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謝行淵心裏的旖旎心思,戛然而止。


    “……快死了……”


    很好,這點子旖旎心思,徹底煙消雲散。


    見謝行淵神色呆滯,崔姝言握住他的手,勸道:“我知道突然告訴你這樣的事情,你心裏很慌。不過我覺得,既然咱們事先知道了,是可以想法子避免的。”


    “嗯。”謝行淵應道。


    崔姝言隻以為他是被嚇到了,柔聲道:“別急。你先想想看,最近你要做的事情,有什麽是需要去森林裏進行的嗎?”


    “沒有。”謝行淵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是事先要做的,那就是突然發生的事情。那你可要記著,最近這段時間但凡是有需要你去森林裏做的事情,就要盡量避免。退一萬步講,萬一避免不了要去森林裏,你要多留個心眼,不要中招。”


    “好。”


    “如果你遇到了什麽事情,不要瞞著我。我手裏現在也是有些人手的,能做不少事情。”


    “好。”


    見謝行淵回答得這麽簡單,崔姝言有點後悔。


    早知道,應該用委婉一些的語氣告訴他的。


    這男人看著挺堅強的,但是,任是誰知道自己即將遭遇危險,隻怕心情也不會好。


    謝行淵這樣還算是好的,若是換了旁人,隻怕都嚇癱了。


    如此想著,崔姝言心裏特別柔軟,也顧不得什麽,直接把謝行淵抱在懷裏,輕拍著他的背,勸道:“別怕,有我在呢。”


    貼著這一片柔軟,謝行淵的唇角瘋狂上揚:嗯,他現在很害怕,怕極了,怕得要死。


    這大半天,崔姝言都對謝行淵關懷備至。


    甚至,中午吃飯的時候,還親自給他夾菜。


    下午要去衙門的時候,謝行淵都有點不想走了。


    等把謝行淵送走之後,崔姝言看了一下外麵傳回來的消息。


    文昌錢莊已經出現問題了。


    不少人拿著銀票要求兌換現銀,這樣的人越來越多,文昌錢莊已經開始拿不出銀子來了。


    為了挽回文昌錢莊的名聲,定國公府這段時間動作頻出,一直在從各方籌措銀子。


    甚至,已經在開始賣掉不盈利的鋪子。


    當然,賣鋪子這件事,定國公府做的很隱秘,如果不是崔姝言花了大力氣探查,還真發現不了。


    他們開始賣鋪子,這就說明,文昌錢莊的確是出現了虧空。


    看來,是定國公府挪用了文昌錢莊的錢給賢貴妃。


    除此之外,能讓定國公府花大錢的機會,很少。


    由此推斷,賢貴妃在下一盤大棋。


    當這盤棋局結束的時候,想必,就是她的兒子六皇子登上皇位的時候。


    做母親的為了自個兒的兒子著想,這本身無可厚非,但是賢貴妃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她下手,不該對她哥哥下手。


    想必,在賢貴妃的眼裏,她隻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那麽現在,就由她這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來掀翻整盤棋!


    對付文昌錢莊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是對定國公府名下的鋪子下手。


    說白了,對於定國公府而言,文昌錢莊是高台,也是盈利最多的部分,但是,文昌錢莊對外部的依賴性太大。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名下的產業,才是他們最大的指望,也是最可控的部分。


    唯有將這些產業一一毀了,讓定國公府失去錢財的支撐,讓賢貴妃失去來自於母家的支持,才是最穩妥的。


    畢竟,賢貴妃身在深宮,外麵這些事情,可都是定國公府的人在做。


    她要做的,就是讓定國公府自顧不暇。


    崔姝言正琢磨著怎麽打垮定國公府這些產業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謝紹航高升了。


    確切地說,是他意外地救下馬失前蹄的六皇子,六皇子感念於他的恩情,親自出麵,給他謀了一個大內侍衛的職位。


    這一切,都是擺在明麵上進行的。


    畢竟,世家大族,是可以安排自己家裏的子弟去做大內侍衛的。


    身為六皇子,自然也可以。


    而且,是打著報答救命恩人的名號,也就更加無可厚非。任是誰,也挑不出半分錯處來。


    有了謝紹航做這個大內侍衛,他們傳遞消息就會更方便。


    同時也說明,賢貴妃那邊,要重用謝紹航了。


    哪怕謝紹航日後可以再參加科舉,但是賢貴妃那邊,已經等不及了。


    謝紹航的升遷,對於崔姝言來說,影響不大。


    畢竟,謝紹航再怎麽折騰,日後都是斷子絕孫的下場。


    可謝大夫人,卻是高興壞了。


    謝紹航的升遷,是她從賢貴妃那裏求來的。


    原因無他,純粹是為了穩住廖彤霞。


    果然,謝紹航救了六皇子的消息一出來,廖彤霞就消停了很多,原先提過的和離也不再提了。


    這一次,謝紹航終於嚐到了擁有權勢的滋味兒。


    這權勢,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謝紹航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謝大夫人終於想起了謝春雅。


    她依稀記得,那日參加何府的滿月宴,謝春雅並未和安平侯夫人一起出席,事後,她讓丫鬟去探望謝春雅,後來,丫鬟是怎麽回複的,她當時心煩意亂,也給忘了。


    這會兒終於想起來,她立刻把丫鬟叫過來,從丫鬟口中得知,當日謝春雅的確是病了。


    想著已經有許多天沒見著女兒,謝大夫人就讓人去傳話,讓謝春雅回來一趟。


    去傳話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卻帶回了謝春雅身子不大爽利,過段時間再回來的消息。


    一聽這話,謝大夫人就覺得不大對勁兒。


    沒出嫁之前,女兒很少生病。


    怎麽嫁到了安平侯府去,反倒是容易生病了?


    到底是生病,還是出了其他的事情?


    謝大夫人越想越不安,立刻讓人備車,她要親自去一趟。


    她一路到了安平侯府。


    安平侯夫人得了信兒,親自來迎接:“親家,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謝大夫人神色不變:“聽說雅兒身子不大好,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


    說著話,謝大夫人腳下的步子卻一點兒沒停下。


    “親家,雅兒病著,若是過了病氣給你就不好了。”


    “無妨。若是能過些病氣給我,興許雅兒的病會好得快一些。咱們做母親的,不怕這個。”說到最後,謝大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安平侯夫人一眼。


    安平侯夫人回之一笑:“那是自然。”


    很快,二人就到了謝春雅的院子,進了主屋。


    謝大夫人剛進去,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兒。


    她心裏急切,幾步就進了內室。


    內室之中,隔著層層帳幔,謝大夫人隱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下一刻,謝春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咳咳咳……母親,您來了?”


    謝大夫人應了一聲:“是,我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你。”


    “母親,別過來!大夫說我得的是風寒,會傳染的!”


    “無妨!”說著,謝大夫人一把掀開了眼前的帳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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