兩人才沒發現她身後太後盛怒的鳳威。


    那幾個衙役,顯然對兩人也沒興趣,揮手打發:“走吧走吧。”


    唐十九領著太後出來,太後怒氣難消,要不是唐十九連拉帶扯,都怕老太太忽然殺個回馬槍,亮出身份弄死那幾個差官。


    當然,一道弄死的還有她唐十九。


    兜了一圈,回到宮中馬車上,太後臉色更是蒼白。


    “他們怎能這樣對天洛,哀家不信皇帝真如此狠心,人死了,給豐州百姓一個交代,哀家管不了。可是,死後連個靈堂,連個送葬的人都沒有,皇帝他難道,真的如此絕情,天洛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


    唐十九眼裏,齊王是咎由自取,死狀再慘也不值得同情。


    可到底,齊王不是她的親孫子。


    她能理解太後對心情,雖然不苟同。


    “太後,先換衣服,咱們現在,先回宮再說。”


    太後氣憤難平,卻也知道出宮許久,再不回去,恐怕不妙。


    於是,由唐十九伺候著,重新換好了宮女的衣服,擦幹淨了臉,恢複了“宮女”身份。


    回宮,才是個大難題。


    金水門是不可能再進一次,出來時候既然用了裝病的戲碼,一個病淌血了的人,出宮了又回去了,有腦子的人,誰會覺得正常。


    不過南華門,倒是可以試試。


    南華門雖然也戒備森嚴,但是現在不是特殊時期嗎!


    而且太後老人家這趟出來,還帶了她老人家金字令牌,普天之下,獨一無二,那是她老人家的身份象征。


    有這塊令牌在,事情就好辦許多。


    隻是得委屈她老人家,要吃點苦頭。


    唐十九事先同她一番商量,她半天後,才點了頭。


    唐十九換上那身染血的衣服,收拾了下頭發,交代馬車空車回去,然後下車,扶著太後往南華門去。


    南華門很清淨,侍衛來回巡邏,唐十九看準機會,揪住太後的衣領一把往外扯。


    “你是誰宮裏的,竟敢暗算我,你活的不耐煩了。”


    吵鬧的動靜,很快引來了侍衛。


    “何人在此喧嘩。”


    “是我。”


    “你是誰?”


    唐十九之前擦了胎記,如今一張黑臉沒什麽標誌性,誰也認不得,這正好,她怒吼,氣勢威嚴:“瞎了你的狗眼,我是誰,看清楚了,我是誰。”


    金字令牌一甩,威風八麵,眾人紛紛跪下,高呼太後千歲。


    唐十九一隻手,仍然揪著太後的衣領,滴溜到幾個侍衛跟前,厲聲問道:“這老奴才,是誰宮裏的,可有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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