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今日子過得真好。”


    “花姨娘,我們如今沒有任何關係,請您讓開。”


    “哎,姐姐別說的那麽難聽嘛。怎麽就沒關係了?好歹您也是嫁入尚書府十多年,喊了老夫人十多年的婆母,昨日她死了你也不來送送人家。”花姨娘扭著腰身望著周氏。


    周氏聞言,皺了皺眉,“什麽死了?”


    花姨娘挑眉,“怎麽,姐姐難道不知道?”


    “老夫人前幾日被林姨娘殺死了,大小姐就在場。”


    周氏嚇得手中的東西灑落掉落,不可置信的問:“林姨娘殺了老夫人?”


    “是啊,姐姐,前幾日大小姐來尚書府,激怒了林姨娘,這才導致林姨娘失手殺錯人了。”


    “這間接害死老夫人的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張嬤嬤急忙走到周氏的麵前,“花姨娘,你今日來這裏說這些幹什麽?”


    “老夫人是被林姨娘殺的,那她就是凶手,我家小姐夫人從未傷害任何人,麻煩請你讓開!”


    幾人的爭吵聲,引來了不少百姓。


    很快被圍觀了。


    花姨娘看著人越來越多,心裏那叫一個高興。


    真是天助她也。


    平日裏仗著自己是嫡女的身份,耀武揚威。


    從前更是占著茅坑不拉屎,死了都從棺材板跳出來。


    “姐姐,您還難道不知道大小姐去尚書府幹什麽?”


    “花姨娘,請你說話仔細著!”張嬤嬤語氣滿是警告。


    她真後悔,幹嘛不阻止夫人出來。


    “你一個下人,也配威脅本夫人?”花姨娘一把推開了張嬤嬤。


    張嬤嬤急的在原地打轉,正想把夫人帶走。


    周氏淡然道:“花姨娘,你倒是說,我女兒去尚書府幹什麽?”


    “看來,姐姐現在還蒙在鼓裏。”


    “既然這樣,那妹妹大發慈悲告訴你吧,三日前,大小姐來尚書府討要說法,質問老夫人她的身世問題,沒想到她居然真的不是尚書府的孩子,是個你這個蕩婦不知道和哪個野種生的。”


    “大小姐一氣之下,激怒了林姨娘,林姨娘這才錯殺了老夫人。”


    周氏越聽越心驚,越聽身子越冷。


    麵色蒼白的嚇人,“你是說……晚兒不是……方正祥的女兒?”語氣顫抖。


    “沒錯!”花姨娘怒瞪她。


    “這些年,你仗著大夫人的身份,她仗著大小姐的身份,占著尚書府的名頭,你們真惡心!”


    “周氏,沒想到你一個將軍府的嫡女,也會做這種齷齪事,還甩鍋給老爺,當真是好厲害啊。”


    圍觀的百姓聽到這裏,直接沸騰了起來。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天呐,不是親生的?這不就是成婚前就和人勾當了?”


    “周夫人堂堂將軍府的女兒,居然會幹這種事?”


    “婚前失貞,那是恥辱啊。”


    周氏身子微抖,退後了好幾步,她搖著頭,“不可能,當初我是被山賊俘虜去了,當時山賊給我下了藥,而解藥正是老爺,絕對不可能出錯。”


    “這是老爺親口承認的,若不是他,我豈會嫁?”


    “是他在我爹娘麵前說,是他求我爹娘同意我們的婚事。”


    “你居然敢敢汙蔑我?”


    周氏氣的擼起袖子,她從前也是將軍府的女子,從不拘小節。


    一直以來,為了女兒的人生,她念在方尚書是晚兒爹的份上,不想撕破臉。


    如今,居然敢汙蔑她不檢點,她豈能再忍?


    “啪!”


    周氏揚起手對著花姨娘狠狠打了過去。


    十多年多的氣在這一刻爆發。


    花姨娘被打的暈了頭,不敢相信周氏會打她。


    她捂著臉咆哮道:“周氏,你敢打我?我女兒可是皇上的美人!”


    “你敢對我動手,豈有此理!”


    “我就打你了怎麽了?美人的娘大庭廣眾之下汙蔑人,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


    “啪!”


    周氏趁她撲過來之際,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打過去。


    “你女兒偷我女兒的東西,我們不計較,為了你女兒的名聲,我們沒聲張。”


    “你女兒欺負我女兒多年,砸壞她院子裏的所有東西,我們也不計較。”


    “今日你敢汙蔑本夫人,汙蔑我的孩子。”


    “啪啪啪!”一連甩了好個巴掌,周氏才在原地喘息。


    “我告訴你,本夫人從前忍那是大度,現在不忍那是不願吃這個啞巴虧了。”


    “本夫人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爹娘和列祖列宗,從未做過苟且之事。”


    “當年本夫人被山賊俘虜,寧死不屈,最後是他求我,讓我別死,說會征求我爹娘同意娶我。”


    花姨娘被打的鼻青臉腫,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大笑著道:“哈哈哈,誰能信你?”


    “你即便有一百張口 ,她依舊不是方尚書的女兒,她就是一個野種!”


    野種……


    周氏眯了眯眼,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了花姨娘的腹部。


    砰!


    花姨娘倒地痛的齜牙。


    “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你女兒是野種,沒有爹的事實,哈哈哈。”她終於把她踩在腳下了。


    一門主母,成了皇城人人唾棄的下堂婦,又是個放蕩的女子。


    她……終於揚眉吐氣了。


    “花姨娘!”


    就在這時,柳姨娘從人群中擠出,急忙的來到花姨娘跟前。


    “花姨娘你這是何苦呢?夫人平日裏在府上從未虧待我們,你何必傷人傷己?”


    “大小姐是不是尚書府的孩子,老爺都未說不是,你怎麽能這樣說?”


    說著,她起身對著眾人道:“各位,讓大家笑話了,老夫是林姨娘殺的,和大小姐沒有關係,至於其他的,老爺從未說過她不是老爺生的,今日的事是個誤會,散了吧。”


    “切,看來是個瘋婆子亂咬人。”


    “我可不認為,無風不起浪,定是有內幕。”


    ……


    百姓一個個揮著手散開,離開時嘴裏依叨叨不停。


    柳姨娘看了一眼周氏,溫和道:“夫人,您回去吧,這件老爺並未說,不能亂信。”


    “老夫人是林姨娘殺的,我和花姨娘親眼所見,夫人莫要往心裏去。”


    周氏冷著臉,目視花姨娘,對柳姨娘點了點頭,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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