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淵皺眉,表示不滿:“怎會是餿主意?文先生飽經情場……”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醫女打斷:“王爺可算了吧。讓我猜猜看,文先生必定是告訴你,說若是姝言今日見你後臉紅,就說明對你有意,是吧?”


    “你怎會知道?”謝行淵驚愕萬分。


    “沒想到王爺在情愛一事上,竟是個十足的大傻子。”


    “本王的脾氣,沒那麽好。”


    這話,就是威脅了。


    何醫女不以為然:“我有靠山我怕啥?”


    說完,何醫女篤定道:“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姝言會臉紅,是因為不好意思,和心儀完全沾不上邊。”


    “這不可能!”謝行淵反駁。


    “有什麽不可能的?倒是王爺你,信誰的話不好,偏偏去相信文先生一個老光棍兒的話?”


    “什麽老光棍兒,你這話未免難聽了些!”


    “我說錯了嗎?你那鬆鶴堂裏,不是一堆光棍兒是什麽?若是你們這些光棍兒能當柴燒,你那鬆鶴堂早就燒成灰燼了。沒辦法,光棍兒太多了唄。”


    這話謝行淵不愛聽,扭臉就走。


    “走吧,你現在走,我回頭就去姝言麵前編排你。”


    “我在這方麵清清白白,沒什麽好編排的。”


    “沒事,我可以造謠。”何醫女理直氣壯。


    謝行淵回頭,氣壞了:“你怎可如此?”


    “王爺若是不想被我攪和,就老老實實告訴我,文先生給你的忠告是什麽?”


    謝行淵本來是不想說的,卻也真怕何醫女在崔姝言麵前說什麽,就把文先生的原話說了出來。


    聽完,何醫女笑得前仰後合:“天呐,不要臉,然後堅持不要臉。真是笑死我了!”


    謝行淵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笑過之後,何醫女捂著笑疼的肚子,沒好氣地看向謝行淵:“你若是想得償所願,就把文先生教你的不要臉給忘了。那是絕對絕對行不通的。關於這個,我倒是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你說。”


    “在這方麵沒什麽竅門,更沒有任何捷徑可言。你所能做的,就是盡你所能,用你的誠心去打動她。”


    “這太籠統了。”


    “說白了,就是做到時時刻刻的關心,讓她感覺到你對她的在意。如此一來,長此以往,你定能得償所願。”


    聽完,謝行淵若有所思。


    說完了該說的,何醫女也不搭理他,直接就進去找崔姝言了。


    順便,還吐槽了一下謝行淵的反常。


    聽完,崔姝言也覺得詫異:“竟是文先生給王爺出的主意?”


    “對啊,這二人,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做。”


    這下,崔姝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私下裏,她還真不知道,謝行淵竟然是這個樣子的,跟個呆頭鵝似的。


    “怎麽會呢?他年輕的時候,難道就不曾喜歡過姑娘?再不濟,通房丫頭總該是有的。”


    何醫女搖搖頭:“這還真沒有。你也知道,他在家裏是老小,還不到十歲,他的父母就全都沒了。餘下的那些都是他的晚輩,加上他性子孤僻,誰敢給他安排通房?再之後他身在戰場,完全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自然沒心思考慮這個。後來仗打完了,他回到京城任職,就有人給他說親。”


    說著,何醫女停下喝了口茶:“自打有人給他說親,這怪事就來了。第一個,謝家剛打算上門提親,這姑娘去上香的時候就被地痞流氓扒光了衣服。當晚,這姑娘就懸梁自盡了。


    第二家,知道第一位的事情之後,自打謝家有意來提親之後,就不讓自己家的姑娘出門。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這姑娘得了天花,人沒了。


    第三家,眼瞅著還有三天都要成親了,這姑娘貪嘴,吃湯圓把自己噎死了。再後來,謝行淵就傳出了克妻的名聲,沒人敢給他說親了。沒人敢提親,再加上家裏沒有長輩操持這些,謝行淵這麽多年來也就沒成親。”


    崔姝言皺了皺眉,這些事兒她之前也聽說過,卻沒這麽詳細。


    原本,她就懷疑謝行淵這克妻的名聲和謝大夫人有關。


    因為,若是謝行淵成了親,謝大夫人一家若是繼續住在謝府就不合情理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謝大夫人自然會出招。


    隻是,這到底是她的猜測,沒有依據。


    這時候,何醫女又說道:“不單單是這些說親的姑娘,包括上門提親的媒人,都或多或少地遭遇了一些厄運。比如戶部尚書家的何夫人,有兩樁婚事都是她保的媒,結果從那之後,她府上就沒有一個孫兒出生。她有三個兒媳,保媒之前大兒媳給她生了一個孫女,二兒媳懷了孕,可保媒之後,這二兒媳就滑了胎不說,竟連那個小孫女也摔斷了腿,此後更是一個孫輩都沒出生。”


    聽完,崔姝言陷入沉思。


    媒人都跟著出事,算是徹底坐實了謝行淵克妻的名聲。


    此後,自然沒有人敢給他做媒。


    見崔姝言凝神細思,何醫女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也覺得這件事有人為的成分,對不對?沒錯,謝行淵也是這麽看的,可查來查去,什麽都沒查到。”


    崔姝言不這麽想。


    當時沒查到,是因為找不到有理由做這些事的人。


    就算是懷疑到謝大夫人頭上,也覺得她沒本事做到這些,從而疏於調查。


    的確,謝大夫人沒這個實力。


    可是,她背後的賢貴妃,卻可以做到這些。


    隻是謝大夫人和賢貴妃之間的關係過於隱秘,這麽多年來都不被人所知,自然也沒人往這個方向去想。


    想到這些,崔姝言打算仔細查一查這件事。


    就當是,報謝行淵上一世的恩情。


    一個人沾染上克妻的罪名,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


    他那樣磊落的人,不該有這樣的名聲。


    考慮過之後,崔姝言很快有了決定:“師姐,麻煩你幫我搜集一份關於這三戶人家的信息,還有何尚書家人員的具體信息。”


    “沒問題。”


    何醫女常年在京城各大府邸裏走動,再加上她的身份,搜集信息還是很方便的。


    “你是想幫謝行淵洗脫克妻的汙名?”


    “沒錯。他這樣的人,不該被這樣的名聲拖累。”


    何醫女靠近,一雙睿智的眼眸仿佛看穿一切:“可是,他有這樣的名聲,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你為何這麽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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