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上前,給唐十九請了個安,走到曲天歌身邊,低語幾句,曲天歌神色一淩,眉心緊擰。


    唐十九回頭,恰將他這副表情盡收眼底:“怎麽了?”


    曲天歌沉默著。


    唐十九心裏莫名有些不安:“是不是碧桃出什麽事了,陸白你說,是不是碧桃出了什麽事?”


    青杏忙道:“不是王妃,不是碧桃姑娘。”


    “那你們主仆三人一個個這是什麽表情,不是碧桃出事了,是誰?”


    曲天歌上前,麵色凝重的站在了唐十九跟前,這件事,他並不打算瞞著唐十九,而且,他需要唐十九:“陸白和青杏,把沉魚帶了回來。”


    唐十九一怔。


    卻並為吃醋,而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怎麽了,是不是她出什麽事了?”


    青杏拱手:“王妃,乾王不是人,當著青樓歌妓和下人奴才的麵,對高燒不退的汴姑娘……如果不是我和陸白及時趕到,汴姑娘恐怕就已經……”


    這話不用說明白,唐十九就已經聽明白了。


    聽明白,便是震驚。


    乾王不是從小就愛慕汴沉魚嗎,就算是現在娶回去了不珍惜了,又怎可以變態到,當眾羞辱汴沉魚。


    汴沉魚的性子,和外表的柔弱是截然不同的,一旦乾王真的做了那種事情,便是絕了汴沉魚的活路。


    “人,你們給弄回來了?”


    青杏點點頭。


    唐十九看了一眼左右:“不能放在秦王府。”


    陸白以為唐十九到這時候了,還在和汴沉魚慪氣,正想說什麽,但聽得唐十九道:“乾王一旦發現人不在了,一定會懷疑到我們秦王府的,他如今還在禁足之中不便出門,而開始別忘記了他背後有皇後,如果施壓搜查我們秦王府,汴沉魚偌大一個人,是藏不住的。——送到吃客酒樓去,沒人會想到,我們會把人藏到一個酒樓裏。”


    唐十九的顧慮,完全在理。


    陸白和青杏當時也是沒了主意,才直接把人帶來了秦王府。


    如今想想,真是考慮的不夠妥帖。


    青杏下去安排馬車,隨後,將奄奄一息的蘭心和昏迷不醒的汴沉魚,轉移到了馬車上。


    借著月色,一行人在城內兜了好幾圈,等到夜幕深沉,整個京城都陷入了沉睡,唐十九借著對吃客酒樓地勢之熟悉,悄然帶著人,把汴沉魚和蘭心,帶進了吃客酒樓。


    酒樓三樓,自從被唐十九從員工住宿“開發”成天地玄黃房間後,員工房就隻在後院留了一間,每天兩人輪班守著,偌大的吃客酒樓,打烊關門後,除了那兩人,並沒有其餘人。


    讓陸白點了那兩人的穴位,唐十九指揮著曲天歌和青杏,將蘭心和汴沉魚,抬到了樓上天字一號房。


    房間整理的十分幹淨,這天字一號房作為整個酒樓最豪華的房間,還設了軟榻,供客人飯後小憩。


    為了安全,打烊後屋內的炭盆就收走了,這會人有點涼。


    唐十九讓青杏,去外麵找點被子來,點了蠟燭,湊到了蘭心和汴沉魚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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